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子丁克二十年,临终前她竟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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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快不行了。”电话那头,医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愣在原地,

手中的设计图纸散落一地。我和林晚结婚二十年,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丁克夫妻。我们说好了,

要二人世界,潇洒到老。可现在,她要先走了。我疯了一样冲向医院,闯进病房。

林晚躺在床上,脸上扣着呼吸机,曾经明亮的眼睛紧闭着。

“老公……”她虚弱地抓住我的手,用尽全身力气,

“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病房的门被轰然撞开。一群人,男女老少,

乌泱泱地冲了进来,扑到床边,哭天喊地。“妈!”“奶奶!”我彻底懵了。

一个和我年轻时有七分相像的青年,一把将我推开,双眼通红地瞪着我。“你这个废物!

我妈都快死了你才来?”1我被那青年推得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墙上,后脑勺一阵剧痛。

可我感觉不到疼。我的脑子里,只有他那声穿透耳膜的“妈”。妈?林晚是我老婆,

我们结婚二十年,没有孩子。他叫她妈?病房里乱成了一锅粥。那群人围着病床,哭声震天。

有喊“妈”的,有喊“奶奶”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比我还大的中年男人,竟然也抹着眼泪,

喊着“姐”。我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有些眼熟。是林晚的弟弟,林涛。

一个我只在婚礼上见过一次,后来二十年里,只活在电话里,

不停以各种理由跟林晚要钱的“亲戚”。他不是应该在几千公里外的老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这群人……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者,一个局外人。这个病房里,除了我,

所有人都像一家人。而我,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外人。“都给我出去!

”那个推我的青年突然转过身,指着我的鼻子怒吼。“这里不欢迎你!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我无法理解。“你凭什么?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是她丈夫!”“丈夫?

”青年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你配吗?”“我妈为了你,背井离乡,

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受了多少苦?你呢?你给过她什么?”“你除了给她钱,

还关心过她什么?”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我们是丁克。

这是我们从认识第一天就达成的共识。我们有各自的事业,互相尊重,互不干涉。我以为,

这就是最好的婚姻状态。我以为,她也和我一样,享受着这种自由。钱?我从不吝啬。

她要创业,我给她启动资金。她弟弟堵伯欠债,我帮她还。她老家要盖房子,

我二话不说打了五十万。我以为,我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可现在,

从这个自称是她“儿子”的青年口中,我所做的一切,竟然变得如此不堪。“小峰,别说了。

”林涛走过来,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然后转向我。他的脸上挂着一种虚伪的悲伤。“姐夫,

你也别怪小峰,他也是太担心我姐了。”“我姐她……她其实一直都有个心愿,

就是想让孩子们都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住。孩子们?

不止一个?“你们……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在颤抖。“我们是谁?”青年,也就是小峰,

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有些发黄的纸,狠狠摔在我脸上。“你自己看!”那是一张出生证明。

孩子的名字,叫梁峰。母亲的名字,是林晚。而父亲那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字。陈昊。

我的名字。日期,是二十一年前。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林晚。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真空,所有的声音、画面、感知都消失了。二十一年。也就是说,

在我遇到林晚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的父亲,登记的名字,竟然是我。

这怎么可能!“看到了吗?”梁峰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胸口。我看向病床。林晚的呼吸机起伏得越来越微弱。

她似乎感受到了这边的争吵,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我想过去,想抓住她的手,

想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林涛和梁峰,像两座山一样,死死地挡在我面前。“姐夫,

我姐需要安静。”林涛的语气很客气,但动作却不容拒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把我往门外推。“等我姐情况稳定了,我们再好好聊聊,关于……遗产分割的问题。

”遗产分割。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捅进了我的心脏。林晚还没死。他们,

就已经开始惦记她的遗产了。或者说,是我的财产。我被他们合力推出了病房。

厚重的门在我面前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我能听见门内传来的,压抑不住的哭声,

和几句模糊的对话。“妈,你放心,钱我们都拿到了。”“那个姓陈的,

以后再也别想进我们家的门!”“奶奶,你醒醒啊,

看看我们啊……”我的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落,跌坐在地上。走廊里的灯光惨白,

照得我眼前发黑。二十年的婚姻。二十年的相濡以沫。我以为的爱情,我以为的家。

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原来,全都是假的。我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

被蒙在鼓里二十年的傻子。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我的助理。“陈总,您在哪?城南那个项目的合同出了点问题,

对方公司……好像被一个叫‘高盛集团’的收购了,他们现在要求重新审核您的所有资产。

”高盛集团?我从未听说过。“审核我的资产?”我喃喃自语。“是的,

他们说……说您涉嫌资产非法转移,并且……并且您的妻子林晚女士,将她名下所有,

包括您赠予她的所有股权和不动产,都转移给了一个叫梁峰的人。”轰!我的世界,

彻底崩塌了。2.我挂了电话,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非法资产转移。林晚,

我的妻子,竟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名下的资产,都转移给了那个叫梁峰的青年。

难怪。难怪他们一家人敢这么有恃无恐。难怪林涛敢直接跟我谈“遗产分割”。

他们早就掏空了我。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走出医院。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心,已经冷透了。我回到了我和林晚的家。那个我们一起挑选家具,

一起布置,承载了我们二十年回忆的地方。我掏出钥匙,**锁孔。转不动。锁,被换了。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我抬手,用力砸门。“开门!林晚!你给我出来!”“开门!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用拳头,用肩膀,疯狂地撞击着那扇冰冷的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别敲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看到了梁峰。

他斜靠在楼道的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场猴戏。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他晃了晃手中一串崭新的钥匙。“现在,这里是我的家。

”“你的?”我气得发笑,“凭什么?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哦?”梁峰挑了挑眉,

“你确定吗?”他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那是一份房产赠与合同。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陈昊,自愿将这套房产,无偿赠与我的妻子,林晚。

下面是我的签名,和鲜红的指印。日期是三年前。我记起来了。三年前,

林晚说她没有安全感。她说我们没有孩子,万一有一天我变心了,她就一无所有了。

我当时只觉得她是在撒娇,是中年危机。为了让她安心,我毫不犹豫地签了这份协议,

还去做了公证。我以为这是爱的证明。却没想到,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的开始。“现在,

看清楚了吗?”梁-峰收回手机,嘴角的嘲讽更深了,“这套房子,是我妈的。而她,

已经把房子给了我。”“所以,陈先生,请你离开。”他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赖着不走的流浪汉。我死死地盯着他。这张和我年轻时如此相似的脸,

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林晚呢?”我咬着牙问道,“她在哪?”“我妈?

她当然是在医院,陪着她的亲人。”梁峰刻意加重了“亲人”两个字。“不像某些人,

只是个外人。”外人。我又一次听到了这个词。二十年的夫妻,最后,我成了一个外人。

“我要见她。”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见她?做什么?”梁峰嗤笑一声,“跟她对质?

质问她为什么骗了你二十年?”“陈昊,别天真了。”“我妈快死了,

你觉得她还会在乎这些吗?”“她现在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而你,只会打扰她。”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得我体无完肤。是啊。她都要死了。

就算我当面质问她,又能改变什么?能让这二十年的欺骗消失吗?

能让我被掏空的资产回来吗?能让我破碎的心复原吗?不能。什么都不能。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的疲惫。“里面的东西,是我的。”我沙哑着说,“我要拿回来。

”“你的东西?”梁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个家里,有你的东西吗?

”“你每个月拿回家的工资,不都交给我妈了吗?”“你送她的车,送她的珠宝,

现在也都是我的了。”“哦,对了,还有你的公司。”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妈早就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把你公司的控股权,

转移到了我的名下。”“也就是说,从法律上讲,你现在,一无所有。

”“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我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一无所有。

我奋斗了半辈子,建立起自己的设计公司,在行业内小有名气。

我以为我给了我的爱人一个富足安稳的生活。到头来,我亲手为她人做了嫁衣。

我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滚吧。”梁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趁我舅舅他们还没回来,不然,你可能就不是站着走出去了。”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门后,曾是我的家。现在,却成了一个吞噬我一切的黑洞。我转身,

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让我感到窒ার心的地方。身后,传来梁峰和另一个人交谈的声音。

“峰哥,都搞定了?”是林涛的声音。“嗯,打发走了。一个废物而已。”“哈哈,那就好。

姐真是神机妙算,二十年前就布下了这个局。现在好了,陈昊那个傻子奋斗了一辈子,

最后全是给咱们家打工了!”“等姐走了,咱们拿着这笔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还是峰哥你厉害,长得就像那个傻子的种,不然姐的计划还没这么顺利。”“闭嘴!

别提那个男人!”梁峰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后面的对话,我听不清了。

我的脚下像踩了棉花,深一脚浅一脚。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林涛那句话。

“二十年前就布下了这个局。”原来,从我认识林晚的第一天起,

我就已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我不是她的爱人。我只是她的猎物。一个,

能为她和她背后那个“家”,提供源源不断金钱的,工具。我的心,疼得快要裂开。不。

不是心疼。是恨。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燃烧殆尽。林晚,梁峰,

林涛……你们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你们以为,骗光了我的一切,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不。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了许多年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爸。”我的声音嘶哑,

却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决绝。“我需要您的帮助。”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臭小子,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

但更多的是不易察觉的关怀。二十年前,为了和林晚在一起,我不惜和家族决裂。我父亲,

陈氏集团的董事长,曾放下狠话,说我只要踏出那个家门,就再也不是陈家的人。这二十年,

我凭着自己的能力,创办了公司,确实做出了一些成绩。我以为我可以向他证明,没有陈家,

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我的所有骄傲,我的所有成就,

在林晚精心编织的骗局面前,不堪一击。“爸,我错了。”我对着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说出这四个字,仿佛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我被骗了,一无所有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地址。

”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简洁,有力。我报上了我现在所在的,一条陌生的街道地址。

“在那等着。”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在墙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是王叔,我父亲的贴身管家。

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少爷,上车吧,

老爷在等你。”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包裹着我,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恍如隔世。二十分钟前,

我还是一个被扫地出门,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现在,我却坐在这辆价值千万的豪车里。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过讽刺。车子最终驶入了一座位于半山腰的庄园。

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陈家大宅。王叔领着我走进书房。父亲正背对着我,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茶。他的背影,依旧如我记忆中那般挺拔,如山一般。

“回来了?”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嗯。”我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将这二十年,以及今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从我如何认识林晚,如何为了她与家族决裂,如何自以为是地打拼事业,

又如何被她骗光了一切。整个过程中,父亲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书房里,

只有我嘶哑的叙述声。说完最后一个字,我整个人都虚脱了。仿佛将心里所有的脓疮都剖开,

暴露在阳光下。很痛,但又有一种解脱的**。“丁克?”父亲终于转过身,他放下茶杯,

看着我。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仿佛能洞察一切。“我早就跟你说过,

那个女人,不简单。”“你以为的偶遇,真的是偶遇吗?”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二十一年前,林家濒临破产,林晚的父亲,也就是林涛的父亲,曾经托人找到我,

想让林晚和我们陈家联姻。”父亲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联姻的对象,

就是你。”“我拒绝了。我们陈家,不需要靠联姻来巩固地位。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用了二十年的时间,

给你设了这么一个局。”我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原来……原来从一开始,

我就被盯上了。我以为的浪漫邂逅,不过是对方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以为的共同理念,

不过是对方为了迎合我而伪装出的假象。我以为的爱情,从头到尾,

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噗——”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涌而出。眼前一黑,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4.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熟悉的卧室里。

是我在陈家大宅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和我二十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纤尘不染。显然,

每天都有人打扫。床边,父亲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我起身的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醒了?”“爸……”我的嗓子干得冒烟。“医生说你急火攻心,加上长期劳累,

身体亏空得厉害。需要好好休养。”父亲的声音缓和了许多。他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挣扎着坐起来,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温热的水流过喉咙,

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那个女人……林晚,她……”“死了。

”父亲平静地说道。我握着水杯的手,猛地一紧。死了。那个骗了我二十年的女人,

就这么死了。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想象中的大仇得报的**,

也没有丝毫的悲伤。只有一片空洞的茫然。仿佛一场持续了二十年的噩梦,终于画上了句号。

但噩梦留下的创伤,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她的那些家人呢?”我问道。“跑了。

”父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我派人去医院的时候,病房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卷走了能卷走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你公司里的那些钱。

”我的心又是一沉。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那是我半生的心血。“爸,我……”“钱没了,可以再赚。”父亲打断了我,“人没事,

比什么都强。”“你是我陈天雄的儿子,就算一无所有,也没人敢小瞧你。”他的话,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让我那颗漂浮不定的心,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是啊。

我是陈家的儿子。就算被骗得再惨,我背后,依然站着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林晚他们以为骗光了我的“全部”。可他们不知道,那不过是我父亲财富的九牛一毛。

“那家高盛集团,是怎么回事?”我想起了助理的电话。“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父亲不屑地说道,“林晚他们把从你那里骗来的资产,打包卖给了一个国外的投行,

想洗白这笔钱。那个投行,就是高盛。”“我已经让王叔去处理了。不出三天,

这家公司就会在地球上消失。”父亲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雷霆万钧的力量。这就是陈家的实力。一个电话,

就能让一家跨国投行灰飞烟灭。而我,之前竟然为了那点可笑的自尊,放弃了这一切。“爸,

对不起。”我再次道歉。这一次,是真心实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父亲摆了摆手,“吃一堑,长一智。你也不算太亏。”“至少,你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

也甩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从今天起,回公司来帮我吧。我也老了,陈家这么大的产业,

迟早要交到你手上。”我看着父亲鬓角新增的白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二十年,

我固执地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对他不闻不问。而他,却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我。

“好。”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林晚,梁峰,

林涛……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就在我下定决心,

准备开始新的人生时,王叔敲门走了进来。他的神情,有些古怪。“老爷,少爷。

”“医院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说……说林晚在临死前,留下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父亲问道。王叔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递给了我。

“一封信。”“指名,要交给少爷您。”我接过那个牛皮纸袋。很薄,很轻。我撕开封口,

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信纸上,是林晚熟悉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颤抖。信的内容不长,

只有短短几行。“陈昊,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请你相信,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如果可以,请帮我照顾好小峰。他……他是无辜的。”“最后,

请你去一趟城西的‘勿忘我’花店,店主会交给你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可以解释一切。

”我看着信,只觉得荒谬。照顾好梁峰?那个指着我鼻子骂我废物,霸占我房产的“儿子”?

她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帮她?解释一切?还有什么,是需要解释的?

一个持续了二十年的骗局,还需要什么解释?我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故弄玄虚。”我冷冷地说道。“少爷。”王叔却开口了,“我觉得,您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为什么?”我皱眉。“因为那家‘勿忘我’花店,它的主人,是林晚的双胞胎妹妹,

林晴。”“而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林晴,早在二十一年前,就已经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

”5.一个已经死了二十一年的人,开了一家花店。并且,林晚让我去找她,

拿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东西。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诡异。

我看着垃圾桶里那团被我揉皱的信纸,陷入了沉思。林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死了,

都还要算计我最后一次吗?“去看看吧。”父亲发话了,“不管她耍什么花样,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毫无意义。”“我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父亲的话,让我下定了决心。没错。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城西的“勿忘我”花店,坐落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店面不大,装修得很雅致。

门口挂着一个木制的风铃,随着微风,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推门而入。

一个穿着素色棉麻长裙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修剪着一盆兰花。她的身形,和林晚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林晚根本没有死,她只是在这里,等着我。

“你来了。”女人转过身。我看到了她的脸。一张和林晚有九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脸。

林晚的美,是张扬的,带着一丝精明和算计。而眼前这个女人,她的五官更加柔和,

气质温婉如水,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宁静。她的眼睛,清澈而忧郁。看到我时,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悲伤,还有一丝……愧疚。“你是……林晴?

”我试探着问道。女人点了点头。“陈先生,请坐。”她给我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

让我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我姐姐,都跟你说了?”她轻声问道。“她死了。

”我看着她,语气冰冷,“留下了一封信,让我来找你。”林晴的身体微微一颤,

眼圈瞬间就红了。“她……还是走了。”她低下头,泪水滴落在茶杯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她让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林晴擦了擦眼泪,从柜台下,

拿出了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盒子很旧,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蔷薇花纹。“这里面,

是所有的真相。”她将盒子推到我面前。“我没有钥匙。”我说道。“钥匙,在你那里。

”林晴说。“我这里?”我一愣。“是你送给我姐姐的第一份礼物。”林晴看着我,

“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把小小的银色钥匙。”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条项链的模样。

那是二十年前,我刚和“林晚”交往时,在地摊上花二十块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