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碗里的面,她脖子上的情侣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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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年会上,新来的实习生小白突然捂着嘴,眼眶通红。大家以为她吃坏了肚子,

纷纷上前关心。我看着她面前那碗牛腩面,心脏骤然停跳。因为老公早上把面给我时,

深情地对我说:“这是我过世妈妈的独家秘方,第一次做给外人吃。”这时,小白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老公的方向,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这个味道……和我去世妈妈做的一模一样。”可我老公曾红着眼告诉我,

他是个孤儿。我再仔细看小白,她脖子上戴的项链,和我老公送我的那条,是情侣款。

01年会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而虚假的光,

空气里浮动着香槟、食物和名贵香水混合的气味。我端着一杯波尔多,正和合作方谈笑风生,

维持着项目总监林晚该有的体面与优雅。直到那一声突兀的惊呼,

像一根针刺破了这派祥和的假象。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实习生那一桌。江月白,

那个刚来公司不久,总是怯生生喊我“林总监”的女孩,此刻正捂着嘴,

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面前,是一碗几乎没怎么动的牛腩面。

那是我早上没来得及吃,特意让陈屿送到公司给我的。他说,这是他亡母的秘方,

是他孤寂童年里唯一的温暖。他说,除了我,他从未做给任何人吃过。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指尖冰冷,连带着酒杯都开始轻微颤抖。

周围的同事纷纷围了过去。“小白,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快,喝点热水。

”江月白摇着头,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她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越过人群,

投向了坐在主桌的我的丈夫,陈屿。她的声音不大,带着刻意压抑的哽咽,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的角落。“这个味道……和我去世妈妈做的一模一样。

”嗡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我看见陈屿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捏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那副为我感到骄傲的温和笑容,碎裂成了一片片惊慌失措。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陈屿和江月白之间来回扫射。

那里面有好奇,有揣测,有同情,更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感到一阵灭顶的晕眩,

胃里翻江倒海。三年的婚姻,他英俊、体贴、上进,把我宠成了公主。他最动人的故事,

就是他那悲惨的身世——一个无父无母,靠自己打拼出一片天的孤儿。

我曾为他的坚韧而心疼,为他的深情而感动。现在,这个故事,被一碗牛腩面,砸得粉碎。

陈屿终于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大步流星地朝江月白走去,脸上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你可能……太想妈妈了,产生了错觉。”他想去拉江月白的手腕,

把她从这场风暴中心带走。江月白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反抓住他的手,

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更大了。“陈屿哥,我不会记错的,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我从小吃到大的!”“陈屿哥”?这三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炸响。我身边的同事们,

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玩味。我的丈夫,创业公司的老板陈屿,

什么时候成了我公司实习生的“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血腥气。强撑的体面下,

是一颗正在滴血的心。我不能倒下,不能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

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放下酒杯,酒杯碰撞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鞋跟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像是在为这场闹剧敲响丧钟。我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每走一步,心就更冷一分。

我走到他们面前,脸上挂着得体到无懈可击的微笑,

目光却直直地落在江月白那张纯真无辜的脸上。“是吗?”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冰冷。“可我老公陈屿告诉我,他是个孤儿。你妈妈,是他哪位妈妈?

”我的问题,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直**这混乱的局面里。陈屿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他抢过话头,声音发紧:“晚晚,你喝多了。她……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妹妹,

小时候住得近,认错人了,认错了。”他的解释,苍白,无力,漏洞百出。我的目光,

从他惊慌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在了江月白雪白的脖颈上。那条银色的项链,

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镂空的“屿”字。和我脖子上这条,他送我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礼物,

一模一样。他说,这是他专门找人设计的,世上独一无二。他说,“屿”是他的名字,

也是我让他漂泊的人生,找到的港湾。多么动人的情话。现在看来,多么讽刺的谎言。

我抬起手,指腹轻轻拂过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然后,再指向江月白的那条。我的笑容加深了,

带着一丝残忍的意味。“那这个情侣款项链,也是远房亲戚的标配吗?”全场哗然。这一次,

再迟钝的人也看明白了。这不是什么认错人的乌龙,这是一场当着正室的面,

公然上演的**败露。坐在主桌的公司CEO脸色已经铁青,

他低声让身边的助理去控制场面。陈屿彻底慌了,他伸手想来拉我的胳膊,

嘴里还在徒劳地辩解:“晚晚,我们回家说,

回家我跟你解释……”我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力道之大,

让他踉跄了一下。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曾以为要共度一生的男人。他的脸上,

再也没有我熟悉的深情和温柔,只剩下谎言被戳穿后的狼狈和恼怒。我的心,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但我知道,游戏该结束了。我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对他说:“陈屿,

游戏结束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过身。

在全公司同事复杂的、同情的、看戏的目光中,我挺直了脊背,头也不回地,

走出了这个让我公开社死的宴会厅。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压抑的崩溃感如潮水般涌来,

几乎要将我淹没。但我没有停下脚步。我知道,今晚,只是一个开始。

02地下停车场空旷而阴冷,惨白的光线拉长了我的影子,显得格外孤单。我刚拉开车门,

身后就传来了陈屿疯狂的脚步声。“晚晚!林晚!你听我解释!”他追了上来,

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晚晚,你听我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都是误会!”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恳切,表演得一如既往地逼真。

若是换做一小时前,我或许还会心软,还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挣扎。我的沉默让他更加慌乱。“晚晚,你说话啊!

你别这样,我害怕。”他试图用过去我最吃的那一套来软化我。我甩开他的手,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以为我态度有所松动,立刻绕到副驾驶座,也跟着上了车。“晚晚,

我……”他话没说完,我面无表情地按下了中控锁。“咔哒”一声,车门落锁,

像是一座囚笼,将我们两个人困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看着他,冷冷地开口:“上车了?

好,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立刻开始滔滔不绝地编造他的故事。“小白她……江月白,她真的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

她爸妈很早就没了,是我一直在资助她上学。她对我可能有点……有点依赖感,

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至于项链,那是我在一家首饰店看到的,觉得设计不错,

就……就批量买了一些,送给好几个需要帮助的妹妹当礼物,真的只是巧合!

”我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欠奉。只是在黑暗中,

我默默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我的心,像是被浸泡在冰水里,从里到外都泛着彻骨的寒意。

他在侮辱我的智商。等他终于编完了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似乎在等着我的原谅。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说完了?”他愣了一下,

点点头。我问:“你资助的孤儿,会知道你所谓‘过世妈妈’的独家秘方?”他的脸色变了。

我继续问:“你一个孤儿,妈妈从哪里来的?”陈屿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语塞了,

眼神开始闪躲。他开始变得暴躁,这是他理屈词穷时的惯用伎俩。“林晚你什么意思?

你就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我冷笑一声,

笑意却未达眼底。“我相信我看到的,我听到的。”“你叫她小白,她叫你陈屿哥。

而你当初告诉我,你之所以叫陈屿,是因为遇见我,

才觉得人生的海‘屿’有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多动听啊,原来这个称呼,

从来都不是我的专属。”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碎他伪装的面具。

他的眼神彻底慌了,在狭小的车厢里四处躲闪,就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像一个冷酷的审判官,步步紧逼。“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这句话,

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他见无法再狡辩,脸上那副深情的面具终于挂不住了,

取而代de是狰狞和凶狠。他突然伸手,猛地朝我放在一旁的手机扑过来!“你录音了?!

”他的动作很快,但我早有防备。在他碰到手机的前一秒,我猛地一脚踩下油门!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窜出,紧接着我又一脚急刹车!

巨大的惯性让他整个人狠狠地撞在前方的储物箱上,发出一声闷响。我趁机将手机收进口袋,

然后迅速按下了车门解锁键。我对上他因愤怒和震惊而扭曲的脸,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三个字。

“滚下去!”他捂着被撞痛的额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或许在他眼里,

我永远是那个温柔顺从,对他言听计从的林晚。他从没见过我这样失控、狠厉的一面。

“林晚,你疯了!”“滚!”我不想再跟他说任何一个字的废话。他看着我决绝的眼神,

知道今晚再也讨不到任何好处,终于狠狠地拉开车门,摔门而去。车门关上的瞬间,

我再也支撑不住,趴在方向盘上,浑身颤抖。车厢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

混杂着谎言的腐臭,让我阵阵作呕。我没有哭。我知道,从现在开始,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03回到家,那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房子,此刻空旷得像一座坟墓。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笑得幸福又甜蜜,依偎在陈屿身边,他看着我的眼神,

是我曾经深信不疑的宠溺和爱恋。现在看来,只觉得无比讽刺。我做的第一件事,

不是抱着枕头痛哭,也不是砸东西发泄。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的闺蜜,

也是我御用律师唐颖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伪装的冷静才出现一丝裂缝,

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唐颖,我可能……需要办离婚了。

”唐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她太了解我了,知道如果不是天塌下来,我说不出这样的话。

“怎么回事?”我用最简洁的语言,将年会上发生的一切,以及刚刚在车里的对峙,

全部告诉了她。电话那头,唐颖倒吸一口凉气。“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出轨了,林晚,

这涉嫌婚姻欺诈!”她的声音瞬间变得专业而冷静。“你先别慌,也别做任何冲动的事。

第一,保全所有证据,尤其是你那段录音。第二,立刻清查你们所有的共同财产,

包括联名账户、理财产品、股票基金,还有他个人名下的所有资产。

我怀疑他早就开始转移财产了。”唐-颖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从情绪的漩涡里浇醒。对,

财产。我挂了电话,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我颤抖着手,输入了我们联名账户的密码。

当账户余额和流水明细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就在三天前,

有一笔五十万的巨款,从这个账户里被转了出去。收款方信息被隐藏了,

只留下一个陌生的账号。五十万。那是我上个季度项目的全部奖金。

当时陈屿说他的创业公司**困难,我二话不说,就把钱转到了我们的联名账户里。

他还抱着我,感动地说:“晚晚,谢谢你,等公司上市了,我所有的股份都是你的。

”现在想来,他当时脸上的感动,恐怕都是演给我看的。深入骨髓的背叛感,

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我关掉电脑,站起身,走进了衣帽间。

我拿出几个最大的行李箱和几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我开始把他所有的东西,一件一件地,

从属于我的空间里清理出去。他昂贵的西装,我亲手为他挑选的领带,他喜欢的球鞋,

甚至是我们成对的牙刷和毛巾。我没有丝毫留恋,像扔垃圾一样,把它们全部打包,

堆在客厅中央。就在我把最后一个装满他杂物的垃圾袋扔在地上时,门开了。陈屿回来了。

他看到客厅中央那座由他的个人物品堆成的小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下一秒,他冲了过来,

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的哀求:“晚晚,你别这样,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我和江月白……那都只是过去,

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上,曾经让我迷恋的气息,

此刻只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用力挣扎,甩开他的手臂。“别碰我,我觉得脏。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从茶几上拿起刚刚打印出来的银行转账记录,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像一场绝望的雪。“五十万,是给她的分手费,

还是给你们未来小家的启动资金?”他看着地上的转账记录,最后的温情面具也终于被撕下。

他不再伪装,脸上露出了恼羞成怒的狰狞。“林晚,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他低吼着,

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你查我?你以为你查得到我什么?我告诉你,这三年,

你吃我的穿我的,这个房子也是我买的!你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我被他的**气笑了。

吃他的?穿他的?这三年,我的收入是他的三倍不止,这个房子,首付是我父母出的,

房贷是我一个人在还,房本上写的也是我一个人的名字。他所谓的创业公司,

启动资金也是我投的。我看着他,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我懒得再跟他争辩,直接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楼下保安室的电话。“喂,保安室吗?

28楼A座,这里有私闯民宅的,麻烦上来处理一下。”陈屿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林晚,

你敢!”几分钟后,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敲响了我的家门。

陈屿在邻居们探究的、看好戏的目光中,被两个保安“请”了出去,狼狈不堪。他被拖走时,

还回头冲我怒吼:“林晚,你会后悔的!”“砰”的一声,我关上了门,

隔绝了所有的喧嚣和丑陋。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缓缓滑落在地。

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我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

任由压抑了一整晚的痛苦、委屈和愤怒,在此刻尽情宣泄。但我只允许自己脆弱十分钟。

十分钟后,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镜子里的我,眼睛红肿,脸色苍白,

狼狈得像一个失败者。不。我林晚,永远不会是失败者。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04唐颖带着宵夜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门时,我已经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脸上敷着修复面膜。她看到我通红的眼睛,什么也没说,

只是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推到我面前。“先吃东西,哭完了?那就准备战斗。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懂我的人。我们坐在地毯上,面前摊开着一张巨大的白纸。

唐颖像个冷静的指挥官,把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都列了出来。

1.牛腩面秘方:陈屿声称是他“亡母”的,江月白却说是她妈妈的。

2.情侣项链:陈屿声称是“独一无二”的设计,江月白却有同款。

3.称呼:江月白叫他“陈屿哥”。4.身份:陈屿的“孤儿”身份,

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伪造的。唐颖用笔在“牛腩面”和“江月白”之间画了一个重重的圈。

“突破口,一定在江月白身上。只要搞清楚她和陈屿的真实关系,

以及她那个‘会做牛腩面’的妈妈到底是谁,陈屿的假身份就不攻自破。

”“我有人事部的朋友,我让她把江月白入职时填写的全部资料都发给我。”我立刻说道。

很快,一份电子版的员工信息表发到了我的邮箱。

上面有江月白的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紧急联系人等等。

唐颖看着她身份证上的地址——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偏远小县城,眼神一凛。

“我认识一个很靠谱的**,我让他立刻去这个地址调查,查江月白所有的家庭背景,

尤其是她家人的情况。”“好。”在等待消息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闲着。

唐颖开始帮我梳理财产证据,起草离婚协议和可能的欺诈诉讼材料。而我,则在电脑前,

疯狂地搜索着一切关于“陈屿”这个名字的信息。然而,一无所获。

他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除了我们结婚后留下的痕迹,过去一片空白。

这更加印证了我们的猜测——“陈屿”这个名字,是假的。凌晨三点,

**的电话打了过来。唐颖开了免提。“查到了。江月白确实是这个县城的人,

但她家的情况有点复杂。”侦探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父亲早逝,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病。

她还有一个哥哥,叫江屿,五年前在一场车祸里意外去世了。”江屿。陈屿。

我和唐颖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这两个名字,读音如此相似。

“还有别的吗?”唐颖追问。“有。我走访了他们家的老邻居,

都说江家兄妹和另一个叫李昂的男孩关系特别好,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妹一样。

那个李昂,就是个混混,不学好,据说江屿去世后,他还骗走了江家一大笔钱,

然后就带着江月白一起出去闯荡,再也没回来过。”李昂。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