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也曾将我拒之门外。
不过那时,是在我们的婚房。
他和一群人在里面厮混,把我关在门外,连密码锁都换了。
深冬的寒风割得人生疼。
我拍着门,手下意识护住小腹,声音带着哭腔。
「傅斯年,你开门……我肚子不舒服……」
也是昨天温泉里那个妹妹,透过门铃和我对话。
「外面那个,斯年哥说了,要和你结婚的是傅家,不是他。」
「你快走吧,我斯年哥叫你学会有边界感。」
我愣了一秒。
随即像疯了一样砸门。
里面的人也许觉得滑稽。
用手机对着门铃监控录了下来。
背景音里,温泉妹娇滴滴地问:
「斯年哥,她说她不舒服诶?」
他醉醺醺的、不耐烦的声音清晰传来:
「别理她,装可怜罢了。」
视频里,我像个疯婆子又哭又闹,最后停止砸门,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消失在转角。
这个视频在圈子里被小范围传开了。
傅斯年是被人用【***真不是个东西】的眼神看了一整天,才莫名其妙点开那个视频的。
其实他觉得没什么。
不就是他在家玩得正开心,不想让她进来扫兴吗?
只不过傅家长辈为此勃然大怒,说他做事太难看,不顾两家的颜面。
于是他找到我,带着一种被迫低头的屈就。
「我不知道你会……那么晚一个人走。视频的事,我知道了。」
他看着我,像在审视我是否因此受到了足够的「教训」。
「外面传得风言风语,说我傅斯年把未婚妻逼到流落街头……苏晚,适可而止吧,跟我回去。」
他不知道,在那段视频结束的黑暗里,发生了什么。
而我也不想再解释。
我躺在病床上,疲惫地翻了个身。
「不怪你。」
后来,我们看似和好了。
只是从那天起。
我不再关心他睡在哪里,不再关心他回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