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高速后,我成了渣男顶头上司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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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空间很大,暖气开得很足,跟我刚才在外面吹冷风的感觉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萦绕在鼻尖,很好闻。

我缩在角落里,尽量不让自己的脏衣服蹭到一看就很贵的真皮座椅。

“谢谢你。”我小声地道谢。

男人“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而是拿起了旁边的一份文件。

低头看了起来,好像车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一样。

气氛有点尴尬。

我偷偷地打量他。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下颌线很清晰,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看文件的样子很专注,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一支黑色的钢笔。

怎么看,都是个极品帅哥。

就是太冷了点。

我正看得出神,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装作在看窗外的风景。

完蛋,偷看被发现了,好尴尬。

“安全带。”他提醒道。

“啊?哦哦!”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系安全带,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拉。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那安全带卡扣我怎么都对不准,弄了半天也没**去。

我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从我手里接过了安全带的卡扣,然后“咔哒”一声,轻松地扣好了。

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背,凉凉的。

我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谢谢。”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他没说话,收回了手,继续看他的文件。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坐立不安,觉得不说点什么,这气氛能把我憋死。

“那个……大哥,你也是去前面的服务区吗?”我没话找话。

他翻了一页文件,头也没抬:“不去。”

“啊?”我傻眼了,“那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终于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我让司机在服务区把你放下。”

“哦哦,这样啊,那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赶紧点头哈腰,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把我扔回路边。

他没再理我,继续看文件。

我彻底没辙了,只好闭上嘴,安安静地当个背景板。

车很快就到了服务区。

司机把车停稳,那个男人终于合上了文件。

“下去吧。”他对我说。

“好的好的!”我如蒙大赦,赶紧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下车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从包里翻出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

“大哥,这个,是车费,虽然肯定不够……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少。”我把钱递过去。

他看着我手里的钱,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用。”

“要的要的,不能让你白帮忙。”我坚持道。

他没接,只是看着我,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叫江以菲。”

“江以菲。”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后目光落在我狼狈的膝盖上,“你男朋友把你扔在高速上的?”

我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刚才看到了?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感觉比被人当场扇了一巴掌还难堪。

“不……不是……”我下意识地就想否认。

“车牌号是Axxxxx,黄色的保时捷。”他淡淡地说道。

我彻底没话了。

那确实是黎清源的车牌号。

原来他都看见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的狼狈和不堪都被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我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我小声说,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没再追问,只是拿出手机,不知道在操作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

微信名是“Shen”,头像是纯黑色。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我加了你。”

“啊?为什么?”我更懵了。

“你不是要给车费?”他看着我,眼神很平静,“我没带现金,你转给我吧。”

“……”

我看着他那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行头,再看看这辆几百万的迈巴赫。

我实在很难相信他会为了区区一百块钱的车费,特地加我微信。

这是什么新的搭讪方式吗?

可他这表情,冷得跟冰山一样,一点也不像要搭讪的样子。

我搞不懂他,但还是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然后我点开转账页面,准备把钱转给他。

“转多少?”我问。

“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他忽然开口。

“什么?”我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耽误了我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我本来可以签一份价值千万的合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另外,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你的精神受到了创伤,这些都需要钱。”

我张大了嘴,彻底说不出话来。

这人……是在敲诈我吗?

可他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

“所以,”他顿了顿,说出了让我差点心肌梗塞的话,“你转我二十万吧。”

“二……二十万?!”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哥,你抢钱啊?!”

我这一嗓子喊出来,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他倒是很淡定,手指在手机上敲了几下,然后递给我看。

屏幕上是他刚刚搜索的页面。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把你扔在高速上,等同于间接性故意杀人。”他一字一句地念道。

我傻了。

“你男朋友,黎清源,在盛宇集团工作,对吗?”他又问。

“……是。”我木木地点头。盛宇集团是本市最大的科技公司。

黎清源是里面的项目小组长,我一直以此为傲。

“很不巧,我是盛宇集团的总裁,沈墨深。”

他收回手机,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弧度,但又好像没有。

“现在,你还觉得二十万,多吗?”

我的大脑,在听到“盛宇集团总裁”和“沈墨深”这几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死机了。

沈墨深……

这个名字我当然听过。

商界奇才,年纪轻轻就执掌了整个盛宇集团,手段狠厉,杀伐果断,是无数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

黎清源提过他无数次,每次都是又敬又怕的语气。

所以……

我刚才,不仅坐了黎清源顶头大老板的车,还想用一百块钱打发他?

然后,他还目睹了我被他员工扔在高速上的全过程?

现在,他还要我赔他二十万?

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沈墨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没钱?”他挑了挑眉。

我拼命点头。

别说二十万了,我现在连两万都拿不出来。

我的工资卡和零花钱都跟黎清源的账户绑在一起,准备当做结婚资金的。

现在他把我删了,我卡里估计就剩点零头了。

“没钱也没关系。”沈墨深忽然话锋一转。

我眼睛一亮,以为他要放过我了。

“你可以打工抵债。”

“打工?”我愣了,“去盛宇集团吗?我专业不对口啊。”

“不是。”他摇了摇头,然后扔给我一个重磅炸弹。

“我家缺个保姆,照顾我侄子,包吃包住,月薪五千,正好抵债。”

“什么?保姆?”我再次惊呆了。

让我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去给他当保姆?照顾小孩?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刚想拒绝,就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在说:要么给钱,要么打工,要么……我让你前男友在这一行彻底混不下去。

我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一想到黎清源那个渣男,我心里的火就噌噌往上冒。

凭什么他把我扔在高速上,还能安安稳稳地上班?

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可是……去当保姆……

我纠结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就在这时,我那个“好”堂姐江以芸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喂,菲菲啊,你跟黎清源约会怎么样了?他看到朋友圈没?什么反应啊?”

江以芸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姐!出事了!黎清源跟我分手了!他当真了,他说我家破产了,他不能娶一个穷光蛋!呜呜呜呜……”

我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沈墨深的表情。

他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电话那头的江以芸明显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说:

“不……不会吧?黎清源这么现实?

菲菲你别哭啊,你跟他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我解释了!他不信!他还说……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然后就把我……把我扔在半路自己开车走了!

呜呜呜,姐,我该怎么办啊,我现在身无分文,连家都回不去了……”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

江以芸在那边慌了神,一个劲儿地安慰我。

我没理她,哭着对她说:“姐,你不是说黎清源是真心爱我的吗?

这就是你说的真心?你这个测试,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江以芸也拉黑了。

做完这一切,我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墨深。

“沈总,你看,我现在不仅被甩了,还‘破产’了,真的是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了。”

我故意加重了“破产”两个字。

沈墨深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所以?”

“所以,那个保姆的工作,我还干!”我一拍大腿,下了决心。

“不就是抵债吗?我去!正好我‘破产’了,没地方去,包吃包住,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与其回家被我爸妈念叨,被江以芸看笑话,还不如将计就计,就让所有人都以为我“破产”了。

我倒要看看,黎清源那个渣男,还有江以芸那个白莲花,知道我真的“一无所有”之后,会是什么嘴脸。

而且,去给沈墨深当保姆,近水楼台先得月……

啊呸,是近距离接触黎清源的大老板,以后想给他穿个小鞋,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么一想,当保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沈墨深看着我这副斗志昂扬的样子,沉默了几秒,然后对我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江**。”

我愣了一下,然后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跟刚才冰凉的指尖完全不同。

“合作愉快,沈老板。”

我决定了,这个保姆,我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