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癌症晚期,我才知她瞒了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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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藏得真好。

直到翻到暖暖三岁左右的那几页,笔迹似乎有些变化,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沉重。

“……暖暖今天发烧了,抱着她滚烫的小身体,我突然很害怕。如果……如果我留给她的,不只是爱,还有……”

字迹在这里有短暂的停顿,墨迹稍深。

下一行,她写道:“……不,不会的。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即使用我的一切去换,我也要她平安健康。”

我的心揪紧了。这是……预感吗?

再往后,日记的间隔越来越长。内容也越来越简单,甚至有些语焉不详。

“……又去拿了药。医生说,要按时吃。”

“……有点累,但看到林凡和暖暖的笑脸,一切都值得。”

“……代价……也许是值得的。”

“代价”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什么代价?吃的是什么药?

疑团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加快了翻阅的速度,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日记接近尾声,时间线也越来越靠近她发病前。

最后一篇日记,日期是她入院前大概一个月。

字迹已经有些歪斜无力,可见当时她的身体状态已经很差。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时间不多了。该来的总会来。我不后悔,只是苦了林凡和暖暖。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算了,明白或许比恨更残忍。就这样吧。”

“明白或许比恨更残忍”?

这又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想让我明白什么?又为什么说比恨更残忍?

我死死盯着那行字,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日记本只剩下最后几页空白页。

我下意识地继续往后翻。

就在最后一页硬纸封皮的内侧,贴着一样东西。

不是日记,是一张对折起来的、打印出来的纸。

边缘有些磨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屏住呼吸,慢慢将那张纸展开。

抬头是一行醒目的黑体字:

【康宁心理诊所·医患谈话记录摘要(节选)】

患者:苏晴(女,32岁)

主治医师:张明远医生

日期:约十年前,苏晴怀孕初期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跳如鼓。

目光急不可耐地向下扫去。

【记录内容摘要】:

医生:“苏女士,根据你提供的家族史资料,以及我们进行的初步评估,结果显示,你并没有任何明确的遗传性肝病家族史。你之前的担忧,可能源于一些不准确的信息。”

(此处有一段关于患者情绪状态的描述,显示患者当时“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仍有显著焦虑”。)

医生:“那么,关于你坚持询问的,长期服用某些可能诱导肝脏病变的药物……”

(记录在此处有部分省略)

医生:“……我必须再次严肃提醒你,你所提及的这类药物,虽然短期内可能效果不明显,但长期大量服用,确实存在明确的致癌风险,尤其是对肝脏的损害可能是不可逆的。你确定要继续……”

记录在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一行,是加粗的备注:

【备注】:患者最终选择自行承担风险,并要求对此次谈话内容及用药情况绝对保密,尤其对其配偶林凡先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窗外的雨声,房间里挂钟的滴答声,全都消失了。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整条手臂都在剧烈颤抖。

没有遗传病家族史?

长期服用……致癌药物?

自行承担风险?绝对保密?!

一个个词组,变成最锋利的碎片,在我脑子里疯狂搅动,将我之前所有的认知、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都搅得粉碎!

苏晴没有遗传病?

那她的癌症是哪里来的?

是……是她自己……吃药……吃出来的?!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用致癌药物,催生出晚期肝癌?就为了……生下孩子?可医生明明说她根本没有遗传风险!她完全可以健健康康地生下暖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甚至自寻死路?!

这不合逻辑!这他妈根本说不通!

“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算了,明白或许比恨更残忍。”

日记里的话,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我明白了。

我明白她为什么说“值了”。

我明白她为什么选择这样一条匪夷所思的绝路。

但这明白背后,是更深、更黑、更令人窒息的深渊!

这不是简单的自私!这不是什么用生命换孩子的感人戏码!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心策划的、指向明确的——

骗局!

她用十年时间,用一场轰轰烈烈的死亡,给我和暖暖,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牢笼!

她到底想干什么?!

“砰”的一声,日记本从我脱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

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巨大的震惊和前所未有的困惑,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就在此时——

叮咚!

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清脆地响了一声。

是短信提示音,在这死寂的、充满真相碎片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像提线木偶一样,动作僵硬地、缓慢地掏出手机。

屏幕亮着。

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图片。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点开了那张图片。

图片加载出来的瞬间,我的呼吸彻底停止了。

照片像素不算很高,但足够清晰。

背景,是一个阴暗、潮湿、类似地下室的地方。墙壁是粗糙的水泥,挂着水珠。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

正中央,一个女人被铁链锁着,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

她穿着一条脏得看不出原色的裙子,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尖削得可怕。

但那双眼睛,即便透过照片,即便充满了惊恐、绝望和长期的折磨带来的麻木,我也认得出来!

是叶晴!

我十年前,在那个雨夜之后,人间蒸发、让我痛不欲生、寻找了无数个日夜的——初恋女友,叶晴!

她还活着?!

她竟然被关在这种地方?!

我的目光猛地投向照片背景。

在叶晴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本薄薄的、撕页式的老黄历。

上面的日期,被一个红色的圆圈,醒目地标注了出来。

我死死盯着那个日期。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那本日历上圈出的日期——

赫然地!

印着今天的日期!

第三章暗室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如鬼的脸。

照片上的叶晴,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枯井般的绝望。铁链缠绕着她纤细的腕骨,勒出的红痕触目惊心。背景里那个阴森可怖的地下室,那本圈着“今天”日期的日历……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凿击着我已然摇摇欲坠的世界观。

她还活着。

被囚禁了十年。

就在今天的某个地方。

而苏晴,我那刚刚下葬、用一场精心策划的癌症骗了我十年的妻子,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张照片,是谁发的?这个未知号码背后的人,想干什么?

无数的疑问、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叶晴境遇的揪心,瞬间淹没了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扶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稍微拉回了一点理智。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赤红、面目扭曲的男人。这还是林凡吗?那个一个月前还拥有看似美满家庭、事业小成的林凡?

妻子是骗子,死于自导自演的癌症。初恋女友还活着,被囚禁了十年,而囚禁她的地方,可能与我刚刚死去的妻子有关。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猛地转身,冲回客厅,像一头焦躁的困兽,来回踱步。目光扫过这个家里的每一件物品——沙发、茶几、电视墙、苏晴最爱的盆栽……这个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此刻变得无比陌生,每一个角落都仿佛潜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地下室……

我家有地下室吗?

这是位于市区的一个高档公寓楼的十五层。买房的时候,苏晴坚持要选高层,她说喜欢阳光,喜欢开阔的视野。当时我还笑她小资情调。现在想来,是不是因为她早就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见光,所以更需要住在阳光充沛的地方来掩饰?

公寓楼根本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地下室,只有地下停车场和负一层的设备间、储物间。

难道……照片上的地方,不是这里?

可那个未知号码,偏偏在苏晴葬礼当天,在我发现日记秘密的这个当口,发来了这张照片!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拿起手机,盯着那个未知号码。手指颤抖着,回拨了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冰冷的电子女声,彻底断绝了我从源头询问的念头。

对方是有备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手机里的房屋结构图APP。当初装修时,设计师发过电子版的**图纸给我。我放大了地下停车库和我们家正下方的区域。

图纸显示,我家正下方,十四楼以下是别的住户,再往下是公共区域和设备层。从结构上看,似乎没有任何属于我们家的、未被标注的隐秘空间。

难道是我猜错了?囚禁叶晴的地方,根本不在这个小区?

不,不对。

苏晴如此处心积虑,她一定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她认为最安全、最能掌控的地方。还有哪里,比自己的“家”更安全?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

装修的时候,因为我和苏晴都是设计师,对结构有些自己的想法,所以对承重墙之外的部分,做了一些非标改动。当时是苏晴主要负责和施工队沟通的细节……

一个被遗忘的细节浮上心头:装修后期,苏晴曾提过一句,说靠近消防通道的那面墙后面有点空鼓,让工人顺便加固了一下,还做了个隐藏式的储物格,放不常用的杂物。当时我没在意,只觉得她细心。

消防通道……那面墙……

我的心跳又开始失控。

我冲出家门,沿着安静的走廊快步走向消防通道。通道里干净整洁,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亮起。我走到我家户型图显示的那面墙前。

墙面刷着和其他地方一样的乳胶漆,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异常。我用手敲了敲,声音沉闷,确实是实心墙的感觉。

难道是我多心了?

我不死心,沿着墙面一点点仔细摸索。指甲划过平整的漆面,直到靠近墙角踢脚线的位置,指尖突然感觉到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

我蹲下身,凑近了看。

那是踢脚线和墙面接缝处,一个米粒大小、颜色与墙面几乎融为一体的塑料小点。如果不是刻意寻找,绝对会被忽略。

我尝试着用指甲抠了一下,没反应。又试着按了下去。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响动。

紧接着,旁边一块约莫半米宽、从地面到顶的墙面,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向下的黑暗通道!

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腥气的冷风,从通道里扑面而来。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真的……有暗室!

就在我家楼下!就在我每天生活睡觉的地方的正下方!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射入黑暗,照亮了通往地下的、狭窄陡峭的水泥台阶。

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异味的空气,我侧身,挤进了那个洞口。

台阶不长,大概十几级。走下去,是一个面积不大的空间,不超过十平米。空气中那股奇怪的味道更浓了。

手机光柱扫过。

水泥地面,粗糙的墙壁。角落里堆着一些蒙尘的杂物,几个空的矿泉水瓶,还有一些……像是医疗废弃物的包装袋。

然后,我的光,定格在了房间中央。

那里,放着一张旧椅子。

和照片里叶晴坐着的那张,一模一样。

椅子上空无一人。

只有一截断裂的、锈迹斑斑的铁链,散落在椅子旁边。

我冲过去,捡起那截铁链。链子很新,断口处有新鲜的摩擦痕迹。

人不见了!

就在今天!可能就在我参加葬礼的时候!有人把她带走了!或者……她自己挣脱了?

我疯狂地用手机照亮每一个角落。

墙壁上,有一些模糊的、用指甲或硬物划出的痕迹,看不清楚是什么。地上有凌乱的脚印。

我蹲下身,仔细分辨。除了我自己的脚印,似乎还有……另一种更小、更浅的脚印?不,不对,是拖鞋的印子?还有拖动重物的痕迹?

线索杂乱无章。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堆医疗废弃物上。我强忍着恶心,用脚尖拨开。

几个空的小药瓶滚了出来。没有标签。

但其中一个瓶底,似乎沾着一点干涸的、暗红色的痕迹。

像血。

旁边,还有一小团被揉皱的、沾着污渍的纸巾。

我鬼使神差地,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拈起了那团纸巾。

展开。

纸巾上,用某种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东西,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跑!”

字迹潦草,仿佛书写者在极度恐惧和匆忙中留下的。

是谁写的?叶晴?她让我跑?

为什么跑?从哪里跑?危险来自哪里?

是那个拍下照片、用未知号码发给我的人吗?是带走(或放走)叶晴的人吗?

苏晴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主谋?还是……也是棋子?

这个暗室,是她用来囚禁叶晴的地方?可她为什么要囚禁叶晴十年?就因为叶晴是我的初恋?这理由太过疯狂!

而且,叶晴的失踪,是在我们结婚前。如果真是苏晴所为,那她是从我们恋爱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一股寒意,比地下室的温度更刺骨,瞬间席卷了我。

我以为苏晴的癌症谎言已经是地狱的深度。

可现在我才发现,那或许只是地狱的入口。

脚下踩着的,不是冰冷的水泥地,而是由谎言、阴谋、囚禁和未知危险编织成的、深不见底的沼泽。

那个写着“跑”字的纸巾,像一块烧红的炭,烫着我的指尖。

我该跑吗?

能跑到哪里去?

而且,暖暖还在楼上睡着。

我把那团纸巾紧紧攥在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跑?

不。

游戏才刚刚开始。

不管幕后是谁,不管这潭水有多深多浑,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为了这被偷走的十年,为了叶晴遭受的十年非人折磨,也为了暖暖的未来。

我关掉手机手电,站在一片漆黑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苏晴,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从暗室回到灯火通明的客厅,仿佛从地狱爬回了人间。但我知道,这人间的假象之下,地狱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我反锁了暗室的入口,那块滑开的墙面严丝合缝地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和血腥气,却顽固地萦绕在我鼻尖,提醒着我刚才所见并非幻觉。

暖暖还在熟睡,小脸在睡梦中似乎也蹙着眉头。我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和保护欲。这个家,不再安全了。苏晴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谎言,更是一个充满危险的烂摊子。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团写着“跑”字的纸巾,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反复看着那条未知号码发来的彩信。

叶晴被囚禁的照片,空荡荡的椅子,断裂的铁链,还有这个血写的“跑”字……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图画,却勾勒出一个巨大而狰狞的轮廓。

发信人是谁?是敌是友?

他/她给我看叶晴被囚禁的证据,是为了揭露苏晴的罪行?还是另有所图?为什么在苏晴刚死、我发现日记秘密的这个时间点发来?是一种警告?还是一个……开启下一步行动的指令?

还有叶晴。她还活着,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但这十年,她是怎么过的?是谁囚禁了她?苏晴是主谋吗?如果是,动机是什么?如果不是,那真正的黑手是谁?为什么选择在我家楼下设置这样一个暗室?

问题一个接一个,像乱麻一样缠绕着我。

最让我心悸的是那个血写的“跑”字。是叶晴留下的吗?她让我跑,说明她认为有迫在眉睫的危险。危险来自哪里?是那个拍照片的人?还是……其他?

我强迫自己冷静,开始梳理时间线。

十年前,叶晴失踪。我和苏晴相识、相恋、结婚。

大约同一时期,苏晴开始“担心”遗传病,并“咨询”心理医生,然后开始长期服用致癌药物。

暖暖出生。

十年间,苏晴扮演着贤妻良母,暗中可能一直囚禁着叶晴,并持续服药“制造”癌症。

直到一个月前,癌症“爆发”,确诊,死亡。

葬礼当天,我发现日记和诊疗记录,同时收到叶晴被囚禁的照片。

叶晴在同一时间失踪(或被转移)。

这条时间线里,苏晴是绝对的核心。她的每一个行动,都指向一个明确的目的:用一场漫长的、牺牲自我的死亡,来掩盖一个更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显然与叶晴的失踪有关。

可这说不通。如果苏晴爱我到不惜用生命来演戏,她又为何要囚禁叶晴?因为嫉妒?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叶晴,而要囚禁十年?这需要耗费多大的心力和风险?

除非……囚禁叶晴,本身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是用来达成某个目的的工具?

那么,目的是什么?

还有那个发来照片的未知号码。他/她知晓暗室的存在,知晓叶晴被囚禁,甚至能精准地在今天拍下照片。他/她很可能也参与了这件事,或者是窥破了秘密的第三方。

他/她下一步想做什么?

我正想的出神,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不是短信,是一个本地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是谁?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犹豫了几秒,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但没有立刻说话。

电话那头,也是一片沉默。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仿佛对方也在屏息等待。

过了大概五六秒,一个经过明显处理的、怪异扭曲的电子音传了过来,分不清男女:

“林凡……日记……看完了?”

我的血液瞬间冰凉!他/她知道日记!他/她知道我刚刚发现了什么!

“你是谁?”我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自己的颤抖泄露出来。

“我是谁不重要。”电子音干涩地笑着,听起来格外刺耳,“重要的是……你老婆,给你留的礼物,还喜欢吗?”

礼物?是指这烂摊子,还是指……叶晴?

“叶晴在哪里?”我厉声问。

“叶晴?”电子音顿了顿,似乎在玩味这个名字,“那个可怜虫啊……她跑了。或者说,被人放跑了。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