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残雪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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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为我守寡,我却只想劈棺洞房……“天下乱了,雪还没化,我先替你收尸。

”腊月二十八,洛阳城头飘雪。雪片子像有人在天顶撕棉絮,大得能盖住死人眼。

城门楼子挂着两盏白灯笼,风一吹,晃得人心里发毛,像给整座城守灵。

李星云蹲在城根底下,把最后一口烧刀子抿进嗓子。酒辣得他"嘶哈"一声,抬手抹嘴,

掌心全是旧刀茧。他抬眼,看远处林子那口黑木冰棺……棺上覆雪,像撒了一层盐。

"雪团子,再等等,老子来带你回家。"棺是姬如雪的棺。三日前,女帝派人送她回来,

说是"战死",可老李不信。他信她舍不得死,舍不得把他一个人扔这烂世。雪夜里,

老李解开背后布囊,抽出一柄刀。刀名"残雪",刃薄,映着他通红的眸。他起身,

腿蹲麻了,踉跄两步,嘴里骂骂咧咧:"操,蹲久了,腿比命还脆。"走近了,

棺缝往外冒寒气,像巨兽张嘴。老李拿刀背敲敲棺盖,"咚咚"两声,雪沫子簌簌落。

他忽然咧嘴笑,笑得比哭难看:"老子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羊奶,热乎的,你喝一口,

咱就回家拜堂。"没人应。只有风卷雪,打在他脸上,像耳光。老李把刀尖**棺缝,咬牙,

"吱呀……"棺盖开了条缝,一股尸毒"噗"地喷他一脸。他呛得眼泪鼻涕一起下,

骂:"操!臭娘们,死了还整老子!"可下一瞬,他低头,对准那黑缝,亲了上去。

唇贴冰棺,吸走尸毒,舌尖冻得发麻,他愣是吸了三口,"咕咚"咽了。喉结滚动,

像吞下一口刀子。"雪团子,毒我替你尝了,苦得跟那年药王谷的莲子心一个味。"他说着,

拿袖子擦棺沿,把雪抹掉,露出里头那张脸。姬如雪。肤白近透明,睫毛上结霜,

像两把小扇,颤都没颤。老李盯着她锁骨,那处曾有一颗朱砂小痣,

如今被寒霜遮得只剩一点影。他伸手,指腹去蹭,霜化了,痣还在,只是颜色淡得像哭过。

他喉头滚动,声音低下去:"老子来晚了,你别生气。"身后忽传"噗通"一声。

张子凡那醉鬼抱着酒坛子滚过来,一袭白袍滚成雪狗。他抬头,眯眼看见老李撅腚亲棺材,

"嗷"一嗓子:"兄弟!你亲尸体?口味真重!"老李回头,眼底血丝炸成网:"闭嘴!

"张子凡打酒嗝,嗝儿带果香,他踉跄爬起,指着棺材笑。"雪姑娘要知道你占她便宜,

能跳起来给你一耳光!"话音未落,"啪"一声脆响。不是耳光,是陆林轩从树上跳下,

一脚踹张子凡**上。"醉成狗还嘴碎!回去跪搓板!"小师妹叉腰,杏眼圆瞪,

腮帮子气得鼓成河豚。老李没理俩人打情骂俏,他俯身,双臂探进棺,把姬如雪抱了出来。

她身子轻得吓人,像抱一团雪,一用力就碎。老李把大氅解开,裹她,系带时手指打颤,

系成死结。他嘟囔:"操,这手打架行,系带子真他娘废物。"雪落在她眉心,老李低头,

用唇熨开。唇触冰凉,他抖了一下,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雪团子,回家喽。"转身,

迈步,一步深一步浅,雪没过脚踝,"咯吱咯吱",像骨头在响。张子凡爬起,揉**,

冲他喊:"喂!你往哪走?城门关了!"老李头也不回:"关了就劈开,

老子今天要带她回家。"陆林轩追两步,急得带哭腔:"师兄!你抱稳点,雪师姐怕颠!

"忽听"咔哒"轻响。像雪压断枯枝。老李脚步顿住,低头,

看见姬如雪垂在身侧的手指……食指微屈,指甲盖轻刮过他腕脉,一下,又一下。极轻,

像猫试探。老李呼吸瞬间停了。他瞪大眼,嗓子眼里挤出一声:"雪......雪团子?

"那手指顿住,接着,慢慢,慢慢,蜷紧他袖口。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操!

"老李一声骂,带着哭腔,双膝一软,跪进雪里。他把人搂得更紧,低头,额头抵她额,

声音抖成筛子:"你醒了,是不是?你舍得醒了!"姬如雪没睁眼,只是睫毛颤了颤,

霜花碎成粉。她唇色苍白,微张,气若游丝,却硬生生挤出两个字:"......好吵。

"老李愣住,下一秒笑出声,笑得比哭还难看:"老子就吵,就吵,吵你一辈子!

"身后张子凡看呆,酒醒一半:"真......真诈尸了?

"陆林轩一巴掌拍他后脑:"诈你个大头鬼!是雪师姐醒了!"她蹦着高儿,雪溅得像撒糖,

一边蹦一边喊:"醒了醒了!我去烧热水!我去煮羊奶!"老李抱人站起,低头,

拿鼻尖蹭她鼻尖,声音低哑。"雪团子,咱回家,拜堂,生一堆娃,吵翻他娘的天。

"姬如雪还是没睁眼,只是唇角极轻地弯了弯,像冰湖裂开一条缝。

听不见:"......先......还我......羊奶......"老李笑出声,

热泪砸在她脸上,烫得她一抖。他低头,用唇亲掉那滴泪,咸的,苦的,却带着活人气。

"给,都给,连老子命一起给你。"风忽然停了。雪片子悬在半空,像时间被谁按了暂停。

远处城头,白灯笼"啪"一声炸开,火星子溅在雪里,"嗤嗤"灭。老李抬眼,

看见棺底露出一角,刻着三个字……花见羞。笔锋娟秀,像女帝手笔。他眸色微沉,

抱紧怀里人,抬脚往林子外走。一步,两步,雪在脚下"咯吱"作响,像嚼碎骨头。他低声,

像说给雪听,又像说给自己:"别怕,有我在,阎王也得靠边站。"林外,

一匹瘦马拴在枯树,马鼻子喷白雾。老李解缰绳,把姬如雪放上马背,自己翻身上去,

双臂圈她,像圈住整个天下。他回头,冲张子凡和陆林轩咧嘴:"还愣着?回家喝喜酒!

"张子凡挠头:"喜酒?你银子够吗?"老李笑骂:"不够就抢,抢他娘的洛阳首富!

"马鞭扬起,"啪"一声脆响,像新春爆竹。瘦马撒蹄,踏雪而去,雪沫子飞溅,

像撒了一路盐。老李低头,唇贴她耳,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雪团子,抓紧了,

咱回家洞房。"姬如雪没应声,只是手指更紧地攥住他袖口,指甲陷进布,

像要把这辈子攥进掌心。雪又开始下。大片大片,盖住车辙,盖住脚印,盖住那口空棺。

却盖不住老李胸口那团火,烧得他眼眶发红,喉头滚烫。他咬牙,笑出一声:"操,这世道,

老子说了算。"马嘶,人笑,雪落。一夜未眠,天却快亮了。鸡鸣未起,雪却停了。破庙外,

风卷着碎雪渣子打窗棂,"啪啪"作响,像后妈抽耳光。庙里,火堆噼里啪啦,

羊奶吊在架子上,"咕嘟咕嘟"冒泡,奶香混着松烟,熏得人眼眶发潮。

李星云盘腿坐在草席上,怀里圈着姬如雪。大氅裹得严丝合缝,只露出她一张小脸,

白得近乎透明。她睫毛上还沾着霜,像撒了一把碎钻,轻轻颤,晃得老李心里直打鼓。

"张嘴。"老李低声,嗓音哑得带沙,像钝刀刮竹。他拿木勺舀羊奶,先放自己唇边吹,

吹得奶面起皱,才递到她嘴边。姬如雪半阖着眼,没动,唇线抿得冷白。老李啧了一声,

拿勺子碰碰她下唇,"祖宗,喝一口,算我求你。"旁边张子凡看得牙酸,

搓胳膊:"肉麻死了,我要长痱子了。"陆林轩蹲在火堆旁,拿火钳戳柴,

"噼啪"一声火星子溅老高,"你闭嘴,雪师姐虚着呢。"羊奶的热气扑在姬如雪脸上,

她睫毛抖得更厉害,像蝶翼沾水。忽然,她偏头,躲开了勺子,

声音轻得跟猫哼:"......烫。"老李一愣,赶紧收勺,伸舌头舔一口,

烫得他"嘶哈"一声,直扇风:"操,真烫,这破舌头耽误事。"张子凡笑到打跌:"该!

叫你猴急。"老李瞪他一眼,回头,拿袖口垫着碗沿,来回倒腾,把奶折得温吞。再递过去,

声音低八度:"不烫了,乖。"这回姬如雪没躲,唇微张,奶汁渗进去。她喉结轻轻滚,

老李眼睛都直了,像看人间奇景。半碗奶下肚,她脸色回了点粉,像雪里点胭脂。

老李刚要松口气,却见她眉心猛地一蹙,指尖蜷紧,"唔"地闷哼。下一瞬,

她耳后那颗朱砂痣。"噗"地冒出黑血,血线顺着颈侧滑,滴在他虎口,烫得他一哆嗦。

"操!"老李低骂,碗一扔,反手扣住她肩,"毒发了!"陆林轩扑过来,火钳掉地上,

"华阳针!我师兄的华阳针呢!"张子凡酒彻底醒了,摸遍全身上下,"我哪知道!

我又不是药箱!"老李咬肌鼓起,一把把姬如雪翻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腿上。大氅滑落,

露出她后颈,肌肤冷白,血管却黑得发紫,像雪地里爬满蜈蚣。他两指并刀,

点在她风池、玉枕,指尖真气"嗤嗤"冒白烟。可黑血反而涌更快,朱砂痣肿成小指甲盖大,

透亮,像随时会炸。姬如雪疼得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咯吱"响,却愣是没喊。

老李心疼得直抽,低头,拿唇贴她耳,声音哑得不成调:"雪团子,疼就咬我,别咬自己。

"说着,把左臂伸到她嘴边,她也不客气,一口咬住,牙关紧得渗血。"羊奶!快!

"老李吼。陆林轩手忙脚乱,把锅端过来,奶面浮一层膜。老李拿匕首划破自己掌心,

血"哗"地滴进奶里,十几滴,奶色瞬间粉红。他搅两下,含一口,低头,

贴上姬如雪耳后朱砂,"滋啦"一声,像烙铁淬火。姬如雪浑身一僵,接着抖得更厉害,

咬得老李手臂血肉模糊。老李却顾不上疼,一口一口吸,黑血混着他自己的血,吐在火堆里。

"嗤嗤"冒黑烟,臭得张子凡直捂鼻:"操,这味堪比旱厕爆炸!"吸到第七口,

朱砂痣终于瘪下去,颜色由黑转红。老李嘴唇麻得没知觉,下巴全是血,像刚啃过生肉。

他抬手,用袖口擦她耳后,动作轻得像擦瓷娃娃,声音低哑:"好了,不疼了,乖。

"姬如雪松了口,老李手臂上一排牙印深可见骨,血顺腕淌。她睁眼,眸子蒙雾,看见那伤,

指尖颤颤去碰,

声音哑得不成句:"......对......不起......"老李笑,

笑得牙花子都是血,"客气个屁,你男人皮厚,乐意。"火堆"噼啪"一声,爆了个大星子。

张子凡递来酒囊,"消毒,省得烂手。"老李接过,仰头灌,酒冲伤口,疼得他"嘶"一声,

骂。"操,张子凡你拿的是酒还是辣椒水!"张子凡耸肩:"通文馆特酿,够劲。

"陆林轩拿布条给老李缠臂,一边缠一边掉泪,"师兄,

你咋总把自己整成这样......"老李用没伤的手揉她发旋,"哭啥,你师兄命硬,

阎王都嫌扎嘴。"姬如雪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碰那布条,眼里水光闪,

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庙里忽然安静,只剩火舔柴的"哔啵"声。老李低头,

拿下巴蹭她发顶,声音低得近乎哄娃:"睡会儿,醒了给你买糖葫芦。"姬如雪却摇头,

指尖在他掌心划,一笔一划,写:毒、源。老李眸色一沉,"我知道,是李嗣源那狗东西,

心头血做引,跑不了。"张子凡凑过来,压低声音。"我昨晚醉后,听漠北商队说,

李嗣源在找花见羞,说美人血能镇他的头疾。""花见羞"三字一出,姬如雪指尖猛地蜷紧,

指甲掐进老李掌心。老李眯眼,眸底杀意闪得像刀背反光,"行,老子就让他头疼到底。

"外头天蒙蒙亮,雪光透破门缝,像一把钝刀,把破庙劈成两半。老李抱姬如雪起身,

大氅裹紧,只露她一双眼睛,乌溜溜,像深山里的小兽。他低头,拿鼻尖蹭她鼻尖,

声音哑得带笑。"雪团子,咱走,去剥李嗣源的皮,给你做新靴。"姬如雪没应声,

只是伸手,指尖轻轻碰他下巴胡茬,"沙沙"的痒,像猫试探。出了庙门,

冷风"呼"地灌进来,羊奶锅瞬间结了一层薄冰。老李翻身上马,把姬如雪放前头,

双臂圈她,像圈住全世界。张子凡和陆林轩紧随其后,马蹄踏雪,"咯吱咯吱",

像嚼碎骨头。天边的鱼肚白,被晨光撕开一道口子,血一样的朝霞喷出来,染得雪地通红。

老李回头,最后看一眼破庙,火堆已灭,只剩一缕青烟,歪歪扭扭升上天。他低头,

唇贴她耳,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抓紧了,咱去讨债。"姬如雪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像雪落无声,却重重砸在他心口。马鞭扬起,"啪"一声脆响,像新春爆竹。瘦马撒蹄,

雪沫子飞溅,像撒了一路盐。风卷着老李的大氅,"猎猎"作响,他胸口那团火,

烧得比朝霞还旺。他咬牙,笑出一声:"操,这世道,老子说了算。"雪又开始下。

大片大片,盖住车辙,盖住脚印,盖住破庙。却盖不住老李臂上那排牙印,

盖不住姬如雪耳后那点朱砂红。盖不住两人交握的手指,十指相扣,像扣住今生今世。

申时末,雪收云裂,夕阳像被打翻的胭脂盒,泼得半边天血红。洛阳南三十里,

荒废的"花神庙"前,却来了不速之客。李星云勒马,瘦马鼻孔喷白雾,

前蹄把雪地刨出两道深沟。他怀里,姬如雪半张脸埋在大氅毛领里,

只露耳后那点朱砂……颜色艳得刺目,像雪里刚淬了火。老张跟在后头,

呵出的雾气遮了半张脸:"老李,这破庙供的啥?墙都塌了。"老李眯眼,

嗓音被冷风吹得沙沙。"供的是五年前失踪的花见羞……听说美得能让阎王心软。

""花见羞"三字一出,姬如雪指尖在他掌心轻划:痒。

老李懂她意思……耳后朱砂又胀又疼,像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他抬眼,破庙门口,

半截朱漆匾额"啪"一声被风掀下,砸得雪花四溅。匾上金漆剥落,却还剩半朵桃花,

红得妖冶,像在流血。张子凡缩了缩脖子:"我怎么觉着,这地儿比通文馆大牢还阴?

"陆林轩握剑,小声怼他:"怕就回马车上哭。"话虽硬,

可她掌心全是汗……女人对危险的直觉,向来准得吓人。众人翻身下马。老李打头,

一脚踹开半扇破门,"咣当……"门轴断裂,朽木味混着脂粉香扑面,呛得人直皱眉。

院里积雪没人扫,却有一串脚印,笔直通往正殿。脚印极浅,像踩雪无痕,

却又清晰可辨……只有前脚掌,没有后跟,活像轻功练到骨子里的女人。姬如雪抬眸,

黑漆漆的瞳孔里,映出殿内一点火光。那火光幽绿,一跳一跳,像鬼火,又像红烛被泼了酒。

老李右手摸上刀柄,左手把她往怀里拢了拢,低声:"别怕,我在。"她没吭声,

只是用鼻音"嗯"了一下,却伸手把他大氅揪得更紧,指尖发白。殿门半掩。

"吱呀……"老李推门,灰尘簌簌落。供桌上的泥塑花神,头颅不知去向,

只剩半截身子托着一盘枯枝。枯枝上,却绑满红绸,绸角被冷风吹得猎猎,像无数条血舌。

火光的来源,是殿中央……一口铜鼎。鼎高三尺,腹围雕桃花,鼎下却无柴,只堆雪。

雪里埋着一颗颗指肚大的红丸,被火舌舔得"噼啪"炸开,香气馥郁,甜得发腻。

姬如雪嗅到,耳后朱砂猛地一跳,疼得她"嘶"一声,牙关打颤。"九幽桃花火,

"张子凡低骂,"漠北秘药,专克血脉蛊。"话音未落,

殿梁上忽有女声轻笑……"通文馆的少主,见识不浅。"那声音又软又媚,像猫尾扫过心尖,

却带着寒气,一路爬进人后颈。众人抬头。梁上,一抹红裙垂落,裙角绣金桃花,风一吹,

花瓣像活过来,簌簌往下掉。红裙主人,赤足,脚踝系银铃,**却哑,仿佛被冻住。

她侧坐梁木,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只露一点下巴。白得晃眼,唇却红得秾丽……像咬碎浆果,

滴血未擦。"花、见、羞。"老李一字一顿,刀已出鞘半寸。女子轻笑,

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鬓角,金钗一晃,火光在她瞳仁里碎成星。"李星云,"她声音甜软,

"五年不见,你怀里换了新人?"说着,她指尖一松,一朵红绸花飘下,正落姬如雪靴尖。

姬如雪垂眸,脚尖微挪,把绸花碾进雪泥。再抬眼,她眸底寒光闪,像冰湖裂了缝,

声音沙哑却冷。"他的旧人,也是我。"花见羞"哦"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像钩子,

"那便更有趣了。"老李不想废话,左脚后撤,真气一沉,"嗡……"脚下积雪被震得四散,

露出青砖地面。他刀指花见羞:"解药。""什么解药?""李嗣源的心头血蛊。

"花见羞掩唇,笑出一串银铃,却冷得吓人,"他的血?我嫌脏。"话音落地,她广袖一拂。

"嗖嗖嗖……"七朵红绸花破空而来,花蕊藏针,针尖泛蓝,直奔姬如雪面门。老李横刀,

"当当当"连劈,火星四溅,绸花碎成漫天红雨。雨未落地,花见羞已失踪影。"后面!

"陆林轩尖叫。红影闪至,花见羞一掌按向姬如雪后心。老李旋身,把姬如雪护进怀里,

自己硬吃一掌。"砰……"掌力阴寒,像千万根冰针顺经脉乱窜,他胸口一闷,血涌到喉头,

却死命咽下。花见羞借反震,飘然后退,赤足点地,雪上竟无半点痕迹。

姬如雪被震得眼前发黑,耳后朱砂却热得发烫,"噗"地冒出血珠。她抬手,指尖沾血,

往自己唇上一抹,像雪里绽开红梅。她哑声:"李星云,放我下来。"老李不肯,

手臂铁箍一样。她抬眼,眸色沉静,却带着赴死的亮,"放我,我欠她。"老李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