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锦鲤,我是索命的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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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修炼千年的锦鲤,为了报恩,嫁给了凡人韩铮。他母亲大限将至,我逆天改命,

耗尽修为为她续命,被打回原形。却被他们捞起来,做成了鱼汤,给他的白月光补身体。

重来一世,我眼睁睁看着婆婆咽了气。韩铮抱着他的白月光莎莎,一脚踢翻我面前的功德池。

“你不是能报恩吗?我妈死了,你就赔莎莎一个健康的身体!”“不然,我就把你晒成鱼干!

”我看着他,身后九条尾巴缓缓展开。他以为我是锦鲤。可我明明是上古凶兽,九尾狐。

1.婆婆床前的生命监测仪,发出一声绵长而尖锐的悲鸣。上一世,我就是在这一刻,

不顾天谴,强行将自己积攒千年的修为渡给了她。这一世,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

韩铮眼扑到床边,抓着婆婆的手,哭得像个孩子。他身后的莎莎,

那个他揣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则柔弱地靠在门框上,一副随时会跟着碎掉的模样。

我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真的倒胃口。上一世,就是这张嘴,

一口一口喝掉了用我的原形炖成的汤。韩铮猛地回头,目光中的恨意锁在我身上。“阿九!

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为什么不救我妈!”他冲过来,一把扼住我的喉咙,将我重重掼在墙上。

后脑勺磕在坚硬的墙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没有挣扎。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她的阳寿,尽了。”“尽了?”“你不是锦鲤吗?

你不是能改命吗?我妈的命是命,莎莎的就不是吗!”莎莎适时地咳嗽起来,捂着胸口,

身子摇摇欲坠。“阿铮,你别怪阿九姐……都是我不好,

我的身体……拖累了大家……”韩铮立刻松开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满眼心疼。

“胡说什么,跟你没关系!”他安抚好莎莎,再次转向我时,眼神里的狠厉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一脚踹在我脚边的青瓷莲花缸上。那是我用来汇聚愿力、稳固修为的功德池。

“哗啦”一声巨响,瓷器碎裂,一池清水混着几尾红色小鱼洒了一地。

小鱼在冰冷的地砖上徒劳地蹦跶着,很快就不再动弹。“你不是能报恩吗?我妈死了,

你就赔莎莎一个健康的身体!”韩铮指着我的鼻子,疯狂地嘶吼。“不然,

我就把你这条不知好歹的鱼,晒成鱼干!”我看着他,看着他身后梨花带雨的莎莎,

忽然就笑了。我笑得浑身发抖,眼泪都飙了出来。也对。是我搞错了。我报的,

从来就不是什么恩。是仇。韩铮被我的笑声激怒,扬手就要打下来。可他的手,

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剧烈收缩。在我身后,并非空无一物。

九条毛绒绒的、燃烧着幽幽白焰的巨大尾巴,正缓缓展开。2.韩铮脸上色瞬间苍白。

“你……你不是锦鲤……”他嗓音发颤,用颤抖的手指着我。我歪着头,看着他惊恐的模样,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谁告诉你,我是锦鲤了?”我抬起手,轻轻拂过他僵在半空的手臂。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僵在原地。“韩铮,一千年前,你在昆仑雪山,惊扰了我渡劫。

”“我本该杀了你,是你祖上积了德,我才留你一命,顺便陪你玩一个报恩的游戏。

”“可你和你的一家人,好像玩不起。”我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他身后的莎莎,更是早就瘫软在地,抖如筛糠。“不……不可能……”韩铮喃喃自语,

眼神涣散,“你明明……你明明是那条我从湖里救起来的红鱼……”“救?”我轻笑出声,

“凡人,你把打断上古凶兽的修行,叫做救?”恐惧,终于压倒了韩铮所有的愤怒和偏执。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是为我,而是吓的。

“怪……怪物……”他连滚带爬地退到莎莎身边,将她护在怀里,

仿佛我是什么会生吞活人的妖魔。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底最后一点温情,

也随着那碎掉的功德池,流淌干净了。上一世,我为了给他母亲续命,修为耗尽,

变回了那条所谓的“红鱼”。被他从功德池里捞起来的时候,我以为他会照顾我,等我恢复。

可他,却和他的家人,当着我的面,商量着清蒸还是红烧。最后,他们听了莎莎的建议。

她说,鱼汤最补。我的意识,在滚烫的沸水中彻底消散。

那种被至亲至爱之人活活烹煮的痛苦,我永远不会忘。所以,重来一世,我第一件事,

就是收回所有的恩赐。婆婆的续命,没了。韩家的气运,没了。韩铮引以为傲的一切,

都会在我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化为乌有。“阿铮,别怕……”莎莎躲在韩铮怀里,

却用恶意的眼神看我,“她是个妖怪!我们……我们去找大师!一定有办法收了她的!

”韩铮连连点头。“对!找大师!把你这个妖孽打回原形!”我看着他们,

忽然觉得有些疲惫。跟两个蠢货,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我转身,

九条尾巴在我身后轻盈地摇摆。“韩铮,我给过你机会。”“从今天起,

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我都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径直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房间。3.婆婆的葬礼,办得极其潦草。上一世,

因为我为她强行续命,让她多活了十年,整个韩家都对我感恩戴德,葬礼也办得风光无限。

这一世,她死得突然,韩铮又被我吓破了胆,根本没心思操办。灵堂里冷冷清清,

只有几个沾亲带故的亲戚,麻木地坐着。韩铮和莎莎不见踪影。我猜,

他们是去找所谓的“大师”了。我坐在角落,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得跟个局外人一样。

韩铮的父亲,我的公公,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红着眼走过来。“阿九,我知道你心里有怨。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跟韩铮计较了……莎莎她,身体不好,

他也是一时糊涂……”我抬眼看他。上一世,就是这个老实的男人,亲手把变回原形的我,

丢进了滚烫的锅里。我笑了笑,没说话。公公叹了口气,还想再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韩铮回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黄色道袍,仙风道骨的“大师”。那大师一进门,

就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直直向我冲来。“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他把黄符往我额头上一贴。我动都没动。韩铮和莎莎跟在后面,

脸上带着期待又解恨的神情。然而,一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甚至还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大师?”韩铮忍不住出声催促。那大师额头上渗出冷汗,

又掏出桃木剑,对着我一顿比划。“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犹如是看一个跳梁小丑。终于,我看得有点烦了。我伸出手指,

对着那张贴在我额头上的黄符,轻轻一弹。“呼”的一声。黄符瞬间自燃,

化为一撮黑色的灰烬。大师手里的桃木剑,“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大师本人,

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灵堂的供桌上。水果贡品滚了一地。所有人都惊呆了。

“假神弄鬼。”我冷冷吐出四个字。韩铮和莎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最大的倚仗,

在我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韩铮绝望的喊道。我想怎么样?

我走到灵堂中央,婆婆的黑白遗像前。上一世,我视她如亲母。

我看着照片上那个陌生的女人,抬手,轻轻一挥。挂在墙上的遗像,

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啪”的一声,相框玻璃碎了一地。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大不敬。“韩铮。”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他。“你们韩家欠我的,

用你母亲的葬礼来还,不过分吧?”我的话音刚落,灵堂外突然狂风大作。原本晴朗的天空,

瞬间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布置在院子里的白色花圈和挽联,

被狂风卷起,吹得七零八落。一场盛大的葬礼,变成了一场狼狈的闹剧。

宾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韩铮和公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写满了恐惧。莎莎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们绝望的模样。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可他们,亲手毁掉了一切。“这只是开始。”我留给他们一个冰冷的背影,

走进了倾盆大雨之中。雨水没有沾湿我一片衣角。我听见身后传来韩铮撕心裂肺的吼声。

“莎莎!莎莎你醒醒!快叫救护车!”我脚步未停。莎莎的身体,

本就靠我渡过去的微薄灵气吊着。现在,我只是收回了那点灵气而已。她这条命,

也该还回来了。4.莎莎被救护车拉走了。据说情况很不好,送进医院就直接下了病危通知。

韩铮在医院守了两天两夜,再出现时,整个人枯萎得不成样子。他没有再来找我嘶吼,

只是用一种混杂着恐惧和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毫不在意。

我搬出了那个充满着恶心回忆的卧室,住进了家里最敞亮的一间客房。

我让人把我那碎掉的功德池,换成了一个巨大的落地鱼缸。里面,没有养鱼。

我只是喜欢看满满一缸清水,在阳光下折射出粼粼波光。那会让我觉得平静。

韩铮的父亲试图跟我谈谈。他给我端来一碗汤,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面前。“阿九,喝点汤吧,

这几天……你也累了。”我看着那碗乳白色的汤,胃里又是一阵熟悉的翻搅。上一世,

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汤碗,盛着我的血肉。我没有动。“倒了。”公公的表情僵在脸上。

“阿九……”“我说,倒了。”我抬起眼,斩钉截铁的说。他手一抖,

汤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片。乳白色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他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蹲下身收拾残局。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对面传来惊喜又谄媚的声音。“是韩太太吗?恭喜您!

您在我们商场周年庆抽奖中,获得特等奖,一辆价值三百万的保时捷!”我挑了挑眉。来了。

上一世,我为了让韩家风光,用我的气运为他们赢得了这个大奖。

韩铮开着那辆骚红色的保时捷,载着莎莎到处兜风,出尽了风头。而我,

连副驾驶都没坐过一次。“哦,”我淡淡地回应,“我不需要,你们重新抽一个吧。”说完,

我就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愣住了。跪在地上收拾碎片的公公也愣住了。

三百万的豪车,说不要就不要了?他刚想说什么,韩铮突然疯了一样从外面冲进来。

“你做了什么!你对莎莎做了什么!”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看到通话记录后,

眼睛瞬间红了。“你把车退了?你凭什么!”“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退?”我反问。

“你的东西?”韩铮气得发笑,“阿九,你别忘了,你吃我们韩家的,住我们韩家的,

你有什么东西是你的?”“哦?”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他比我高一个头,

此刻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韩铮,你有没有想过,你们韩家这份家业,是怎么来的?

”十年前,韩家还只是个开小餐馆的普通人家。自从我嫁过来,韩家的生意就像坐了火箭,

从小餐馆到连锁餐厅,再到如今的餐饮集团。所有人都说韩家祖坟冒了青烟。只有我知道,

那是我用我的气运,一点一点为他们铺就的康庄大道。韩铮的脸,白了。他不是傻子,

他只是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到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现在,我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他的世界,开始崩塌了。“不……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看着他宣告,

“从今天起,你们韩家吃进去多少,就要给我加倍吐出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