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爷是我发小,顶流影帝是我亲哥,富可敌国的女总裁是我亲姐。而我,
是他们中间唯一的普通人,梦想是开一家小小的甜品店。他们对我恨铁不成钢,
觉得我胸无大志。太子爷发小:“你缺钱跟我说啊,开什么店,我给你买个商场玩。
”影帝亲哥:“要不我给你开个工作室,你来当老板?”总裁亲姐:“你那点启动资金,
够不够我买个包?”后来,他们三个因为一个女人斗得你死我活,
最后……哎在我那不足二十平的甜品店里,三个人埋头吃着我做的提拉米苏。我擦着杯子,
淡淡地说:“吃完记得付钱,今天第二份半价。”01老街的梧桐叶落了满地,
踩上去发出干燥的碎裂声。空气里混杂着炒货的焦香和老旧建筑的潮味。
我停在一家挂着“旺铺出租”牌子的店铺前。玻璃门上积着薄薄的灰,透过灰尘,
能看见里面空荡荡的水泥地和斑驳的墙壁。不到二十平米,小得可怜。但在我眼里,
它闪着光。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中介的电话,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雀跃。“您好,
我想租下那间临街的铺子,现在可以签约吗?”我握着手机,几乎能想象出自己系着围裙,
在满屋的黄油和面粉香气中忙碌的样子。
这是我用大学四年所有的奖学金和偷偷写的稿费换来的梦想。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半小时后,我坐在中介公司冰冷的椅子上,面前摊开着一份租赁合同。我只需要签下名字,
那个小小的空间就暂时属于我了。我拧开笔帽,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的瞬间,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林默!”一道被刻意压低但依旧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我哥,林言,那个活在热搜和荧幕上的顶流影帝,
此刻正戴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口。他几步跨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笔,
扔在桌上。金属笔杆和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中介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看清来人后,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林言老师?您怎么来了?”林言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林默,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就为了这么个破地方?
”他环顾了一下这家小小的中介公司,眼神里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跟我回家。”我没动,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哥,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自己的事?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口罩上方的眼睛弯了起来,却没有半分笑意。
“我们林家的人,开这么个不上台面的小破店,传出去我跟姐的脸往哪儿搁?
”“林家千金的身份,就是用来在这种地方糟蹋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上来回地割。他永远不懂。他们永远不会懂。在我看来,
那个小小的店铺是我对抗这个浮华世界的唯一堡垒。在他们看来,那是林家脸上的一块污迹。
我捡起桌上的笔,重新握在手里。“我的脸,我自己挣。”“不用你和姐来施舍。
”林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我的话气得不轻。他不再跟我废话,
直接转向那个已经看呆的中介。“这条街,我买了。”他掏出手机,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联系业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合同。
”中介的嘴巴张成了O形,几乎要给他跪下。我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这就是他们的解决方式。用钱,用权力,碾碎一切他们看不惯的东西。
包括我的梦想。我站起身,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机。“林言,你是不是疯了?”“我疯了?
我看是你疯了!”他终于爆发了,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放着好好的大**不当,非要来这儿当个什么个体户?你图什么?”“我给你开个工作室,
让你当老板,投多少钱都行,不够我再找姐要,你为什么非要这么作贱自己?
”窒息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他们的爱,太沉重,太傲慢,像一个华丽的囚笼。
就在我们争吵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姐姐林曦。我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
电话那头就传来她一贯冰冷强势的声音。“林默,别胡闹了。”没有问候,没有关心,
只有居高临下的命令。“我让助理在你名下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注册资本一个亿。
”“你想玩,就拿这个去玩,别再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们林家的女儿,
不能这么没出息。”“嘟嘟嘟……”电话**脆地挂断了。我握着手机,
感觉自己像个被抽空了所有空气的塑料袋。没出息。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梦想,只是“没出息”。紧接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发小江辰发来的微信。一张红色的命名权文件照片,
上面硕大的logo属于京圈最新落成的顶级商场。下面跟着他一如既往霸道的语音。
“给你买了个新玩具,名字你来起,想开多少家甜品店都行,别再去那种犄角旮旯丢人了。
”我盯着那张刺眼的文件,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们每个人都站在云端,用他们的标准,
来评判我的人生。他们用金钱和权力,为我铺就了一条他们认为正确的康庄大道。
然后指责我为什么非要去走那条独木桥。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密不透风的“爱”给压垮了。
愤怒、委屈、无力,最终都化为了一股执拗的力气。我关掉手机,
屏蔽掉所有来自他们的信息。我走到中介面前,他正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和林言。
我将合同推到他面前,指着需要我签字的地方。“签约。”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平静。林-言-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林默,你敢!”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看我敢不敢。”在林言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我用另一只手,颤抖而又坚定地,
在合同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林默。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
02甜品店最终还是开张了。我给它取名“默语时光”。我希望它是一个能让人安静下来,
与自己对话的地方。开业第一天,我起了个大早,烤了满满一盘黄油曲奇。
奶香和麦香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小店。我把“今日开业,全场八折”的小黑板挂在门口,
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满怀期待地等着第一位客人。然而,一整个上午,
除了几个好奇向里张望的路人,没有一个人走进来。小店冷清得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我没有气馁,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拿出专业书继续研究新的甜品配方。我相信,
只要东西好吃,总会有人欣赏的。下午两点,门上的风铃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
我惊喜地抬起头,却在看清来人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哥林言,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毫不遮掩地出现在我的小店里。他身后,
跟着一群同样星光熠熠的男男女女,都是娱乐圈里叫得上名字的明星。“小默,
哥来给你捧场了!”林言张开双臂,一副“快来感谢我”的得意表情。
他身后的明星们也纷纷笑着打招呼。“小默妹妹的店好别致啊。”“以后我们可有口福了。
”他们瞬间挤满了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名贵的香水味盖过了我精心烘焙的甜点香气。
原本安静的小店,瞬间变成了喧闹的社交场。几个刚要推门进来的女学生,看到这阵仗,
吓得吐了吐舌头,转身跑了。我好不容易盼来的真正客人,就这样被吓跑了。
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我走上前,把林言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哥,
你这是干什么?”“给你撑场面啊。”他理直气壮地说。“你看,我把他们都叫来了,
你店里一下就热闹了不是?”“等会儿我让他们一人发条微博,
保证你这儿明天就成网红打卡地。”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的脸,
感觉一阵无力。他根本不明白,我想要的不是网红打舍地,
而是一个能让普通人歇歇脚的地方。“哥,你这样会吓跑我的客人的。”“客人?什么客人?
”他一脸不屑。“那些路人能消费几个钱?我这些朋友,哪个不是身家过亿?
他们随便照顾你一下生意,够你忙活一年的了。”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发火。
“我的店,不需要他们‘照顾’。”“我希望来的客人,是真正喜欢我的甜品,
而不是因为这里有明星。”林言的脸色沉了下来。“林默,你别不识好歹。
”“我放下工作特意过来给你站台,你就是这个态度?”我还没来得及反驳,
门口又是一阵骚动。两个穿着顶级餐厅制服的厨师,在一位黑西装经理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经理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鞠躬。“林**,我是林曦总派来的。
”“这两位是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林总吩咐他们来‘指导’一下您的后厨工作,
确保出品符合林家的标准。”“指导”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我看着那两个一脸倨傲,
用挑剔目光审视着我小店的“大厨”,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的后厨,
我亲手设计、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后厨,在他们眼里,成了需要被“指导”的不合格产品。
我转过身,对着那位经理,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请回吧。”“告诉林曦,我的店,
出品标准我说了算。”“这里不欢迎米其林,只欢迎喜欢吃甜品的人。
”经理的表情有些错愕,但还是保持着职业素养,带着人离开了。林言在一旁看着,
非但没有帮我,反而一脸不赞同。“姐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犟?”我不想再跟他争辩。
我们之间的鸿沟,根本无法用言语填平。我转身走向那群被晾在一边的明星,
客气而疏离地说:“抱歉各位,今天小店刚开业,招待不周,改天我请大家吃饭。
”这是逐客令。明星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林言。林言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他觉得我在众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他拉着脸,带着他那群朋友,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小店终于又恢复了安静。但我的心里,却比刚才更乱。
我看着橱柜里那些无人问津的精致甜点,第一次感到了茫然。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这一次,是一群穿着校服的女生,她们怯生生地探进头来。“请问……刚才那些明星走了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走了,欢迎光临。”女孩们欢呼一声,涌了进来,
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要吃哪一款蛋糕。我的心情,像是雨后的天空,瞬间放晴了。
可这份好心情并没能维持多久。晚上关店的时候,江辰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嚣张跋扈。“林默,我给你找的直播团队明天就到。
”“全网粉丝最多的美食主播,一晚上就能让你火遍全国。”“不用谢我,
谁让你是我罩着的人。”我捏着电话,闭上了眼睛。他们就像三个太阳,
用他们炙热而霸道的光芒,要把我这颗小小的星星烤干。“江辰。”我打断他。
“这是我的事业,不是你们的游乐场。”“我再说一遍,请你们,离我的店远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江辰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受伤和不解。“林默,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我们都是为你好。”为我好。又是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像一把温柔的刀,包裹在亲情的糖衣里,一遍遍地刺向我。我挂断了电话,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疲惫。他们永远站在自己的角度,
用自己的方式来爱我。却从来没问过我,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03接连几天的阴雨,
让整座城市都显得湿冷而颓丧。生意也和天气一样,冷冷清清。我索性关了半天店,
窝在后厨研究一款新的栗子慕斯。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催眠般的声响。
就在我快要打瞌睡的时候,风铃响了。一个女孩狼狈地冲了进来,浑身湿透,
头发紧紧贴在脸上,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她看起来很年轻,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画板。“抱歉,我……我只是想躲躲雨。
”她小声说,眼神怯怯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我放下手里的打蛋器,从吧台后面走出来。
“没关系,快进来坐。”我给她拿了干净的毛巾,又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递给她。
“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她接过茶杯,指尖因为冰冷而有些发白。“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的清泉。我看到她放在一旁的画板也被雨水打湿了边角,
便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吹干吧,不然画会坏掉。
”她受宠若惊地看着我,连连点头。“太谢谢你了,这幅画对我很重要。”我打开画板,
看到里面是一幅还未完成的素描。画的是街角的风景,线条细腻,构图也很有感觉。
看得出来,她很有天赋。“你画得真好。”我由衷地赞美道。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脸颊泛起一团红晕。“我叫苏晚,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你呢?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这家店好温暖。”她环顾着我的小店,眼睛里闪着真诚的光。我心里一暖,这是开店以来,
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店温暖。“我叫林默。”我把一杯刚做好的栗子慕斯推到她面前。
“请你吃的,就当是开业酬宾了。”她看着那块精致的慕斯,眼睛亮晶晶的。
“这怎么好意思……”“没关系,你尝尝看,给我提提意见。
”苏晚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放进嘴里,随即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太好吃了!
”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栗子的绵密和奶油的香滑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甜而不腻,
口感好高级!”我们聊了起来。她说她从小就喜欢画画,但是家里条件不好,
只能靠自己打工赚学费和画材费。她说到自己为了买一套好的颜料,
曾经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馒头。她的眼神清澈,语气里带着对生活艰辛的无奈,
却没有一丝抱怨。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个没有显赫家世,
只能靠自己双手打拼的自己。我对她生出了几分同情和亲近。“以后想吃甜品就过来,
我请你。”我说。苏晚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林默,你真好。”她吸了吸鼻子,
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小的速写递给我。上面画的是我低头做甜品的样子,寥寥几笔,
却抓住了神韵。“送给你,我身上没带钱……这个就当是甜品钱了。”我收下了画,
心里感觉很温暖。雨停后,苏晚离开了。我把那张速写小心地夹进了我的笔记本里。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成了我店里的常客。她总是在下午人最少的时候来,
点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画画。
有时她会带一些自己的画给我看,我们一起讨论色彩和构图。有时她会帮我照看一下店,
让我能抽空去趟银行。我们成了朋友。我以为我收获了一份纯粹的友谊。直到那天,
我哥林言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带我去一家新开的画廊看展。画廊里人头攒动,
展出的都是些当代先锋艺术。我对此兴趣缺缺,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却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苏晚。她穿着一条素雅的白色长裙,长发披肩,
正站在一幅画面前,神情专注。而那幅画,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画的是一个男人的侧影,
坐在窗边,阳光洒在他的发梢,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我绝不会认错。
那是林言。是他在我店里喝咖啡时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涌了上来。这时,林言也注意到了那幅画。他走了过去,
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苏晚像是才发现旁边有人,她受惊般地转过身,看到林言的脸时,
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羞涩。“你……你是……”“这画是你画的?”林言指了指画,
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嗯……”苏晚低下头,脸颊绯红,
“我……我只是觉得那个场景很美,就画下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她表现得像一个无意中画了偶像的羞怯小粉丝。林言显然对这种戏码非常受用。
他开始和苏晚交谈,从画聊到艺术,从艺术聊到人生。苏晚谈吐不俗,
对各种艺术流派信手拈来,眼神里充满了对林言的崇拜。林言眼中的欣赏,越来越浓。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我看着苏晚那张单纯无害的脸,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04苏晚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我们的圈子。她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却在无形中改变了潮汐的方向。在林言面前,
她永远是那个单纯、有才华、不谙世事的文艺少女。她会为林言读诗,
陪他看小众的艺术电影,用一脸崇拜的目光满足他作为影帝的虚荣心。在林曦面前,
她又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对商业世界充满好奇和敬畏的“好学生”。
她会借阅林曦书架上那些艰涩的金融书籍,然后拿着画满笔记的本子,用请教的口吻,
问一些看似天真却直击核心的问题。林曦一向欣赏聪明又上进的年轻人,对苏晚赞不绝口,
甚至几次带着她出席重要的商业酒会。而在江辰面前,苏晚又呈现出另一副面孔。
她清高、独立,对江辰那些用钱砸出来的示好不屑一顾。江辰送她名牌包,
她原封不动地退回。江辰派豪车接她,她宁愿自己去挤地铁。她越是这样,
就越是勾起了江辰这个天之骄子的征服欲。他从未见过不为金钱所动的女人,
觉得苏晚简直是这个污浊世界里的一朵白莲花。他们三个人,
都被苏晚的“演技”迷得神魂颠倒。只有我,像一个冷眼旁观的观众,
看着这场精心编排的大戏。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苏晚在我面前,
依旧是那个会帮我擦桌子,会和我分享心事的邻家妹妹。她做得滴水不漏。
直到那次江辰的生日派对。派对在他家那大得像迷宫一样的别墅里举行。名流云集,
觥筹交错。我一向不适应这种场合,找了个借口溜到二楼的露台上透气。露台的另一端,
连接着一个书房。我正吹着冷风,忽然听到书房里传来苏晚的声音。她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不耐烦和阴狠,和我平时听到的完全不同。“钱我已经打过去了,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记住,你只是我雇来演戏的,
别真把自己当成我妈。”“再敢打电话过来要钱,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语气,
那内容,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我的耳朵。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下意识地躲到了巨大的盆栽后面。很快,书房的门开了,苏晚走了出来。
她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柔。“阿言,你在哪儿呢?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她的声音娇嗲甜腻,仿佛刚才那个狠戾的女人只是我的幻觉。
我看着她从容地走下楼梯,瞬间融入喧闹的人群,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终于明白,我那些若有若无的怀疑,都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女人,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
我必须提醒我哥。我冲下楼,在人群中找到了林言。他正和几个导演谈笑风生,
苏晚小鸟依人地挽着他的手臂。我把他拉到一边,神情严肃。“哥,你离苏晚远一点。
”林言皱起眉头,一脸不悦。“你又发什么疯?”“我刚才听到她打电话了,
她根本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她在骗你!”我急切地说。林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林默,我知道你不喜欢她。
”“你是不是觉得她抢走了我们对你的关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嫉妒了?”嫉妒?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两个字会从我最亲的哥哥嘴里说出来。在他眼里,我的提醒,
我的担忧,竟然只是因为小肚鸡肠的嫉妒。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没有……”我的声音干涩。“你没有?”林言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
人家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怎么就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处心积虑地诋毁她?
”“就因为她比你优秀,比你更讨人喜欢?”他身后的苏晚,适时地走了过来,
一脸担忧地拉了拉林言的袖子。“阿言,你别怪小默,她可能只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她说着,转向我,眼眶微微泛红,楚楚可怜。“小默,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和你哥哥生气。”她这副以退为进的姿态,
ยิ่ง发衬托得我像一个恶毒的巫婆。林言看她的眼神更加怜惜,看我的眼神则更加严厉。
“林默,向苏晚道歉。”他命令道。我看着他们,一个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一个是我曾经真心相待的朋友。此刻,他们站在一起,把我推向了对立面。我的委屈和失望,
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我不会道歉。”我挺直背脊,冷冷地看着他们。“因为我没有错。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在骗你。”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林言一眼。
那是我第一次,用如此决绝的姿态,离开他。05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
释放出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灾难。苏晚的獠牙,终于在我哥林言和发小江辰之间,
露出了第一道寒光。林言正在争取一部国际大**电影的男主角。导演是圈内有名的鬼才,
对演员要求极高,这个资源,是林言的团队耗费了巨大心力才搭上的线。
这件事进行得非常隐秘,除了最核心的几个人,外人根本无从知晓。然而,
在一个林言、江辰和苏晚都在的私人饭局上,苏晚“无意间”提起了这件事。
她用一种天真的口吻说:“阿言,我听张导说你最近在试镜《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