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一家后,我才活成了真正的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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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楼下,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家”,没有丝毫留恋。

就在一小时前,我不过是花自己的八百块退休金买了套护肤品。儿媳看到后,就对我甩脸子,

阴阳怪气地说我败家,不知道心疼儿孙。我每月一万五的退休金,除了自己花销,

大半都贴补给了他们。带孙子、做家务,我任劳任怨,换来的却是连花自己钱的自由都没有。

够了,我不想再当免费的保姆了。一个月后,当儿媳在我的新家门口跪下时,

她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01提着商场购物袋的手指,因为喜悦而微微用力。

袋子里那套墨绿色的护物套装,我已经在专柜前徘徊过三次了。八百块,

对于一个月一万五退休金的我来说,不算什么。可这是我退休三年来,

第一次为自己花这么多钱。玄关的灯光很暗,我轻手轻脚换了鞋。客厅里,

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我的孙子小宝正趴在地毯上看动画片。儿媳张丽盘腿窝在沙发里,

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吃着我下午刚洗好的草莓。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我已经习惯了。我提着袋子,

准备直接回自己那间朝北的小卧室。“站住。”张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带着一种惯常的、不耐烦的审视。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她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

落在我手里的购物袋上。“又买什么了?”她的语气里没有好奇,只有盘问。

我将袋子往身后藏了藏,这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没什么,一点护肤品。”“什么牌子的?

多少钱?”她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手机被随意扔在一边,摆出了准备审查的架势。

空气里的轻松气氛瞬间凝固了。我不想在这种事上和她起争执。“一个老牌子,不贵。

”她嗤笑一声,那声音尖锐得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不贵是多少?拿来我看看。

”她根本不是问,是命令。我攥紧了购物袋的提手,纸袋被我捏得变了形。“张丽,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你的东西?妈,你是不是忘了,你人住在这里,

你的一切开销都该为了这个家考虑。”她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神里满是轻蔑。

“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让你藏着掖着。”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袋子,粗暴地扯开。

墨绿色的瓶瓶罐罐散落出来,其中一瓶滚到了地板上。我的心也跟着那瓶子一起,

重重地磕了一下。张丽拿起发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八百?”她的音量陡然拔高,

脸上浮现出夸张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林晚秋,你疯了吧?”她直呼我的全名。“八百块,

就买这么一堆破玩意儿?你都多大年纪了,脸上褶子都夹死苍蝇了,还学小姑娘涂脂抹粉?

”恶毒的话语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脸上。“你知不知道小宝下个月的钢琴课又要交三千块?

家里这个月水电费燃气费加起来一千二。你倒好,眼睛不眨就花掉八百块败家!

”她挥舞着那张薄薄的发票,仿佛那是我的罪证。我看着她因激动而扭曲的脸,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直冲天灵盖。“这是我自己的退休金。”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块,剩下的钱,我怎么花,需要你来批准吗?

”“你的退休金?”她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的退休-金不就是我们家的?

不然你住哪儿?你吃什么?你以为你那点钱是给你自己养老的吗?那是给我们这个家,

给小宝攒的!”这种强盗逻辑,三年来我听了无数遍。每一次,我都选择了忍耐,

为了我那个懦弱的儿子,为了我年幼的孙子。就在这时,门开了。我儿子赵伟下班回来了。

张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冲了过去。“老公,你可回来了!

你快看看你妈,她拿着八百块钱去买什么护肤品!我说她两句,她还跟我横!

”她把发票塞到赵伟手里,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勤俭持家却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赵伟一脸疲惫,他看了一眼发票,

又看看我。他的眼神里没有探究,只有一种息事宁人的厌烦。“妈,你怎么又乱花钱了。

”他开口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维护,只有顺着张丽的指责。“家里是不容易,

小丽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少花点吧,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我养了三十五年的儿子。他西装革履,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是个没有脊梁的成年巨婴。

他心安理得地吸食着我的血肉,却在妻子指责我的时候,递上了刀子。我的心,在这一刻,

彻底冷了,凉透了。我什么都没再说。争辩、解释,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可笑。我转身,

默默走进自己那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的小房间。我没有去捡地上那瓶滚落的精华。

我打开衣柜,拿出那个用了多年的行李箱。“咔哒”一声,箱子被打开。我开始一件一件地,

把我的衣服叠好,放进去。客厅里,张丽的抱怨声还在继续。“……一点不知道心疼我们,

老了老了,反而越来越自私……”“……你看看人家谁家奶奶不是尽心尽力,

她倒好……”这些声音,此刻听起来,那么遥远。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一种冷静到可怕的平静。够了。真的够了。02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时,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赵伟和张丽的目光,像被钉住一样,落在我脚边的箱子上。

小宝也从地毯上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你……你这是干什么?”赵伟的脸上,

是短暂的错愕。张丽先反应过来,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撇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哟,

这是要去哪儿啊?受不得一点委屈,还想离家出走不成?”她笃定我只是在耍性子,

吓唬他们。就像过去无数次微小的反抗一样,最终都会在她的冷嘲热讽和儿子的和稀泥中,

不了了之。我没有理会她。我的目光落在赵伟身上,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搬出去住。”“这个免费的保姆,我不当了。”赵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慌了,

快步走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胳膊。“妈!你说什么呢!别闹了,一把年纪了,你还能去哪儿?

”“闹?”我看着他焦急却毫无诚意的脸,觉得无比讽刺。我轻轻一甩,甩开了他的手。

那是我第一次,用如此大的力气去推开我的儿子。“我养你到三十五岁,

不是让你成家立业后,站在旁边,看着你媳妇怎么作践**。”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砸在寂静的客厅里。赵伟僵住了。“我退休金一万五,

每个月给你们一万,我自己只留五千生活。”“这三年,我给你们买了多少东西?

小到柴米油盐,大到小宝的学费、你们换车的钱,哪一笔我没出过力?

”“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从早忙到晚,伺候你们一家三口,我睡过一个安稳觉吗?

”“我图什么?”我一句一句地问,不是在质问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我用三年时间才彻底认清的,残酷的事实。张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赵伟嘴唇翕动着,半天挤出一句:“妈,我们……我们没那个意思……”“没那个意思?

”我冷笑起来。“是,你们没那个意思,你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理所当然的提款机,

一个不需要支付工资的佣人。”“我今天就花了我自己的八百块,就成了败家的罪人。

”“在这个家里,我连支配自己财产的自由都没有。”“赵伟,我告诉你,这不叫家。

这叫搭伙过日子,你们夫妻俩,带着一个孩子,搭着我这个有钱有闲的妈,一起过日子。

”张丽终于找到了反驳的词,尽管听起来那么苍白无力。“说得那么难听!

哪个当奶奶的不是这样?这是你该做的!”“是吗?”我看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从今天起,我不该了。”我不再多说一个字,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转身走向门口。“奶奶!

”一声带着哭腔的童音,像一只小手,揪住了我的心脏。小宝从地毯上爬起来,

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奶奶,你别走!你不要小宝了吗?”孩子的眼泪,

湿透了我的裤脚。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这是我这三年里,唯一的慰藉,唯一的暖。我弯下腰,

想摸摸他的头。可我一抬头,就看到了沙发旁站着的两个人。赵伟,我的儿子,

手足无措地站着,看着我,眼神里是恳求,却没有一句挽留的话。张丽,我的儿媳,

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她似乎在等着看我心软,等着我在这场博弈中再次败下阵来。

她笃定我舍不得孙子。那一瞬间,心底最后一点犹豫,被这抹冷笑彻底击得粉碎。我狠下心。

我轻轻地,但无比坚定地,推开了小宝抱着我腿的手。“小宝乖,奶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站直身体,不再回头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打开门,拉着箱子,走了出去。

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也关上了我过去三年的全部生活。站在电梯里,

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自己,我没有流一滴泪。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悲凉。

同时,也有一种挣脱枷锁的,奇异的轻松。03我没有去投奔任何亲戚朋友。

我不想把我的窘迫和难堪,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用手机在附近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酒店,暂时住了下来。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联系了一家中介。我要租房,

租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一室一厅就够。必须要有阳光。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在儿子家的那三年,我住在朝北的小房间,终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中介很有效率,

当天下午就带我看了几套房子。最终,我选定了一个高层小区里的一居室。

客厅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阳光可以毫无阻碍地洒进来,在地板上铺满金色的暖意。

我用自己的积蓄,痛快地付了一年的房租。签下合同的那一刻,我手里拿着的,

仿佛不是一串钥匙,而是我后半生的自由。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忙碌起来。买家具,

添置家电,布置我的新家。虽然身体很累,每天都腰酸背痛,但我的心,

是前所未有地轻快和明亮。我买了一张柔软的布艺沙发,一张精致的圆形小餐桌。

我买了漂亮的骨瓷餐具,还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插在客厅的角落里。

花香弥漫在整个房间,那是属于新生的气息。所有东西都安顿好的那天晚上,我亲自下厨。

我做了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红烧排骨,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还有一锅莲藕排骨汤。

我还从楼下新开的酒庄里,买了一瓶不错的红酒。我为自己倒上一杯,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轻轻举杯。“林晚秋,祝贺你,重获新生。”酒液微涩,划过喉咙,却带着一丝回甘。

我吃得很慢,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的味道。这三年来,我从未这样安稳地,

为自己吃过一顿饭。我的手机一直很安静。儿子赵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或许,他们也乐得清静。也好。吃完饭,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去洗碗收拾。

我泡了个热水澡,在浴缸里放了舒缓的精油。温热的水包裹着我的身体,

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第二天,我去了附近的老年大学。我给自己报了一个书法班,

一个交谊舞班。年轻时,我写得一手好字,也喜欢跳舞。这些爱好,在婚后漫长的岁月里,

被柴米油盐磨得一干二净。现在,我要把它们都找回来。在社区的舞蹈班上,我认识了王姐。

她比我大两岁,丈夫去世得早,女儿在国外定居,一个人生活,却活得热气腾腾。

她穿着鲜艳的舞衣,化着精致的淡妆,跳起舞来身姿轻盈,完全看不出已经六十多岁。

是王姐,拉着我的手,带我走进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带我去我们从不敢问津的美容院,

做了一次深层护理。当美容师温热的手指在我脸上**时,我几乎要流下泪来。

她带我去逛街,鼓励我脱下那些灰扑扑的旧衣服,试穿亮色的连衣裙和时髦的风衣。

镜子里的我,仿佛变了一个人。原来,我不是生来就该憔悴苍老。原来,我也可以这样优雅,

这样精神焕发。我们一起去新开的咖啡馆喝下午茶,聊着年轻时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期许。

我的生活里,不再只有锅台的油烟和孙子的哭闹。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是墨香,是音乐,

是朋友爽朗的笑声。期间,赵伟终于打来了第一个电话。

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有些遥远,也很平淡。“妈,你在哪儿呢?”没有关心,

没有焦急,只是一句例行公事般的询问。**在阳台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平静地回答他。

“我很好,租了个房子,不用担心我。”“哦。”他应了一声,然后是短暂的沉默。

“那……钱还够用吗?”我几乎要笑出声。他关心的,终究还是钱。

或许是怕我不再给他们那一万块了。我彻底切断了给他的转账,一分都没有。“够用,

我的退休金,养活我自己,绰绰有余。”我挂了电话,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的人生,

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这一页里,主角是我自己。04我走后的第一个清晨,

赵伟家的生物钟彻底乱了。赵伟七点半惊醒,身边是睡得正沉的张丽。没有早餐的香气,

没有我轻轻的敲门声。家里静得可怕。他匆忙洗漱完,发现连一杯温水都没有。

餐桌上空空如也。他只能寄望于外卖。等外卖送到,已经快八点半了,上班铁定迟到。

他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冰冷的包子,一边催促张丽快点叫小宝起床。张丽睡眼惺忪,

满脸不耐烦。“叫什么叫,让他多睡会儿。”“来不及了!你今天不送他去幼儿园吗?

”“我?我今天约了美甲,你自己送!”两人在混乱的早晨爆发了第一次争吵。最终,

是赵伟顶着迟到的风险,把哭闹不止的小宝送去了幼儿园。晚上回家,

迎接他的不再是干净整洁的客厅和热气腾腾的饭菜。而是早上外卖的包装盒,

小宝扔了一地的玩具,还有沙发上张丽换下来的脏衣服。厨房冷得像冰窖。

张丽躺在沙发上刷视频,理直气壮地对他说:“我一天没吃饭了,快点去做饭。

”赵伟看着这一片狼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你一天在家,

连收拾一下都不会吗?”“我怎么就一天在家了?我出去做指甲不要时间啊?再说,

做家务不是有你妈吗?哦对,你妈走了。”张丽阴阳怪气地说。这一晚,

他们又是靠外卖解决的。一顿饭,花了一百多。没了我的那一万块补贴,

张丽花钱依旧大手大脚。她新买的包,给小宝报的昂贵乐高课,

还有她每天下午必不可少的下午茶。月底,信用卡的账单寄来时,张丽傻眼了。赤红的数字,

像一个响亮的耳光。“赵伟,我没钱还信用卡了!你给我转点钱!

”张丽理直气壮地朝赵伟伸手。赵伟刚发了工资,交了房贷车贷,

剩下的钱根本不够填补这个窟窿。“我哪有钱?以前不都是妈的钱在周转吗?”“你妈你妈,

你就知道你妈!你一个大男人,赚那么点钱,你好意思吗?”争吵再次爆发,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从钱,到家务,到谁带孩子。每一个环节,都因为我的离开而断裂,

露出了这个家不堪一击的内里。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宝因为吃了太多天不健康的外卖,

加上晚上睡觉蹬被子没人管,病倒了。高烧不退。夜里,夫妻俩手忙脚乱地把孩子送到医院。

挂号,排队,缴费,拿药。以前这些事,都有我在前面跑前跑后。现在轮到他们自己,

才发现原来带个孩子看病是这么折磨人的事情。张丽抱着滚烫的小宝,

看着别的孩子身边都有老人陪着,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怨气。不是对我的,

而是对这种混乱生活的怨气。在医院的长椅上,折腾到半夜,赵伟终于撑不住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电话接通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愉悦。

“喂,赵伟,这么晚有事吗?”“妈……”赵伟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疲惫和恳求。

“小宝生病了,发高烧,在医院。你……你能不能过来帮帮忙?我们俩快撑不住了。

”他这是在求助。我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头他憔ें悴的样子。放在以前,

我早就心急如焚地赶过去了。可现在,我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我用一种轻松的,

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是吗?真不巧,我这边舞蹈班明天要汇报演出了,

今晚得早点休息准备一下。”“你们是孩子的父母,照顾他是你们的责任。”“就这样吧,

我挂了。”没等他再说什么,我按下了挂断键。窗外夜色正浓,我的心里,却是一片清明。

我知道我很冷酷。但有些路,必须让他们自己走。有些责任,必须让他们自己扛。

05赵伟的求助被**脆利落地拒绝,这显然在张丽的意料之外。或许在她看来,

我不过是闹闹脾气,只要孙子一出马,我就会立刻投降。第二天,她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的声音就软了下来,带着刻意营造的委屈和亲热。“妈,是我,张丽。

”“小宝今天好多了,就是一直念叨着想奶奶。”“他说好久没见你了,

问我奶奶是不是不要他了。孩子可怜兮兮的,我听着都心疼。”她开始打亲情牌,

试图用孙子来软化我。我没有被她拙劣的演技打动。“是吗?那正好,

这个周末你们把他送我这儿来吧,我也挺想他的。”我的回答滴水不漏,

既表达了对孙子的想念,又把她想让我回去帮忙的意图堵死了。张丽在电话那头噎了一下。

她发现软的不行,立刻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林晚秋,你什么意思?

孩子生病你不管,现在让你回来看看你都不肯?”“你心怎么这么狠?那可是你亲孙子!

”道德绑架,这是她最擅长的伎俩。我冷笑一声。“张丽,我倒想问问你,

孩子生病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如果我没记错,赵伟打电话的时候,你在旁边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照顾?你是他亲妈!”“我……”她再次语塞。“你没时间,因为你要逛街,

要做美甲,要喝下午茶。”“现在人手不够了,就想起我这个免费保姆了?”“张丽,

我不是你的消防员,专门给你扑火的。”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