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统让我攻略男主。>结果我眼一花,抱住了旁边的大反派九千岁。
>「公子,奴家对你一见钟情~」>满朝文武倒吸凉气:「她完了,他最恨投怀送抱的女人。
」>谁知九千岁捏起我下巴:「哦?那本座便看看你的真心。」
>后来男主跪在雪地里求我回头。>九千岁把玩着我的发簪轻笑:「乖乖,现在能阉了他吗?
」1---沈薇薇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冷,第二个感觉是吵。
脑子里有个电子音哔哔作响:【警告!
宿主已进入《冷王囚宠:替身王妃带球跑》第一章情节点!请立刻前往前方亭台,
对男主燕王司徒烨进行初次告白,台词‘王爷,奴家心悦您已久’,动作:跌倒,扑入怀中。
任务失败将启动电击惩罚!】沈薇薇:“……”什么玩意儿?替身?带球跑?
这古早味冲得她天灵盖发麻。她晃晃还在发晕的脑袋,勉强睁开眼。
入目是雕梁画栋的古式园林,寒风凛冽,远处似乎有个亭子,
影影绰绰站了不少衣着华贵的人。而她自己,正穿着一身单薄的、料子却不错的襦裙,
站在一条光滑得可疑的小径上。不用问,这就是情节安排的“跌倒”地点了。
脑子里的系统还在催命:【请宿主立即执行任务!
倒计时十、九、八……】沈薇薇心里骂了句娘,这什么破系统,一来就这么**。她咬咬牙,
提起裙摆就朝着亭子的方向冲——管他呢,先完成任务别被电击再说!
大概是这身体本来就弱,加上头晕眼花,她跑得踉踉跄跄,视线里一片模糊,
只能勉强分辨出亭子入口处似乎站着一个人,身形挺拔,穿着深色的衣服,
在一片姹紫嫣红中显得格外突兀。就是他了!男主司徒烨!
系统倒计时像催命符:【三、二……】沈薇薇心一横,脚下刻意一绊,
整个人惊呼着朝那道深色身影扑了过去——“公子!奴家……奴家对你一见钟情啊——!
”声音百转千回,带着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娇柔。
预想中结实(或许还带着点冷漠)的胸膛没有到来,
她撞上的是一个微凉却异常坚硬的……好像是绣着繁复暗纹的云锦?
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的、带着淡淡药味的冷香,绝非寻常熏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周围那原本隐约的丝竹声、谈笑声,戛然而止。冷,刺骨的冷意以她抱住的人为中心,
骤然弥漫开来。比这数九寒天的风还要冻人。沈薇薇迷迷糊糊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不是想象中男主应该有的、或许带着恼怒或许带着惊艳的眸子。那是一双极其漂亮,
却也极其危险的凤眼,眼尾微挑,瞳孔颜色极深,像是浸了寒潭的古墨,里面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片沉沉的、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死寂。他肤色很白,
是一种不见天日的、玉石般的冷白,薄唇抿成一条淡漠的线,整张脸俊美得近乎妖异,
却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阴鸷。沈薇薇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这、这好像……不太像男主的气场啊?原著里描写男主司徒烨是“剑眉星目,
正气凛然”来着……她僵硬地转动眼珠,瞥向旁边。只见亭子里、园子中,所有达官显贵,
连同他们身后侍立的仆从,全都僵化了。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见了鬼,更有甚者,
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地看着她……和她抱着的人。脑子里系统的电子音都卡壳了,
发出一串乱码般的滋滋声,然后尖锐报警:【错误!错误!目标绑定错误!
宿主绑定人物:裴寂,身份:司礼监掌印,东厂督主,人称‘九千岁’!危险等级:最高!!
!警告!立刻撤离!立刻——!】九、九千岁?!沈薇薇腿一软,差点真瘫下去。
她她她……她居然抱错了人!
书最大反派、权势滔天、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的太监头子裴寂身上?
!完了。这下真的芭比Q了。她记得原著里,试图勾引这位大佬的女人,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不是被送去喂狗就是被做成了人彘……一片死寂中,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下一秒,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被裴督主随手拧断脖子,或者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
裴寂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冷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神色。他缓缓抬起手,
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精致,却无端透着寒意。
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动怒,只是用那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了沈薇薇吓得冰凉的下巴,
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可沈薇薇只觉得那触碰像毒蛇的信子,
激起她一身寒毛。“哦?”裴寂开口了,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独特的、介于男子与内侍之间的清冽磁性,慢条斯理,却字字敲在人心尖上,
“对本座……一见钟情?”他微微歪头,似乎觉得很有趣,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满朝文武皆知,本座最恨的,便是投怀送送抱、不知廉耻的女子。”他每说一个字,
沈薇薇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周围的空气就更凝固一分。已经有人不忍地闭上了眼。
沈薇薇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电光石火间,求生欲(或者说,摆烂之魂)彻底爆发!
她不仅没松手,反而就着被他捏住下巴的姿势,
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真诚、最无辜、最楚楚动人的笑容(虽然可能看起来像抽搐),
用带着哭腔(吓的)又强作镇定的声音说:“督、督主明鉴!
奴家……奴家并非不知廉耻之人!实在是……实在是督主风姿卓绝,如皎皎明月,朗朗乾坤,
令奴家见之忘俗,情难自禁,这才……这才唐突了佳人!”佳、佳人?!
四周隐约传来抽气声,有人差点没站稳。这女人疯了!居然用“佳人”来形容裴阎王?!
裴寂眉梢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沈薇薇豁出去了,戏精附体,继续睁着眼说瞎话,
语气那叫一个真挚感人:“奴家对督主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半点虚言!
若、若督主不信……”她眼一闭,心一横,“奴家愿留在督主身边,端茶递水,铺床叠被,
以证此心!”死就死吧!反正现在松开也是死,
不如抱紧这条看起来最粗(虽然可能是最毒)的大腿试试!
系统在她脑子里已经乱码成一片烟花了:【宿主!!!你在干什么!!!目标错误!
行为错误!危险!危险!!!】裴寂静静地看了她片刻,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兴味。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尖却仿佛无意地,
在她吓得冰凉的脸颊上轻轻划过。那触感,让沈薇薇猛地一颤。“呵。”他极轻地笑了一声,
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里,清晰得可怕,“倒是……有趣。
”他拂了拂刚才被她抱过、略显褶皱的衣袖,语气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淡漠,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你这般‘情真意切’,那本座便……给你个机会。
”“带回府去。”最后四个字,是对着身后如同影子般侍立、面无表情的东厂番役说的。
“是,督主。”两个番役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几乎软成面条的沈薇薇,动作看似恭敬,
实则不容挣脱。裴寂不再看她,转身,缓步走回亭中,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从未发生。只是在他转身的刹那,
眼角的余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了亭子另一端,
那个穿着蟒袍、脸色铁青的英俊男子——真正的男主,燕王司徒烨。
司徒烨袖中的拳头早已握得死紧,他看着沈薇薇被带走的方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恼怒,
还有一丝……被无视的屈辱。这女人,不是应该来向他表白吗?
怎么会……沈薇薇被半扶半架地拖走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有系统在绝望地重复:【警报!
情节严重偏离!男主好感度未开启!绑定反派裴寂!危险!
存几率计算中……计算失败……滋滋……】……沈薇薇就这么住进了传说中鬼蜮般的督主府。
出乎她的意料,府邸并非想象中阴森恐怖,反而亭台楼阁,精致典雅,只是气氛压抑得吓人,
下人行走无声,如同鬼魅。她被安置在一个偏僻却干净的小院里,名义上是“客人”,
实则与软禁无异。裴寂似乎真的想“看看她的真心”。第一天,她被叫去书房研墨。
沈薇薇战战兢兢,手抖得差点把墨汁溅到裴寂那身昂贵的曳撒上。
裴寂只是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那眼神却让她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第二天,
她被要求在一旁伺候用膳。裴寂吃饭的动作优雅至极,也沉默至极。沈薇薇看着满桌珍馐,
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不敢动一下筷子。裴寂用完,放下银箸,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
忽然开口:“撤了吧。”沈薇薇:“……”内心泪流成河。第三天,裴寂在院中凉亭赏雪(?
),让她煮茶。沈薇薇一个现代社畜,哪里会什么茶道,手忙脚乱,
不是水温不对就是茶叶放多。裴寂端起她递过来的、颜色可疑的茶汤,只看了一眼,
便又放下,淡淡道:“糟蹋东西。”沈薇薇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疯批根本就是在耍她玩!她试图在脑子里呼叫系统,商量对策,
结果那破系统自从她进了督主府,就跟死机了一样,
只会偶尔冒出一两句【检测到反派杀意波动……波动消失……】之类的废话,
吓得她心脏病都要出来。就在沈薇薇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无声的折磨逼疯,
或者哪天裴寂腻了就把她拖出去剁了的时候,转机出现了。那日,裴寂下朝回府,
脸色比平日更冷几分,周身弥漫的低气压几乎能凝成实质。连递茶的小太监都吓得手抖,
茶杯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小太监面无人色,磕头如捣蒜。裴寂没说话,只轻轻抬了抬手。
旁边的番役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要将那小太监拖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沈薇薇正好被传唤过来(不知又是哪个倒霉差事),看到这一幕,心脏骤缩。
那恐惧**了她麻木的神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她脑子反应过来之前,
身体已经动了。她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裴寂的胳膊,
声音带着哭腔(这次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急的):“督主息怒!是、是奴家不好!
是奴家方才不小心撞了这位小公公一下,他才失手打碎了茶杯!督主要罚就罚奴家吧!
”一瞬间,整个前院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下人,包括那个被拖行的小太监,都惊恐地看着她,
仿佛她下一刻就要血溅当场。裴寂缓缓转过头,那双冰冷的凤眼落在她抱着他胳膊的手上,
然后又移到她惨白的小脸上。沈薇薇吓得闭紧了眼睛,等待命运的审判。然而,
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裴寂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很久。
久到沈薇薇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然后,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既然你求情,”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那就饶他一命。
”他对着那愣住的番役挥挥手:“拖出去,打二十板子,撵出府去。”这惩罚依旧不轻,
但比起丢掉性命,已是天壤之别。小太监被人拖走时,
看向沈薇薇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裴寂的目光再次落到沈薇薇身上,带着一种审视,
一种探究,还有一丝……沈薇薇看不懂的复杂。“你倒是……心善。”他语气莫名。
沈薇薇腿软地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她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角度,
裴寂背在身后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从那以后,督主府的下人对她的态度,
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虽然依旧恭敬(或者说畏惧)疏离,但偶尔,会有人在她需要时,
默默地行个方便。而裴寂,依旧会时不时地“考验”她的“真心”,把她带在身边,
让她做些端茶递水、红袖添香(虽然她添得乱七八糟)的活儿,偶尔用言语敲打吓唬她,
看她吓得像只炸毛的猫儿,却又强作镇定、绞尽脑汁拍他马屁的样子。他似乎……乐在其中?
沈薇薇也逐渐摸到了一点门道。这大反派虽然阴晴不定,心思难测,
但好像……并不像传言中那样完全没有人性?至少,他对她这个“意外”,
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她开始调整策略,不再一味地害怕,偶尔壮着胆子,
在他心情似乎不错的时候,说点无伤大雅的俏皮话,
或者“无意”中流露出一些来自现代的有趣小知识。裴寂从不回应,但也没有阻止。
系统偶尔会诈尸,
提示【反派杀意波动降低……好感度+1……+0.5……】虽然加得抠抠搜搜,
但总比没有强。就在沈薇薇几乎要习惯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甚至偶尔会觉得,
这大反派安静看书时的侧脸,还挺好看的时候,真正的麻烦找上门了。男主,燕王司徒烨。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买通了督主府的一个低等仆役,给她传了信。
信上言辞恳切(自以为),先是斥责裴寂强掳臣女(??),
然后表达了对沈薇薇的“关心”和“担忧”,最后约她三日后在城外的寒山寺相见,
他会设法救她“脱离魔爪”。沈薇薇看着那封信,嘴角抽搐。救她?
司徒烨怕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他现在自身难保,在朝堂上被裴寂打压得抬不起头,
拿什么救她?而且,这信要是被裴寂发现……她打了个寒颤,立刻把信烧成了灰烬,
并严厉警告(兼利诱)了那个传信的仆役,让他赶紧滚蛋,别再联系。
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三日后,司徒烨见她不赴约,竟然胆大包天,
趁着裴寂被皇帝召进宫议事,直接带人堵在了督主府回府的必经之路上!
2——当时沈薇薇正坐在裴寂那辆奢华无比、由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里,陪着(监视?
)刚从宫里出来的裴寂回府。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侍卫的呵斥声和兵器碰撞声。“薇薇!
沈姑娘!可是裴寂那阉狗胁迫于你?别怕,本王来救你了!
”司徒烨那自以为深情的嗓音在外面响起。沈薇薇:“……”救你个大头鬼啊!
你想死别拉着我一起啊!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裴寂。裴寂依旧闭目养神,
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仿佛外面的喧嚣与他无关。只是那敲击的节奏,似乎比平时慢了一点点。
沈薇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裴寂睁开了眼睛。那双凤眼里,没有怒气,没有杀意,
只有一片沉静的、令人心悸的幽深。他微微倾身,冰凉的指尖再次抚上沈薇薇的脸颊,
声音轻柔得可怕:“乖乖,你的……旧情人来寻你了呢。”沈薇薇浑身汗毛倒竖,
疯狂摇头:“不是!没有!我跟他一点都不熟!督主明鉴!我心里只有督主您啊!
”情急之下,表忠心的话脱口而出。裴寂盯着她,忽而轻笑一声。他掀开车帘,走了下去。
沈薇薇赶紧扒着车窗缝隙往外看。只见马车外,司徒烨带着一群王府侍卫,
与督主府的番役对峙着。司徒烨一身王爷常服,倒是人模狗样,见到裴寂下车,
脸上闪过一丝忌惮,却仍强撑着气势:“裴寂!放了沈姑娘!”裴寂负手而立,
甚至没看那些持刀的侍卫,只淡淡地扫了司徒烨一眼。只一眼,司徒烨的气势就弱了三分。
“燕王殿下,”裴寂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拦本座的车驾,
可知是何罪过?”司徒烨脸色难看:“裴寂,你休要猖狂!沈姑娘是官家**,
岂容你一个……一个内侍禁锢府中!”“哦?”裴寂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是沈姑娘亲口告诉你,她是被本座……禁锢的?”司徒烨一噎。裴寂不再理他,
转而看向马车,声音依旧平淡:“乖乖,出来。”沈薇薇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下了马车,
走到裴寂身边,低眉顺眼,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告诉燕王殿下,”裴寂的手,
极其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动作亲昵,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你可愿跟他走?”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沈薇薇身上。司徒烨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期盼,还有一丝属于男主的、该死的自信。他大概觉得,任何一个正常女人,
都会选择他这个王爷,而不是一个太监。沈薇薇感受到肩膀上那只手的温度和力道,
又瞥见裴寂垂眸看她时,眼底那一片冰冷的幽暗。她毫不怀疑,只要她敢说一个“愿”字,
下一秒,她和司徒烨就会一起携手奔赴黄泉路,说不定路上还能做个伴。这他妈还用选?!
沈薇薇立刻戏精附体,抬起脸,看向司徒烨,
眼神那叫一个坚定决绝、大义凛然:“燕王殿下!请您自重!奴家对督主之心,天地可表,
至死不渝!督主待奴家极好,奴家在督主府过得很快活,不需要任何人相救!
还请殿下以后莫要再来纠缠,以免……以免惹督主不快!”一番话说得又快又响,掷地有声。
司徒烨脸上的自信瞬间碎裂,变成了震惊、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