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炖了我三年的鹅,老公劝我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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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沁,快来,妈给你炖了锅大补汤,香不香?”我刚推开家门,

一股浓郁又陌生的肉香就霸道地钻进了我的鼻子。婆婆李秀兰系着围裙,

满面红光地从厨房里端出一个巨大的砂锅,重重地放在餐桌上。“什么汤?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攥住了我的心脏。“大鹅汤啊!妈看你最近上班累,

脸色不好,特地去乡下买的大肥鹅,给你好好补补!”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大鹅?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跌跌撞撞地冲向阳台。空空如也。那个我亲手搭建的,

铺着柔软垫子的小窝还在,食盆和水盆也干干净净,但那个每天会伸长脖子,

“嘎嘎”叫着迎接我回家的白色身影,不见了。我的将军,不见了。“将军呢?”我回头,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死死地盯着婆婆,“我养的将军呢?”婆婆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

随即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用勺子搅动着砂锅里翻滚的浓汤:“什么将军不将军的,

不就是只扁毛畜生吗?养了三年也该吃了,正好给你补身子,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砂锅里,一块块带着皮的肉块浮沉,我甚至能看到那熟悉的翅膀形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那是我爷爷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三年前,爷爷病重,

拉着我的手,把这只刚破壳的鹅苗交给我,说:“沁沁,以后爷爷不在了,

让它替爷爷陪着你。”我给它取名“将军”,因为它走路总是昂首挺胸,

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三年来,我们形影不离。它会陪我看电视,

会在我哭的时候用脑袋蹭我的脸,会每天在家门口等我下班。它不是畜生,是我的家人。

我吐到胆汁都快出来了,撑着墙壁站起来,看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

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这时,老公周明回来了。“怎么了这是?

一回来就哭丧着脸,妈又惹你了?”他一边换鞋,一边不耐烦地问。

婆婆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拉着周明的胳ac膊开始告状:“你看看她!

我好心好意给她炖汤补身子,她倒好,给我甩脸子,还吐了!我这当婆婆的,

真是里外不是人!”周明闻到肉香,走到餐桌边揭开锅盖,“哇,好香啊!

妈你手艺又进步了。什么肉啊?”“你媳妇养的那只大鹅!”周明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看向我,眉头紧锁:“为了一只鹅,你至于跟妈这样吗?多大点事?”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周明,你知道将军对我的意义。”“我知道,不就是你爷爷留下的吗?

”他满不在乎地拿起碗,给自己盛了一大碗汤,“人死不能复生,一只鹅而已,

你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再说了,妈也是为了你好,想让你补补身子,你看你瘦的。

你就大度一点,别这么不懂事。”“大度?”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周明,

如果我把你妈最心爱的玉镯子砸了,再跟你说,一个镯子而已,你要大度点,你愿意吗?

”周明脸色一变,把碗重重地摔在桌上:“你怎么说话呢?那能一样吗?一个是死的,

一个是活的!再说了,那是我妈!”“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她是你妈,

她就可以随意处置我的东西,践踏我的感情,我还得笑着感谢她,是吗?”“林沁,

你别在这胡搅蛮缠!”周明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不就是一只鹅吗?我赔你一只不就行了!

你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甘心吗?”“赔?”我看着眼前这对理直气壮的母子,

心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我没再跟他们争吵,而是转身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周明在外面敲门,大声嚷嚷:“林沁你干什么?快开门!为了一只鹅你还闹上脾气了?

赶紧出来吃饭,汤都要凉了!”我没有理他,而是打开了衣柜最深处的一个小保险箱。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陈旧的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沓厚厚的房产证,

和一张银行卡。这些年,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忍让,就能换来家庭和睦。我以为我的付出,

周明都看在眼里。我把工资卡交给婆婆,她说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她帮我存着,

以后给我们买大房子。小叔子周亮谈恋爱,没钱买名牌包,婆婆从我卡里取了三万,

说以后周亮会还。他们一家人出去旅游,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说女孩子家家的,

别老想着出去玩,要以家庭为重。我全都忍了。我以为,我的底线他们总该知道。将军,

就是我的底线。现在,他们亲手把我的底线踩得粉碎。我听到外面,

婆婆在劝周明:“别管她,饿她一顿就好了。什么千金**,这么娇气!一只鹅比天都大!

来,明儿,喝汤,多喝点,这鹅肥着呢!”紧接着,是他们母子俩大声喝汤、咂摸嘴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律师吗?我是林沁。

之前拜托你准备的那份离婚协议,可以发给我了。对,现在。”挂掉电话,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一片冰冷。周明,你不是让我大度吗?好啊,我就大度一次,

把你们这一家子,全都从我的人生里,干干净净地剔除出去。2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化了精致的妆,换上得体的职业装。走出卧室,

周明和婆婆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桌上是白粥咸菜,昨晚那锅鹅汤的砂锅还摆在桌子中央,

里面的汤汁已经凝固,泛着一层油腻的白。看到我出来,婆婆“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周明则板着脸,用命令的口吻说:“林沁,昨晚的事就算了。

今天去把妈给你买的金镯子戴上,下午跟我去见一下小亮的未婚妻和她爸妈。

”小叔子周亮要结婚了,对方要求在市中心全款买一套婚房,不然就免谈。这笔钱,

婆婆理所当然地算在了我的头上。“我没空。”我淡淡地回答,径直走到玄关换鞋。

“你什么态度?”周明“啪”地放下筷子,“一家人吃顿饭,这是多大的事?你还记仇?

小亮的婚事是咱们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你作为大嫂,出点力不是应该的吗?”“应该的?

”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周明,我每个月一万五的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你妈。

你一个月八千,自己留一半,给你妈一半。这三年,我给你弟弟周亮花了多少钱?

他上大学的生活费,他谈恋爱的开销,他买手机电脑的钱,哪一笔不是从我的工资卡里出的?

现在他要结婚了,一百八十万的婚房,你们也想让我出?”我的话让周明和婆婆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平时从不计较这些的我,会把账算得这么清楚。婆婆反应过来,一拍大腿,

开始撒泼:“哎哟我的天哪!我这是娶了个什么媳妇啊!花你几个钱怎么了?

你嫁到我们周家,就是我们周家的人!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给小叔子花点怎么了?

他以后发达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大嫂的好?”“我不想他记我的好,”我看着她,

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说完,我从包里拿出手机,

点开一张照片,递到他们面前。是我的工资卡这三年来的银行流水。“这张卡里,

我一共存入五十四万。你帮你儿子花了十二万,旅游花了五万,

给你自己买保健品、衣服首饰花了八万。现在卡里余额,还剩二十九万。一百八十万的房子,

你们打算怎么买?”周明一把抢过手机,看着上面的数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一直以为我对家里的经济状况一无所知,任由他们拿捏。“林沁!你竟然背着我查这些!

”他恼羞成怒地低吼。“我只是在看我自己的钱花在了哪里。”我平静地收回手机,“周明,

我们夫妻一场,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将军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它不仅仅是一只鹅。

你妈杀了它,吃了它,你们没有一个人觉得抱歉。在你心里,我的感受,我的家人,

甚至比不上一碗给你弟弟买房的垫脚石。”“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周-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就是钱吗?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轻轻放在餐桌上。是那份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把它签了。

”空气瞬间凝固。婆婆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周明瞪大了眼睛,

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离婚?林沁,你疯了?就为了一只鹅?”“不是为了一只鹅。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是为了被你们一家吃掉的,

我这三年来所有的尊重、忍让和感情。”“我不签!”周明猛地站起来,

一把将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我告诉你林沁,你想都别想!离了婚,你一个女人能去哪?

你什么都没有!”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软柿子。他以为,这个家,这套房子,

就是我的全部。“是吗?”我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了第三样东西。一个红色的房产证。

我把它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明,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周明颤抖着手拿起房产证,打开,当他看到户主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林沁”两个字,

并且在“附记”一栏写明“婚前个人财产”时,他的脸彻底白了。

“不……不可能……这房子……这房子不是我们一起买的吗?”“是你记错了。”我看着他,

眼底再无波澜,“这套房子,是我爸妈在我婚前全款买给我的嫁妆。你的名字,

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上面过。所以,现在,请你,和你妈,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

滚出去。”3.“你……你说什么?”周明像是被雷劈中,呆立当场。

婆婆李秀兰更是“嗷”一嗓子就扑了上来,想抢我手里的房产证:“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骗婚!你把房子还给我儿子!”我侧身一躲,避开了她油腻的手。

“李女士,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冷冷地看着她,“这房子的购房合同、发票、完税证明,

全都是我婚前的。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不介意报警,告你私闯民宅和诽谤。

”“你……你敢!”婆婆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反了你了!你吃的我们周家的,

喝的我们周家的,现在还想把我们赶出去?周明,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周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愤怒。

“林沁,你算计我?”“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何来算计一说?”我走到门口,

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你们的东西离开。

半小时后,如果你们还在这里,我就只能请保安上来了。”“林沁,你别逼我!

”周明的脸色狰狞起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不签字,

这婚就离不了!这房子你休想一个人霸占!”他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以为这还是那个他可以随意撒气的家。我没有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手机,

拨通了物业保安的电话。“喂,是保安室吗?我家在12栋1单元802,

有两个陌生人闯进我家,赖着不走,麻烦你们上来处理一下。”我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周明。

他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灵活地躲开。“林沁你这个毒妇!”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婆婆则一**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拍着大腿,

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没天理了”、“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很快,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就赶到了。“哪位是林女士?”“我是。

”我指了指地上的婆婆和一脸怒容的周明,“就是他们两个,赖在我家里不走。

”保安看了一眼房产证,又看了看撒泼的婆婆和暴怒的周明,立刻明白了情况。

这种家庭纠纷,他们见得多了。“这位先生,这位阿姨,既然房子是林女士的,

你们确实没有权利待在这里。请你们配合一下,自己离开吧。”保安的语气还算客气。

“这是我家!凭什么让我们走!”周明还在嘴硬。“先生,房产证上写的是林女士的名字,

从法律上来说,这里就是她的私人财产。你们再不离开,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保安的脸色沉了下来。周明看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我,

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林沁,你够狠!

我们走!”他拉起还在地上打滚的婆婆,婆婆不肯走,死死地抱着门框:“我不走!

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死也要死在这里!”“妈!你闹够了没有!嫌不够丢人吗?

”周明低吼着,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她弄出了门。在门口,周明转过头,

怨毒地看着我:“林沁,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将他们的咒骂和哭嚎隔绝在门外。世界终于清静了。**在门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这三年的婚姻,像一场荒诞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我走到阳台,看着将军空荡荡的小窝,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将军,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但是你放心,

欺负我们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后续的事情。首先,

我联系了换锁公司,把家里的门锁换成了最高级别的指纹锁。然后,我给公司请了一周的假,

我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些烂摊子。最后,我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张律师,

他们不愿意协议离婚,看来只能走诉讼了。麻烦你,尽快帮我提交诉讼材料。”“另外,

”我顿了顿,声音冷了八度,“我怀疑我前夫的母亲,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非法侵占我的个人财产。我需要你帮我整理证据,我要起诉她。”电话那头,

张律师沉默了几秒,随即用专业的口吻回答:“好的,林女士。请您放心,

我们会全力维护您的合法权益。”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天,快亮了。周明,李秀兰,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这仅仅是个开始。4.被我赶出家门后,

周明和李秀兰无处可去,只能暂时搬去了周亮在郊区租的单身公寓。

那是个三十平米的老破小,连个像样的厨房都没有。

习惯了在我那一百二十平的精装房里作威作福的婆婆,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据说,

她当天就和周明大吵了一架,骂他没用,连个女人都管不住,害得她现在要跟着受苦。

周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公司,他被我起诉离婚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他引以为傲的“好男人”人设,一夜之间崩塌。

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周亮的婚事。女方听说他们被“净身出户”,婚房也没了着落,

当天就提出了分手,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周亮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周明身上,

兄弟俩在出租屋里大打出手,闹得鸡飞狗跳。这一切,

都是我后来从一个还在联系的前同事那里听说的。我没有丝毫的同情,只觉得罪有应得。

这几天,我没闲着。我把家里所有周明和婆婆留下的东西,打包成一个个箱子,堆在门口。

然后通知周明,限他一天之内过来取走,否则我就当垃圾处理掉。

他还想借着取东西的机会跟我谈谈,被我直接拒绝。我让保安守在门口,他拿完东西,

连我的面都没见到。同时,张律师的动作也很快。他不仅帮我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还搜集了大量婆婆侵占我财产的证据。那些银行流水,婆婆给周亮转账的记录,

她给自己买奢侈品的消费凭证,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法院的传票,

和另一张来自公安局的经济案件协查通知书,几乎是同时送到了李秀兰的手里。

当她看到“涉嫌侵占罪”、“金额巨大”这些字眼时,据说当场就吓晕了过去。这下,

周家彻底炸了锅。周明疯了一样地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他就换不同的号码打,

发了疯一样地给我发信息。“林沁,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非要逼死我们全家才甘心吗?

”“妈都住院了!她是你婆婆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去告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撕你的离婚协议,我不该吼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离婚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小沁,你回来吧。只要你肯撤诉,什么都好说。那套房子,我可以在上面加上你的名字!

不,我直接过户给你!”看着这些颠三倒四、逻辑混乱的信息,我只觉得可笑。到了现在,

他还是没明白,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房子,不是钱。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一个为我的将军,也为我自己,讨回来的公道。我一条都没有回复,

直接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周亮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颓丧。“大嫂……不,林沁姐。”他小心翼翼地叫我,“我哥快疯了,

我妈也天天在医院里哭。我知道错了,我们全家都知道错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放我们一马?”“放你们一马?”我冷笑,“当初你们吃我养的鹅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放它一马?当初你们逼我拿钱给你买婚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我一马?

”“我……”周亮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周亮,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你妈宠你,你哥帮你,

但你不能心安理得地当一个吸血鬼。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你毁掉的,

是你哥的婚姻,也是你自己的人生。”我顿了顿,

继续说:“看在你还知道打个电话来道歉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让你妈,

把这些年从我卡里拿走的钱,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只要钱到位,我可以考虑跟她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