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会说话了,它告诉了我妻子每晚夜不归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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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计显示40.1度。

我叫林墨,是个普通的插画师。此刻,我正蜷缩在沙发上,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都在冒火。窗外的世界仿佛被浸泡在过饱和的色彩里,扭曲而刺眼。

妻子陈雪出差了,三天后才回来。

“喵——”

一声熟悉的叫声传来。是我的猫,“豆腐”。一只养了五年的橘白相间田园猫。它轻巧地跳上沙发,用它微凉的鼻尖碰了碰我的额头。

“烫得跟鬼一样,”一个尖锐、稚嫩,带着强烈不满的公鸭嗓在我耳边响起,“铲屎的,你是不是要死了?死了谁给我开罐头?”

我猛地睁开眼。

客厅里只有我,和豆腐。

豆腐正歪着头,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尾巴不耐烦地扫来扫去。

“看什么看?还不去喝水!蠢货!”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僵住了。视线聚焦在豆腐身上,它的嘴巴……没有动。但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人在我颅内安装了一个扬声器。

高烧引起的幻听。一定是。我闭上眼,试图甩掉这荒诞的错觉。

“别装死了,”豆腐伸出爪子,用肉垫拍了拍我的脸,“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老婆,陈雪,她根本没出差。”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昨天还回来了,”豆腐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趁你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凌晨三点。浑身一股子烟酒味,还有……对,就是隔壁那个姓高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隔壁姓高?高丰?那个刚搬来不久、在健身房当教练的邻居?

“不可能。”我沙哑地反驳,也不知道是在反驳幻觉,还是在反驳豆腐。

“呵,愚蠢的人类。”豆腐跳下沙发,优雅地舔了舔爪子,“我亲眼看到的。她脖子上,还有那个男人啃出来的印子。恶心。”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高烧带来的眩晕,和这段信息带来的冲击,让我几近窒息。

豆腐迈着猫步,走到阳台,回头看了我一眼:“铲屎的,你老婆又没回来。我今天闻到她身上有那个男邻居的味道,他们肯定在后巷的破仓库里鬼混!她昨天走的时候,还摸着我的头说‘豆腐真乖,要好好陪着林墨哦’,呸!影后!”

我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冲进卫生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

幻觉。一定是幻觉。

陈雪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是圈子里公认的模范夫妻。她温柔、体贴,事业有成,她怎么可能……

我回到客厅,豆腐已经趴在它的猫爬架顶端,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我瘫倒在沙发上,试图嘲笑自己的荒谬。因为发高烧,就去怀疑自己深爱的妻子?还因为一只猫的“幻听”?

我拿起手机,点开了陈雪的微信。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傍晚的。“亲爱的,落地了,一切安好。你感冒要多喝水,爱你。”

一切都那么正常。

我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

就在这时,我瞥见了玄关的鞋柜。

陈雪出差,带的是一个28寸的黑色行李箱。但此刻,那个黑色的行李箱,正安静地立在鞋柜旁边的角落里,上面甚至还落着一层薄薄的灰。

而她常穿的那双,鞋跟上镶着碎钻的jimmychoo高跟鞋,也不在鞋柜里。她说过,这双鞋太累,出差绝不会穿。

我的血液,在40.1度的高烧下,一瞬间,冷得像冰。

我僵硬地扭过头,看向阳台上的豆腐。它不知何时已经醒了,金色的竖瞳,在黄昏的光线里,正幽幽地,带着一丝怜悯,看着我。

“现在,你信了?”那个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起。

高烧持续到了第二天傍晚,才终于退去。

我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躺在床上,大脑却异常清醒。那只猫的声音,没有再响起。豆腐还是那只高冷的猫,除了饭点,绝不主动搭理我。

也许,那真的只是一场高烧带来的噩梦。

我试图这样说服自己。直到门锁传来“咔哒”一声。

陈雪回来了。

她比预定时间早了一天。

“老公,我回来啦!”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带着一丝雀跃。

我撑起身体,走出卧室。陈雪正站在玄关,脱下高跟鞋。她穿着一条米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看起来容光焕发,没有丝毫出差的疲惫。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项目谈得很顺利,对方提前签了。我就赶紧改签机票飞回来了,想给你个惊喜。”她走过来,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胸口,“哇,你身上好烫!感冒还没好吗?”

我僵硬地回抱住她。

一股熟悉的,属于她的玫瑰香水味,混杂着另一种……陌生的气息,钻入我的鼻腔。

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辛辣的木质香调,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一种属于男性的,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我的胃部一阵痉挛。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陈雪抬起头,关切地看着我。

“没事,刚退烧,有点虚。”我松开她,退后半步。

就在这时,豆腐迈着小碎步,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它跑到陈雪脚边,停下了。

它没有像往常那样亲昵地蹭她的小腿,而是微微弓起背,鼻子在空气中用力地嗅了嗅。

然后,我“听”到了。

“呸!又是这个味道!熏死猫了!”豆腐尖锐的声音在我脑中炸开,“铲屎的,你闻到了吗?就是这个味儿!跟隔壁那个浑身肌肉的骚包男人,一模一样!”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陈雪白皙的脖颈上。

那里,在锁骨上方,被长发遮掩的地方,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红色印记。

陈雪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遮住了那个位置。

“我去做饭,”她转过身,笑容有些不自然,“你刚退烧,我给你熬点粥。”

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个我爱了七年的背影。

“她撒谎。”豆腐走到我脚边,用尾巴尖扫了扫我的裤腿,“我刚去看了,她的行李箱是空的。她根本没走远。”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恶心感。

“陈雪。”我叫住她。

“嗯?”

“你这次去A市,住在哪个酒店?”

“就是常住的那个,丽思卡尔顿啊,怎么了?”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A市这几天,是不是很热?”我又问。

“对啊,热死了,天天**十度。”她一边从冰箱里拿食材,一边随口答道。

我走到阳台,收回了昨晚晾在那里的、陈雪的另一件风衣。

阳台角落,那个28寸的黑色行李箱,静静地立在那里。我拉开拉链。

里面是空的。

我走出阳台,陈雪正在厨房忙碌。我拿起她的手机,她刚洗完澡,手机放在客厅充电。

我打开了天气APP。

A市,未来三天,最高气温12度,阴转小雨。

我抬头,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完美的妻子。豆腐蹲在不远处的猫爬架上,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铲屎的,”它说,“欢迎来到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