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周年纪念日,我在酒店抓到了出轨的妻子。>她慌张地解释:“他只是像我初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笑了,毕竟她的初恋就是我,只是她从未认出。>当年那个穷小子,
如今已是亿万身家。>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游戏结束了,回来吧。
”>电话那头,传来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结婚周年纪念日。
我手里攥着那枚定制钻石项链的礼盒,丝绒面料的边缘几乎要被我的指汗浸透。
维景酒店大堂的光线永远那么恰到好处,昏黄,暧昧,照得人影幢幢,
也照得刚刚电梯门关闭前,那个搂着我妻子沈薇纤细腰肢的侧影,格外刺眼。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急不缓地,停在了“12”。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然后又猛地松开,留下空洞洞的回响。喉咙里有点发干,带着一股铁锈味。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棱角硌着掌心,有点疼。旁边似乎有服务员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扯了扯嘴角,大概想做出一个“我没事”的表情,但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
我径直走向另一部刚刚下行的电梯,按下了上行键。“先生,
请问您……”服务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没回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跟来。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我走进去,转过身,
看着光可鉴人的梯壁映出自己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手指落在“12”那个按键上,
停顿了一秒,然后用力按亮。时间被拉得漫长。电梯运行的低沉嗡鸣,
数字跳跃时细微的咔哒声,还有我自己压抑着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十二楼到了。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像踩在棉花上,
也像踩在我自己悬空的心脏上。1208。这个数字是刚才在前台,那个同样昏黄的灯光下,
我瞥见沈薇手机屏幕一闪而过的聊天记录末尾,那个刺目的地址。她说今晚公司女同事聚会,
可能要通宵。门没锁,虚掩着一条缝。里面传来隐约的调笑声,
男的嗓音带着点刻意压低的磁性,女的……是沈薇,那声音我听了五年,不会错,
带着一种我很久没在她身上感受到的,娇憨的,带着鼻音的软糯。
“你呀……就知道哄我开心……”我站在门口,那只抬起准备推门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
指尖有点凉。然后,我猛地用力,推开了门。房间里的景象,
像一幅精心构图却又丑陋不堪的静物画。散落的高跟鞋,男士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酒精混合的甜腻气味。床上,沈薇衣衫不整地偎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
男人背对着我,只看到一个后脑勺和还算宽阔的肩膀。听到动静,两人同时回头。
沈薇脸上的媚笑瞬间冻结,然后碎裂,变成一种近乎惊骇的苍白。她猛地从男人怀里弹开,
手忙脚乱地拉扯着自己凌乱的裙摆,嘴唇哆嗦着:“林……林默?!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年轻男人也转过身,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但在看清我之后,那点不悦迅速被一种审视和隐藏的轻蔑取代。他长得……确实不错,
眉眼间,甚至有几分我年轻时的影子。只是那眼神里的浮躁和刻意营造的深情,拙劣得可笑。
我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沈薇脸上,平静地,甚至带着点探究。
我的平静显然让她更加慌乱。她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男人,像是忽然找到了救命稻草,
或者说,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这一切荒谬的理由。她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急切地辩解:“林默!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跟他……他只是……只是长得有点像他!你知道的!像我初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忘不了他!”她语无伦次,眼泪恰到好处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
配上那张精心修饰过此刻却狼狈不堪的脸,确实有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像她初恋。
我看着她,看着这张在我枕边五年的脸,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露出我久违的娇态,
听着她用“初恋”这个借口,来为她的背叛开脱。然后,我笑了。不是愤怒的冷笑,
也不是悲伤的苦笑,就是一种……觉得真的很可笑的笑容。嘴角一点点弯起,
牵连着脸部的肌肉,最终形成一个清晰的弧度。原来是这样。只是因为,
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眉眼间,有几分像那个她口中念念不忘的,所谓的“初恋”。
沈薇被我的笑弄得愣住了,抓住我手臂的力道松了些,眼泪都忘了往下掉,
只是茫然又惊恐地看着我。那个年轻男人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场面有些脱离掌控,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上前一步,试图展现某种气势:“你就是薇薇的丈夫?我告诉你,
我和薇薇是真心……”我抬手,打断了他。甚至没看他一眼,我的目光始终落在沈薇脸上。
“是啊,我知道。”我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语调,
“你一直忘不了他。”沈薇呆呆地看着我。我慢慢抽出被她抓住的手臂,
理了理自己刚才被她弄皱的袖口。然后,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手机。屏幕解锁,光亮起,
映着我毫无波澜的眼。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找到一个备注是“A”的号码。然后,
我按下了拨号键。手机贴在耳边,嘟嘟的等待音在寂静得只剩下沈薇粗重呼吸声的房间里,
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两下……电话被接通了。我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对着话筒,
用一种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倦怠的语气,清晰地说道:“游戏结束了,回来吧。”说完,
直接挂断。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我收起手机,重新看向沈薇。她脸上的茫然更深了,
夹杂着不安和一丝荒谬感。“林默……你……你在跟谁说话?什么游戏?”我没回答。
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几秒钟后。叮咚——清脆的门**响了起来。
不是这个房间的门铃,是……我手机里,刚刚模拟发出的提示音?不,不对。
声音来自……门外?沈薇猛地转头看向房门。那个年轻男人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几变。
我走到房门口,刚才我进来时,并没有把门关严。此刻,我伸手,彻底拉开了房门。门外,
站着一个女人。高挑的身材,
穿着一条和房间里沈薇身上那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宝蓝色吊带长裙,同样的栗色波浪卷发,
甚至连脸上妆容的细节,眉眼间的神态……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不是像。
她就是沈薇。或者说,是一个和沈薇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门口的女人对着我,微微一笑,
笑容温婉,眼神里却带着一种沈薇早已丢失的,清澈和依恋。她轻声开口,
嗓音和沈薇也几乎毫无分别,只是语调更柔软些:“默哥。”她走进房间,
目光掠过呆若木鸡的沈薇,和那个已经彻底傻眼的年轻男人,最后,落回我身上,带着询问。
我侧身让她进来。房间里的沈薇,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微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看着那个走进来的,和她如同镜面双生的女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指着对方,
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你……你是谁?!你是谁?!”我走到那个新来的“沈薇”身边,
很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她顺从地靠在我怀里,仰头看我,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
我看着对面那个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妻子”,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一样敲碎了她最后的世界:“介绍一下,沈清。你的双生妹妹。”“当然,
也是我真正的妻子,法律意义上的,沈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酒店房间奢华的吊灯,洒下冰冷的光,照着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张写满了惊骇欲绝,
一张则带着温顺的平静。沈薇,不,或许现在该叫她“假沈薇”,
她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如果不是扶住了旁边的床头柜,恐怕会直接瘫软下去。
她的目光在我和沈清之间来回扫视,像是要从我们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沈清……她早就……早就死了!
当年那场车祸……我亲眼……”“亲眼看到她被烧得面目全非?”我接过她的话,语气淡漠,
“那是她金蝉脱壳的第一步。为了离开那个嗜赌如命,差点把她卖去抵债的父亲,
也为了……彻底摆脱你这个,从小什么都喜欢跟她抢,连男朋友都不放过的双生姐姐,沈倩。
”“沈倩”这个名字像是一道惊雷,劈得她猛地一颤。
这是她隐藏在“沈薇”这个光鲜名字下,不愿提及的本名。是那个来自小城,
带着土气和贫穷烙印的过去。“你……你怎么会知道……”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比酒店的墙壁还要白。“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我揽着沈清,
走到房间里的单人沙发旁,坐下。沈清乖巧地站在我身侧,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着那个几乎站立不稳的“沈倩”,开始了我的叙述,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子割肉,
一下下,凌迟着她最后的伪装。“五年前,我在一次商业酒会上遇到‘沈薇’,也就是你。
你美丽,自信,带着一种被财富滋养出来的骄纵。你主动接近我,那时候的我,
刚刚在科技圈崭露头角,身家不过千万。你以为我是潜力股,加上我这张脸,”我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恰好,有几分像你那个因为贫穷而被迫分开,让你念念不忘的初恋,
对吗?”沈倩死死地盯着我,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你当然调查过我,
知道我是孤儿院长大,白手起家,背景‘干净’。你觉得我好掌控,能满足你的物质需求,
又能寄托你那点可笑的‘深情’。”我继续说着,仿佛在讲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我们‘顺利’恋爱,‘顺利’结婚。婚后,我的事业果然如你所料,快速发展。
你享受着林太太带来的一切,挥霍无度,用我的钱,
去豢养那些眉眼间有几分像你初恋的小白脸,满足你那点可怜的心理慰藉。”“你一直以为,
你扮演得天衣无缝。直到一年前,我在整理你旧物时,
无意中发现了一张你们姐妹小时候的照片,背后写着‘沈倩、沈清’。照片上的两个人,
几乎一模一样,但眼神不同。一个带着掠夺,一个藏着怯懦。”我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于是,我顺着这条线,去查了。”“我找到了你们的老家,那个闭塞的小城。
找到了当年处理车祸的警察,找到了你们家曾经的邻居。很容易就拼凑出了真相。
真正的沈薇,也就是沈清,在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后,拿着微薄的赔偿金,隐姓埋名,
去了南方一个小城市生活。而你这个姐姐,沈倩,则盗用了妹妹的身份,学历,
甚至……人生。你顶着‘沈薇’的名字,来到了这个大都市,试图洗掉过去的一切。
”沈倩的身体开始顺着床头柜滑落,最终瘫坐在地毯上,宝蓝色的裙摆铺开,
像一朵颓败的花。她眼神空洞,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我找到了沈清。”我侧过头,
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她的眼神温软,带着依赖,“她过得并不好,打零工,勉强糊口。
我告诉她,我想请她帮个忙,演一场戏,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人生,同时,也让某些人,
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所以……”沈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带着绝望的嘶哑,“你早就知道了……从一年前……你就在看我演戏?”“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