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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脱离黑道,金盆洗手已有五年。
虽然没有从前势头强大,可也算在政策的扶持下稳步发展。
我不舍容氏葬送,可如小叔所说。
一家企业的存亡,终究是它的命运。
就像我和容信的婚姻,还是从轰轰烈烈走向了这个地步。
离开港城之前,我安顿好了容泽。
我无法带走他,正如我无法带走港城的一切。
包括小叔留给我的最后的遗物。
一处房产。
我迅速办理好了产权**手续。
照顾容泽的阿姨我很放心,她会在容氏暴雷的第一时间把容泽藏起来。
我给了她足够的现金,虽然她说她不要钱。
她含着泪,拉我的手:“太太,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我相信容少爷还是爱你的,等他好起来......”
我不由轻笑:“等他好起来。”
“我就走不了了。”
还有。
我不确定了。
不确定容泽会不会义无反顾站在我们这边,林景儿对他那么重要,为了给她一个安定,他愿意为了他找遍全国的人脉,签那份意定监护协议。
说不定对家举着枪棍闯进来时,他第一个护住的是林景儿呢。
我承受不住我的。
仅仅是看着容信那双不爱我的眼睛,我都心如刀绞。
我拍了拍阿姨的手。
“珍重。”
她叹了口气,目送我离开了容家。
踏上离开港城飞机的那一刻,我才对时间有了实感。
原来已经有二十八年了。
从爸爸带着怀我的妈妈来港城打拼,再到我呱呱坠地。
我和容家的缘分,和容信的牵绊便再也剪不断。
当时算命的说,我会成为容家的媳妇。
两岁的容信就在一旁听着,忽然抓住了我的小手。
只可惜,我无法做一辈子港城的笼中雀,困囿于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