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饭男?我卡里余额能买下整个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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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客厅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空气都凝固了。只能听到王桂兰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以及张浩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拆……拆给你?

这三个字带来的冲击,远比“老板”和“整个小区都是他的”更加强烈,更加蛮横,更加的不讲道理!那是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将财富和权势碾碎给他们看!

孙正宏递名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敬畏变成了恐惧。他混迹商场几十年,自认见过不少富豪巨贾,但如此轻描淡写说出“拆一栋楼”的,闻所未闻!这已经不是财富的量级问题,这是掌控生杀予夺的权势!

张凝呆呆地看着我,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这三年,她陪我挤公交,陪我吃打折菜,陪我忍受娘家人的冷嘲热讽……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个怀才不遇、需要她支撑的普通男人。可转眼间,这个男人却站在了云端,俯视着所有人,包括……她。一种巨大的陌生感和委屈涌上心头。

赵德柱经理不愧是久经沙场,虽然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但表面上立刻领会了我的“意图”(尽管那可能只是我一时兴起的戏谑)。他再次躬身,语气更加谦卑,甚至带上了几分谄媚:“老板,您指示!是17栋觉得视野不好吗?还是户型不满意?您一句话,工程部随时待命!保证按照最高标准,给您……给您小舅子重建一栋更合心意的!”

他这话一出,等于是把我那句听起来像天方夜谭的“拆给你”落实了!仿佛拆一栋三十多层的高档住宅楼,就像拆个积木玩具一样简单!

“不……不用了!姐夫!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浩终于从极致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连滚爬爬地抱住我的腿,声音带着哭腔,“这婚房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是我**!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被他欺辱了三年的“姐夫”,拥有着何等恐怖的能量。能让物业总经理像狗一样听话,能让孙正宏这种级别的老板噤若寒蝉,他过去那些炫耀的人脉、嘚瑟的资本,在对方面前简直是个笑话!

王桂兰也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好女婿!哎呀,都是一家人,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这房子你们小两口住得好好的,怎么能拆呢!小浩他年轻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张建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颓然地低下头,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他这辈子最好面子,此刻却在自己极力想要巴结的“亲家”面前,被自家女婿用这种方式狠狠打了脸,里子面子丢得干干净净。

我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三年的忍气吞声,换来的不是将心比心,而是变本加厉。直到这碾压性的力量展现,他们才瞬间换上了最谦卑的嘴脸。

真是,讽刺至极。

我没有理会哭嚎的张浩和谄媚的王桂兰,目光转向依旧处于巨大震惊中的张凝,声音柔和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小凝,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走走?”

张凝看着我,眼神迷茫而混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迈步向外走去,赵德柱立刻示意两名保镖模样的保安清开道路,恭敬地跟在我身后。

经过面如土色的孙家三人时,我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瞥了孙正宏一眼:“孙总是吧?今天家事不便,不送了。”

孙正宏如蒙大赦,连连鞠躬:“是是是!打扰先生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完,几乎是拉着同样吓傻的妻女,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是非之地。

我带着张凝,在赵德柱等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还能听到1902室内传来王桂兰压抑的哭声和张浩悔恨的交待声。

电梯里,只有我们和赵德柱。赵德柱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凝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颤抖问:“陈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真的是……”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眶,心中闪过一丝歉疚,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是时候告诉她部分真相了。

“我从来没有吃软饭。”我平静地开口,“这三年,是我家族对我的考验。考验通过,我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

“一切?”张凝喃喃道,“包括……整个小区?”

“铂锐官邸,只是我家产业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我语气平淡,却蕴含着惊人的信息量,“小凝,这三年,委屈你了。”

张凝的眼泪再次涌出,是委屈,是释然,也是巨大的冲击带来的无措。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已经静静地停在专属车位上,穿着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赵德柱小跑着上前:“老板,您要去哪里?我为您安排。”

我摆摆手:“不用跟着,我自己处理。”

坐进车里,奢华的内部空间与外面嘈杂的世界隔绝开来。张凝坐在我身边,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我对司机报了一个市中心顶级会员制餐厅的名字。然后,我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是我。”我对着电话说道,“两件事。第一,注销张浩及其直系亲属在铂锐官邸的所有门禁及车辆登记信息,未经我允许,永久禁止他们踏入小区半步。”

“第二,全面终止与孙正宏名下公司的所有业务往来。同时,放出话去,谁与他合作,就是与我为敌。”

我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感情。

电话那头毫不犹豫:“是!老板!立刻执行!”

挂了电话,**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闭上眼睛。

报复的**吗?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清理门户的冷漠。过去三年,他们加诸在我和张凝身上的屈辱,需要付出代价。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张凝在一旁听着我轻描淡写地发出足以让两个家庭陷入绝境的指令,身体微微颤抖。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边这个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体内蕴藏着怎样可怕的力量。

她轻轻抓住我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陈默……能不能……别做得太绝?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

我睁开眼,看着她,目光深邃:“小凝,当你被他们逼得偷偷掉眼泪的时候,当他们指着鼻子骂我废物,连带作践你的时候,他们可曾想过,你是他们的家人?”

张凝哑口无言,泪水无声滑落。

我握住她的手,语气放缓:“放心,我有分寸。我不会要他们的命,但我必须让他们明白,有些线,踩过了,就要付出代价。这也是为了以后,我们能真正清净地生活。”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流光溢彩。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我和张凝面前缓缓展开。而过去的阴霾,必将被这强大的力量,彻底荡清。

劳斯莱斯驶出铂锐官邸的地库,汇入夜晚的车流。车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但车内的张凝,却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她偷偷打量着身边的陈默。侧脸轮廓依旧熟悉,但那份三年来看似懦弱的隐忍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和掌控感。这种变化让她心慌,也让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张凝小声问。

“吃饭。”我言简意赅,“这三年,委屈你跟着我节省了。以后,不会了。”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隐匿在市中心公园旁的独栋建筑前,没有任何显眼的招牌,只有两个穿着燕尾服、气质卓绝的门童静立两旁。这里是“云顶”,一座需要验资千万级别才有资格申请,且由老会员推荐才能进入的顶级私人会所。我以前,是这里的常客,当然,是以另一个身份。

门童看到劳斯莱斯,立刻小跑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当看到是我时,其中一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极度震惊和更加恭敬的神色,深深鞠躬:“陈……先生!您回来了!”

我微微颔首,牵着还有些拘谨的张凝下了车。张凝看着这低调却处处透着奢华的环境,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

走进内部,更是别有洞天。设计极简,却用料考究,每一件摆设都透着不凡的品味。安静的环境里,只有若有若无的古典音乐。偶尔走过的侍者和客人,都衣着得体,气质从容。

一位穿着中式套装、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快步迎来,看到我,脸上瞬间堆满发自内心的热情笑容:“陈先生!真是您!好久不见!您能来,真是让云顶蓬荜生辉!”他目光扫过张凝,虽然不认识,但依旧保持完美的礼节,“这位美丽的女士,欢迎光临。”

我点点头:“老位置还留着吗?”

“当然!一直为您预备着!请随我来!”经理亲自引路,将我们带到一间视野极佳、可俯瞰整个城市中心公园的包间。

落座后,经理亲自递上菜单——其实更像是一本精美的册子,上面没有价格。他恭敬地站在一旁,介绍着今日由世界各地空运来的顶级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