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需要考验?我让她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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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棠的闺蜜林灼在新婚接亲时,把活章鱼塞进我西装里。“真爱就要经得起考验嘛!

”她笑着拍下我狼狈挣扎的视频。苏晚棠靠在门边:“砚修,这点苦都吃不了,

怎么证明你爱我?”我扯下领带扔在地上:“这婚,你重新找个老公结吧。

”第一章厉砚修觉得今天这身高定西装,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不是尺寸问题,

是心里那根弦绷得太紧,勒得心脏都发疼。镜子里那张脸,轮廓分明,

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新郎官,此刻却透着一股被强行压下去的冷硬。他抬手,用力扯了扯领口,

昂贵的丝绸领结歪向一边。“厉总,车队都到楼下了,时间差不多了。

”助理小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提醒。厉砚修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那股莫名的滞涩感却挥之不去。他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神沉了沉,

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门外,清一色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排成长龙,

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引得小区里早起遛弯的老头老太太们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满是艳羡。“啧啧,老苏家闺女真是攀上高枝儿了!”“厉家啊,那可是真豪门!

听说彩礼就这个数!”一个老太太神秘兮兮地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三百万?

”“三百万?后面再加个零!”议论声钻进厉砚修的耳朵,他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坐进头车。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车内只剩下皮革和香氛混合的冷冽气味。他闭上眼,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三千万的彩礼,厉家拿得轻松,苏家接得也痛快。

苏晚棠那张温婉清丽的脸在脑海里浮现,带着点羞涩的笑意。他甩甩头,

试图驱散心头那点不祥的阴霾。今天是他厉砚修大喜的日子,他应该高兴。

车队浩浩荡荡驶向苏家所在的城西别墅区。路程不算远,但厉砚修却觉得格外漫长。

他降下车窗,初秋微凉的风灌进来,带着点城市清晨特有的尘埃味道,

稍微吹散了些心头的烦躁。车子刚在苏家那栋气派的欧式别墅前停稳,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噼里啪啦地炸响,红色的碎屑像雨点般落下,铺满了崭新的柏油路面。

别墅大门紧闭,里面传来一阵阵年轻女孩们刻意拔高的、带着兴奋的喧闹声。

厉砚修推门下车,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和领结。伴郎团呼啦啦围了上来,

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个个西装革履,脸上带着促狭又兴奋的笑。“砚修,

准备好了没?听说苏晚棠那帮闺蜜,尤其是那个林灼,可不是省油的灯!”伴郎之一,

赵明宇,挤眉弄眼地撞了撞他的肩膀。“是啊是啊,哥们儿红包可都给你备足了,

塞门缝里准能砸开!”另一个伴郎王磊拍着鼓鼓囊囊的口袋。厉砚修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算不上轻松的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群人簇拥着他,

气势汹汹地走向那扇紧闭的、装饰着鲜花和气球的雕花大铁门。门内,嬉笑声更清晰了。

“新郎官来啦!想接走我们晚棠,没那么容易哦!”一个尖细的女声穿透门板,

带着毫不掩饰的刁难意味。厉砚修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晚棠,我来接你了。开门吧。

”“开门?厉大总裁,规矩懂不懂呀?”另一个声音响起,慵懒又带着点刻薄,

厉砚修立刻听出是林灼,“想见新娘子,先过我们姐妹这一关!红包呢?诚意呢?

”门底下那道窄窄的缝隙适时地露了出来。厉砚修朝伴郎们使了个眼色。赵明宇立刻蹲下,

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大叠厚厚的红包,一个接一个地往里塞。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每个红包都鼓得快要裂开。“够不够?不够还有!”赵明宇一边塞一边喊。

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拆红包的声音,夹杂着女孩们惊喜的低呼。但很快,

林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点意犹未尽:“哟,厉总果然财大气粗。

不过嘛……光有钱可不行,我们晚棠要的是真心!姐妹们,上‘真心大考验’第一关!

”门缝“啪”地一下合上了。厉砚修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真心大考验?

他耐着性子:“说吧,什么考验?”门内一阵嘻嘻哈哈的推搡声,

然后林灼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戏谑:“简单!厉总,听说你当年可是校篮球队的?来,

给我们表演个绝活!抱着你的伴郎,做二十个深蹲!要标准哦,少一个都不行!

”门外瞬间安静了。伴郎们面面相觑,赵明宇和王磊更是脸都绿了。抱着个大男人做深蹲?

还是二十个?这纯粹是折腾人!“林灼,这有点过了吧?”厉砚修的声音沉了下来,

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那股冷意。“过?”林灼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夸张的惊讶,

“厉砚修,这就叫过了?这点体力都没有,以后怎么给我们晚棠‘性福’啊?晚棠,

你说是不是?”她故意把“性福”两个字咬得又重又暧昧。门内传来苏晚棠低低的笑声,

带着点娇嗔:“阿灼,别闹……”这笑声,听在厉砚修耳中,无异于一种默许。

他下颌线绷紧了,眼神锐利地扫过身边几个伴郎。王磊一咬牙,往前一步:“砚修,我来!

就当负重训练了!”厉砚修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脱下昂贵的西装外套,

随手扔给旁边的另一个伴郎,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他深吸一口气,在王磊面前蹲下马步,

双手穿过王磊的腋下,猛地发力,将这个一百六十多斤的壮汉抱了起来。“一!

”赵明宇大声计数。厉砚修额角青筋微微凸起,抱着王磊,身体缓缓下沉,

直到大腿与地面平行,再艰难地站起。王磊的重量完全压在他身上,衬衫下的肌肉贲张,

汗水迅速浸湿了后背。“二!”“三!”每一次蹲起都异常吃力。

周围的起哄声、拍照声仿佛都隔了一层膜。厉砚修咬着牙,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滴在光洁的地面上。他能感觉到门内透过猫眼投来的、带着审视和玩味的目光。“十八!

”“十九!”“二十!”最后一个深蹲做完,厉砚修几乎是踉跄着把王磊放下来,

胸口剧烈起伏,白衬衫湿透了大半,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他撑着膝盖,

大口喘着气。“哇哦!厉总好腰力!”门内爆发出林灼带头的一阵哄笑和口哨声,

充满了轻佻的意味。门缝再次打开一条小缝。

林灼那张妆容精致、带着明显幸灾乐祸笑容的脸出现在缝隙里,

她上下打量着厉砚修汗流浃背的狼狈样子,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商品。“嗯,

马马虎虎算你过关吧。”她拖长了调子,仿佛施舍一般,“不过嘛,这只是开胃小菜。厉总,

真爱可不是靠蛮力证明的哦!来,第二关,‘爱的味道’!”她话音刚落,

门缝里突然递出来一个东西。那是一个透明的塑料餐盒。盒子里,

几条灰褐色、布满吸盘的腕足正疯狂地扭动着,黏糊糊的液体沾满了盒壁——是活的章鱼!

还在蠕动!一股浓烈的、带着海水腥咸和生物粘液特有的恶心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厉砚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身后的伴郎们也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林灼!你什么意思?”厉砚修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什么意思?”林灼的声音充满了无辜和理所当然,“厉大总裁,

山珍海味吃腻了吧?尝尝这个,原生态,最新鲜!

这可是我们姐妹一大早特意去海鲜市场挑的,最有活力的几只!把它们生吃了,

证明你对晚棠的爱,像大海一样深,像章鱼一样……嗯,缠缠绵绵嘛!”她说着,

自己先咯咯地笑了起来,门内其他女孩也跟着哄笑。“生吃活章鱼?林灼你疯了吧!

”赵明宇忍不住吼了出来,“这是人干的事吗?”“怎么不是人干的事?

”林灼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带着刻薄的嘲讽,“人家韩国人还吃呢!厉砚修,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晚棠胜过一切吗?连这点小小的考验都不敢接?我看你这爱,

也就值那三千万彩礼钱吧?虚情假意!”“阿灼……”门内传来苏晚棠似乎想劝阻的声音,

但很快被林灼和其他女孩的起哄声淹没了。“吃啊!厉总!”“快吃!让我们看看你的真心!

”“不吃就是不爱晚棠姐!”厉砚修死死盯着餐盒里那些疯狂扭动、分泌着粘液的丑陋生物,

强烈的生理厌恶让他喉头滚动,几乎要呕吐出来。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

试图穿透那扇门,找到苏晚棠的身影。“晚棠!”他提高声音,

带着最后一丝压抑的怒火和期望,“这也是你的意思?让我吃这个?”门内安静了一瞬。

随即,苏晚棠的声音响了起来,清晰,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宠坏了的骄纵:“砚修,阿灼她们也是为我们好。

真爱……总要经得起考验的,不是吗?就……就吃一个嘛,意思一下就好啦。

”她的声音软软的,却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割在厉砚修的心上。最后一丝期望的火苗,

“噗”地一声,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厉砚修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短促而冰冷,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嘲讽。他不再看那个恶心的餐盒,目光缓缓扫过紧闭的大门,

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后面那张他曾经以为温柔娴静的脸。“好,很好。”他点了点头,

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厉砚修猛地伸手,

不是去接那个餐盒,而是快如闪电般,一把抓住了林灼还扒在门缝边缘的手腕!“啊——!

”林灼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厉砚修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手腕用力一拽!林灼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得失去平衡,上半身狼狈地卡在了门缝里,

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下来,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被惊恐取代。“厉砚修!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尖叫着挣扎。厉砚修充耳不闻。他另一只手抓起那个装着活章鱼的透明餐盒,

动作粗暴地掀开盖子。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手腕一翻,

将整个餐盒口朝下,狠狠地、精准地,从林灼被扯开的衣领口塞了进去!

冰冷、滑腻、疯狂扭动的触感瞬间包裹了林灼胸前的皮肤。“啊——!!!”这一次的尖叫,

凄厉得变了调,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恶心。林灼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疯狂地扭动身体,

双手胡乱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想把那些滑溜溜、吸盘蠕动的可怕东西掏出来。

活章鱼受到惊吓,腕足更是死死吸附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甚至试图往衣服深处钻。

“你不是喜欢玩吗?”厉砚修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清晰地穿透林灼的尖叫和门内瞬间死寂的混乱,“这‘爱的味道’,你自己好好尝尝!

”他猛地松开钳制林灼的手。林灼失去支撑,尖叫着向后跌倒,撞在门内其他女孩身上,

引发一片更大的混乱和惊恐的哭喊。餐盒掉在地上,

还有一两条没完全塞进去的章鱼腕足在外面徒劳地扭动。厉砚修看都没看门内的鸡飞狗跳。

他站直身体,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衬衫袖口。然后,

他解开了脖子上那根象征着喜庆和束缚的暗红色领带。动作优雅,

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他捏着那根领带,

目光最后投向那扇依旧紧闭、但门后已乱成一团的大门,仿佛透过门板,

锁定了那个沉默的、纵容这一切发生的女人。“苏晚棠,”他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门内的哭喊和尖叫,“这婚——”他手一扬,

那根价值不菲的领带像一条死去的蛇,被轻飘飘地扔在门前洒满鞭炮红屑的地上。

“——不结了。”话音落下,厉砚修毫不犹豫地转身。阳光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

在湿透的白衬衫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他没有再看身后一眼,

没有理会伴郎们惊愕呆滞的表情,没有在意周围邻居探头探脑的震惊目光。

他径直走向那辆打头的劳斯莱斯幻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声音平静无波。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黑色的车队如同来时一样气势磅礴,

却带着截然不同的、冰冷的肃杀之气,在满地狼藉的红色碎屑和众人呆滞的目光中,

绝尘而去。别墅大门内,林灼还在歇斯底里地哭喊尖叫,

几个女孩手忙脚乱地帮她抓扯着衣服里滑腻扭动的章鱼。苏晚棠脸色惨白如纸,

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门外地上那条孤零零的、刺眼的红色领带,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门外,只剩下被风吹起的鞭炮红屑,打着旋儿,无声地嘲笑着这场戛然而止的荒唐婚礼。

第二章厉砚修坐在“墨韵”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三个月了。

那场闹剧般的婚礼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从厉家和苏家的圈子里彻底消失,无人敢提。

厉家以雷霆手段压下了所有可能的风言风语,

对外只宣称新人因“不可调和的理念分歧”和平分手。至于那三千万彩礼?厉家没提,

苏家更不敢主动归还,像一块烫手的山芋,也像一根扎在厉砚修心头的刺。

他面前的宽大办公桌上,摊开着一份详细的报告。报告的主角,是林灼。

这个曾经在新婚日将活章鱼塞进他衣服里的女人,

如今是某音平台炙手可热的“美妆穿搭”主播,

凭借张扬的性格和背后隐约透出的“豪门闺蜜”光环,粉丝量已逼近百万大关。

报告里详细记录了她直播的时间、习惯、近期主推的产品,

甚至包括她直播时最爱喝的那款进口气泡水品牌——青柠薄荷味。

厉砚修修长的手指划过报告上林灼直播间那夸张的粉色背景和堆满桌面的化妆品,眼神冰冷,

没有一丝波澜。他拿起内线电话:“小陈,东西准备好了吗?”“厉总,按您吩咐,

东西已经通过‘清洁服务公司’的人,在昨天下午林**直播结束后,

以‘品牌方赠送新品试用’的名义,替换了她直播间冰箱里原有的气泡水。

替换品外观完全一致,瓶盖封口也做了旧处理,绝对看不出被动过手脚。

”助理小陈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嗯。”厉砚修淡淡应了一声,挂断电话。他看了一眼腕表,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林灼的直播,通常下午三点准时开始。他拿起遥控器,

打开了办公室墙壁上巨大的液晶屏幕,熟练地调到了林灼的直播间。屏幕亮起,

瞬间被一片粉色的海洋和密集的弹幕覆盖。“灼灼老婆今天好美!”“蹲新品!求链接!

”“灼宝今天气色绝了!用的什么腮红?”“听说灼灼是豪门真闺蜜?求八!”镜头前,

林灼穿着一身亮片吊带裙,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正对着镜头飞吻,笑容灿烂,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被众星捧月的优越感。她显然已经从三个月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甚至因为那场闹剧带来的“知名度”而人气暴涨,眉宇间那股刁钻刻薄被精心掩饰,

只剩下浮于表面的热情和张扬。“哈喽宝宝们!下午好呀!想死你们啦!

”林灼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甜腻得发齁,“今天可是重磅福利日哦!

灼灼给大家争取到了超多独家优惠,还有神秘大牌新品首发!大家准备好钱包和手速了吗?

”弹幕瞬间被“准备好了!”“买买买!”“灼灼YYDS!”刷屏。

厉砚修面无表情地看着,像在观察一场与己无关的滑稽戏。他端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了一口,

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清醒的冷意。直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林灼熟练地展示着各种化妆品、护肤品、小饰品,语速飞快,表情夸张,时不时和弹幕互动,

开着一些自以为幽默实则低俗的玩笑。她显然很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身体随着音乐微微晃动,眼神里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销售业绩的期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约直播进行到四十分钟,林灼介绍完一款号称“24K黄金精华”的面霜后,

拿起桌上那瓶熟悉的、印着外文标签的青柠薄荷气泡水。“哎呀,说了这么久,

嗓子都冒烟啦!”她对着镜头娇嗔地抱怨了一句,熟练地拧开瓶盖。

瓶盖发出轻微的“啵”声,和平时并无二致。“喝点水润润喉,马上给大家上硬货!

绝对惊爆价!”她仰起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冰凉的液体滑入食道,

带着熟悉的青柠薄荷的清爽感。厉砚修的眼神,在这一刻,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屏幕。

林灼放下水瓶,用手背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继续眉飞色舞地介绍下一款产品,

一款号称“黑科技”的瘦腿袜。她的语速依旧很快,但细看之下,

她拿着袜子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眉头也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这款袜子采用了最新的……呃……”她的话头突然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打断,

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言喻的僵硬。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按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弹幕依旧在飞快滚动,大部分是催促上链接和夸赞的,只有零星几条飘过:“灼灼怎么了?

表情有点怪?”“是不是累了?”林灼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试图忽略身体内部突然涌起的那股陌生而强烈的、翻江倒海般的绞痛和难以抑制的下坠感。

“没、没事!我们继续!这款袜子的压力设计是专利的,穿上立刻显瘦三厘米!

而且材质超级透气……”她的声音依旧高亢,但尾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额角,

有细密的汗珠开始渗出,在直播间的强光下微微反光。那股绞痛来得凶猛而毫无预兆,

像有一只冰冷的手在她腹腔里狠狠搅动。林灼的脸色开始发白,

拿着袜子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她不得不微微弯下腰,

试图缓解那几乎要冲破闸门的恐怖压力。“灼灼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啊?

要不要休息一下?”“主播怎么了?看着好难受!”弹幕的关心和疑问开始增多。

“没……真没事……”林灼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喘息和压抑的痛苦,她试图站直,

但身体的本能让她根本无法对抗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她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夹紧,

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就在这时,那股力量彻底冲垮了堤坝。

“噗——卟卟卟——!”一连串响亮、沉闷、带着水汽的、无法用意志力控制的排气声,

毫无预兆地、清晰地通过她别在衣领上的高灵敏度麦克风,瞬间传遍了整个直播间!

时间仿佛凝固了。林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和极致的惊恐。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

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温热湿滑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顺着大腿内侧迅速蔓延开来,

浸透了薄薄的亮片裙和里面的底裤,带来一片冰凉黏腻的触感。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开始在她周围弥漫开来,即使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想象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直播间里,

原本疯狂滚动的弹幕,出现了长达三秒的绝对真空。紧接着,是核爆般的井喷!“**!!!

!!!!!!”“我听到了什么??????”“???????????????????

”“主播……当众窜稀了?????”“我的妈呀!这声音!这味道隔着屏幕都闻到了!

”“快看她的裙子!湿了!黄了!!”“呕……我特么在吃饭啊!!!

”“百万观众在线观看主播直播拉裤兜???史无前例!!!”“录屏了录屏了!

年度最炸裂直播事故!”“林灼社死!彻底凉凉!”“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我要笑死了!

”“品牌方哭晕在厕所!”弹幕彻底疯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完全覆盖了林灼那张惨无人色的脸。

各种震惊、恶心、嘲笑、幸灾乐祸的言论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直播间人数在短短十几秒内疯狂飙升,突破了两百万!服务器都开始出现卡顿。

林灼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吞噬。

她看着屏幕上那些疯狂滚动的、字字诛心的弹幕,

看着自己下身那片迅速扩大的、刺眼的深色污渍,

听着耳边仿佛还在回荡的、自己发出的那串恐怖声音……“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她像疯了一样,

猛地抓起桌上的化妆品、手机支架,胡乱地砸向摄像头!“滚!都滚!关掉!关掉啊!!!

”屏幕剧烈晃动,画面天旋地转,伴随着林灼歇斯底里的哭嚎、砸东西的碎裂声,

以及……那无法停止的、令人作呕的排泄声和更加浓郁的恶臭。最后,

画面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猛地一黑。直播中断。屏幕上只剩下“主播暂时离开,

稍后回来”的系统提示,

以及依旧在疯狂刷屏、热度爆炸的弹幕和礼物特效(大部分是恶搞的“便便”和“药丸”)。

厉砚修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液晶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他缓缓放下咖啡杯,

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咔哒”声。他看着那黑掉的屏幕,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笑意,

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和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声音平静无波:“第一阶段,完成。清理干净,别留痕迹。

”电话那头传来简洁的回应:“明白,厉总。”厉砚修挂断电话,

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这只是开始。苏晚棠,还有苏家,你们欠我的,

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他拿起桌上另一份密封的快递文件袋,指尖在上面轻轻敲了敲,

眼神幽深。第三章苏晚棠这三个月过得浑浑噩噩。厉砚修当众退婚的决绝,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她从“即将嫁入顶级豪门”的美梦中彻底扇醒。

曾经环绕着她的艳羡目光,如今都变成了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

厉家无声的威压和苏家骤然失去靠山的恐慌,让她父母焦头烂额,对她也没了好脸色。

那三千万彩礼,成了悬在苏家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沉甸甸地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她把自己关在城西别墅的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拒绝见任何人,

包括电话被打爆、微信被轰炸的林灼。林灼直播事故的新闻铺天盖地,成了全网最大的笑柄,

苏晚棠看到那些标题和截图就觉得一阵反胃和恐惧。厉砚修……一定是他!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夜不能寐。这天下午,

苏晚棠正蜷缩在昏暗房间的沙发上,麻木地刷着手机,

屏幕上全是林灼“社死”的后续报道和网友的恶搞P图。门铃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自从出事,很少有人来拜访苏家了。

楼下传来母亲周美娟有些紧张的声音:“谁啊?”“快递!”门外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

苏晚棠松了口气,大概是母亲又网购了什么。她没在意,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恐慌里。

过了一会儿,她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周美娟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脸上带着点疑惑:“晚棠,

有你的快递,同城急送,刚送来的。没写寄件人。”苏晚棠的心猛地一跳。她的快递?

谁会给她寄东西?她最近根本没买东西!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她几乎是扑过去,

一把抢过那个文件袋。入手沉甸甸的,里面似乎装着硬物。文件袋封得很严实,

没有任何信息。她的手有些发抖,指甲用力抠着封口处,好不容易才撕开。里面没有信,

没有卡片,只有一叠厚厚的、光面的照片。她抽出最上面的一张。只看了一眼,

苏晚棠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照片的背景是某家五星级酒店灯光暧昧的走廊。照片的主角是她,苏晚棠。

她穿着一条性感的黑色吊带裙,妆容艳丽,

正亲密地依偎在一个身材发福、秃顶的中年男人怀里。男人的手,

正毫不避讳地、紧紧地搂着她的腰,甚至有一张,那只肥厚的手掌正按在她**的大腿上!

男人的脸拍得清清楚楚,是本地一个出了名的、家有悍妻的暴发户王总!

而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水印,赫然是半年前!那时,她和厉砚修已经确定了关系,

甚至开始谈婚论嫁!“不……不可能……”苏晚棠嘴唇哆嗦着,发出破碎的音节。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扔掉这张照片,又疯狂地抽出下面几张。第二张:另一个酒店房间门口,

她踮着脚,主动吻在一个年轻男人的侧脸上。那个男人,是她大学时的前男友,

一个玩乐队的小混混!时间水印:一年前。第三张:某家私人会所的昏暗卡座里,

她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一个看不清脸但明显不是厉砚修的男人腿上,姿态放浪。

时间水印:八个月前。第四张、第五张……照片一张比一张不堪入目,角度刁钻清晰,

时间跨度从她认识厉砚修之前一直到婚前三个月!照片里的男人各不相同,

有她刻意遗忘的前男友,有为了家里生意虚与委蛇的客户,

甚至还有一两个她一时放纵的露水情缘……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的脸上、心上!“啊——!!!”苏晚棠终于崩溃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双手疯狂地撕扯着那些照片!锋利的纸边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渗出,她也浑然不觉。

“假的!都是假的!P的!是厉砚修!是他要害我!”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将撕碎的纸片扬得满屋都是。周美娟被女儿突如其来的疯狂吓傻了,

她慌忙捡起地上几张没被撕碎的照片,只看了一眼,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

差点晕倒。“晚棠!这……这些……你……”周美娟指着照片,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话都说不利索了。她一直以为女儿只是有点小虚荣,没想到婚前竟然如此……放荡!

这要是传出去,苏家就彻底完了!“滚!你滚出去!”苏晚棠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抓起手边的东西——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片四溅。

周美娟吓得尖叫一声,连滚爬爬地逃出了房间。苏晚棠瘫倒在地,

蜷缩在满地的照片碎片和玻璃渣中,浑身发抖,眼泪混合着鼻涕糊了满脸。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撕裂。厉砚修!他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

他想干什么?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更加激烈的、震耳欲聋的砸门声!

伴随着几个男人粗野凶狠的咆哮:“开门!苏国栋!周美娟!给老子开门!”“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没用!”“再不开门,老子把你这破门砸了!

”苏晚棠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抬起头。这声音……是高利贷!楼下客厅,

苏国栋和周美娟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苏国栋强作镇定地对着门外喊:“谁……谁啊?

你们找错人了吧?”“找错人?”门外传来一声狞笑,“苏国栋!你老婆周美娟,

上个月在‘金鼎’会所麻将房,输给我们龙哥三百万!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借据!想赖账?

门儿都没有!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们哥几个就进去自己拿点东西抵债了!

”“三……三百万?”周美娟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她确实瞒着家里去赌了,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来输红了眼,借了高利贷想翻本,

结果越陷越深……她以为能瞒过去,等家里缓过气来……“老婆子!你……你!

”苏国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美娟,眼前阵阵发黑。公司资金链本就紧张,

全靠厉家当初的彩礼撑着门面,现在彩礼成了烫手山芋,家里竟然还背了三百万高利贷!

“砰砰砰!”砸门声更重了,门板都在震动,锁扣发出不堪重负的**。“不开门是吧?行!

兄弟们,给我……”“住手!”苏晚棠不知何时冲下了楼,她头发散乱,眼睛红肿,

脸上还带着泪痕和血迹(被照片划破的),但眼神却透着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她猛地拉开大门!门外,站着三个彪形大汉,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眼神凶狠。看到苏晚棠,光头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哟,这不是苏大**吗?怎么,想替你那赌鬼老妈还钱?

”“钱,我们会还!”苏晚棠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狠劲,“但你们现在立刻给我滚!

否则我报警了!”“报警?”光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两个马仔也跟着哄笑。“报啊!欠债还钱,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借据在这儿呢!

”光头晃了晃手里一张按着红手印的纸,“今天要么见钱,

要么……”他淫邪的目光在苏晚棠身上扫了一圈,“苏大**陪我们龙哥喝几杯,谈谈心,

利息嘛,可以商量?”“你做梦!”苏晚棠气得浑身发抖。“敬酒不吃吃罚酒!

”光头脸色一沉,猛地伸手就要去抓苏晚棠的胳膊!“住手!”苏国栋怒吼一声,

冲上来想护住女儿。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推搡、怒骂、尖叫……光头的一个马仔粗暴地推开苏国栋,另一个则试图抓住苏晚棠。

周美娟瘫在地上哭天抢地。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一个冰冷、平静,

却带着强大压迫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三百万,很多吗?

”所有人动作一僵,循声望去。只见别墅院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

车门打开,厉砚修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缓步走了进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淡漠地扫过混乱的现场,如同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又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保镖,

气场迫人。光头和他的马仔被厉砚修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

苏晚棠趁机挣脱,看着突然出现的厉砚修,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恐惧、怨恨、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残存的希冀。“厉……厉总?

”光头显然认出了这位本市真正的顶级大佬,嚣张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您怎么来了?这点小事,

不敢劳烦您……”厉砚修看都没看光头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苏晚棠那张狼狈不堪、写满惊惶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苏晚棠,”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膜,“看来,你家的麻烦,

还不止那三千万彩礼。”第四章厉砚修的出现,像一块巨大的寒冰投入沸腾的油锅,

瞬间冻结了苏家别墅门口混乱的场面。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光头和他的马仔噤若寒蝉,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苏国栋和周美娟脸色惨白,看着厉砚修,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苏晚棠则死死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屈辱和恐惧。她看着厉砚修,

这个曾经许诺给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如今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不,比陌生人更冷漠,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厉总……”光头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试图解释,“我们就是来收笔小账,

绝对不敢打扰您……”厉砚修终于将目光从苏晚棠身上移开,淡淡地瞥了光头一眼。

那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却让光头感觉像被毒蛇盯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借据。

”厉砚修只说了两个字。光头一个激灵,连忙双手捧着那张按着红手印的借据,

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厉砚修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接了过来,检查了一下,

然后才转交给厉砚修。厉砚修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薄薄的纸,

随意地扫了一眼上面的金额和落款——周美娟的名字和鲜红的手印。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龙三的人?”他抬眼看向光头。“是……是,厉总。

”光头点头哈腰。“告诉他,”厉砚修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笔账,

记在我厉砚修头上。三天内,会有人把钱送到他手上。现在,带着你的人,滚。”“是!

是是是!谢谢厉总!谢谢厉总!”光头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带着两个同样吓破胆的马仔,

连滚爬爬地钻进路边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一溜烟地开走了,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苏家门口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苏家三口粗重的喘息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苏国栋看着厉砚修,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感激的话,却又觉得无比难堪。

周美娟更是瘫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厉砚修却根本没看他们。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晚棠身上,仿佛苏家父母只是两团碍眼的空气。“苏晚棠,”他开口,

声音依旧冰冷,“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我们谈谈。”他顿了顿,补充道,

“只谈我们之间的事。带上脑子。”说完,他不再给苏晚棠任何反应的机会,转身,

在保镖的簇拥下,径直走向那辆黑色的宾利。车门关上,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车子平稳地驶离,留下死寂的苏家别墅和三个失魂落魄的人。苏晚棠看着远去的车尾灯,

身体晃了晃,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谈谈?只谈他们之间的事?他手里捏着那些照片,

捏着她妈的赌债……他想谈什么?她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去想。这一夜,注定无眠。

翌日上午,九点五十分。“墨韵资本”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外。

苏晚棠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感觉脚下发虚。她特意穿了一身素雅的米白色套裙,

化了精致的淡妆,试图掩盖脸上的憔悴和眼底的乌青,

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安。周围是冰冷而高效的办公环境,

穿着职业装的白领们步履匆匆,偶尔投来的目光带着探究和疏离,

让她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助理小陈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苏**,厉总在等您。

请跟我来。”语气公事公办,没有任何多余的客套。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一股冷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咖啡味扑面而来。巨大的办公室视野极佳,

几乎能将半个城市尽收眼底。厉砚修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

像一尊冰冷的雕塑。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听到开门声,

他缓缓转过身。深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肤色冷白,眼神深邃如寒潭,

没有任何温度地落在苏晚棠身上。“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那张宽大的真皮座椅,

自己则绕过桌子,在宽大的总裁椅上坐下,姿态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