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纯,你张嘴……”侯小妹踮脚,把油亮亮的灵尾鸡尾巴往他嘴里怼,
声音糯得能滴出蜜。白小纯一睁眼,就瞅见那撮紫毛在鸡尾巴上晃,魂儿当场飞一半。
“哎呦我滴娘,别……”他往后缩,后脑勺“咣”地撞篱笆,疼得直冒泪花儿。
这泪珠子刚滚到下巴,他就愣住。
篱笆墙、老槐树、灵溪宗外门那口破钟……全是他记忆里的味儿,连鸡屎都新鲜。
“我……回来了?”侯小妹歪头,小辫儿一甩,发梢扫过他鼻尖,痒得他打了个大喷嚏。
“小纯哥哥,你睡傻啦?今儿是你生辰,我攒了三个月灵石,才买到这只鸡。”她说着,
把鸡尾巴又往前递,指尖沾油,亮晶晶。白小纯喉咙发紧。他记得,
上一秒自己还在永恒仙域,红绸铺天,宋君婉穿着嫁衣,一剑挑开他盖头。
再睁眼……鸡尾巴怼嘴。“有毒……”他喃喃。侯小妹“噗嗤”笑出声,梨涡浅浅:“放心,
毒不死你,我试过啦。”白小纯心里“咯噔”一下。上一世,他就是吃了这口鸡尾巴,
当场肚子疼得满床打滚,侯小妹吓得哭成泪人。后来他才知,鸡尾巴藏“折寿毒”,
侯小妹的厄难毒体无意识外放,越亲谁,谁倒霉。此刻,那毒香混着孜然味儿,
直往他鼻子里钻。白小纯咽了口唾沫,心说:老子现在不死长生功一层巅峰,怕个球?
他张嘴,“嗷呜”一口,整只鸡尾巴撸进嘴,油顺着嘴角淌。
侯小妹眼睛亮成小星星:“好吃不?”白小纯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香!
就是……有点烧心。”话音未落,他丹田“轰”地一声,像有人往里扔了把火。
不死长生功自动运转,皮、肉、筋、骨“噼啪”炸响,一层淡金色薄膜浮出体表。“哎呦,
咋还发光了?”侯小妹吓得往后蹦,小布鞋踩到鸡屎,“滋溜”一滑,
整个人扑进白小纯怀里。白小纯正疼得龇牙,温香软玉一撞,他下意识抱住。
小姑娘腰细得一把,隔着粗布衫都能摸到骨头。“小妹,你别……”他刚张嘴,
一口黑血“噗”地喷在侯小妹肩头,血珠滚落,像点点墨梅。侯小妹僵住,
小脸“唰”地白了:“小纯哥哥,我、我害死你啦?”白小纯想抬手擦血,
却发现胳膊金闪闪,跟刷了层漆似的。不死长生功第二层……不死铁皮,
居然靠一口毒鸡尾巴突破了!他愣了半息,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老子果然天命主角,
吃鸡都能升级!”笑声太大,惊飞树梢一群麻雀,“扑啦啦”拍翅膀,屎点子掉他头上。
侯小妹红着眼眶,伸手想给他擦,又怕再毒着他,指尖颤啊颤。白小纯瞅见,心里一软,
抓住她小手,捏了捏:“别怕,哥现在皮厚,毒不透。”他话音刚落,
篱笆外传来一声冷哼……“白小纯,你欠我的洞房,什么时候还?”紫影一闪,
宋君婉御剑而来,衣袂猎猎,剑尖直指他鼻尖。阳光照在她脸上,冷白皮晃得人眼花,
睫毛却颤得比剑尖还快。白小纯当场腿软,差点给跪:“师姐,
你听我解释……”宋君婉扫了眼侯小妹,小姑娘还窝在白小纯怀里,眼圈红红的,
像只被欺负的兔子。“解释?”宋君婉挑眉,剑尖下移,抵住白小纯喉咙,“先还洞房,
再解释。”侯小妹鼓足勇气,往前一步,挡在白小纯身前:“君婉师姐,今天是他生辰,
你、你不能杀人。”宋君婉冷笑:“小丫头,你毒都毒不死他,我杀得死?
”白小纯夹在中间,左瞅瞅右瞅瞅,鼻尖一边是少女奶香,一边是师姐冷香,
脑袋“嗡嗡”的。他心里哀嚎:老子才回来,修罗场就开张?男主也没这么惨!正想着,
远处钟声“当……当……”响起,执法堂**。白小纯眼睛一亮,趁机猫腰,
从宋君婉剑下钻出去,拔腿就跑。“两位女侠,有话咱执法堂说,我先去占座!
”他脚底抹油,溜得比灵尾鸡还快,一路带起尘土,连尾巴后的金光都拖成一条残影。
侯小妹跺脚:“小纯哥哥,等等我!”宋君婉收剑,望着那道金光,唇角微勾,
低声骂了句:“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御剑追去,紫气在身后拉出一条长虹,
像天边最艳的霞。白小纯边跑边揉肚子,嘴里嘀咕。“鸡尾巴啊鸡尾巴,你毒得我爽,
可别让老子真折寿,老子还没活够呢。”刚说完,他丹田又是一热,一缕青烟从毛孔钻出,
凝成一张模糊人脸……公孙婉儿!她冲他眨眼,声音像从九幽传来:“白小纯,想让他们活,
先让他们死。”白小纯脚下一绊,“啪叽”摔了个狗啃泥,门牙差点磕飞。他抬头,
朝阳正好,照得前方山路金灿灿,像一条通往未知的大道。“干!”他吐掉嘴里的土,
“回来第一天就给我整这么大,老子接招!”山风卷过,带起他衣角,
也卷起远处灵溪宗大旗,猎猎作响,像在回应……白小纯,你怕死吗?怕。可更怕她们哭。
他爬起来,拍拍尾巴,金光一闪,朝执法堂冲去。那里,落陈家族的刀,
已经悬在师兄们头上。这一次,他得先让刀落下,才能抢在人死前,把命夺回来。
鸡尾巴有毒,毒的是命,也是劫。白小纯咂咂嘴,油香还在,他笑了:“老子这回,
连鸡尾巴带劫,一起吞!”执法堂前的青石坪,日头毒得能煎蛋。白小纯“嗖”地冲进来,
鞋底冒青烟,差点撞翻告示牌。“落陈家族叛变,外门弟子即刻随执法队出发,
延误者……斩!”红字淋漓,像刚泼了人血。白小纯盯着那“斩”字,牙根发软。上一世,
就是这任务,冯炎师兄为护他,被落陈老祖一掌拍成血雾。如今,告示犹在,
师兄正倚在不远处老槐树下,冲他扬下巴。“小纯,发什么愣?走啊!
”冯炎笑得牙花子闪光,肩头破披风被风掀起,像面残旗。白小纯眼眶猛地发热,
心里骂:走个屁,再走你命都没了!他深吸一口气,撒腿冲过去,一把抱住冯炎腰:“师兄,
别去!”冯炎被他撞得踉跄,笑骂:“臭小子,你吃错药?松手!”白小纯抱得更紧,
鼻涕泡都蹭出来:“师兄,我肚子疼,要死了,你得照顾我!”周围弟子哄笑。
“白小纯怕死到这程度?丢人!”“啧啧,冯炎头回被男人抱,清白没了。”冯炎耳根通红,
掰开白小纯胳膊,抬手给他一记爆栗:“滚蛋!怕死就躲师姐裙底去!
”白小纯“嗷”一嗓子,抱头蹲地,眼角余光却瞄见远处宋君婉御剑而来,紫裙翻飞。
他眼珠一转,就地打滚:“师姐……冯炎师兄欺负伤患!”宋君婉落地,剑鞘一挑,
把冯炎拨开:“吵什么?任务紧急,白小纯,你随队!”白小纯瞬间蔫吧:“我也去?
”“怕死?”宋君婉倾身,吐气如兰,“怕就盯紧我,我保你。”她睫毛眨啊眨,
像两把小扇子,扇得白小纯心口忽闪。可下一秒,他想起前世……宋君婉为替他挡落陈老祖,
半边肩骨碎成渣。笑意顿时卡喉咙里,变成苦味。他咬牙,蹦起来:“去就去!谁怕谁是狗!
”心里却道:老子这回当狗也得把你们全叼回来。……飞舟腾空,风割脸。
白小纯缩在甲板角,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老祖在上,弟子**给您烧香,
您别收我师兄……”冯炎坐他旁边,拿胳膊肘捅他:“念啥经?真怕?”白小纯抬眼,
挤出笑:“怕,但更怕师兄没媳妇。”冯炎笑骂:“小兔崽子,管得宽。”说话间,
飞舟猛地一抖,落陈山脉到了。山如怒龙,黑雾缠腰,杀气蒸腾。
白小纯心头“咯噔”一声……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他一把拽住冯炎袖口:“师兄,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别冲最前!”冯炎挑眉:“咋,你当师兄是纸糊的?
”白小纯急得要哭:“反正你听我一回,我替你冲!”“你?”冯炎上下打量他,
忽然笑出声,“成,等会儿你护我。”说罢,他反手揉了揉白小纯发旋,像揉一条小狗。
白小纯却觉胸口被火烫了一下,烫得他鼻尖发酸。……山林幽暗,血腥味飘。执法队刚落地,
便遭伏击。“杀……”喊声震天,刀光剑影。白小纯眼前一花,落陈死士已扑到冯炎背后,
刀口泛蓝,淬了裂魂毒。“师兄小心!”他尖叫一声,猛地撞过去。“噗嗤……”刀锋入肉,
却是白小纯肩头。疼,钻心疼,可他顾不得,反手一巴掌。“不死长生,铁皮!”金光炸开,
刀被震断,死士虎口流血,愣神瞬间,冯炎剑已到,一颗人头飞起。热血洒白小纯一脸,
混着他自己的血,顺着下巴滴答。冯炎抱住他,声音发颤:“你疯了!”白小纯咧嘴,
笑得比哭难看:“师兄,我皮厚,没事……”话没完,地面“轰”地炸开,
落陈老祖踏空而出,黑袍鼓荡,威压如山。“灵溪宗的小崽子,拿命来!”一掌拍下,
掌风所过,弟子如落叶倒飞。白小纯瞳孔骤缩……来了,和前世一样!他一把推开冯炎,
自己迎着掌风冲上去。“不死长生,铜骨!”“咔嚓……”骨裂声清晰,他胸口塌陷,
整个人像破麻袋被拍进山体,碎石飞溅。冯炎红眼:“小纯……”提剑就要冲,
却被宋君婉死死拽住:“别送死!”冯炎怒吼:“他是我师弟!”挣扎间,
山体碎石“哗啦”动,一只血手伸出。白小纯爬出来,浑身是血,却咧嘴笑,
白牙刺眼:“师兄,别走……我还没死呢……”他每走一步,地上都是一个血脚印,
看得冯炎眼眶崩裂。落陈老祖眯眼:“小崽子,命挺硬。”抬手,灵力凝巨掌,又要拍下。
白小纯深吸一口气,双手飞快结印。“遗恨烟,给我出!”一缕青烟从他丹田钻出,
凝成公孙婉儿虚影,冲老祖抛媚眼。“老怪,欺负小孩,不要脸。”烟影一晃,化作锁链,
瞬间缠住老祖手腕。“什么鬼东西?”老祖怒喝,挣了两下,竟没挣断。
冯炎与宋君婉对视一眼,同时出剑。“紫气化鼎!”“炎龙破!”紫龙交缠,轰然斩下,
老祖一条胳膊飞起,血洒长空。他惨叫,烟链再紧,竟将他整个拖入山腹裂缝。
“不……”“轰!”山体合拢,世界安静。……夜,篝火跳。弟子们包扎伤口,低低抽气。
白小纯靠树坐着,半边身子被包成粽子,冯炎蹲旁边,拿小刀削苹果。苹果皮打着旋,
像小蛇。“师兄,”白小纯忽然开口,嗓子哑,“以后别冲最前,行不?”冯炎手一抖,
果皮断。“你小子,今天救我一次,就想管我一辈子?”白小纯咧嘴,血痂裂开,
疼得“嘶”一声:“反正你得答应,不然我天天抱你大腿。”冯炎笑骂:“滚蛋!”抬手,
却把削好的苹果塞他嘴里,甜汁溢满口腔。白小纯嚼着,眼眶发热。前世,冯炎死无全尸,
连苹果都没吃上。今生,他啃得咔嚓咔嚓,像啃老天一块肉。……更深,篝火将熄。
弟子们东倒西歪睡。白小纯轻手轻脚爬起来,走到远处山石后。月光冷,照他影子瘦长。
他解开衣襟,胸口掌印青黑,肋骨断三根,却笑出声。“遗恨烟,谢了。”青烟浮出,
凝公孙婉儿身形,她托腮看他,笑眯眯。“白小纯,想让他们活,
先让他们死……这才第一刀,后面还有九十九刀,你接得住?”白小纯抹掉嘴角血,
眼亮得吓人。“接不住,也得接。”“为什么?”“因为我怕死,更怕他们为我死。
”公孙婉儿垂眸,笑意淡去,轻声道:“傻瓜。”烟影散,留一缕草蚱蜢,落他掌心。
白小纯握紧,骨节发白。远处,冯炎翻个身,梦里喊:“小纯,别怕,
师兄在……”白小纯抬头看月,月亮像冷白的眼。他咧嘴,笑得比哭还狠。“师兄,
下次……换我推你去死。”“你可别恨我。”夜风卷过,血与火的味道散尽,新的杀局,
正在暗处发芽。落陈山脉的夜,像被墨汁泡透的布,黑得发腥。白小纯靠着山石,
胸口断骨“咯吱”响,他却咧嘴数星星。“一颗,两颗……九十九颗……”数到第一百颗时,
紫气划破天幕,御剑声“咻”地刺进耳膜。宋君婉落在他面前,裙摆扫过他脚背,凉丝丝。
“还能喘气?”她蹲身,指尖点他脉门,指腹冰凉,像雪里捞出的玉。白小纯瞬间挺直腰板,
疼得“嘶”一声,却笑:“师姐,我命硬,你摸不出来?”宋君婉冷哼,收回手,
掌心却悄悄蜷紧,似在藏那一点温度。……飞舟返航,一路死寂。弟子们累极,横七竖八。
白小纯躺角落,假装闭眼,耳朵却竖得比兔子高。
他听见冯炎和宋君婉压低嗓音……“蛮荒来使,点名要你,说若不交,兵戎相见。”“理由?
”“落陈老祖臂骨在你手里,他们要从骨纹里找遗恨烟线索。”白小纯心里“咯噔”一下,
遗恨烟是他底牌,绝不能让蛮荒抢。他正琢磨,忽觉有人踢他脚尖。睁眼,
宋君婉居高临下:“装死?起来,随我去执法堂。”白小纯瞬间抱胸:“师姐,我伤重,
走不动……”宋君婉抬手,剑鞘“啪”敲他膝盖:“走不动?我拖你去。”白小纯秒怂,
一骨碌爬起,腰板挺得笔直:“能走!能跑!还能背师姐!”周围弟子憋笑,
宋君婉耳尖微红,转身御剑:“少油嘴,跟上。”……执法堂地牢,火把“噼啪”。
蛮荒使者被锁灵链捆成粽子,赤红瞳孔,獠牙外露。看见宋君婉,他“嘿嘿”笑,
声音像铁勺刮锅:“紫气化鼎?我们公主要你去做鼎奴。”宋君婉眸色骤冷,剑未出鞘,
威压已震得火把摇晃。白小纯缩在她身后,探个脑袋:“鼎奴是啥?管饭不?
”使者扫他一眼,嗤笑:“小白脸,滚远些,公主只要女人。”白小纯瞬间炸毛,
一步上前:“女人?她是我……我师姐!想带走,先问我拳头!”使者眯眼,
锁链“哗啦”震,一股腥风扑向白小纯面门。宋君婉袖袍一卷,把白小纯拽到身后,
剑尖点地,紫气“嗡”地扩散,化作三足巨鼎,悬使者头顶。“再敢满嘴喷粪,我炼你成渣。
”鼎口紫火吞吐,使者脸色终于变了,獠牙收回去一半。白小纯在她背后,瞅那紫鼎,
悄悄咽口水:师姐真飒…………夜半,灵溪宗后山温泉。白小纯脱得只剩裤衩,
慢慢滑进水里,热水泡得伤口**辣,他“嘶哈”抽气。“不死长生,铜骨……给我长!
”金线游走,断骨续接,疼得他眼泪汪汪。正骂娘,身后水响,一道紫影踏雾而来。
宋君婉一袭薄衫,头发披散,水珠顺着锁骨滚进领口。白小纯瞬间石化,鼻孔发热,
差点飙血。“师姐,你……你咋来了?”宋君婉瞥他,语气淡淡:“温泉是你家开的?
”说罢,她走到池边,坐下,双足探入水中,足背白皙,青筋隐现。月光照下,像两尾白鱼。
白小纯眼睛不知往哪放,干脆扎进水里,只留鼻子“咕嘟咕嘟”冒泡。宋君婉被他逗笑,
唇角微弯,声音低下来:“喂,白天为什么挡我面前?”白小纯探出头,水珠顺着睫毛滴,
他咧嘴:“我怕师姐被口臭熏着。”宋君婉“噗”地轻笑,抬手撩水泼他:“没个正经。
”水花溅在白小纯脸上,带着淡淡紫气,他忽然伸手,握住她手腕。掌心相贴,
两人俱是一僵。宋君婉挣了下,没挣开,挑眉:“皮痒?”白小纯喉结滚动,
声音低哑:“师姐,别去蛮荒,他们配不上你。”宋君婉眸光微闪,半晌,
轻哼:“我若偏要去呢?”白小纯咬牙:“那我陪你,砸烂他们老巢。”宋君婉垂眸,
掩住眼底涟漪,抽回手,起身:“先顾好你自己,小屁孩。”她转身要走,
白小纯急喊:“师姐,我长大了!真的!”宋君婉脚步顿住,侧头,
月光下睫毛投下两片阴影:“证明给我看。”人影远去,水雾氤氲,白小纯胸口“咚咚”跳,
像揣了只疯鹿。……三日后,山门广场。蛮荒赤火飞舟悬停,烈焰绕船,空气扭曲。
红尘女倚船头,赤足踩火浪,脚踝金铃“叮叮”脆响。她一袭红纱,风吹处,雪肌若隐若现,
弟子们低头不敢看,又忍不住偷瞄。“灵溪宗,交人。”她声音软,却盖过百丈风雷。
宋君婉御剑而出,紫裙猎猎,两女隔空对视,噼里啪啦电火花。白小纯跟在后方,瞅红尘女,
头皮发麻:这妖女,怎么追到这?红尘女目光掠过宋君婉,落在他脸上,眼尾一挑,
红唇勾魂:“小弟弟,又见面啦。”白小纯瞬间收到无数眼刀,他干笑:“姐,
我走错片场……”红尘女抬手,火浪凝成巨手,冲宋君婉抓去:“人,我带走。
”宋君婉冷叱,紫鼎升空,鼎口倒扣,紫雷轰鸣,与火手相撞。
“轰……”半边天色被染成紫红,弟子们被余波掀翻。白小纯踉跄站稳,瞅准空隙,
一个箭步冲进场,双手结印……“遗恨烟,锁灵!”青烟化链,缠住火手手腕,猛地一扯。
火手崩散,火雨漫天。红尘女挑眉:“小弟弟,你坏我好事。”白小纯挡宋君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