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卖我那晚,我录下来全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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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穗,山坳村最“懂事”的女孩:被卖了也不逃,挨打了也不喊,还帮弟弟试婚服。

可他们忘了,柴房里长大的女孩,早已经学会用温顺当刀鞘。婚礼那天,

我笑着按下播放键——录音里,村主任正在吹嘘:“陈穗?卖了三万八,值!

”1我妈把我推进柴房时,指甲掐进我胳膊的肉里。“三万八,赵主任刚给的。

”她声音发抖,却不是心疼,是兴奋。铁链“哐当”一声锁死。

我听见她对外头喊:“德山叔,人给您关好了,明儿一早就圆房!”柴房没有窗户。

只有墙缝漏进来一点月光,照在地上那半截生了锈的镰刀上。我蹲下,摸了摸刀刃。钝的。

割不开绳子,更割不开我的命。明天高考。我书包还在教室里。

准考证还压在语文课本的第38页——《祝福》里。祥林嫂问:“人死后有魂灵吗?

”现在我也想问:被亲妈卖了的女娃,还有资格进考场吗?我撞向窗户。木框烂了,

玻璃碴子扎进我手心里。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滴在破的不成样子的球鞋上。我爬出去,

光着脚跑过晒谷场。狗叫声。邻居们的谩骂声。可谁都没拦着。山坳村的人都知道,

今晚老陈家卖女儿了。派出所的灯亮着。我跪在门口,手举着模拟考,前十名的奖状。

“警察叔叔,我妈把我卖了……”值班民警头也不抬:“家事,不归我们管。

”“可我明天就要高考了!”“考完再卖,也不耽误。”他笑。我走回村口,天都快亮了。

老远就看见,我妈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攥着新球鞋——陈强的。“赶紧把鞋穿上,别丢人。

”她看我一眼,像是看一条赖着不走的狗,“赵主任答应让你考完试再进门。算你命好。

”我点点头。没哭。也没骂。只问了句:“妈,我能穿校服进考场吗?”她愣了下,

扔给我一件洗的褪色的蓝衬衫。“穿这个。别丢人。”考场在镇中学。我手上的血干了,

结成了黑痂。监考老师皱着眉问:“你手怎么了?”“摔的。”考试时手疼的连笔都握不住。

我就用胶带把笔绑在食指上。作文题目:《命运的转折点》。我写:“有些转折,

是亲妈亲手拧断的。”放榜那天,全村都轰动了。“陈穗,考上了,全县第九名。

”县一中校长亲自来家里报喜。我妈站在院门口,手里捏着我的录取通知书。

火苗“呼”地窜起。纸烧得飞快。灰,飘进陈强脚边的新球鞋里。我蹲下去捡。烫。

灰烬里还剩半个“法”字——是我报的法学院。我妈踢我的手:“捡什么捡?女娃读再多书,

还不是要嫁人,陪人睡觉?”我站起来,拍拍灰。走到赵德山面前,他正叼着烟看热闹。

“叔,明天我可以去学校拿书包吗?”我声音很轻。他眯着眼打量我。

像看一头刚驯服的小牲口。“唉,好,好。”他笑,“懂事。”当晚,我就搬进赵家东屋里。

我妈塞给我一个红布包:“压箱底的,别弄丢了。”我打开——是条新**。

绣着“早生贵子”。我把它垫在枕头下。然后从鞋垫夹层抽出一张纸条。

上面是我用血写的三个字:**别认命**。袖口里,还藏着刚买的微型录音笔。八十块钱。

那是我三年的早餐钱。赵德山在堂屋喝酒,声音传进来:“这丫头识相,比她妈强。

”我躺下,闭上眼。月光从窗缝照进来,月光还是那月光。但这次,

它照在我藏录音笔的手腕上。明天,我还要去学校拿课本。后天,我要去县教育局确认志愿。

大后天……我要让赵德山亲口说出,他是怎么用三万八,买断一个女孩的一生。

我妈以为我认命了。赵德山也这么以为。可他们不知道——**认命的人,

不会在柴房里记住镰刀的位置。****更不会在烧毁的通知书灰烬里,

抠出‘法’字的偏旁。**我翻身,摸到枕头下的**。扯下来,撕成两半。

一半塞进灶膛烧了。一半,缝进校服内衬。上面没绣“早生贵子”。

我用血绣了四个字:**穗不服输**。天快亮了。鸡叫了。我穿上那件蓝衬衫,

走向村口。书包里,除了课本,还有录音笔、刀片、和一张去县城的车票。

2我搬进赵家的第三天,就开始擦他的皮鞋。黑牛皮,油光铮亮,能照得见人影。

我跪在堂屋中央,用牙刷蘸鞋油,刷鞋尖的灰。赵德山翘着二郎腿喝酒:“穗啊,

比亲闺女还贴心。”我低头笑:“叔您抬举我了。”心里记下他刚说的:“扶贫款?

先扣两万修祠堂,剩下的……你懂。”录音笔藏在发绳里。嗡——录进去了。我妈来送咸菜,

看我跪着,眼一红。转身就骂赵德山:“你让她干这个?”赵德山哈哈笑:“她自己要干的!

这姑娘懂事!”我妈愣住了,看着我。我冲她笑:“妈,叔对我很好的。”她走了,

背影佝偻。我知道她在哭。可她哭的不是我,是怕赵德山反悔,不给陈强出彩礼。

我继续擦鞋。鞋尖映出我的脸——平静,温顺,像一潭死水。只有我自己知道,水底下,

是在磨刀。赵德山侄子赵虎,二十出头,游手好闲。他半夜踹我房门:“开门!

叔让我查你有没有偷东西!”我裹着被子开门。他眼睛往我胸口瞟:“穿这么少?

”我后退一步,声音发抖:“虎哥,我什么都没拿……”他一把掀开我被子。

床底只有脸盆、毛巾、旧课本。他不死心,翻我枕头、褥子、书包。

U盘就缝在书包的夹层里。我心都快炸了。他摸到硬物,扯出来——是张粉色U盘,

贴着“恋爱日记”贴纸。我尖叫扑过去:“还给我!”他笑:“哟,偷写情书?

”我跪下哭:“那是……是我写给叔的保证书!说我一定会听话!”赵虎愣住。

我趁机抢回U盘,狠狠的摔在地上,踩碎。“我不要了!我只对叔忠心!

”他骂了句“疯婆子”,就走了。我关上门,手抖着从月经带夹层里抽出真U盘。

冷汗浸透后背。第二天,我主动给赵德山端茶。“叔,我错了。不该藏东西。

”他眯眼:“藏什么?”“藏……藏了想逃的心。”我低头,“现在没了。我认命。

”他拍拍我肩膀:“好闺女。”信任,又回来了。他开始让我管账。“扶贫款明细,你记。

”我接过本子,手稳得像铁。第一笔:**修祠堂,20000元**。

我故意写成**2000元**。他一看就发怒道:“瞎了?两万!

”我慌张改正:“对不起叔!我太笨了!”他骂骂咧咧,亲口补上:“两万!

老子修祠堂给祖宗烧纸,天经地义!”我又录进去了。晚上,陈强骑摩托来要钱。“姐,

我要买台新手机,五千。”我掏五百给他。他一把打掉:“就这点?你睡赵德山,

不得捞个万儿八千的?”我盯着他。他笑:“怎么?被我说中了?**!”我没还嘴。

送他出门时,我扶他上车,手“不小心”碰了油箱盖。夜里,我溜到村口,

往他油箱倒了半瓶白糖。第二天,他摔进水沟里。脸划了道十厘米的疤。相亲黄了。

我妈哭着找我:“是你害你弟!”我递上热毛巾:“妈,我哪敢啊?是他自己骑太快了。

”她不信。可她不敢得罪赵德山,更不敢查我。夜里,我整理录音。

两段关键证据:挪用公款、强拆威胁。我刻进光盘,藏进鸡窝。赵德山在堂屋打麻将,

笑声震天。“穗!倒茶!”我应声:“来了,叔。”端茶进去时,

我瞥见他裤兜露出半张照片——是李寡妇。她男人死后,赵德山就盯上她的低保金。

我放下茶,退到厨房。手在抖。不是怕。是兴奋。他知道我乖。

不知道我乖得像蛇——**温顺盘着,毒牙藏好,只等咬断他喉咙那天。**我舀水洗手。

水里映出我眼睛——黑,冷,亮得吓人。乖女儿?好啊。我就乖给他看。乖到他亲手,

把刀递进我的手里。3王媒婆来那天,她一进门就嚷:“德山叔!又成一桩好亲!

”赵德山笑:“快说,哪家闺女?”“西沟刘老三的丫头,十七,水灵!彩礼两万,

今晚就能送过来。”我端茶的手顿了顿。茶水没洒。心洒了一地。王媒婆瞥见我,

咧嘴笑:“哟,穗丫头也在?你可是头一份!赵叔疼你,给你三万八呢!”她凑近,

酒气喷在我脸上:“比前面那几个,都值钱。”几个?我心一沉。晚上,

我“不小心”打翻王媒婆的酒壶,跪着擦地。她醉醺醺的拍我肩膀:“穗啊,别怪你妈。

这年头,女娃就是赔钱货。你命好,摊上赵叔,吃香喝辣!”我哽咽:“婶,

赵叔……这些年,帮过几个姑娘?”她眯着眼,掰起手指:“少说五个!李家沟跳河那个,

算一个;王家屯疯了那个,算俩……还有俩,嫁外省,再没回来。”我手抖得擦不干净地。

五个。至少五个。我想找她们。可李家沟那姑娘,尸骨都没捞全;王家屯的,被锁在柴房里,

见人就咬。剩下两个,电话打不通,地址也是假的。我托县城的同学帮忙。三天后,

他回信:**李寡妇还活着,住在镇东的废砖厂里。**我偷了赵德山的旧自行车,

夜里骑去镇上。李寡妇蜷在漏风的棚子里,眼窝深陷。见我,她缩进墙角:“滚!别害我!

”“赵德山停你低保,是不是?”我低声问。她浑身一颤。“我能帮你。

”她突然扑过来掐我脖子:“你也是他的人?来套话?”我任她掐,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赵德山签字的停保通知复印件**。她手松了,

瘫坐在地上哭:“他……他说我不陪他睡,就断我活路……”她怕,怕赵德山报复,

怕村里的唾沫淹死她。“我不作证……我还有女儿……”我咬紧牙,做了个险招。回村后,

我趁赵德山醉酒,**他藏在床底的文件夹。里面有张手写的单子:**“李氏,不从,

停保。王氏,已睡,补两千。”**我复印一份,匿名寄回李寡妇家。第二天,

她疯了似的找我。“你哪来的?!”“赵德山自己留的。”我盯着她,“他不怕你告,

因为他觉得你不敢。”她眼泪砸在地上。半晌,点头:“我……我录个音行吗?

只说停保的事……”成了。当晚,赵德山请镇干部喝酒。我端菜进去,袖口录音笔开着。

他喝高了,拍桌子:“李寡妇?不睡?老子就停她低保!看她睡不睡!

”镇干部笑着:“德山叔威武!”我退出来,手心全是汗。回家剪录音,只留关键十秒。

匿名发给县妇联邮箱。三天没回音。第四天,王媒婆又来了。她神秘兮兮的拉我:“穗丫头,

听说李寡妇去告状?你赵叔发大火了!”我心头一紧。果然,

当晚赵德山就砸了堂屋桌子:“谁泄的密?!”他目光扫过我。我低头缝衣服,

针脚稳得像没听见。他没证据。可他开始盯我了。第五天,我妈突然来赵家,

塞给我一包药:“德山叔说你最近心神不宁,吃点安神的。”我闻了闻——苦,带腥。

不是安神药。是哑药。我笑着收下:“谢谢妈,谢谢叔。”转身就倒进鸡食槽里。夜里,

我翻出所有证据:李寡妇的证词、赵德山的录音、手写单复印件。装进防水袋,

埋进后山的老槐树下。王媒婆在院外哼着小调:“……女娃命贱,

卖一个少一个……”我站在窗边,看她背影。手摸向枕头下的刀片。不是想杀人。

是在提醒自己——**下一个被卖的,可能就是李寡妇的女儿。****而我,不能再等了。

**妇联没回音?好。我就把录音,直接寄到市里。寄到省里。

寄到赵德山以为够不着的地方。乖女儿?不。我是猎人。而猎物,已经开始慌了。

4陈强相亲成功的那天,我妈在灶台前哭了一下午。不是伤心。是喜极而泣。

“女方要十八万八彩礼!”她攥着我的手,“德山叔说,他全出!穗啊,你弟有救了!

”我点头,笑:“妈,真好。”心里却冷得像冰。十八万八。够买十个我的了。

赵德山在堂屋摆酒,拍胸脯:“我未来小舅子!必须风光!”陈强喝高了,

搂住我脖子:“姐,姐夫真仗义!婚后让我当村委副主任!”我给他夹菜:“好啊,敬你。

”婚礼定在三周后。时间太紧。纪委要的是铁证,不是零碎的录音。

我必须要让赵德山在婚礼上亲口说出所有罪行——强拆、贪污、逼人下跪。

我主动帮陈强试西装。“弟,抬手。”他得意洋洋张开双臂。

我趁机在他腋下内衬缝进微型窃听器,比米粒还小,连呼吸声都录得清。“姐,你手真巧。

”他笑。“为你,当然巧。”赵德山开始疑我。王媒婆“无意”透露:“穗最近老往镇上跑?

”我妈立刻来查我房间。我早有准备。

床底只放旧课本、月经带、和一张“赵德山好人好事”的剪报。我妈翻完,

叹气:“你真认命了?”“不认命,还能怎样?”我低头缝衣服,“弟弟的婚事要紧。

”她信了。婚礼筹备会那晚,赵德山召集包工头、会计、村委。我端茶进去,窃听器开着。

赵德山压低嗓:“老陈家那块地,下周强拆。补偿款压到三千。”包工头皱眉:“太低了,

怕有人闹事啊。”“闹?”赵德山冷笑,“陈穗是我闺女,她妈敢放个屁?”我手一抖,

茶差点洒了。他拿我当挡箭牌。随即退出来,我冲进厕所里吐。吐完,擦嘴,眼神发狠。

当晚,我翻出地契复印件——那是我爸留下的,我妈藏了十年。

连同赵德山说“强拆”的录音,一起塞进信封。收件人:**市**局,实名举报**。

可村口唯一的邮筒,归邮局小妹管。而邮局小妹,是赵德山的表侄女。我蹲在邮筒边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