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吻痕:霍总的赎罪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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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通往郊区的公路上,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就像沈念初正在被剥离的过去。她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却如坐针毡,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一个小时前,她在医院走廊里签下了那份改变命运的契约,如今,正被带往霍寒霆的住所——那座位于半山、宛如城堡般的霍家豪宅。这里将是她未来三年的“囚笼”,而她,则是笼中那个必须模仿他人的“宠物”。

车子缓缓驶入一扇雕花铁艺大门,沿着绿树掩映的车道前行,最终停在一栋气派非凡的别墅前。管家早已恭敬地等候在门口,为沈念初打开车门。

踏入别墅的瞬间,沈念初被眼前的奢华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挑高的客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价值不菲的艺术品随意地摆放在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一切都精致得如同梦幻,却也冰冷得让人窒息。

“从今天起,你住二楼东侧的房间。”霍寒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没有看她,径直走向楼梯,“张妈会带你去,然后教你该做什么。”

被称为张妈的中年妇人走上前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却没什么温度:“沈**,请跟我来。”

沈念初跟着张妈上了二楼,东侧的房间很大,装修风格却透着一股刻意的模仿痕迹——墙上挂着的画作,书桌上摆放的书籍,甚至连床头柜上那瓶香水,都和她偶然见过的苏雨晴的照片里的摆设如出一辙。

“霍先生交代了,从现在开始,您要学习苏**的一切。”张妈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沈念初,“这里面是苏**的资料,包括她的喜好、习惯、说话方式,还有……各种姿态的标准。”

沈念初打开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关于苏雨晴的一切,甚至细致到她喝咖啡要加几块方糖,看报纸喜欢从哪一版开始。最让她心惊的是,里面还夹着一叠照片,全是苏雨晴不同角度、不同姿态的抓拍,旁边用红笔标注着各种要求:微笑时露几颗牙齿,站立时重心在哪个脚,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有规定。

“霍先生说,您必须在一个月内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张妈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果达不到,后果……您应该清楚。”

沈念初的心沉了下去,后果?她当然清楚,那意味着父亲的治疗可能会被中断。她咬紧下唇,将那些涌上心头的屈辱和不甘强行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沈念初开始了地狱般的“模仿训练”。

每天清晨,她就要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一遍又一遍,直到脸颊僵硬,嘴角酸痛,只为了达到那所谓的“三十度上扬”。张妈像个严苛的教官,拿着尺子纠正她的步幅,用秒表计算她的语速,稍有偏差就是毫不留情的斥责。

“不对,苏**走路时,裙摆的摆动幅度比这要小。”

“说话声音太硬了,苏**的声音是柔和的,带着点江南水乡的软糯。”

“喝茶的时候,手指应该这样搭在杯沿,你这姿态太粗鲁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每天都在沈念初耳边盘旋。她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无形的线操控着,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要经过精密的计算,不能有丝毫的偏差。

霍寒霆偶尔会来看她训练。他总是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鹰,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

有一次,沈念初练习苏雨晴标志性的转身动作,因为高跟鞋太高,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那声音带着她自己的本能反应,完全不符合苏雨晴的“温柔”。

霍寒霆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几步走到她面前,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说过,从你签下契约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沈念初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暴怒,眼神冰冷得像要将她冻结,“这种蠢笨的样子,哪里像雨晴?你连做她的影子都不配!”

沈念初被他捏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想反驳,想说她本来就不是苏雨晴,为什么要逼她做到一模一样?可话到嘴边,却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

霍寒霆见她不说话,只是咬着唇,眼神里带着一丝隐忍的倔强,这让他更加烦躁。他厌恶这种不属于苏雨晴的眼神,这会让他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人只是个赝品。

他猛地松开手,沈念初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

“滚回去继续练,什么时候像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见我。”霍寒霆丢下这句话,转身摔门而去,留下沈念初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捂着发疼的手腕,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只是想救父亲,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她的自我意识在日复一日的模仿中被不断消磨,仿佛随时都会被那个叫“苏雨晴”的影子吞噬。

更让她难堪的是,她还要面对霍家的其他人。霍奶奶是第一个“考察”她的人。

那天,霍奶奶坐在客厅的主位上,穿着一身考究的旗袍,手里拄着拐杖,眼神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沈念初,像在审视一件货物。

“就是你?代替雨晴的那个?”霍奶奶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沈念初依言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姿态都符合苏雨晴的标准。

霍奶奶看了半晌,轻轻哼了一声:“眉眼是有几分像,可惜啊,骨子里的气质差远了。雨晴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你呢?一身的穷酸气,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沈念初的心里,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奶奶,”沈念初强忍着委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会努力……”

“努力?”霍奶奶打断她,拐杖在地板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努力就能换来的。寒霆一时糊涂,找个替身来慰藉自己,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妄想取代雨晴在霍家的位置,更别痴心妄想要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