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朋友圈晒出我的“新房”。半小时后,我妈和我哥就踹开了我的出租屋房门。
“房产证呢?赶紧拿出来给我!”我妈伸手就抢我的包。我哥更直接,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我坐在椅子上没动,把一张纸拍在桌上。“别找了,在这儿呢,
‘西山福地陵园永久使用权合同’。”看着他们瞬间煞白的脸,
我指着合同上的受益人那一栏笑了:“对了,受益人我写的是我老板,
那个追了我三年的男人。”01“砰!”的一声巨响,我那扇摇摇欲坠的出租屋木门,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踹开。木屑纷飞,门锁的残骸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哀鸣。
我妈张凤霞一马当先冲了进来,她那双因为常年算计而显得精明的眼睛,
此刻因为贪婪而闪闪发光,像饿了三天的野狗看见了肉骨头。“林晚!房产证呢?
你发朋友圈那套房子的房产证,赶紧拿出来给我!”她甚至没看我一眼,
目标明确地扑向我放在沙发上的帆布包,手指像鹰爪一样就要抓上去。
紧随其后的是我哥林强,一个三十岁,被我妈和我用血汗喂养成的成年巨婴。
他比我妈更直接,冲进来后就在这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里横冲直撞,拉开抽屉,掀开被子,
嘴里还骂骂咧咧:“死丫头片子,发财了还敢瞒着家里!看我今天不给你翻出来!
”屋里顿时一片狼藉,我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被他粗暴地扔在地上,廉价的化妆品滚落一地。
而我,从头到尾都稳稳地坐在那把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我甚至没有去护我的包,也没有去阻止林强的破坏。我的平静,
与他们的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到林强开始翻我床头的柜子,我才慢悠悠地伸出手,
将一张折叠好的A4纸,重重地拍在桌上。那清脆的响声,像一道惊雷,
瞬间让他们俩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别找了。”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这个狭小的空间,“你们要的东西,在这儿呢。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张纸。我妈一个箭步冲过来,抢先一步抓起那张纸,
迫不及待地展开。林强也凑了过来,两颗脑袋挤在一起,贪婪地读着上面的文字。
我清晰地看到,他们俩的表情,经历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剧变。从狂喜,到疑惑,到震惊,
最后凝固成一片死灰般的煞白。“西……西山福地陵园……永久使用权合同?
”我妈的声音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林晚!你疯了?!”“**花几十万买了个坟地?!
”林强一把夺过合同,看清上面的金额后,整张脸都扭曲了,他举起手就要把合同撕碎。
“你敢撕一下试试?”我的声音骤然变冷。顺手抄起桌上那个沉重的玻璃烟灰缸,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那是我爸生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沉甸甸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那是一种豁出去一切的决绝,
一种“你敢动,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的狠厉。林强被我这股不要命的劲头镇住了,
举在半空的手僵在那里,撕也不是,放也不是。“你这个丧门星!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
”我妈反应过来,脸上的煞白瞬间被暴怒的青紫色取代,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
尖叫着就朝我扑了过来,“有钱不给你哥买房结婚,你拿去买个死人住的地方?!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我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在墙上。
她立刻顺势滑坐在地,开始上演她的拿手好戏——撒泼打滚。她一边拍着大腿,
一边嚎啕大哭,各种恶毒的咒骂从她嘴里喷涌而出:“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啊!
咒我跟你哥早死是不是?好霸占家产是不是?你这么恶毒,你不得好死啊!”“呵。
”我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已经给自己安排好后事了,
就不劳您费心咒骂了。”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林强,他通红着眼睛对我怒吼:“林晚,
你是不是疯了!那几十万是留着给我付首付结婚的!你现在全花了,我怎么办?!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那笔钱天生就该是他的。我缓缓抬起眼,一字一句地反问他,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他们的心脏:“半年前,我查出肿瘤,
医生说高度怀疑是恶性的,要做手术,我打电话问你们要钱,你们怎么说的?
”“现在我用这笔你们不肯借的‘救命钱’,给自己买个最后的安身之所,有什么问题吗?
”“肿瘤”两个字一出口,我妈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林强的怒吼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们俩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我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截图,直接亮到他们眼前。那是我和林强的微信聊天记录。
“哥,我生病了,可能是肿瘤,急需一笔钱做手术。”“你那病就是瞎花钱,死不了。
我这正攒钱娶媳妇呢,一分没有。”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妈见状,立刻强词夺理起来,
声音尖利刺耳:“那……那不是后来检查是良性的吗?你这不是没事吗?为了这点小事,
你就要记恨我们一辈子?你还有没有良心!”“没事?”我心底最后一点温度,
也在这句话里彻底熄灭。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经历的那场生死挣扎,只是“没事”。
我那段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的日子,只是“这点小事”。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心如死灰。
我收起手机,指着那扇被他们踹坏的门,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一个字:“滚。”“从今天起,
你们的婚丧嫁娶,生老病死,都与我无关。”02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隔绝了门外我妈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林强不甘的捶门声。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落,
瘫坐在地。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是压抑了整整二十八年,
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燃烧殆尽的滔天愤怒。黑暗中,过往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
在我眼前飞速闪过。【回忆1-童年】记忆里,家里永远是潮湿而昏暗的。
餐桌上那只唯一的煮鸡蛋,永远稳稳地躺在林强的碗里。我眼巴巴地看着,口水在嘴里泛滥,
我妈会一边剥着蛋壳,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小晚是女孩子,吃那么多干嘛,你哥要长身体。
”我考了全班第一,把那张鲜红的奖状高高举起,满心欢喜地想得到一句夸奖。我妈接过去,
看都没看,转手就垫在了油腻腻的桌脚下,只因为林强那次考试又不及格,她心情不好。
她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晚是别人家的人。
”【回忆2-少年】我拼了命地学习,在昏暗的灯光下熬坏了眼睛,
终于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当我把那份沉甸甸的录取通知书交到我妈手里时,
我以为她至少会为我高兴。然而,她只是沉默地看着那张纸,眼神复杂。第二天,
我发现我的录取通知书,被撕成了碎片,扔在垃圾桶里。我疯了一样去质问她,
她却异常平静,指着正在打游戏的林强说:“你哥要读大学,家里供不起两个。
你下去打工吧,供你哥上大学,他读书比你有用,将来能给咱家光宗耀祖。”我哥考上的,
不过是一个学费昂贵的三本。那天,我哭到昏厥。醒来后,我的书包和课本,
已经被我妈全部卖给了收废品的。我的少年时代,在那一刻,随着那张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
一起死了。【回忆3-青年】我南下进了工厂,在流水线上没日没夜地干活。
每个月发工资的那天,是我妈的电话打得最准时的时候。“发工资了吧?留五百生活费,
剩下的都打过来。”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看着自己因为长期接触化学品而红肿脱皮的双手,麻木地点头。后来,我离开了工厂,
来到这座城市,做了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工资高了一些,但我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我妈的电话,从催工资,变成了花式索取。“小晚,你哥手机旧了,同学都笑话他,
你给他换个最新款的。”“小晚,你哥谈恋爱了,女孩子都爱花钱,你多打点回来。
”“小晚,家里房子要翻新一下,不然你哥带女朋友回来没面子。”林强大学毕业后,
眼高手低,换了无数份工作,每一份都干不过三个月。他心安理得地用着我的血汗钱,
打游戏,泡吧,买名牌,活得像个富二代。有一次,我悄悄攒了五千块钱,想报个成人本科,
圆自己一个大学梦。不知怎么被我妈知道了。她连夜坐火车杀到我的公司,在前台大哭大闹,
说我不孝,自己偷偷存钱,都不管哥哥的死活。她像个泼妇一样揪着我的头发,
逼我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去银行把那五千块钱取出来,塞进了她的口袋。她走的时候,
还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赚点钱给你哥!”那天,
全公司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
无地自容。【回忆核心-绝望】半年前的公司体检,
我的体检报告上出现了一个刺眼的词:占位性病变。医生拿着我的CT片,表情严肃,
建议我立刻做进一步检查,并做好手术准备,因为高度怀疑是恶性肿瘤。那一瞬间,
我感觉天塌了。我才28岁。我手里一分钱都没有,这些年的工资,
全都被那个无底洞般的家榨干了。我躲在公司的卫生间里,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
给我妈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异常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和关切。“肿瘤?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钱现在没有,都要留给你哥付首付买婚房,他女朋友说了,
没房不结婚。”我哽咽着,几乎是在哀求:“妈,医生说可能是恶性的,
再不做手术就晚了……”“什么恶性良性的,我看你就是想骗家里的钱!你那病就是瞎花钱,
死不了!”“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耳边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世界一片死寂。那晚,我一个人坐在医院冰冷的长廊上,
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有焦急等待的家属,有互相搀扶的夫妻。他们都有人陪。只有我,
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我哭到半夜,哭到眼泪都流干了,
心里只剩下一片绝望的荒芜。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老板,顾言,找到了我。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的事,深夜赶到医院。他没有多问,
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递给我一杯温水。然后,他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给我,
并且以个人名义,借给了我全部的手术费用。他说:“先治病,钱的事以后再说。
”手术很成功,幸运的是,术后病理报告显示是良性。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
感觉像是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我妈得知这个消息后,终于给我打了电话。没有一句关心,
没有一句问候。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尖利刻薄的咒骂:“我就说没事吧!
你非要小题大做去手术,白白欠了外人那么大人情!你赶紧让你那个老板把钱给你免了!
他那么有钱,不差这点!”那一刻,我所有的爱,所有的亲情,所有的孺慕之情,
都被她这句话,碾得粉碎。我彻底心死了。出院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西山福地。
我用顾言借给我的钱,加上我预支的工资,给自己挑选了一块视野最好的墓地。风水先生说,
这里背山面水,阳光充足,是个好地方。我想,我这辈子活得这么苦,死后,
总该给自己找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03我妈和我哥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也更恶毒。一计不成,他们立刻想到了第二招——舆论攻击。第二天一早,
我的手机就被各种电话和信息轰炸了。最先响起的是我那个从未联系过的三姑的电话。
“小晚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呢?她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你怎么能为了一个野男人,
连自己的亲妈亲哥都不要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紧接着,
各种亲戚的指责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骂我不孝,骂我白眼狼,
劝我“回头是岸”。我点开家庭亲戚群,里面已经炸开了锅。
我妈在群里发了好几段长达60秒的语音,声泪俱下地哭诉。
她把我形容成一个被公司老板迷了心窍,被金钱腐蚀了灵魂,
为了上位不惜抛弃家人的恶毒女儿。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如何用“买坟地”这种恶毒的方式诅咒她和林强,
又如何伙同“奸夫”霸占了原本属于林强的几十万买房钱。群里的亲戚们义愤填膺,
纷纷站出来指责我。“林晚这孩子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太恶毒了,
竟然咒自己亲妈亲哥死!”“为了个男人,连脸都不要了,我们老林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就罢了。更恶劣的是,我妈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们公司的客户群,
竟然直接在群里发那些颠倒黑白的小作文。“@所有人,请大家评评理!贵公司的员工林晚,
人品败坏,为了勾引老板,不忠不孝,连父母兄长都不认!这种人留在公司,
简直是败坏贵公司的名声!”一石激起千层浪。客户群里瞬间炸了锅,
各种猜测和询问的消息不断弹出。我的微信头像和名字,
就这样被**裸地挂在几百人的大群里,供人指点和审判。
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游街示众的囚车,无数双手在向我扔着烂菜叶和臭鸡蛋。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网络暴力搞得焦头烂额,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我第一反应就是退群,
拉黑所有人,把自己缩回壳里。就在我手指颤抖着准备按下“退出群聊”时,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顾言。我的心猛地一沉,完了,
他肯定是来辞退我的。毕竟,没有哪个公司愿意留下一个会给公司带来负面舆论的员工。
我深吸一口气,用视死如归的心情接起了电话。“喂,顾总。”电话那头,
顾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攥紧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步步走向那扇决定我命运的办公室大门。
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一纸辞退信和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没想到,顾言只是让我坐下,
然后递给我一杯温热的冒着热气的红茶。茶香袅袅,驱散了我身上的一些寒意。
“把所有相关的聊天记录,都整理一下,发给我。”他坐在我对面,目光平静地看着我。
我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我需要证据。”他言简意赅。我机械地照做了,
将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和颠倒黑白的言论,一张张截图,打包发给了他。整个下午,
我都在煎熬中度过。直到临近下班,公司内部的OA系统弹出一条全员通告。
【关于**职场霸凌及维护员工合法权益的公告】通告措辞严厉,
明确指出公司严禁任何形式的职场霸凌和外部人员对公司员工的恶意骚扰,
并附上了几张匿名处理过的截图证据——正是我家人骚扰公司同事及客户群的那些言论。
公告最后,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针对此次恶意骚扰事件,公司法务部已介入,
将保留对相关人员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我看着那份公告,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这时,
顾言的内线电话又打了过来。“再来一下。”我走进他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合同受益人这件事,
谢谢你的‘信任’。”他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
既然他们已经把我也拉下了水,我总得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这个名头。”他看着我,
眼神深邃而认真:“他们说我这个‘受益人’图你的钱,那我就让他们看看,
我到底图你什么。”他当着我的面,拨通了公司法务总监的电话,开启了免提。“王律,
帮我咨询一下,针对通过网络群聊散布谣言,进行人身攻击和诽谤,
以及对公司商业声誉造成损害的行为,如果提起诉讼,胜算多大?另外,
如果对方持续进行骚扰,是否可以定义为寻衅滋事?
”电话那头的王律师专业而迅速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顾言挂断电话,看着目瞪口呆的我,
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力量:“林晚,你不是一个人。”那一刻,我看着他冷静布局,
运筹帷幄的样子,心里那堵坚硬冰冷的墙,悄然裂开了一道缝。原来,被人坚定地保护着,
是这种感觉。温暖,而又踏实。04舆论战的失败,让我妈和林强彻底撕下了伪装。
他们意识到,隔着网线骂人已经无法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于是,
他们选择了最原始、也最无赖的方式——直接闹上门。第二天下午,
我正在工位上处理一份紧急的报表,公司前台小妹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晚晚姐,不好了!
你……你家人来公司了,正在大厅里闹呢!”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赶到公司大厅时,那里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同事。
我妈正一**坐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双手拍着地,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被黑心老板迷了心窍,赚的钱一分不给家里,还要花钱咒我们死啊!
”林强则像一头暴怒的公牛,指着拦住他的保安破口大骂:“滚开!这是我妹妹的公司,
我找我妹妹天经地义!你们公司就是这么包庇黑心员工的吗?!”所有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的,有鄙夷的,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
一道沉稳的身影分开了人群,走到了我身边。是顾言。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
叫保安把人赶出去,反而示意保安松开了手。他走到我妈和我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可以谈,但既然要谈,不如让大家一起评评理。
”我妈一听这话,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指着我对顾言哭诉:“老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我这个女儿,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赚的钱不给家里,跑去买什么坟地,这像话吗?她就是被你骗了!钱肯定都给你花了!
”顾言不置可否,甚至还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林强,问道:“这位先生,我听说,
你要用**妹的钱买婚房?”林强梗着脖子,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妹妹的钱,
不就是我们家里的钱?我用我家的钱买房,天经地义!”“说得好。”顾言赞许地点点头,
然后,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他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一道清晰的,
带着刻薄和冷漠的女声,通过手机扬声器,响彻了整个大厅。“……那钱现在没有,
都要留给你哥付首付买婚房,他女朋友说了,没房不结婚。”“……什么恶性良性的,
我看你就是想骗家里的钱!你那病就是瞎花钱,死不了!”是我妈的声音。是我那天摊牌时,
悄悄录下的。我没想到,顾言竟然也留了备份。录音一放出来,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我妈脸上的哭诉表情瞬间凝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林强的脸色,从理直气壮的涨红,变成了震惊的惨白。所有围观同事的眼神,都变了。
那种从对我指指点点,转变为对我妈和我哥的鄙夷和厌恶,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刺眼。
顾言收起手机,声音骤然变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砸向他们。“第一,
林晚是我公司的优秀员工,不是被谁‘迷了心窍’。她花的每一分钱,
都是她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第二,她生重病,作为家人,你们见死不救。
现在她用自己的‘救命钱’为自己安排后事,你们却来抢夺,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妈和林强连连后退。“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俩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
作为林晚**墓地合同上的‘受益人’,今天就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们:”“她的所有财产,
包括她的工资、奖金,年终分红,甚至这块陵园的永久使用权,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如果你们再敢来公司骚扰她,或者骚扰任何一位同事,我们法庭上见。”说完,
他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目瞪口呆的保安队长说:“王队,送客。以后这两位,
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公司大楼半步。”我妈和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