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舟怎么了?”车里传来柔柔弱弱的声音,许晴雪也在车里,她轻轻的一眼忘了过来,“苏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她的声音,季晏舟冷漠的神情有些回暖:“什么事情都不如你重要,我们先去医院。”
说完,他越过苏如夏就要上车。
明明不久前两人还在床上抵死缠绵,可现在季晏舟的眼中只有许晴雪的身影。
苏如夏只得再次上前拦住季晏舟,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当年你答应我的会让我妈妈和苏建业离婚的!”
“苏小姐在说什么呢,苏夫人和苏先生是多年夫妻,你让晏舟毁人婚姻,岂不是要让他被所有人嗤笑?”许晴雪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坐在车里轻笑着望着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做子女的想让父母离婚的。”
季晏舟温柔的安抚许晴雪:“她病了在说胡话。”
苏如夏只要想到母亲的那些照片,就觉得心如刀绞,但她说不出口。
眼看季晏舟就要上车,她连忙扯住他的衣袖,语气满是绝望:“季晏舟,你亲口你答应过我,你说你会帮我把我妈妈从苏家带出来!”
季晏舟和她联姻当天,就告诉她,娶她只是为了给许晴雪输血。
作为补偿,季晏舟亲口承诺,只要她给许晴雪输血三年,就让她带着妈妈一起离开这里。
为此她藏住自己心里那无法言说的暗恋,安分的做一个随叫随到的血包,等待三年之期结束。
和他发生关系是意外,可从那以后季晏舟主动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了主卧。
每天晚上都要缠着她,每次出差回来,都要拉着她做到她下不了床。
她想,季晏舟一定会帮她的。
季晏舟站在车前望着她,突然轻笑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我答应过这件事?”
苏如夏愣了一下,连忙紧张的说道,“三年前,我们结婚那天晚上,你说我只要我给许小姐换血三年,你就会帮我把妈妈从苏家救出来!”
话音落下,她难掩脸上的期待,整个京市都知道季家季晏舟言出必行,只要答应的事情,必然会做到。
三年之期已到,如今她终于能把母亲救出来了。
季晏舟却一把拂开她的手,坐进车里,嘴角的笑容凉薄又讥讽:“随口一说的事情,早就忘不记得了。”
苏如夏摔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劳斯绝尘而去。
这三年来,她为许晴雪献血99次,时时刻刻谨记季晏舟的承诺,从来不曾有过任何怨言。
她陪季晏舟睡了三年,他总是命令自己敞开所有接纳他,不能有一丝想要逃离的想法,他会一遍一遍的在床上说,她只属于他。
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不过是他随口一说。
苏如夏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走进卫生间,拧开淋浴头,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却浇不灭心里那如烈火灼烧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