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把我卖回老家,全村吓得连夜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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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的演什么戏呢?”精瘦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恶狠狠地揪住陈大山的衣领,“钱呢!把钱给我们,你爱跟谁磕头跟谁磕头去!”

陈大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依旧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嘴里反复念叨着:“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山神要醒了……我们都要死……”

翠芬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压低了声音:“大哥,这老头是不是疯了?这地方邪门的很,咱们要不……别管钱了,赶紧走吧?”

“走?老子费了这么大劲把人弄来,钱没拿到就走?”男人眼珠子都红了,贪婪压倒了恐惧,“我管他什么山神鬼神,今天不给钱,老子就把这丫头片子带走,卖到别的地方去!”

说着,他作势就要把陈雾重新拖回车上。

就在这时,陈大山猛地抬起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恐惧而极度扭曲,他嘶声力竭地喊道:“不能走!你们不能带她走!”

他的喊声在死寂的村庄里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周围那些紧闭的屋门,一扇接一扇地“吱呀”打开了。

一个个黑黢黢的人影从门里走了出来,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穿着样式古老的深色衣服,面无表情,动作僵硬。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围了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人贩子和陈雾困在中间。

惨白的月光下,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陈雾,那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怜悯,只有和陈大山如出一辙的、化不开的恐惧。

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精瘦男人和翠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两个人背靠着背,腿肚子都开始打转。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杀人是犯法的!”男人从腰间摸出一把弹簧刀,胡乱地挥舞着,给自己壮胆。

然而,没有一个村民在意他手里的刀。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陈雾身上。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在看清陈雾的脸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地捂住孩子的眼睛,仿佛陈雾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更多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是她……是那个被送走的灾星……”

“她的眉眼,和二十年前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她怎么会回来?是谁把她带回来的?”

“天要亡我陈家坳啊!”

村民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他们看向两个-人贩子的眼神,也从单纯的恐惧,变成了刻骨的怨毒和仇恨。

“是他们!是这两个外乡人把灾星带回来的!”

“打死他们!用他们的血去平息山神的愤怒!”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几十个村民像是被点燃的干柴,情绪瞬间爆发。他们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锄头、扁担和木棍,一步步地向着人贩子逼近。

“别……别过来!”翠芬吓得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精瘦男人也彻底慌了,他手里的刀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他混迹社会这么多年,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可眼前这群村民的状态太诡异了,他们根本不像是人,更像是一群被激怒的野兽。

陈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她才是受害者,是待宰的羔羊,可为什么这些村民对她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对人贩子的憎恨?

灾星?二十年前的女人?山神?

这些零碎的词语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就在村民们即将冲上来的时候,跪在地上的陈大山突然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沙哑而绝望:“住手!”

村民们的动作顿住了,齐刷刷地看向他。

“现在杀了他们没有用!”陈大山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两个已经吓瘫的人贩子,“山神要的是祭品……是他们把人带回来的,就让他们……去给山神赔罪!”

他又转向陈雾,脸上的恐惧混杂着一丝诡异的敬畏:“至于她……她是‘钥匙’,不能有事。先把她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钥匙?”陈雾捕捉到了这个词。

不等她细想,几个壮硕的村民便冲了上来。他们无视了人贩子,而是直接抓向陈雾。他们的动作粗暴,但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忌惮,仿佛在接触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

陈雾嘴里的布被扯掉,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但没人理会她的**。

翠芬和精瘦男人则被另外几个村民用绳子捆了起来,堵住了嘴,像拖死狗一样拖向村子的另一个方向。翠芬还在拼命挣扎,而那个男人似乎已经吓傻了,任由村民拖拽,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雾被几个村民强行押着,穿过人群,走向村子深处。

她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人贩子被拖向了那座黑漆漆的、名为“烂骨头山”的大山深处。她隐约觉得,他们的下场,恐怕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而她自己,则被押到了一座古老而阴森的建筑前。

那是一座祠堂,比村长家的房子还要高大,黑色的木门上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透出惨淡的光。

门楣上,同样画着那个扭曲的眼睛符号。

祠堂的大门被打开,一股浓重的、混杂着灰尘和香火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进去!”

村民们将她狠狠一推,陈雾踉跄着跌进了祠堂。

身后,沉重的木门“轰”的一声关上,接着是铁链落锁的声音。

祠堂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