天命之子求亲,我把他修为废了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通往后山清心峰的路,只有一条石阶。

很长,很陡。

石阶上长满了青苔,两旁是茂密的树林。

这里被师父设下了禁制,除了我,没人能御空飞行,只能一步步走上去。

萧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试了几次,发现灵力被压制,无法飞行,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但他没有发作。

在他看来,这大概是顾随安给他设下的考验。

一种欲拒还迎的把戏。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开始登山。

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欣赏两旁的风景。

我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

不是为了保护他,是师父让我看着他。

她说,免得他死在半路上,脏了她的山。

萧澈似乎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个带路的下人。

他一边走,一边用一种指点江山的口吻说道:

“这玄天宗,灵气还算充裕,可惜,格局太小。”

“等以后随安跟了我,我会把这里,改造成我的行宫之一。”

“到时候,你们这些人,也算是鸡犬升天了。”

我没说话。

跟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他见我没反应,也不在意,继续自说自话。

“你叫什么名字?”

“戚越。”我淡淡地回答。

“戚越?”他念了一遍,点点头,“你是顾随安的弟子?”

“是。”

“嗯,天赋还行,就是眼神太死气沉沉,不懂得变通。”

他用一种长辈的口吻教训我。

“你要记住,良禽择木而栖。顾随安很快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也要跟着我。”

“只要你忠心,我不会亏待你。功法,丹药,法宝,我随手赏你一点,就够你受用终身。”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头都没回。

仿佛这是一种天大的恩赐。

我还是没说话。

我只是在想,等会儿师父动手的时候,会不会把他打得太碎。

那样的话,清理起来会很麻烦。

终于,我们到了清心峰顶。

师父的那个小院,就出现在眼前。

篱笆墙,茅草屋,院子里种着些寻常花草。

怎么看,都像个乡下老农的住处。

萧澈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就住这种地方?”

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真是委屈她了。不过没关系,等她跟了我,住的是琼楼玉宇,穿的是绫罗绸缎。”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竹椅上晒太阳的顾随安。

今天的太阳很好,师父眯着眼,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书,盖在脸上。

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萧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的眼神。

充满了贪婪和占有欲。

哪怕师父穿着最朴素的衣服,不施粉黛,但在他眼里,依然是绝世的美人。

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而他,就是那个唯一的、有资格雕琢她的人。

“顾随安。”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磁性,和一种他自认为的温柔。

师父没反应。

盖在脸上的书,动都没动。

萧澈也不生气。

他走到躺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醒着。”

“别装了。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没用。”

“我知道,你等我很久了。”

他说着,伸出手,似乎想去揭开那本书。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书页的一瞬间。

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他的手。

不重。

但也不轻。

萧澈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子。

他脸上那副从容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有点意思。”

他甩了甩手,看着顾随安的眼神,更加炙热了。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那本书,缓缓地从师父脸上移开。

她睁开眼,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

她看了萧澈一眼。

那眼神,很平淡。

就像在看一块石头,一棵树。

没有任何情绪。

“你是谁?”她问。

声音懒洋懒的。

萧澈的脸色,僵了一下。

他大概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

不应该是又惊又喜,或者羞涩激动吗?

居然问他是谁?

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另一种更高明的“手段”罢了。

“我,是你的男人。”

他挺起胸膛,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你的天,你的命。”

“顾随安,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萧澈的人了。”

院子里,安静得可怕。

连风都停了。

师父静静地看着他,看了足足有三秒钟。

然后,她坐了起来。

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反驳,也不是愤怒。

而是扭头,看向我。

“戚越。”

“弟子在。”我连忙躬身。

“你听见了吗?”

“弟子……听见了。”

“你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

我不敢回答。

萧澈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顾随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

“我亲自来接你,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别给脸不要脸。”

“现在,跪下。”

他指着自己脚下的地面。

“向我宣誓效忠,从此以后,做我最忠实的奴仆和女人。”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恩赐。”

我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

这个**,彻底完了。

他不仅成功地激怒了师父。

他还踩中了师父最大的雷区。

那就是——打扰她睡觉。

我看到师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我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