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我带大军闪击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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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几天之前。

辽东平原可谓沃野千里,草木初生让这片土地有了一些生机,但这天地间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在这片杳无人烟的平原上,两支大军列阵对峙,可谓是杀气凛凛,自明天启年后战火重新在这里降临。

其中的一支是明军,兵力八千余人,早已严阵以待。这支军队与往昔任何一支明军都完全不同。没有混乱嘈杂的喧哗吵闹,队形也不像普通明军那样凌乱,整列森严,纹丝不动,更没有窃窃私语,恍如雕塑般站立。

这些明军全部穿着红色的布面甲,头戴装饰红缨的铁笠头盔,远望恍如一片红色的海洋。他们手中紧握的是划时代的德莱赛后装枪,木制的枪托厚重坚实,枪管闪烁着冷光。使用定装子弹后装射击,远比旧式火绳枪迅捷可靠。此刻,每支火枪都已装上四棱锥形铳刀,八千柄充刀直指天穹,宛如一片钢铁组成的森林。

明军军阵分为几个厚重的军阵,队伍整齐的排列,士兵间距精准没有丝毫凌乱。严整的军阵中透露出近冷酷严格的纪律,即使久经沙场的猛将看了也要发怵,大明朝上一次有这样军纪的部队还是戚继光时代。军阵的两翼各有少量骑兵负责护卫侧翼安全,这些骑兵全部身披明亮的胸甲,手持持长矛,腰配马刀,他们沉默地控着战马,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四周。

而真正令人胆寒的,是这支军阵后方的炮兵部队。几十门各式火炮早已进入发射阵地:沉重的十二磅拿破仑加农炮如蹲伏的巨兽,轻捷的六磅野炮分散部署,更有二十门短粗的臼炮蓄势待发。侧翼则布置着黑尔火箭发射架,长杆火箭斜指苍穹。炮手们拿着各式工具准备就绪,旁边的弹药箱早已打开,露出里面的实心弹、开花弹与霰弹。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发射。

明军军阵中央,两面大旗迎风招展。一面上绘日月交辉的日月光旗,这是大明朝的象征;另一面玄黑为底,红色滚边,正中一个遒劲有力的"李"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大纛之下,主帅李飞策马而立。他身披一副精工锻造的金色山文甲,腰配雁翎刀,肩头上一袭大红色披风迎风飘扬,分外夺目。头戴凤翅盔,红缨如血。

虽然山文甲防护不是很好而且他也没必要穿,但是架不住穿上拉风**。

"多尔衮,你此时该到山海关了吧?小桂子这会估计也在文官支持下借兵剿寇了"李飞心中默念,血红披风在风中卷动,映得他眼眸如星,"你一心想入主中原江山,可曾想过黄雀在后,哥来掏你的老家了。"

回想穿越以来的种种艰辛——山东秘密基地的惨淡经营,新军从无到有的招募操练,千方百计筹措粮,饷贿赂官员保证安全,搜集船只来完成这场"跨海奇袭、直捣黄龙"的突袭,冒风浪登陆辽南,连克盖州、海州直逼辽阳……所有付出没有白费,令他无比激动,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他几乎能想到,当多尔衮在山海关打败李闯王,收服吴三桂,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得知关外告急的震怒与惊讶。刚刚大胜一场,自己老家要被人了掏了。

"将军,"身旁副将张鹏沉声打断他的思绪。这是李飞一手提拔的心腹军官,面庞上一道浅疤更添沉稳,"鞑虏大军,来了。"

最初是细微的震动自地底传来,似有闷雷滚动。继而地平线上浮现一道蠕动的黑线,迅速蔓延、拓宽,终成铺天盖地的汹涌潮水!

八旗旗帜如林而立——黄、白、红、蓝,镶边与否,在风中狂舞。成千上万的盔甲、刀枪、弓矢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布面甲与皮甲扎甲混合,却自有一股彪悍之气。

统率这支大军的,是大清郑亲王济尔哈朗。作为努尔哈赤之侄、多尔衮堂兄,这位宗室名将加同样是摄政王坐镇盛京,总揽后方政务。

济尔哈朗没有因为明军兵力才区区八千而轻敌,敢登陆辽南还直逼辽阳,绝对不是普通明军能做到的。济尔哈朗当即决定集结绝对优势的兵力,必须以狮子搏兔之势将其碾碎,绝不容其威胁盛京,惊动宫中的皇帝与两宫太后,更不能给多尔衮任何机会和借口。

除辽阳守军,这支清军还包括了盛京留守军和巴牙喇精锐而来。最终两万大军步骑并进,浩浩荡荡开赴出发,迎战这支胆大包天的明军。

两万清军!堪称此时东亚最恐怖的武力。阵列铺展,旌旗蔽空,刀枪如林,人马如海。中央是身披重甲、持巨斧长弓的巴牙喇护军与精锐步甲,如移动的堡垒;两翼是漫山遍野的蒙古弓骑与八旗马甲,似狼群盘旋,呼啸声令人胆寒。脚步声、马蹄声、甲胄碰撞声汇成洪流,压向明军阵列。

济尔哈朗坐镇中军织金大纛之下,身披镶蓝旗盔甲,目光第一时间就被明军阵中那袭红衣金甲所吸引。对方主将那身山文甲与猩红披风在万千军马中格外醒目,这份张扬与自信,让他心中不安渐增。

"王爷何须如此兴师动众?"身旁镶红旗固山额真博尔晋忍不住道,语气中带着对明军惯有的蔑视,"观其阵不过七八千人!奴才愿率本部健儿,一个冲锋便可将这些南蛮子全部击溃!"

济尔哈朗缓缓摇头,目光仍锁定显眼的李飞所在":"博尔晋,不可轻敌。兵法云,知己知彼。你可曾见过这般明军?主将如此张扬,见我大军前来没有丝毫慌乱,这一点就很不对劲了,还不说其居然全部配备火器连长矛兵都没有,要么是火铳犀利,要么就是主将太蠢,但我觉得蠢猪般的主将训练不出这样军纪严明的军队。"

他语气转厉:"睿亲王率大清主力出征在外,吾等守护皇上太后,不能有一点闪失。"

"嗻!"诸将虽傲,但是见主帅如此严肃,也不敢再多说。

正当此时,明军阵前忽奔出数名士卒,手持铜制喇叭。这几人动作灵活,在阵前一字排开,竟如戏台开场般有模有样。

为首一个高个子士兵先开口,声音通过喇叭放大数倍:“镶蓝旗的弟兄们听好啦!咱们今天来说道说道你们这镶蓝旗的前世今生!”

旁边一个矮胖士兵立即接话,语气夸张:“哎哟喂,这可有的说了!你们老旗主舒尔哈齐,大明建州卫都督指挥使,那可是忠良之后啊!”

第三个瘦小士兵插嘴,模仿说书人的腔调:“奈何被那野猪皮努尔哈赤嫉妒,关进大牢一杯毒酒送上西天喽!”

高个子又接回来,痛心疾首状:“这还不算完!第二任旗主阿敏贝勒,跟着黄台吉打天下,结果呢?免死狗烹啊!被关起来直到老死,惨呐!”

矮胖士兵突然拍大腿,做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镶蓝旗这是专出倒霉蛋啊!谁当旗主谁倒霉,这旗号该改叫‘镶霉旗’才对!”

几个明军士兵一齐哄笑起来,瘦小士兵还故意对着清军方向喊:“现在这位济尔哈朗大人,您可得小心点儿啊!别成了第三位倒霉旗主!”

清军阵中一阵骚动,镶蓝旗部队里不少老兵面露尴尬之色。就连其他旗的士兵也忍不住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

济尔哈朗闻言面色铁青,眼中寒光乍现,却强作平静,只是冷冷挥手:“跳梁小丑,妄图乱我军心。弓箭手,射!”

一声令下,清军阵中箭如飞蝗射出。那几个明军士兵早有准备,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对着喇叭继续喊:

“哎哟喂,说中痛处就放箭啊!”“老旗主在天之灵看着呢,镶蓝旗的兄弟们好自为之!”“济尔哈朗大人,小心成为第三个倒霉蛋呦!”

这几个活宝连滚带爬地逃回明军阵中,动作滑稽却异常敏捷,竟无一人中箭。

济尔哈朗眼中寒光乍现,却很快恢复平静,只是冷冷挥手:“雕虫小技,妄图乱我军心。弓箭手,射!”

一声令下,清军阵中箭如飞蝗射出。那几个明军士兵极为机灵,早已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一边逃还一边继续对着喇叭大喊:“老旗主在天之灵不能瞑目呦!镶蓝旗的兄弟们好自为之!”

苍凉的牛角号声响彻原野,雄浑战鼓震天动地。清军战争机器缓缓开动,如洪荒巨兽展露利爪,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压向明军。两翼蒙古轻骑如决堤洪水般呼啸而出,马蹄卷起漫天草屑尘土,弯弓搭箭,准备以骑射覆盖明军阵列。

济尔哈朗强压下怒火,对身旁传令兵喝道:“令蒙古八旗先行出击,以骑射滋扰明军两翼!”

轰隆马蹄声、震天喊杀声、尖锐呼哨声如音浪海啸,扑向沉默的明军。

面对数倍于己的狂暴冲击,八千明军依旧纹丝不动,如此军纪倒是让清军有些惊讶,若是他们知道这支明军全部来源于山东和直隶等地都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或许还会更惊讶和恐惧

李飞缓缓举起望远镜,血红披风在千军万马前猎猎作响。

"还挺谨慎点?兵力优势?在武器代差面前,没有一点意义,何况我还有金手指。"李飞内心呼唤,"系统,开启战场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