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览蛇园,最大蛇王却只盯着我,一动不动。我告诉管理员,他当场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他颤抖着问:“你究竟是谁?”我僵在原地,那些被尘封的真相,
瞬间将我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01我叫沈清宁,二十六岁,工作是档案整理。
这份工作就像我的人,沉闷,规整,藏在城市的角落里,不被人注意。我渴望这种平静,
甚至病态地依赖它。今天,我选择逃离那些堆积如山、散发着陈旧纸张气味的案卷,
来到了城市最偏僻的“绿洲蛇园”。这里与其说是景点,不如说是一片被遗忘的荒地。
周末的午后,游客却寥寥无几。空气里浮动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
混杂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气息,像是从地底深处渗出的某种警告。我沿着蜿蜒的小径往里走,
两旁的玻璃展柜里,各种蛇类懒洋洋地盘踞着,对外界毫无反应。我的脚步很轻,
只想找个地方放空自己。直到我走到蛇园的最深处。那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展区,
用厚重的防弹玻璃围着。铭牌上写着:黄金蟒,阿斯。我只看了一眼,
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收缩了一下。太大了。那条黄金蟒的体型,
几乎是之前看到的所有蛇加起来的数倍。金色的鳞片在阴沉的天光下,
反射着一种冰冷而华丽的光泽。它盘踞在巨大的枯木上,身体粗壮得像成年人的腰。
但最让我感到不适的,是它的眼睛。那双竖立的瞳孔,没有焦点,却又好像锁定了什么。我。
它在看我。不是那种动物对陌生人的好奇打量,而是一种……凝视。
一种专注到近乎凝固的凝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我和它。我试图移开视线,
去看旁边的介绍牌,但那股被窥探的感觉如影随形,扎在我的后背上,让我浑身发冷。
我又一次抬起头。阿斯的蛇头,竟然微微倾斜了一下。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
充满了辨认和审视的意味。周遭的空气温度,好像在一瞬间骤降了好几度。
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是错觉。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向上攀爬。
我转身想走,脚步却有些发软。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工作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巡逻到这里。他看起来有些瘦弱,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疲惫。是管理员。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走过去,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您好,请问一下……”我的手指向那条巨大的黄金蟒,
“那条蛇……它好像只盯着我。”管理员李德成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脸上还带着一点疑惑。
下一秒,当他的目光触及阿斯那异样的姿态时,他脸上的所有血色,
都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一种死灰般的惨白,迅速爬满了他的脸。他手里的强光手电筒,
“哐当”一声掉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胸口剧烈地起伏,
像是哮喘发作的病人。我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可他却猛地冲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那力道像是铁钳,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双眼布满了可怕的血丝,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身体里看穿。
“你……”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剧烈的颤抖。“你究竟是谁?!”这一声质问,
像是一把带冰的尖刀,瞬间刺穿了我刻意维持的平静。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撞击着我的肋骨,发出擂鼓般的巨响。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就在这时,几帧模糊而恐怖的画面,
毫无征兆地闪过我的脑海。
阴暗的、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实验室……冰冷坚硬的、在我皮肤上滑过的蛇鳞……还有一声,
穿透了时空,在我耳边炸响的、属于一个女孩的凄厉尖叫!“啊——!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瞬间将我拽入一个名为过去的、万劫不复的深渊。02“你放开我!你到底在说什么!
”剧痛和惊恐让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我用力挣扎,试图甩开他的手。李德成却抓得更紧了,
他的眼神极为复杂,惊恐、悲伤、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汇成一种绝望。
他的目光没有看我的脸,而是死死地盯着我后颈的位置。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那里有一块胎记,从小就有。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印记,却从未仔细看过它的形状。
此刻,在李德成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下,我指尖的触感变得异常清晰。
那是一条盘旋的、蜷缩的……幼蛇。这个认知让我浑身一颤。
李德成看到了我脸上神情的变化,他眼中的惊恐和悲伤更浓了。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猛地回过神,
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
用一种急促到几乎喘不上气的语气催促我:“你不能待在这里!快走!它……它认出你了!
”“它?”我脑子一片混乱,“它是谁?你又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李德成半拖半拽地将我带离那个巨大的展区,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们躲到一处僻静的工具间后面,这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听着,
”他喘着粗气,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我,
“‘衔尾蛇’……‘实验’……‘容器’……这些词,你还记得吗?”衔尾蛇?实验?容器?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太阳穴上。我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
那些破碎的画面再一次涌现,比刚才更加清晰。冰冷的金属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
几个穿着白色研究服、戴着白色手套的人影,在我周围晃动。
还有一道阴鸷的、带着一点玩味笑意的男声,在我耳边说:“别怕,很快就好了,
你会成为最完美的艺术品。”“啊!”我痛苦地抱住头,
感觉自己的大脑就要被这些陌生的记忆撕裂。“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
”李德成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忍。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浑身发抖。“听我说,
”李德成蹲下来,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
一旦被那个组织的人发现你还活着,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带你回去’!到那时候,
你的命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了!”“什么组织?带我回去?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我抬起头,
愤怒地看着他。我觉得他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说的每一个字都荒诞不经。可我内心深处,
又有一股无法压抑的寒意在疯狂蔓延。我的身体在告诉我,他的话,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李德成看着我半信半疑的样子,脸上露出一点苦涩和绝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塞进我的手里。那是一个很老旧的、巴掌大小的黑色通讯器,外壳已经磨损得非常严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到无法解释的危险,就按下这个。或许还能有点用。
”他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孩子,快走吧,就当我求你了。过去的债,我还不清,
但至少,别让我再眼睁睁看你被拖回地狱。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浓重的担忧、内疚和无法言说的绝望。我握着那个冰冷的通讯器,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麻。我到底是谁?我的过去,
到底被尘封了怎样的秘密?那个叫阿斯的蛇王,为什么会认出我?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可我一个答案也找不到。我只能选择逃离。我逃离了蛇园,
逃离了李德成,也试图逃离那些突然闯入我脑海的、可怕的记忆碎片。
03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试图说服自己,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荒唐的巧合。蛇园的蛇王只是碰巧看了我几眼。
那个叫李德成的管理员,只是一个臆想症发作的可怜人。我脖子后面的胎记,
也只是个形状奇特的普通胎记。对,一定是这样。我的人生一直很平静,以后也该如此。
我起身去倒水,却在经过窗边时,脚步猛地一顿。窗台上的那盆多肉植物,
位置好像被人动过了。我记得很清楚,早上出门前,我刚给它浇过水,叶片是朝向窗外的。
可现在,它整个盆都向内侧旋转了大概三十度。我的心,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开始检查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书架上的书,有一本被抽出来了一半。
玄关处的地垫,边缘有轻微的卷起。一切都是那么细微的变化,
细微到如果我不是一个对环境有洁癖和强迫症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人进来过!
这个念头让我头皮发麻。我立刻拿出手机报警。可是,警察来了之后,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却告诉我,没有发现任何撬锁或者暴力入侵的痕迹,贵重物品也都在。
他们最后用一种“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的眼神看着我,嘱咐我几句注意安全就离开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没人相信我。
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在小题大做。难道,真的是我疯了吗?夜,越来越深。
我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用一把椅子死死抵住房门。我不敢开灯,蜷缩在床上,
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窗外。枕头下面,
是我唯一的武器——一瓶防狼喷雾。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让我瞬间惊醒。“咔哒。”声音很轻,
像是从客厅传来的。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朦胧的月光下,我看到窗外有一个黑影,
一闪而过!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打开床头的台灯。“啪。
”没有光。停电了。我立刻摸向枕边的手机,想要打开手电筒。屏幕是黑的。按了开机键,
毫无反应。信号也被切断了。一种被困在牢笼里的恐惧感,像冰冷的海水,迅速将我淹没。
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刮擦声。“沙……沙沙……”那声音不像是脚步声,
更像是某种东西在墙壁上缓慢地移动。接着,“叩叩叩。”窗玻璃被敲响了。
那不是人手敲击的声音,沉闷而坚硬,更像是什么锋利的、非金属的东西。
我强忍着尖叫的冲动,一点一点地从床上挪下来,匍匐在地,朝着房门的方向爬去。
我必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我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凑到猫眼上。只看了一眼,
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门外,站着一个瘦长的、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影。他,
或者说它,背对着我的房门,正在检查客厅里的东西。它的动作非常诡异,
身体的柔韧性超乎常理,关节可以进行反向弯曲,移动起来悄无声息,
就像……就像一条在暗夜里捕食的蛇。最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它的手。
那根本不是人的手!手指异常修长,指甲又长又尖,泛着一种类似角质的、暗沉的金属光泽。
“衔尾蛇……”李德成的话,在我脑海中炸响。我终于意识到,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真的被盯上了!恐惧瞬间转化为了极致的危机感。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摸黑在口袋里翻找,
终于找到了那个老旧的通讯器。我颤抖着手,用力按下那个唯一的按键。没有声音。
没有反应。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通讯器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灯,
突然发出了极其微弱的红色光芒,并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屏幕上,
显示着两个字:连接失败。“砰!!!”一声巨响,我的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撞击,
整个门框都在颤抖。抵着门的椅子被撞得向前滑行了好几公分。门锁,已经变形了。门缝里,
渗入一股冰冷的、带着腥气的风。我还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嘶嘶”声。
恐惧让我肾上腺素飙升。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必须反击!04“砰!!
”第二下撞击更加猛烈,木质的房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锁舌彻底崩断。门被撞开了!
那个黑色的、如同鬼魅般的人影,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瞬间滑了进来!那一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都停止了,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我抓起床头柜上的陶瓷花瓶,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那个人影砸了过去!“嘭!”花瓶在对方的肩膀上碎裂,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黑衣人似乎没想到我会反抗,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就是现在!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卧室,跌跌撞撞地向着公寓大门跑去。我甚至来不及穿鞋,
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碎裂的瓷片划破了我的脚底,但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我只有一个念头:跑!我冲出家门,没命地跑进黑夜的巷道中。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那股如影随形的冰冷气息,
像催命的符咒一样笼罩着我。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部**辣地疼。绝望中,
我再次想起了李德成给的那个通讯器。
连接失败……连接失败……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一边跑,一边腾出一只手,
摸向自己脖颈后方的蛇形胎记。当我冰冷的手指触碰到那片皮肤时,奇迹发生了!
我手中的通讯器,突然亮起了一道柔和的绿光!“滋啦——”一声轻微的电流声后,
李德成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沈清宁?!是你吗?!”“是我!救我!
有人在追杀我!”我用尽力气喊道。“别回头!一直往前跑!穿过前面的十字路口,
往城郊废弃的疗养院方向跑!快!”李德成的声音给我注入了一点力量。我咬紧牙关,
拼命地向前冲。就在我快要跑出巷口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痛从膝盖传来,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脚踝已经动不了了。
身后的黑影,已经近在咫尺。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混合着血腥和尘土的冰冷气味。
完了。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一阵狂风从我头顶刮过!
一道巨大的、遮天蔽日的阴影,从天而降!“嘶——!!!”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嘶鸣,
在我耳边炸响,震得我耳膜生疼。我惊恐地睁开眼,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是阿斯!
那条巨大的黄金蟒,竟然从蛇园里跑了出来!它庞大的身躯,此刻如同一座金色的山峦,
盘踞在巷道中。它用身体将那个黑衣人死死缠住,巨大的蛇头高高昂起,
一双竖瞳在黑夜中闪烁着骇人的幽绿光芒。黑衣人在阿斯的缠绕下拼命挣扎,
他用那双利爪般的手,疯狂地抓挠着阿斯的鳞片,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阿斯发出一声更加愤怒的嘶鸣,粗壮的蛇尾如同钢鞭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
狠狠地抽打在黑衣人的身上!“砰!”黑衣人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直接抽飞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大脑已经彻底停止了运转。
震惊、困惑、恐惧……种种情绪在我心中交织。阿斯解决了敌人,缓缓地转过巨大的蛇头,
那双幽绿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这一次,我没有感到恐惧,
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它好像……是在保护我。“快走!
”通讯器里再次传来李德成焦急的声音。我回过神来,忍着剧痛,
一瘸一拐地朝着他说的方向跑去。阿斯没有追上来,只是静静地盘踞在原地,
巨大的身躯为我挡住了身后的所有危险。当我终于跑到那座废弃的疗养院时,
李德成已经焦急地等在了门口。他看到我身后的阿斯时,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有震惊,
有了然,还有一点无法言说的悲哀。“进来!”他把我拉进疗养院,关上了沉重的铁门。
这里荒废已久,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颤抖着问。李德成点燃了一根蜡烛,昏黄的烛光下,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这里,曾经是‘衔尾蛇’组织的一个秘密基地。”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而你,沈清宁,就曾在这里,被当做‘实验品’。”我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衔尾蛇’是一个疯狂的生物科技组织,他们致力于研究基因改造,
企图创造出所谓的新人类。”“而你,
因为体内拥有某种极其特殊的、能与蛇类基因高度契合的基因,被他们选中,
成为了他们最重要的‘活体容器’。”“他们在你身上进行了无数次实验,
试图唤醒并控制你体内的力量。而你之所以能和蛇类建立精神连接,甚至让阿斯来救你,
就是因为这些实验的后遗症。”李德成指了指窗外,那巨大的金色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阿斯,不是普通的蛇。它是经过基因改造的,从它还是一条幼蛇开始,
就被植入了你的潜意识里。它是你的守护者,也是你失落记忆的钥匙。
它不是在蛇园认出了你,而是在你靠近的那一刻,它被重新‘唤醒’了。
”“那个追杀你的人,是组织的‘改造人’,他们的身体被植入了一部分蛇的基因,
所以才会拥有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组织的首脑,叫林渊。
”当听到“林渊”这个名字时,我脑海中那道阴鸷的男声,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别怕,
很快就好了,你会成为最完美的艺术品。”就是他!“林渊他……一直在找你。
他认为你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他要唤醒你体内被刻意压制住的强大能力,
来完成他那个疯狂的、关于基因改造的终极计划!”李德成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我不是沈清宁。我只是一个代号为“容器”的实验品?我的童年,
我的记忆,我的人生……全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被欺骗的愤怒,和宿命般的悲凉,
瞬间将我吞噬。05我无法接受。这一切太荒谬了,就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我宁愿相信自己疯了,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李德成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引着我,穿过废弃的走廊。
疗养院外,阿斯巨大的身躯缓缓靠近,它把头颅探到破碎的窗边,
那双幽绿色的竖瞳静静地凝视着我。我下意识地后退,身体因为恐惧而紧绷。
阿斯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抗拒,它发出一声低沉的、近似于安抚的嘶鸣。然后,
它缓缓地、温柔地,用它巨大的头颅,轻轻地蹭了蹭我的手。冰凉的、坚硬的鳞片,
贴着我的皮肤。没有想象中的黏腻和恶心,反而传来一种奇异的、带着依赖和亲近的感觉。
我的心,在那一刻,猛地一震。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阿斯冰凉的鳞片上。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它的那一瞬间……轰!一股庞大的、无法抗拒的电流,顺着我的指尖,
瞬间涌入我的大脑!那不是零碎的片段,而是完整的、清晰的、带着切肤之痛的童年影像!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我被束缚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实验台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面无表情地在我身边走来走去,记录着各种数据。
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英俊,但那双眼睛里,
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热情。是林渊。他微笑着,亲自监督着整个实验过程。
“数据怎么样?容器的情绪波动很剧烈,这是个好现象。”“报告林总,
基因融合度已经达到78%,她的精神力场正在影响周围的生物样本。”“很好,加大剂量。
我要看到极限在哪里。”我痛苦地尖叫,挣扎,却无济于事。我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身体里苏醒,那是一种陌生的、强大的、令人恐惧的力量。
我看到一条金色的幼蛇被放进一个玻璃箱里,推到我的面前。林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带着蛊惑般的温柔:“看看它,多美。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一部分,你的朋友,
你的守护者。感受它,连接它……”我的意识,被迫与那条幼蛇连接在一起。
我能感受到它的恐惧,它的孤独,它的……依赖。我们成了彼此唯一的慰藉。
但实验带来的痛苦越来越强烈,我的反抗也越来越激烈。有一次,我体内的力量失控了。
整个实验室的玻璃器皿瞬间爆裂,所有的仪器全部失灵。
我看到林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从那以后,实验变得更加残忍。
他们给我注射各种各样不明的药物,用高强度的电流**我的大脑。林渊要压制我的反抗,
封锁我的能力。最痛苦的记忆,是在一个深夜。林渊亲自给我注射了一管深蓝色的药剂。
他一边注射,一边在我耳边低语:“睡吧,我可怜的小清宁。忘记这一切,忘记你的力量,
忘记蛇。蛇是冰冷的,是邪恶的,是会伤害你的东西。等你醒来,
你会有一个全新的、平静的人生。但你永远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唤醒你,
让你成为我最伟大的杰作。”我的记忆,像被橡皮擦一样,一点一点地被抹去。我的力量,
被强行封锁在身体的最深处。我对蛇的恐惧,被刻意地、反复地植入我的潜意识。
……记忆回溯结束的那一刻,我猛地抽回手,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前所未有的撕裂感和滔天的愤怒,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不是被遗弃的!
我是被残忍地改造、利用,然后像一件废弃的工具一样,被丢掉的!我的平静生活,
只是林渊为了方便日后回收,而施舍给我的一个虚假幻梦!“吱——嘎——”就在这时,
疗养院废墟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急促的、杂乱的脚步声,
和车辆引擎的轰鸣!他们追来了!李德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暴露了!
他们找到这里了!”他一把抓住我,疯了一样地拖着我往疗养院深处跑。“这边!快!
”他推开一堵伪装成墙壁的暗门,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往地下的秘密通道。
“这是唯一的生路!你快走!我留下来拖住他们!
”李德成将我用力推了进去……我泪流满面,死死地抓住门框,不愿意放手:“不!
要走一起走!”“走!”李德成眼中闪过一点决绝,他用尽全身力气,
关上了那扇沉重的通道门。“砰!”我被关在了无尽的黑暗里。通道外,
很快传来了激烈的枪声、搏斗声,和林渊手下的叫喊声。“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老东西,还挺能打!”我听到了李德成痛苦的闷哼声。最后,我听到他用尽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