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把我卖回老家,全村吓得连夜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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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省城来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皮子嫩得能掐出水。”

“大哥,别废话了,这趟活儿金贵,买家要得急,天黑前必须送到烂骨头山。”

“怕什么,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这小脸蛋,啧啧。”

陈雾是被一阵刺鼻的烟味和男人粗俗的笑声呛醒的。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破旧面包车的后座,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里也塞了一块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破布。

记忆的最后一片,是她在图书馆自习后,独自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一辆车突然停下,一个女人上来问路,下一秒,一块湿布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是乙醚。

她学过基础的化学知识,但此刻这点知识除了让她更加绝望外,毫无用处。

车里一共有两个人,驾驶座上一个精瘦的男人,正叼着烟吞云吐雾,副驾驶上则是一个烫着劣质卷发的中年女人。他们就是绑架她的人贩子。

陈雾剧烈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

“哟,醒了?”女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动作,转过头来,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小妹妹,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哥俩也是求财,把你送到地方,给你找个好婆家,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外面打工强。”

精瘦男人“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翠芬说得对,山里的男人疼媳妇。保证你去了就不想走。”

这番话让陈雾浑身冰冷。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清楚地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一个地狱。

她停止了挣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哭闹和反抗只会消耗体力,激怒对方。她开始悄悄观察车外的环境。

车子正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两边是连绵不绝的荒山,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痕迹。天色渐渐暗淡,残阳把山峦的轮廓染成一种不祥的血红色。

这里是哪儿?他们口中的“烂骨头山”又是什么地方?

面包车又开了近一个小时,最终在一个看起来格外破败、死气沉沉的村口停了下来。村口立着一块歪歪扭扭的石碑,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陈家坳”三个字。

陈家坳?

陈雾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偶尔会念叨这个名字,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到了,就是这儿。”精瘦男人熄了火,和叫翠芬的女人一起下车,粗鲁地将陈雾从车里拽了出来。

村子异常安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一声狗叫都听不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树叶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这鬼地方,怎么跟没人似的?”翠芬搓了搓胳膊,小声嘀咕。

“管他呢,找到村长陈大山,拿到尾款,咱们立马走人。”男人显然也觉得这地方邪门,只想速战速决。

他们架着陈雾,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里走。村里的路没有灯,只有惨白的月光照亮脚下。陈雾注意到,几乎每家每户的门楣上,都用红色的油漆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一只扭曲的眼睛。

他们很快来到村子最里面的一座砖瓦房前,这是整个村子看起来最气派的房子。

男人上前,“砰砰砰”地用力砸门:“陈大山!开门!货给你送到了!”

门内沉默了许久,才传来一个苍老而警惕的声音:“谁啊?”

“我!给你送人的!钱准备好了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人探出头来,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们,最后落在了被架在中间的陈雾身上。

当老人的目光触及陈雾的脸时,他的身体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猛地一颤。接着,他手里的煤油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老人脸上的警惕和算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他的嘴唇哆嗦着,牙齿上下打战,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伸出一根枯树枝般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陈雾,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是……是她……你们……你们把她……带回来了?”

精瘦男人和翠芬被老人的反应搞蒙了。

“什么她他-的?这就是你要的人!二十岁,大学生,干净得很!尾款呢?”男人不耐烦地催促。

然而,村长陈大山完全没有理会他。他死死地盯着陈雾,那眼神不是在看一个商品,而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突然,陈大山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他冲着陈雾,冲着这个他花钱买来的“媳妇”,用尽全身力气,磕了一个响头。

额头撞在坚硬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完了……”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尽的绝望,“陈家坳……完了!”

精瘦男人和翠芬彻底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买家见到“货物”,不但不验货,反而直接跪下了?还哭天喊地说什么完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种比撞见警察还要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