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炼出毒丹后,宗门全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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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将有丹毒的真元丹,送给即将突破的三位师妹。我发现后,将三粒丹药捏碎。

三位师妹突破时,灵气不足,突破失败。她们到宗主面前告状,诬陷我毁了她们的丹药,

导致她们突破失败。宗主听后,不问青红皂白,将我的金丹打裂。幽渊试炼,

我凑齐修复金丹的药材,炼出了一粒极为珍贵的补元丹。小师弟‘失手’将补元丹打落在地。

他的灵兽一口吞下,还冲我龇了龇牙,眼中满是讥讽。最后,我眼睁睁看着小师弟,

在众人的恭贺中突破元婴。而我寿元耗尽,周身灵气溃散,化作一具枯骨。

我的伴生宝器炼天瓶,耗尽本源逆转时空,将我送回捏碎丹药的那天。这一次,

我什么都没做!才学会炼制三品丹药的小师弟。将三颗真元丹送到张璃三人面前,

腼腆的说道:“三位师姐,我第一次炼制三品丹药,只有一道丹纹,

不知是否符合你们的要求!”1我骤然回神。这是凌云宗炼丹房!我回来了!

丹田处金丹流转,灵力充沛。炼天瓶居然真的,让我回到悲剧发生之前。

目光略过场中的四人,三师妹张璃、四师妹苏悦、五师妹凌萱,以及小师弟马剑。

最后定格在马剑手中那三枚“真元丹”上。那上面所谓的“丹纹”,

分明是前次我为宗主炼制破魔丹时残留的丹毒。这几枚丹药一旦服用,必生心魔。可笑的是,

三位师妹见到马剑递过来的丹药,竟一个个喜形于色。。一年前,宗主李秋辞,

将金丹初期的马剑带回宗,嘱咐我们多加关照。我见他有几分炼丹天赋,便倾囊相授,

甚至将炼天瓶也借予他使用。起初一切尚好,但不过数月,我便察觉异常。

对我依赖有加的师妹们,开始对他各种示好,甚至将我曾赠予她们的资源转赠于他。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几位师妹,听从宗主的话,对马剑多有照顾。直到马剑第一次诬陷我,

毁了他种的灵药,而几位师妹居然如失了智般,信了他的话。我才惊觉,

这位小师弟远非表面那般单纯。修道数百载,我本不愿与少年人计较,只当他是想博取关注。

非但没有疏远,反而花费更多心血,指导他炼丹与修行。然而不到半年,

师妹们与宗主皆与我离心离德。即使如此,我仍将一切归咎于自身,

以为是自己未尽师兄之责。直到我金丹碎裂,于幽渊试炼中拼死凑齐药材炼成补元丹。

被他‘失手’打落,正巧被其灵兽吞食!我才幡然醒悟。我所遭遇的一切,

皆因他的嫉妒与算计!不过已经迟了!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悔恨,在他讥讽的目光中,

我周身灵气溃散,化作一具枯骨。好在,炼天瓶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世,

什么师弟、师妹、宗主我都不要了。马剑天赋尚可,百年结丹确实惊人,

但修仙百艺却只是初窥门径。他处处想要表现,无非是嫉妒我百艺精通,深受门人敬重。

此次他骗走炼天瓶强行提纯丹药,不就是想在师妹面前证明他炼丹天赋胜于我么?

他原本炼制的丹药,虽然品质低劣,倒也勉强能用。可他偏要动用炼天瓶!此瓶需三月冷却,

否则残留药性必成剧毒——这也是前世炼天瓶生出灵智后,我才知晓的事。这一次,

我不阻止!且看你们吞下这毒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不过,表面功夫仍需做足。

我默默将一颗留影珠藏于袖中,灌入灵力开始记录,才对着几人开口。「几位师妹,

这丹纹实为丹毒,服之必遭心魔反噬!」听闻此言,张璃三人面色骤变。凌萱看着马剑,

出尘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小师弟,韩玄说的是真的吗?」马剑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挤出委屈的表情。「大师兄,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可你不能污蔑我的丹药啊!

」「我第一次炼制三品丹药,虽然只有一道丹纹,品质不算很高,但也是我对师姐们的心意!

」听到马剑的话,凌萱立刻指着我尖声道。「韩玄!听听小师弟说的,你就是嫉妒他的天赋,

何必用这种下作手段来诋毁他!」她激动时,

发间那支清玉簪轻轻晃动——那是我以半条命为代价,从秘境中为她夺来的护身法宝。

清玉簪山灵气氤氲,我只觉刺眼至极。一旁的张璃和苏悦两人,也加入声讨我。「就是,

韩玄你修炼了五百年,还是金丹后期,自己废物,就觉得别人和你一样废物嘛!」「没错,

要知道小师弟可是一百年就从练气突破到金丹,更是丹、符、傀、器、御,

修仙五艺皆有所成的天才,炼的丹怎么可能会有问题!」我静立一旁,默然不语。

留影珠在袖中无声运转,记录下她们每一句恶毒言语。「不用管这个废物,

我们还是赶紧回去闭关吧!」张璃不耐烦地挥手,

三人拿着丹药迫不及待地离去马剑落在最后,转身时对我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讥笑。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始。

2既然你们急着寻死,那我也不拦着。我拿出炼天瓶,手指轻抚冰凉的瓶身,低声呼唤。

「葬天!」瓶身只是极其微弱闪烁了一下,便再无动静。我脸色难看,葬天为了逆转时空,

果然耗尽了本源,已然陷入沉睡。。一月时间转瞬即逝。这日,马剑神色慌张来到我的洞府,

语气急切。「大师兄,不好了!张师姐和苏师姐走火入魔,正在宗门广场那里大开杀戒!」

我眸光一凛,立刻随他赶往宗门广场。只见广场上已乱作一团,剑气纵横,血光四溅。

张璃与苏悦状若疯魔,周身黑气缭绕,哪还有半分平日清冷师姐的模样。

张璃的飞剑上缠着黑气,每杀一人,剑身便红一分。苏悦的指甲已化作利爪,

撕开弟子喉咙后,竟在吮吸指上鲜血。我连忙持剑上前阻拦。可这两人入魔后实力暴涨,

悍不畏死。我竟被其癫狂攻势压制,一时难以拿下。「韩玄!」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而含怒的声音自半空落下。「我才闭关几日,你便让宗门生出同门相残的祸事,

你这大师兄,究竟是怎么当的?」一袭白衣的李秋辞翩然落地,面容绝美却覆着寒霜。

她是我前世倾心慕艾之人,也是凌云宗的宗主。当然,这一世除了修炼,再无他物。

她扫过一片狼藉的广场,元婴后期的威压顷刻爆发。翻手间便打出两道禁制,

瞬间将张璃和苏悦的穴道封住,让两人定在原地。即便如此,二女仍双目赤红,

嘶吼着欲要扑人。李秋辞眉头紧蹙,显然看出这是走火入魔之兆。

她自怀中取出一只白玉药瓶,倒出两粒清心丹,指尖一弹,精准送入二女口中。不过片刻,

两人先后喷出一口瘀血,周身狂暴的气息迅速萎靡,眼神也渐渐恢复清明。李秋辞面若寒霜,

冷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张璃与苏悦对视一眼,脸上闪过慌乱,

随即不约而同地抬手指向我。「是韩玄!是他给我们服了带毒的真元丹,

才害得我们突破时心魔反噬,酿此大祸!」「韩玄!你岂敢如此!」「我……」

李秋辞怒斥一声,根本不给我辩驳之机,抬手便是一掌袭来。磅礴灵压轰然而至,

我早有防备,却仍被这一击重重打飞出去,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若不是我一直提防着她,这一掌恐怕已伤及我的金丹本源。我强忍剧痛,以剑拄地缓缓站起,

默不作声擦去嘴角血迹。对面,马剑、张璃、苏悦三人,眼中已掩不住幸灾乐祸。「回宗主,

弟子当时已再三劝阻师妹,但她们不听!」我朝李秋辞躬身一礼,语气平静。说罢,

我自袖中取出那枚留影珠,向内注入一丝灵力。霎时,炼丹房中的情景重现于众人面前。

张璃和苏悦两人,脸色瞬间惨白。她们却是不知道,我还藏了一手。

李秋辞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冷声道。「既有此物,方才为何不立刻拿出解释?」

听到这话我就想骂人了,不过也只得在心中骂了。金丹骂元婴,怕是嫌死的不够快。

「宗主盛怒之下出手,弟子并无机会开口。未能及时说明,请宗主恕罪!」沉默片刻,

李秋辞终究无法再借题发挥,只得冷哼一声,转向张璃二人。「修炼不勤,心志不坚,

反被心魔所乘,残害同门,你们可知罪!」「弟子知罪......」「既如此,

便罚你们面壁三个月!以示惩戒!」「善后之事,韩玄处理!」她轻描淡写地落下了处罚,

丝毫不提张璃和苏悦两人诬陷之事。一挥衣袖,看也不看地上的伤者和一片混乱,

便带着马剑离开。广场上的弟子,见到李秋辞的处理方法,皆是此议论纷纷。

一些伤者更是面色难看。我立在原地,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们离去。

李秋辞不顾这些低阶弟子的想法,早晚失了人心。以前有我帮她安抚众人,如今,

她失人心与我何干!而且这几人,怕是都忘了还有一个凌萱。「韩长老,现在该如何安排!」

有弟子,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死者好生安葬,若有亲属可到后勤殿登记,

一月之后去领取补偿。至于伤者,一会儿到丹堂领取疗伤丹药!」「是!」

3三个月转瞬即逝。我正在洞府中静心修炼,一道传音符骤然落于洞府禁制前,

其上灵力波动冷冽而熟悉。「韩玄,速来宗门大殿!」是李秋辞的声音,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收敛气息,起身前往。宗门大殿内,气氛压抑。

李秋辞高坐于主位之上,面覆寒霜。马剑、张璃、苏悦等人皆垂首立于两侧,神色各异,

却无一不透着阴沉。大殿中央,一具已然开始腐败的尸身散发出阵阵恶臭,格外刺目。

我缓步上前,看清了那具尸体的面容——正是五师妹,凌萱。

她七窍之中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双目圆睁,凝固着临死前极致的恐惧,竟是死不瞑目。

我心下了然。定然是三月前,她服下了马剑那枚掺有破魔丹残毒的真元丹,以致心魔反噬,

走火入魔而亡。她的心性在几位师妹中最差,根基虚浮。此前,我多次劝她沉淀修为,

戒骄戒躁,她却总嫌我多管闲事。如今落得个身死道消、死不瞑目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只是……尸体搁置到发出腐臭才被发现!张璃、苏悦此前在面壁,不知情倒也说得过去。

可马剑,素日与凌萱最为亲近,这三个月竟也未曾发觉半分异常。他这段时间,

不知去了何处。我按下心中疑虑,面无表情地退至一旁,静观其变。看了李秋辞一眼,

我默不作声站在一旁。「韩玄!」「你这大师兄当得可真是自在!」「同门师妹身死道消,

腐朽至此才被发现,你这几个月究竟在做什么?」「回宗主,韩玄上次受伤,

回去后便闭关疗伤去了!」「哦?你这是在暗指本宗主伤你过重,以致你无暇他顾?」

「弟子不敢!」我微微躬身,话锋却悄然一转。

「不过......小师弟素日与五师妹亲近有加。」「按理来说,五师妹久未现身,

他应是最早察觉异常之人。」「或许小师弟近期也在忙于修炼,一时疏忽了吧!」

我并未直言指责,但此言一出,殿内目光或多或少都瞥向了马剑。马剑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李秋辞脸色一沉,当即厉声道。「休得妄言!这三个月本宗主亲自指导剑儿闭关,

巩固金丹修为,他未曾离开过本座洞府半步,如何能知晓凌萱之事?你自己失察,

休要攀扯旁人!!」「弟子并无此意,五师妹之事,确是弟子身为大师兄失职。

弟子甘愿领罚,请宗主允我前往烈火谷面壁思过一年,以儆效尤!」「面壁?好!

既然你主动请罚,我便允了,不过一年之期太短,便罚你面壁三年!望你淬炼心性,

谨记职责!」我垂首应下,掩去目中所有情绪。李秋辞处罚张璃和苏悦,

这种残杀宗门弟子之人,仅仅只是无关痛痒的面壁三个月。而对我却如此之重,

像是恨不得我死在那。要知道烈火谷,可是惩戒叛徒的地方。那里勾连地火,异常炎热。

金丹修士在其中待久了,也是能被焚化成灰烬。我主动认罚,并非求死。

一方面是怕李秋辞因为凌萱之事,迁怒与我。若我不主动领下一个足够‘严厉’的惩罚。

难保她不会亲自动手,到时候可能又会重遭上一世,金丹碎裂之苦。那我重生的意义何在!

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我停滞已久的金丹后期瓶颈已然松动,

这次若再不突破,怕是寿元耗尽前都无法再突破了。本来百年前我便可以突破到金丹巅峰,

但因宗门琐事太多耽搁了。上一世我告诉李秋辞要花一些时间突破,但她却一直不让。

说宗门正直发展之际,让我以宗门利益为主,我倾慕与她,便放弃了那次突破机会。

却没想到,最后便是她,断了我的修炼之路。这一世,我心中只有飞升,再无女人。

因此这一次突破至关重要。我需借极致外力反复淬炼打磨,铸就无上道基。离开大殿,

我径直前往烈火谷。一路上有弟子见我,皆是纷纷打招呼。自宗门成立以来,

宗门一应杂物都是我在负责。我脾性温和,所以宗门弟子都与我熟络。

听到我要去烈火谷面壁。众弟子皆是不敢相信,纷纷要去宗主那为我求情。

我面上带着委屈神色说道。「宗主处罚,自有其道理。大家各自修炼,莫要多生事端!」

说罢便也没再理会众人,一头扎入烈火谷。4在谷中寻了一处,地火之力稍弱的地方,

盘膝坐下。自与李秋辞一同创立这凌云宗起,

我终日忙于宗门琐事——招收弟子、传授道法、调解纷争、炼丹炼器……她曾许诺,

待元婴后便与我结成道侣。前世的我,信了!于是,我倾尽心血为她操持宗务。而她,

则凭借变异冰灵根的天资,以及我源源不断提供的资源。一心闭关,修为一路高歌猛进,

将我远远抛在身后。待她终于突破元婴之境时,我曾满怀欣喜地与她重提道侣之约。

她却只面色平淡地看着我,说她初入元婴,境界未稳,将此事推脱了过去。

我想想也觉得有理,便按下心思静心等待。等她突破至元婴中期,我再度委婉提及。

却不料她当场雷霆震怒,斥责我修道之人当一心追寻大道,岂可沉溺儿女私情,枉费光阴!。

那时我只是想,自己金丹修为太低,确实配不上她。于是想卸下宗门杂务,潜心修炼。然而,

李秋辞却以各种理由推脱搪塞,始终将我捆在琐事之中。

虽然前世金丹破裂之事是马剑等人设计诬陷,但出手的却是李秋辞。前世的我,愚不可及!

竟将她的苛责当作鞭策,将她的欺骗奉若圭臬。「李秋辞,今生,你且好好等着!」

三年于修真者而言不过白驹过隙。但于我而言,却是度日如年,

我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烈火焚心之苦。这三年我不仅将虚浮的修为打磨扎实。

还一举将修为突破到金丹巅峰。三年之期一到,我将金丹巅峰修为隐藏至金丹后期,

洒然踏出烈火谷。我刚出烈火谷,便发现谷外集结了不少面带焦躁的弟子。我心中有所猜测,

但还是找了名弟子询问情况。果然,我不在的这三年,宗门事务已乱成一团。

福禄堂发放的灵石、丹药不仅数量被克扣近半,品质也大不如前。炼丹堂出丹率暴跌,

废丹频出。炼器堂交付的法宝符文黯淡,威力锐减。就连灵兽园的灵兽也都精神萎靡,

繁衍困难,修炼缓慢。我心中冷笑。我那几位好师妹,往日仗着有我帮助,便偷懒耍滑,

对我教授的技艺半懂不熟。现在我不在了,以她们半吊子水平,可不得出乱子。

我将聚集的弟子劝离,随即前往刑法殿报到销案。刚踏出刑罚殿,一道传音符便破空而来,

我探手抓住。「韩玄,来宗门大殿,有事商议!」是李秋辞的声音。我眉头紧蹙,心生厌烦。

「我才刚出烈火谷,连口气都未曾喘匀,便急着寻我?李秋辞,你就这般见不得我片刻清闲?

」尽管心中不满,但是我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来到宗门大殿。大殿中除了李秋辞,

马剑、张璃、苏悦几人都在。李秋辞见到后我,先是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随即皱眉问道。

「你突破到金丹巅峰了?」我从烈火谷出来后,便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金丹后期。

听到李秋辞的话,我便知道瞒不过她。毕竟是元婴后期,差一个大境界便是天壤之别。

「什么?韩玄突破到金丹巅峰了?」「哼!把宗门所有事物丢给我们,自己却跑去闭关突破!

」「四师姐,你别这么说,

大师兄这三年在烈火谷肯定受了不少苦...若是我们也能有大师兄这般毅力,

或许宗门事务也不至于...唉...」张璃三人态度不尽相同,但充满嫉妒与机锋。

我没有理会这几人,而是对着李秋辞回道。「韩玄侥幸突破,劳宗主挂心!」

「我说你当初为何主动认罚前往烈火谷,原是为了撂下宗门重担,好去那里闭关清修!韩玄,

你真是打得好算盘!」「宗主明鉴,烈火谷中每日烈火焚心,弟子如履薄冰,

能突破实属侥幸,绝非有意懈怠宗门事务。」「你闭关这些时日,宗门事务堆积如山。

既然你已出关,稍后便协助你的师弟师妹,将积压的事务尽快处理妥当,不得有误!」

「韩玄领命!若宗主无其他要事,韩玄便先行告退!」懒得和这几人有太多的纠葛。

见到我平淡无波的态度,李秋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半年后,幽渊秘境开启。

此事由你负责通传宗内弟子,并主持遴选本次进入秘境的人选。」「是!」5半年后,

凌云宗的飞舟降落在幽渊秘境外。作为南域三大宗门之一,凌云宗的到来自然引人注目。

另外两大宗门,云霄宗与天剑门的人也已抵达。三宗汇聚,表面和气,

暗地里却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言语间的机锋与摩擦几乎是惯例。果然,

我金丹期的修为再次成为了另外两宗某些人眼中的笑柄。尤其是我与李秋辞本是同辈,

昔日同期修士几乎尽数元婴,唯我仍滞留金丹,这对比尤为刺眼。若在前世,

我或许还会为了维护宗门颜面,与人争论一番。不过结果都是我一个人遭罪,

毕竟人家已经是元婴了,说不过还打不过嘛!而李秋辞不仅从不施以援手,

反会觉得我给她丢了脸面。如今,我只觉这些嘲讽如风过耳。实力不济,便需隐忍,

这是修真界最朴素的真理。只不过我这么想,有几人却不是这么想然而,我能忍,

却有人觉得失了颜面。见我面对羞辱竟毫无反应,李秋辞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她身为宗主,自重身份,自然不好在外人面前对我说教。但她麾下,从不缺趋炎附势之辈。

马剑、张璃、苏悦几人立刻像凑到我身边。「韩玄,你就不该出来!一出门就让我们凌云宗,

跟着你一起丢人现眼!」「三师姐说的对,我若是你,修为近百年来毫无寸进,

早就自废金丹,滚回凡人界了此残生了!」张璃和苏悦两人她的话语,

竟比外宗之人的嘲讽更为恶毒刻薄。「韩玄,早就与你说过,修仙界实力为尊。

整日沉溺宗门琐事,充当老好人,不过是蹉跎岁月,不务正业。落得今日境地,

你该好好反省自身。」一个清冷的声音插入。我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二师妹柳冰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她容颜依旧清丽出尘,周身灵气氤氲,

显然天水灵根的资质让她修行愈发精进。她看着我,眼神淡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

柳冰,我曾倾注最多心血指导的第一位弟子。在她自觉修为超越我之后,便渐行渐远,

如今连一声“师兄”都吝于出口。「大师兄他为宗门殚精竭虑,耗费了太多心力,

修为进展缓慢些……也是情有可原的!」马剑适时地开口,一副劝解的模样,

言语间却绵里藏针。稍微思索,便能察觉出此人话里的意味。但张璃几人却对他赞誉不已,

夸他善良。对此我早已心无波澜。而且李秋辞还在一旁,争论赢了,

说不定还会被她教训一顿。因此,我索性装聋作哑。然而,修仙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势利。

「呵,凌云宗的弟子,便是这般作态?」「如此对待自家有功之臣,

就不怕寒了所有为宗门付出者的心吗?」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奚落的声音传来。

只见云霄宗宗主沐灵儿缓步而来,她目光扫过马剑几人,最后落在李秋辞身上,语带讥讽。

李秋辞脸色一沉,说道。「沐宗主,此乃我凌云宗内务,与你云霄宗何干?」

方才马剑等人羞辱我时她不出声,此刻外人插手,她立刻站出来维护那可怜的宗门权威。

「李宗主,韩玄道友几百年来为凌云宗付出多少,我一个外人都看在眼里。这般折辱功臣,

当真令人不齿。」「我凌云宗如何,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李秋辞语气冰冷,

元婴后期的威压隐隐散开。「怎么,李宗主是想以势压人?」沐灵儿挑眉,并不畏惧,

她看向我,俏皮一笑,语气带着认真。「韩玄道友,你的才能与付出,明眼人都看得出。」

「凌云宗既不珍惜,何不转投我云霄宗?」「本宗可在此承诺,只要你来,必倾力助你,

保你在二十年内结婴!」「在此之前,一切待遇,皆按元婴长老规格供给,如何?」

我心中微动,这条件不可谓不优厚。但此刻绝不能表露分毫,正欲开口婉拒,

李秋辞已勃然变色,厉声打断。「沐灵儿,你敢当着本座的面挖人,

当本座元婴后期的修为是摆设吗?」「哼,李秋辞,旁人惧你,我沐灵儿可不怕!」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我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中间。对着沐灵儿拱手,语气诚恳却疏离。

「沐宗主厚爱,韩玄感激不尽。」「只是凌云宗于我有培育之恩,乃是韩玄根基所在,

恕难从命。」「韩玄在宗内一切安好,让沐宗主挂心。」虽然,沐灵儿的话很诱人,

但此时明显不能答应。否则,李秋辞一怒之下,保不齐让我人头落地。「韩玄,

你......」沐灵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气恼,但瞥见李秋辞那得意的神色,

又像是明白了什么。最终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言。李秋辞见我“识相”,脸色稍霁。

而就在此时,天空骤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撕裂巨响!一道巨大无比的漆黑裂缝,

紧随声音而出。幽渊秘境开了!6见此,众人神色一震。纷纷回到各自宗门临时营地,

为进入幽渊秘境做最后的准备。半日后,一切安排妥当。漫天遁光出现,

如同逆流的流星雨般。无数修士争先恐后地朝着秘境入口疾驰而去,生怕晚了一步,

机缘便被人夺走。我正欲化作遁光融入人流,一道冰冷且不容置疑的传音精准地落入我耳中,

正是李秋辞的声音。「韩玄,你小师弟是初次进入此等险地,经验不足。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进入后必须尽快找到他,护他周全,保他此行无恙!

否则......」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骤然变得更加森寒,带着**裸的威胁。

我心神电转,迅速回忆关于幽渊秘境的所有信息。此地限制元婴及以上修士进入,

且最棘手之处在于,所有进入者都会被随机传送至秘境各处。运气差点,

直接被传送到高阶幽魂兽的老巢,那便是十死无生。在这种规则下,

李秋辞这命令无异于强人所难。她根本目的应该是捆住我的手脚,让我无暇他顾。

然而形势比人强,我此刻尚无抗衡她的资本,唯有虚与委蛇,先行应下。「怎么,

没听到本座的话吗?」见我迟疑一瞬,她那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已带上一丝杀意。

「韩玄......领命!」待那熟悉的空间置换感消失,

我已被随机传送至秘境一处幽暗山谷。迅速探查四周,确认暂无危险后,

我脸上的平静瞬间被阴沉取代。刚才李秋辞那女人明显是想杀了我。

这马剑和李秋辞绝非寻常师徒。但不管二人什么关系,现在的我实力不够,

就算知道了也无力改变什么。当务之急,是抓住这秘境中的机缘!

只要这次能找到阴虚花和阳实果,我就能炼制出能突破任意小境界的破厄丹。届时,

我修炼的《五婴化神诀》必能在极短时间内臻至圆满。待到功成之日,便是李秋辞死期!

至于保护马剑,李秋辞如此在意他,不可能不给他足够的保命底牌?何须我多此一举。

下定决心后,我立刻根据前世记忆,朝着几处隐秘的灵药生长地疾驰而去。耗费月余时间,

我将所知的高价值灵药扫荡一空。随后数日,我四处打探阴虚花与阳实果的消息。

付出不少灵石丹药为代价,终于从几个不同宗门的弟子口中拼凑出线索。这两株灵药,

正由两只金丹巅峰的幽魂兽共同守护。我悄然潜伏至那处地域,耐心等待。不久后,

一大批修士聚集在这里。我不动声色,等那些抢夺药材之人,与那两只幽魂兽厮杀之时。

两株灵药诱惑极大,还是有一些贪婪之人按捺不住。见有人出手,其余修士也开始出手。

就在那两只幽魂兽被修士们不要命的攻势激怒,暂时被引开的刹那。我身法催动到极致,

如鬼魅般掠过,精准地摘走两株梦寐以求的灵药。下一刻便远遁千里,毫不留恋。

身后传来幽魂兽发现灵药被夺后,震彻天地的狂暴咆哮,以及修士们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可以想见,盛怒下的幽魂兽会将何等怒火倾泻在他们身上。不过这些已经与我无关!

此次目标达成。后续半月,我便开始刻意搜寻马剑等人的行踪。终于在秘境关闭前半月,

凭借微弱的宗门令牌感应。在一处隐蔽山洞找到了狼狈不堪的三人——马剑、张璃,

以及依旧清冷但难掩疲态的柳冰。看他们衣袍破损、气息不稳的模样,显然经历了一番苦战。

见到我,张璃当即破口大骂。「韩玄!你这段时间死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不在,

四师妹她……她为了掩护我们,被那该死的幽魂兽杀了!都是你的错!」「大师兄!

你为何迟迟不来寻我们?若是你在,四师姐她定然不会……不会遭此不幸!」

马剑立刻红着眼圈附和,演技精湛,悲恸欲绝。见到他这幅模样,不知道的我还以为,

她亲娘没了。听到苏悦的死讯,我心中冷笑。「死了?倒是省得我日后亲手清理门户!」

但面上,我立刻浮现出震惊、悲痛继而转为自责与懊悔的复杂神色。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沙哑。

「抱歉三师妹、小师弟!我……我何尝不想尽快与你们汇合!」「进入秘境后,

我便一直在寻你们。」「奈何此地广阔无边,

寻人谈何容易……途中我不慎闯入一处幽魂兽群巢穴。」「苦战良久才得以脱身,

但受了些不轻的伤,于是寻了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调息了近半月,这才……唉,

是我来得太迟了!是我对不住四师妹!」说哈间,

我有意无意展示了一下自己同样破损的衣衫,和并未完全收敛的、略显虚浮的气息。

张璃闻言,虽然脸上怒色未消,但眼见我这般情状,也只是咬牙切齿地骂了句。「真是废物!

」马剑虽没说话,但是眼中的不屑之色一闪而过。一直沉默的柳冰此时方才开口,

她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大师兄,既然来了,

便先恢复一下。」「我们此前发现了一株龙血藤,年份极足,

但有一头金丹巅峰的幽魂兽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们几人实力不足,难以得手。」

「如今你既来了,待状态恢复,或可再尝试一番。」7听到这个提议,我尚未表态,

一旁的张璃脸上已瞬间褪尽血色,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还、还要去?二师姐,

那怪物实在太可怕了!我感觉它根本就不是金丹期能对付的,起码得元婴真人出手才行!」

柳冰神色未变,语气却异常坚定。「为了这株龙血藤,四师妹付出了性命,若是就这么放弃,

那四师妹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如今大师兄也已归来,他是金丹巅峰修为,

更修有专克魂体的神魂秘术,由他正面牵制,我从旁策应,应当能暂时拦住那幽魂兽。」

「届时,便由你和小师弟迅速采摘龙血藤。!」马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对宝物的渴望。

但他嘴上却带着关心的语气。「二师姐,这太危险了!怎能让你和大师兄涉险?

不如……不如由我去引开那幽魂兽吧!师傅给我的护身宝物,还能抵挡一二!」「小师弟,

怎么能让你去冒险,你是宗门的天才,若是有任何损伤,我们都无法和师傅交代。

而且你的护身法宝只剩一次抵挡神魂攻击的力量,后面要是有危险,你该怎么办?

就让韩玄去!他有秘术护身,死不了的!这事就这么定了!」张璃先是安慰马剑,

转而又看向我,语气变得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全然不顾我的意愿,便将这最危险的差事硬塞给了我。我心中冷笑,但转念一想,

暂且配合他们。毕竟李秋辞让我照顾马剑,不帮她们搞点好处。

他们出去后又要在李秋辞面前颠倒黑白,极力编排我的不是。我们休整了两日,

将状态调整至最佳。随后,便按照柳冰的方案,来到那处有幽魂兽守护的龙血藤所在地。

我率先出手,以神魂秘术轰击幽魂兽,成功吸引其仇恨,将其引离龙血藤。

柳冰则依约在一旁策应,剑气不断干扰。张璃和马剑见幽魂兽被引开,

快速将龙血藤给采摘到手。在龙血藤被采摘的时刻,幽魂兽似乎有所感应。

就想掉头去追击张璃和马剑,我和柳冰立即将它拦下。柳冰和我虽然都是金丹巅峰,

但幽魂兽几乎免疫寻常物理攻击。我的神魂秘术虽能伤它,却难以造成致命打击。

而柳冰的攻击落在它身上,收效更是甚微。那幽魂兽灵智不低,

很快便察觉到柳冰是较弱的突破口。竟不顾我的骚扰,嘶吼着调转目标,

道道阴煞魂刺直扑柳冰而去,攻势凌厉无匹,瞬间让她险象环生!

我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之前他们四人是如何在这头幽魂兽手下支撑。

以这畜生的凶悍程度,他们四人联手也绝非对手!或许苏悦的死肯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就在我分神之际,异变陡生!柳冰眼见幽魂兽集中火力攻击她,竟毫不犹豫地虚晃一招,

周身遁光一闪,瞬间脱离战圈,朝着远处疾掠而去。

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消散在风中「韩玄,我并无灵魂防御手段,在此反而拖累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