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饭男?我卡里余额能买下整个小区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陈默!你是死人吗?没看见你弟媳妇家贵客的茶杯都空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不知道我女儿当初怎么看上你这个废物!”

岳母王桂兰尖利的声音像一把锈钝的锯子,在我耳边来回切割,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今天是周末,也是我“小舅子”张浩和他女朋友孙倩两家正式见面的日子。地点,偏偏就定在了我和我妻子张凝贷款买的这套小三居里。美其名曰热闹、亲切,实则,不过是为了方便他们下一步的盘算。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拿起桌上的茶壶,走向那位被称为“孙总”的、孙倩的父亲。茶壶有些烫手,就像我此刻的心。

三年了。

入赘张家三年,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从最初还会争辩几句,到后来的麻木沉默,我几乎已经习惯了“废物”、“软饭男”这些标签贴满全身。

没有人知道,这三年,我并非真的落魄,而是在完成家族对我心性的最后一道考核——隐于市井,体会世态炎凉。我的家族,一个庞大到足以影响世界经济格局的隐世财团,继承人的考核向来严苛到不近人情。

昨天午夜,考核通过的短信已经悄无声息地发到了我的加密手机上。名下所有冻结的资产,包括这个我“租住”了三年的、本市最高端的楼盘——“铂锐官邸”的百分之百产权,已全部解封。

“呵,动作慢吞吞的,难怪事业上没半点起色。”孙总瞥了我一眼,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微微后仰,仿佛怕我身上的穷酸气沾染到他昂贵的西装。

张浩赶紧赔笑:“孙叔叔您别见怪,我姐夫他……唉,人老实,就是不太会来事。”他这话看似打圆场,实则火上浇油。

我妻子张凝坐在我对面,秀眉微蹙,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这三年,她为我承受了太多来自家庭的压力,最初的维护渐渐被失望取代。我知道,她累了,或许,也对这段婚姻快要失去信心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解脱的冷意。

岳父张建国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那个……亲家,孙总,你看,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咱们是不是该谈谈婚事了?婚房的问题……”

王桂兰立刻接话,脸上堆起夸张的笑容:“是啊是啊!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孙倩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委屈了!这现成的房子不就是现成的婚房吗?”她说着,手一挥,划拉了整个客厅。

孙母眼睛一亮:“哦?这‘铂锐官邸’可是高档小区,听说环境物业都是一流的。”

“那当然!”王桂兰下巴一抬,与有荣焉,“这房子,当初可是我们小凝有眼光,买了等着升值的!虽然贷款还没还清,但以后让小两口自己还就是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终于,图穷匕见了。

张凝终于忍不住开口:“妈!这房子是我和陈默的婚房!怎么能……”

“婚房怎么了?”王桂兰打断她,声音拔高,“你弟结婚不是大事?你们当姐姐姐夫的不该支持?再说了,你们俩搬出去租个房子不就行了?陈默那点工资,还能指望他换大房子?”

张浩也笑嘻嘻地搂住孙倩的腰:“姐,你就帮帮弟弟嘛。姐夫肯定没意见的,对吧,姐夫?”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索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逼迫,有轻视,有冷漠,还有张凝眼中那一丝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期盼。

若是昨天之前,我或许还会继续隐忍。但今天,游戏规则,该由我来定了。

我放下茶壶,抬起一直低垂的眼睑,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张脸,最后落在王桂兰脸上,缓缓开口:“这房子,是我的名字。我不同意。”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桂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陈默!你放什么屁!这房子是我女儿买的!你不过是个吃软饭的挂了个名!你凭什么不同意?”

张建国也沉下脸:“陈默,识相点!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张浩更是直接指着我鼻子骂:“姓陈的,给你脸了是吧?白让你住了三年,没问你要房租就不错了!现在让你挪个窝是看得起你!”

孙家父母面露不悦,孙倩更是轻蔑地哼了一声,低声对张浩说:“浩哥,你们家这上门女婿,脾气还不小啊。”

张凝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不解,也有一丝慌乱:“陈默,你胡说什么呢……”

我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时候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普普通通的黑色皮夹。皮夹的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看上去寒酸至极。

王桂兰嗤笑:“怎么?穷得连个新钱包都买不起了?掏什么掏,里面能有几个钢镚?”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皮夹的夹层里,抽出了一张卡。

一张通体漆黑,没有任何银行标识,只在中央镶嵌着一小块暗金色芯片的卡片。卡片材质特殊,在灯光下泛着一种低调而深邃的幽光。

这张卡的出现,与周围嘈杂廉价的环境格格不入。

“装神弄鬼!拿张什么破卡出来?”张浩不屑一顾。

孙总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觉得这卡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没有解释,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并按了免提。

电话几乎是秒接。

一个恭敬无比、带着一丝紧张的中年男声传来:“您好!尊敬的……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这个声音……孙总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坐直了。他好像……在某个顶尖的商业晚宴上,远远听过这个声音,是属于这个“铂锐官邸”开发商集团总部某位极高层的负责人!

我对着手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在‘铂锐官邸’17栋1902。十分钟内,让小区物业的总负责人,带着最高权限的识别设备,到我门口来。”

“是!是!老板!我们马上到!五分钟!不,三分钟!”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惶恐和急切。

挂了电话,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老……老板?”王桂兰张大了嘴,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张浩和孙倩面面相觑,一脸懵圈。

张建国脸色变幻不定。

张凝则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

只有孙总,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那张黑色卡片,一个传说中的名字在他脑海中炸开——【寰宇黑卡】!全球发行不足百张,传说中无限额度,象征着至高无上财富与权势的终极身份凭证!持有者无不是隐形的世界级巨富!

不到三分钟,门铃被急促地按响。

张浩下意识地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笔挺高级西装、气喘吁吁的中年胖子,正是铂锐官邸的物业总经理赵德柱。他身后跟着两名穿着保安制服,但气质明显是保镖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人手里捧着一台类似POS机但更加精巧复杂的设备。

赵德柱一进门,目光瞬间锁定了我手中的黑卡,脸上的肥肉因为紧张而颤抖。他根本无视了屋内的其他人,小跑到我面前,九十度深深鞠躬,声音带着哭腔:

“老……老板!不知道您大驾光临,属下失职!罪该万死!”

老板?!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小小的客厅里炸响。

王桂兰一**瘫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

张浩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张建国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孙总更是猛地站起来,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

张凝用手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震撼。

我晃了晃手中的黑卡,对赵德柱淡淡地说:“赵经理,你来告诉他们,这房子,是谁的?”

赵德柱立刻转向王桂兰一家,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老板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挺直腰板,恢复了物业总经理的派头,但语气依旧恭敬无比:“这位是我们集团最高领袖,也是‘铂锐官邸’项目唯一的、百分之百的产权所有人!整个小区,包括所有的住宅、商铺、绿地、停车场,都是老板的私有财产!老板平时低调,由我代为管理而已!”

整个小区……都是他的?!

王桂兰双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张浩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

孙总赶紧上前一步,掏出一张镶金边的名片,双手恭敬地递给我:“鄙人孙正宏,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海涵!这是鄙人的名片……”

我没有接,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我的目光,越过陷入呆滞和恐慌的岳母一家,落在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张浩身上。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过去三年里,他无数次那样看我一样。

“小舅子,”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你不是要婚房吗?”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岳父岳母,最后定格在张凝那充满复杂情绪的脸上,缓缓说道:

“告诉姐夫,你看上哪一栋了?”

“只要你看上的,姐夫就……”

我嘴角的弧度扩大,吐出了石破天惊的三个字:

“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