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儿子是纨绔?可我是魔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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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爷,夫人她只说知道了,看起来没有急着要找的意思,是不是咱们被发现了?老奴只是不忍看少爷受苦,不知是不是做错了。”

林奶娘唉声叹气,故作担心受怕的悔过模样。

上眼药是有手段的,直白的说容易被察觉,这样委婉来提效果更好。

“放心吧,这事我不会供出你的,母亲最是看重我,她比较好脸面,可能是不想在你面前失态。”

晚饭没吃的裴予安,咬了一大口林奶娘带来的鸡腿,含糊不清继续道:“我在这住一宿,明早在回去,到时候肯定是我说什么母亲答应什么,就不信收拾不了那几个家伙!”

裴予安还在记仇,挨了一巴掌的气他记在了嵇南几人的头上。

他心里也想好了,这次回去不会轻易的原谅母亲,自己脸上还**辣的疼呢!

林奶娘想起平日将军夫人的表现,再看裴予安这笃定的态度,心里也叫不准了。

不行,她得赶紧回去,万一夫人真让人去找,她好通知娘家侄子来这儿把少爷带回去!

林奶娘找了个理由走了,裴予安吃了一整只鸡,打了个饱嗝,衣服都没脱躺在床板上就睡着了。

梦里全是母亲哭着跟他道歉,带人去把嵇南几人狠狠收拾的画面。

清早,后厨公鸡打着鸣,太阳还未升起,前院就站了不少下人。

等祝歌醒来用完早饭后,院中的下人们已经等了两个时辰。

没吃早饭的下人们一脸菜色,个个站得腿发酸。

这里祝歌有些理所当然了,她以为自己说的早上,是默认为用完早饭后。

但在大夏朝,请安大多为卯时,若是下人来见主子,自然要更早来候着。

听到锦绣汇报外面的人等了多久,祝歌也没有懊恼歉疚,因为今天她本身就是来找麻烦的。

“这是有什么事?你家那口子没说吗?”

“听说管家都不知道呢,我家那口子哪里知道!”

......

这么多年,将军夫人没有将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训话过,刚嫁到将军府时,也是分批见的府中下人。

不知情的人四处打听,试图从中能获得一些消息。

而心虚的人则是有点慌了。

这些人中就包括看门的护院,扫地的丫鬟,裴予安的小厮等等。

他们的主要特点是都看到少爷从祠堂偷溜出府,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走了。

这么多年夫人何曾与少爷真生过气?作为府中唯二的主子,裴予安在府中说话的分量,有时比他母亲更重。

下人们都知道,将军夫人对儿子有求必应,讨好了少爷,他们在府中下人里就能横着走。

这也是祝歌让所有人过来的原因之一,她得让众人知道,以后府中大事小情真正该听谁的话。

下人们成排站好,一开始还安安静静等着,后来见主子迟迟不出来,便左右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正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所有人瞬间噤声,齐刷刷地低首敛目。

祝歌一身竹青色绣暗纹的褙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仅用一支赤金镶玉的簪子固定。

她不疾不徐地走到廊下的太师椅上坐下,手中的团扇轻轻一摇,目光淡淡扫过院中众人。

不过是一眼,便让所有人都觉得背上发紧,不禁屏住了呼吸。

在祝歌身后,两个丫鬟端着红色的托盘,上面依稀能看出放着的是账本。

只见祝歌捏着扇子的手,点了点左边第一排的第三个人。

锦绣颔首行礼,示意收到命令。

她上前在左边托盘拿出账本,然后走到祝歌所指着的人面前,将账本狠狠摔到了对方的脸上。

没有任何铺垫,动作干净利落。

被打的人一个趔趄,随即赶紧跪下求饶,“主子息怒,奴才不知怎的惹主子动怒,请主子明示,奴才知错,奴才一定改!”

这位是厨房的采买张管事。

祝歌没有说话,锦绣厉声道:“一颗鸡蛋三文钱,张管事你好大的胆,竟然敢报二两!”

张管事心下一凛,连忙解释:“主子明鉴,这鸡蛋不是市面上三五文的普通鸡蛋,而是奴才特意托人从城外庄子买的头窝蛋。”

他咽了咽唾沫,继续道:“据说这下蛋的鸡,平日吃的都是上好的粟米,喝的都是山泉水,养的肥肥壮壮......”

解释听起来有理有据,锦绣越听越佩服,倒不是佩服张管事,而是佩服她主子料事如神!

张管事解释的跟夫人刚才说的差不多!

想起夫人的交代,锦绣接着质问道:“头窝蛋是哪个庄子的鸡下的?卖主姓氏名谁?你又是托哪个熟人去买的?”

“是、是城外姓王农户的庄子,托、托、”

张管事支支吾吾,“托”了半天也没“托”出个人选来。

他哪里想得到主子会在今日突然查账?最初搞这中饱私囊的勾当,张管事安排的相当合乎逻辑。

若是被查起,他能说得明明白白揪不出错来。

可这一晃九年过去了,将军夫人从未查过,他也就松懈起来,眼下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管事如此反应,在场众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平日和张管事不对付的人,都没空幸灾乐祸,大家在想自己是否有没有犯过什么错!这明显是要查账啊!

“夫人饶命小的知错了!求夫人给奴才一个将功补错的机会......”

张管事明白至此无力回天,当下他就算随便扯出一个人来,主子派人去问便会露馅。

不如直接认错,请求宽大处理。

祝歌目光扫过院内众人,声音平静却带有千钧之力:“张管事贪墨府中用度数年,罪无可恕。”

“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让他记住背主的代价,打完之后、”

她顿了顿,团扇停在半空,“查抄他的所有财产,尽数充公。”

最后,祝歌的目光落回面如死灰的张管事身上,一字一句道:“派人送去岭北的农庄做苦役,永不得赎回。”

这位剧情后期被外人收买,给原主下慢性毒药的张管事,她现在就给了结。

昨晚看账本时,祝歌就选定了此人当杀鸡儆猴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