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萤光照,故人杳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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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再睁开眼,头顶是病房的墙壁。

一道熟悉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辞辞?”听到她接电话,谢至承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还好吗?”

语气带着真实的后怕:“我听助理说你晕倒了,辞辞,我正在为你联系最好的专家,马上就赶过来。”

容辞耳边一片嗡嗡。

好久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她什么话也没说。

沉默中,谢至承也察觉到了她不对劲。

停顿了一下:“怎么不说话?还在怪我吗?”

见她始终不说话,语气透出隐隐的不悦:

“辞辞,我承认当时情况紧急,是我疏忽了你,但我没想到烟花会失控到那么严重。”

“楼下那个是公司的实习生,出了事,我作为上司不能坐视不管,也是为了控制现场,避免事情闹大影响集团声誉。”

“辞辞,你一向最懂事,能不能体谅我一点?”

体谅?

容辞麻木地看着手臂上被烫伤的燎泡。

表情怔怔的,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淌了满脸。

恍惚中,她想起他自闭症最严重的那一年。

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他蜷缩在角落,像一头被世界遗弃的困兽。

医生说他拒绝任何交流,可她只是走进去,像往常一样,将手轻轻递到他面前。

那个对全世界都毫无反应的男人,却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了她。

他低下头,用指尖一笔一划,笨拙又用力地在她掌心写着什么。

是两个字。

“别,走。”

那时,她是他对抗整个世界的唯一语言。

可现在,他学会了对另一个人说无数句情话。

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容辞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泪水模糊了视线。

正出神间,病房门被推开,护士推着一张轮椅走了进来。

“容**,医生让我带您去做个术后复查。”

容辞并未多想,任由护士将她扶上了轮椅。

可等她被推进一间冰冷的器械室,身后的房门重重锁上。

“啪!”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和脚踝便被牢牢固定在床上。

面前的医生戴着口罩,动作却让她不寒而栗:

她熟练地启动了床边的仪器,一根冰冷的金属探头缓缓伸出。

她下意识地拼命挣扎:“这不是复查,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我是谢至承的妻子,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面前的身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妻子?一个连丈夫都碰不了的妻子吗?”

“别怕,这台仪器是德国进口的最新款,能精准模拟,保证让你体验到......第一次的滋味!”

容辞如坠冰窟。

他们竟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她绝望地大声呼救,可外面安静无比,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

回想起刚刚医生的话语,她的脑海里林晚瑜的身影一闪而过。

只有她,才会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嘲讽她十年有名无实的婚姻!

容辞无助地闭上双眼。

探头被缓缓推进她的体内,顺着最私密的地方一寸寸侵入。

撕裂的痛楚,瞬间席卷了全身!

她紧紧咬着唇,直到气若游丝,那群人也没放过她。

有人在用仪器折磨她,有人在疯狂拍照。

还有人故意扯开她的衣服,对着她身上被烫出的燎泡和针孔肆意大笑!

等谢至承带着人破门而入时,她已经蜷缩在检查床上,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他脱下西装外套,紧紧裹住她狼狈的身体,声音嘶哑地安抚:

“辞辞,别怕,我来了,没事了。”

耳边却嘈杂声一片。

一道故作惊讶的声音传来,是跟着谢至承一起赶来的林晚瑜。

她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了容辞身下被血迹浸染的病床,夸张地捂住嘴:

“呀,谢总,您快看,夫人身下怎么还在流血?”

她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

“她......她不会是在医院里跟别的男人乱搞,被人家弄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