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和顾承宇的第十五次婚礼,他又一次为了和助理林薇薇的赌约,把我晾在了婚礼现场。
手机里弹出顾承宇的朋友圈:他搂着助理林薇薇在游艇上笑,配文“赌赢了,薇薇”。
台下议论像冰锥扎耳:“舒**又被放鸽子了”“捐肝换不来一场婚礼”。
我指尖颤抖着翻出傅言深的号码,他的声音带着急慌的温度:“晚晚?
”我咬碎牙逼回眼泪:“傅言深,来娶我,我不跟顾承宇玩了。”……我挂掉电话,
转身走下礼台。顾承宇的母亲,我的准婆婆——张岚女士,踩着高跟鞋快步拦住了我。
她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假笑,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晚晚,你干什么去?
承宇马上就回来了,你先去休息室等他。”我看着她,觉得无比讽刺。“等他?
等他带着林薇薇回来,告诉我这又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赌约,一个玩笑吗?”我冷笑一声,
“张阿姨,这种谎言,您不累,我都听累了。”张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舒晚!
你怎么说话的!承宇是什么身份?薇薇是他最重要的臂助,为了留住人才,
用点特殊手段怎么了?你作为他的未婚妻,就该大度一点!”大度?第2章过去三年,
我够大度了。我们的第一次婚礼,顾承宇为了和林薇薇打赌谁能先签下城西那块地,
把我一个人扔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一天。第五次婚礼,
林薇薇说她生日愿望是看一场偶像的演唱会,顾承宇二话不说,把我们预定的婚礼场地,
改成了她的生日派对现场。第九次婚礼,林薇薇看上了我的婚纱,
顾承宇就让我在婚礼前一晚“恰好”被锁在试衣间,眼睁睁看着她穿着我的嫁衣,
和顾承宇拍了一组“宣传照”。每一次,他们都用“打赌”和“工作”做借口。每一次,
张岚都让我“大度”。可我的大度,换来的是什么?是他们变本加厉的羞辱!“对不起,
这个大度的顾太太,我不当了。”我绕开她,径直走向出口。就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
顾承宇和林薇薇回来了。他还是那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英俊得无可挑剔,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而他身边的林薇薇,穿着一身香槟色的吊带长裙,妆容精致,
楚楚可怜地挽着他的手臂。“舒晚,你又在闹什么?”顾承宇一开口,就是居高临下的质问。
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姿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闹?
”我气笑了,“顾承宇,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在闹!这是我们的第十五次婚礼!
你为了一个赌约,又一次把我扔下,你还有脸问我?”顾承宇皱了皱眉,
似乎觉得我的指责不可理喻:“我和薇薇的赌约,是为了激励她为公司创造更大的价值。
你能不能成熟点,不要总是把事情和私人感情混为一谈?”他身边的林薇薇适时地低下头,
声音里带着哭腔:“舒**,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和顾总打这个赌的。
我只是……我只是太想证明自己了。我愿意向您道歉。”她说着,就要向我鞠躬。
真是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不必了,”我冷冷地看着她,“你的道歉,我承受不起。
”Ž顾承宇见状,立刻将林薇薇护在身后,脸色阴沉地看着我:“舒晚,你够了。
薇薇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Z“我想怎么样?”我一步步走向他们,
目光死死地盯着林薇薇,“我想知道,你们的下一个赌约是什么?是不是要赌,
什么时候把我这个正牌未婚妻彻底赶出顾家?”林薇薇被我的眼神看得瑟缩了一下,
躲在顾承宇身后,小声说:“舒**,您误会了,我和顾总真的只是……只是朋友。
”“朋友?”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能让未婚夫十五次抛弃我的朋友?林薇薇,
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就在这时,林薇薇怀里抱着的一只缅因突然对着我喵喵起来。
Ȥ她立刻心疼地安抚着小猫,抬起头,用一种无辜又委屈的眼神看着顾承宇:“顾总,
都是我不好,吓到舒**了。可是……可是今天也是CoCo的生日,我们之前打赌说,
如果我赢了,您就答应我一个愿望……”顾承宇的脸色缓和下来,温柔地问:“什么愿望?
”林薇薇看了一眼我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算计,
随即怯生生地说:“我……我听说人的头发可以给猫猫做假发,
CoCo最近掉毛有点严重……我想……我想用舒**的头发,
给CoCo做一顶漂亮的假发当生日礼物,可以吗?”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林薇薇。用我的头发,给她的猫做假发?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何等的羞辱!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林薇薇,
你做梦!”可让我更心寒的,是顾承宇的反应。他沉默了几秒,竟然对我说:“晚晚,
不就是几根头发吗?剪了还能再长。薇薇是为了公司才这么拼,满足她一个小小的愿望,
就当是奖励她了。”Z他一边说,一边示意保镖拿来一把剪刀,递给林薇薇。“薇薇,去吧,
别剪太多。”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个曾经在雨夜背着我跑遍半个城市找医院的少年,那个曾经许诺会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
死了。死在了这三年无休止的“赌约”和偏袒里。林薇薇拿着剪刀,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一步步向我走来。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却没人敢出声。我看着她手中闪着寒光的剪刀,
看着顾承宇那张冷漠的脸,一股滔天的恨意从心底涌起。
在林薇薇的手即将碰到我头发的那一瞬间,我猛地夺过她手中的剪刀,毫不犹豫地,
狠狠刺向了她的手臂!“啊——!”林薇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香槟色长裙。世界,终于安静了。第3章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
我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手腕上还残留着林薇薇的血。对面,顾承宇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身边,是哭哭啼啼的林薇薇,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舒晚,你疯了吗?!
”顾承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那是故意伤害!
要坐牢的!”我抬起眼,漠然地看着他:“我疯了?顾承宇,把我逼疯的人,是你。”“你!
”他气得语塞,转向一旁的警察,“警察同志,事情的经过你们也看到了,是她先动的手!
我要求立刻拘留她!”“舒**她……她好像一直都对我有敌意,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剪掉我的头发给她的猫做假发,只是一个玩笑?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警察同志,”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审讯室,“事情的起因,
是林薇薇**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剪掉我的头发,为她的猫做假发。而我的未婚夫,
顾承宇先生,不仅同意,还亲手把剪刀递给了她。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我是在正当防卫。”警察皱了皱眉,看向顾承宇和林薇薇,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顾承宇的脸色变了变,厉声呵斥道:“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是你反应过激!
”“玩笑?”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悲凉,“顾承宇,这三年,你跟我开的‘玩笑’还少吗?
十五次婚礼,十五次背叛,每一次你都用‘玩笑’和‘赌约’来搪塞我。你有没有想过,
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过去的种种屈辱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想起小时候,我母亲因为父亲出轨而抑郁自杀,
父亲很快娶了继母,我在那个家里过得小心翼翼,像个外人。是顾承宇,像一道光,
照进了我灰暗的世界。他说:“晚晚,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信了。
我以为他是我一生的救赎。为了他,我和对我冷漠的父亲、疏远的哥哥决裂。为了他,
我在他公司危难时,求我父亲动用舒家的人脉资源。为了他,我在他肝硬化时,
毫不犹豫地捐出了我的一个肝。可现在,这道光,亲手把我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顾承宇被我的话噎住了,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他或许还有一丝愧疚,但那丝愧疚,
在林薇薇的一声痛呼中,瞬间烟消云散。“嘶……好痛……”林薇薇脸色苍白,捂着手臂,
身体摇摇欲坠。顾承宇立刻紧张地扶住她,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厌恶和冰冷。“舒晚,
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现在,立刻,给薇薇跪下,磕头道歉。
磕到她满意为止。否则,我保证让你把牢底坐穿!”第4章跪下?磕头道歉?我看着他,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他为了林薇薇,竟然要我,他曾经爱入骨髓的未婚妻,下跪磕头。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我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顾承宇以为我服软了,
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林薇薇也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看,你斗不过我。
我看着他们,然后,笑了。“顾承宇,你记不记得,你当初换肝手术成功后,
拉着我的手说什么?”他愣住了。我替他回答:“你说,‘晚晚,我的命是你给的,这辈子,
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你还说,‘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们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我不想要你的命了。我只想要回我的肝。
你把它还给我,我们之间,就两清了。”顾承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说什么?”“我说,”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清晰地说道,
“把我的肝,还给我!”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Ž或许是我的话**到了他,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
用力地想把我按倒在地。“舒晚!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让你跪下!你听见没有!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膝盖一软,眼看就要被他按跪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我看谁敢动她!”一道冰冷而充满力量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看到了傅言深。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姿挺拔如松,
身后跟着两排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我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顾承宇推开,脱下自己的风衣,将我紧紧裹住。“晚晚,别怕,
我来了。”第5章傅言深的出现,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审讯室里压抑的空气。
顾承宇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后,又惊又怒地指着他:“傅言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和舒晚的家事,你凭什么插手!”傅言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只是低头检查我的情况,看到我手腕上的血迹时,他眼中的寒意更甚。
“从她决定嫁给我的那一刻起,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傅言深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嫁给你?”顾承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傅言深,你别忘了,
舒晚是我的未婚妻!她身体里有我的血,我们才是一家人!”“是吗?”傅言深冷笑一声,
终于正眼看他,那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个让未婚妻在婚礼上被当众羞辱,
逼她下跪的家人?顾承宇,你有什么资格提‘家人’这两个字?”他身后的律师立刻上前,
将一份文件递给警察:“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当事人舒晚**的验伤报告,
以及婚礼现场部分宾客的证词录音。林薇薇**的行为已构成公然侮辱,
而顾承宇先生则涉嫌胁迫与人身伤害。我们要求立刻对二人进行调查。”警察接过文件,
脸色立刻严肃起来。顾承宇和林薇薇的脸色同时变得惨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傅言深竟然准备得如此周全。“你……你血口喷人!”顾承宇色厉内荏地吼道。
傅言深不再理会他,只是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晚晚,我们走。”我点点头,
跟着他向外走去。从始至终,我没有再看顾承宇一眼。走出警局,夜风微凉,
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傅言深将我身上的风衣裹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