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换嫁克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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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玉死的那天,全京城都在庆祝康世子迎娶平妻。那个曾为她摘星揽月的少年,

亲手喂她喝下鸩酒:“玉儿,岁岁需要你的正妃之位。”再睁眼,回到命运转折的宫宴。

当康霖再次当众求娶时,她跪在御前:“臣女愿嫁季将军为妻。”满座哗然——季琛,

那个克死三任未婚妻的煞星。后来康霖红着眼问她:“若我早知柳岁岁是骗子,

你会不会原谅我?”季琛的剑尖滴着血,将她搂入怀中:“夫人,该送这对狗男女上路了。

”---大殿内,金碧辉煌,歌舞升平。琉璃盏映着摇曳的烛火,晃得顾瑾玉眼前一片模糊。

耳畔是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夹杂着宾客们压低的笑语,可这一切,

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水,让她喘不过气。喉间似乎还残留着那鸩酒灼烧的剧痛,

眼前最后的景象,是康霖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后来却只剩下冰冷和厌弃的眼眸。“玉儿,

岁岁需要你的正妃之位。”他亲手端来的毒酒,声音温柔依旧,内容却淬着致命的寒。

她死了。死在她曾倾心爱恋的夫君,迎娶平妻柳岁岁的那一天。全京城都在张灯结彩,

庆贺康世子的又一桩“美满”姻缘,无人记得偏院里那个形容枯槁的正妃,

是如何在绝望中咽下最后一口气。可现在……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凉光滑的玉箸,

鼻腔里萦绕的,是御宴上熟悉的酒肉香气。视线渐渐清晰,高坐上首的皇帝皇后威严端方,

下首的命妇女眷珠环翠绕。这是……永昌侯府的宫宴!是她十五岁那年,命运转折的起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她下意识地抬眼,

望向对面席位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康霖,信王府的世子。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

面容俊朗,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正与旁人说笑,目光却不时地、带着笃定的势在必得,

扫向她的方向。前世的这一天,他就是在这宫宴之上,当着帝后和满朝文武的面,

向陛下恳求,为她与他赐婚。那时,她满心欢喜,以为得遇良人,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笑,真是可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细微的刺痛让她彻底清醒。那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悲剧尚未开始,她还有机会挣脱这既定命运的时刻!“陛下,娘娘,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爱慕。顾瑾玉猛地抬头,

果然看见康霖已经离席,走到大殿中央,撩袍跪下。他微微侧头,

向她投来一个温柔而深情的眼神,那眼神曾经让她沉溺了一生,最终却要了她的命。

“臣康霖,倾慕永昌侯府嫡女顾瑾玉**已久,心之所向,情难自已。今日冒昧,

恳请陛下与娘娘成全,为臣与顾**赐婚!”来了!殿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康霖和顾瑾玉身上。有羡慕,有祝福,有探究。

永昌侯夫妇在席上面露欣慰,显然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康霖姿容出众,家世显赫,

是京中多少贵女的春闺梦里人。上首的皇帝抚须,

似乎也要开口说出那注定命运的“准奏”二字。就是现在!顾瑾玉倏然起身,因动作太急,

带倒了面前的杯盏,清冽的酒液泼洒在华美的裙裾上,洇开深色的痕迹。她却浑然不顾,

快步走至御前,在康霖身侧不远处,直挺挺地跪下。“陛下,娘娘!”她的声音清亮,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地响彻寂静的大殿,“康世子厚爱,臣女感激不尽。

然,臣女心中早已另有属意之人,不敢欺瞒圣听,恳请陛下与娘娘收回成命!”“什么?

”“顾**说什么?”“她竟拒绝了康世子?”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哗然。

永昌侯顾晏脸色一变,低斥:“玉儿,休得胡言!”康霖脸上的温柔笑意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顾瑾玉,那双总是含情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是错愕,是不解,

还有一丝被当众拒绝的难堪。“瑾玉……你……”皇帝也显出了几分讶异,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问道:“哦?瑾玉丫头,你且说说,你属意何人?

”顾瑾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与酸楚,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

清晰无比地吐出那个她思忖良久,唯一可能摆脱康霖,

且不会被陛下轻易驳回的名字:“回陛下,臣女……臣女心仪骠骑将军,季琛季将军。

臣女愿嫁与季将军为妻!”“季琛?!”“那个……克死了三任未婚妻的季阎王?

”“顾家**莫不是疯了!”惊呼声此起彼伏,比方才她拒绝康霖时更甚。季琛,

年方二十五,军功赫赫,官至骠骑将军,封狼居胥,是朝廷倚重的悍将。可他命中带煞,

连续三任未婚妻都在定亲后不久便意外身亡,从此“煞星”之名远播,

京中高门再无人敢将女儿许配给他。皇帝也愣住了,

看向顾瑾玉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季爱卿?瑾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臣女知道。

”顾瑾玉抬起头,目光澄澈而决绝,“季将军保家卫国,战功卓著,乃真英雄。

臣女仰慕将军风骨,心甘情愿。若……若真有什么不测,亦是臣女命该如此,绝无怨言!

”她将姿态放到最低,语气却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大殿角落,一个原本独自饮酒,

与这喧闹宫宴格格不入的玄色身影,执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男人轮廓冷硬,眉眼深邃,

闻言抬起眼,锐利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抹跪得笔直、却显得异常单薄的纤细背影上。

季琛眸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深沉。“胡闹!

”康霖终于忍不住,失态地低吼出声,他顾不上礼仪,急切地对皇帝叩首,“陛下!

瑾玉她定然是一时糊涂,或是受了什么惊吓!臣与瑾玉两情相悦已久,陛下您是知道的!

她怎会……”“康世子!”顾瑾玉冷冷打断他,

第一次正视这个她爱了一世也恨了一世的男人,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子,“谁与你两情相悦?

还请慎言!我顾瑾玉心中从无你半分位置,以往没有,今后更不会有!”“你!

”康霖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刺得心头一颤,竟一时语塞。

皇帝看着这僵持的局面,眉头微蹙。永昌侯府是勋贵,信王府是宗亲,

而季琛……是手握兵权的重臣。这顾家丫头突然来这一出,倒是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他沉吟片刻,目光转向角落:“季爱卿,此事,你如何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季琛身上。季琛放下酒杯,缓缓起身。他身形高大挺拔,

常年征战沙场的气势在不经意间流露,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他走到御前,行礼,

声音低沉平稳:“陛下,臣一介武夫,命格有瑕,不敢高攀顾**。”他这话说得客气,

几乎是婉拒。顾瑾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若季琛不答应,

陛下很可能还是会顺着康霖和永昌侯府的意思……然而,季琛话音顿了顿,

目光掠过顾瑾玉苍白却倔强的侧脸,继续道:“然,顾**金玉之质,勇气可嘉,既她不弃,

臣……亦愿竭尽所能,护她周全。全凭陛下圣裁。”他将决定权抛了回去,却没有拒绝。

皇帝看了看跪着的顾瑾玉,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康霖和一脸担忧的永昌侯,

再看向沉稳的季琛,心中已有计较。季琛功高,却因“煞星”之名婚事艰难,若能借此安抚,

并将永昌侯府这股势力在一定程度上与军方联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信王府那边……年轻人之间的事,既然顾家女儿不愿意,强求也无益。“既如此,

”皇帝一锤定音,“顾家丫头心意已决,季爱卿亦无异议,

那朕便成全你这番‘仰慕’之心。赐婚骠骑将军季琛与永昌侯府嫡女顾瑾玉,择吉日完婚!

”“陛下!”康霖惊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顾瑾玉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叩首,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臣女……谢陛下隆恩!”尘埃落定。宫宴如何收场,

康霖那痛彻心扉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父母惊怒交加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脸色,

顾瑾玉都已无暇顾及。她如同提线木偶般谢恩、回席,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

指尖还是冰凉的。“**!您……您怎么能……”贴身丫鬟碧珠都快哭出来了,

那可是季阎王啊!顾瑾玉闭上眼,靠在车壁上,疲惫地摆摆手:“我累了,碧珠,别问了。

”比起季琛那虚无缥缈的“煞星”之名,康霖和柳岁岁才是真正索命的阎罗。这一步棋,

是险招,却是她唯一的生路。赐婚的旨意很快传开,京城哗然。永昌侯府内,

顾瑾玉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番,母亲更是哭成了泪人,埋怨她毁了自己。

顾瑾玉只是沉默以对,态度坚决。与此同时,信王府内。康霖砸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面目狰狞:“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卦?!季琛……她怎么会认识季琛?!

”他想起顾瑾玉看他时那冰冷的、带着恨意的眼神,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慌和抽痛。他不明白,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瑾玉对他虽不算热情,却也从未排斥,他笃定她终会是他的妻。

为何一夕之间,全变了?“世子爷,”心腹小厮战战兢兢地禀报,“柳……柳姑娘来了。

”康霖烦躁地一挥手:“让她滚!”此刻他满心都是顾瑾玉和那道刺眼的赐婚圣旨,

哪里还有心思见柳岁岁。然而,话一出口,他又猛地想起什么。柳岁岁……是了,

他和柳岁岁的事……虽然隐秘,但会不会……不,不可能。瑾玉绝不会知道。可那股不安,

却如同毒蛇,缠紧了他的心脏。接下来的日子,顾瑾玉称病不出,避开了所有宴会和探视,

包括康霖数次试图递到府里的帖子和信件,全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直到半月后,

安国公府举办赏花宴,京中贵女齐聚,顾瑾玉知道不能再避,这才出门。果然,

在国公府的后花园,康霖拦住了她。他憔悴了许多,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

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不解:“瑾玉,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顾瑾玉看着眼前这张曾让她魂牵梦萦的脸,

心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荒芜。她后退一步,避开他想要抓住她的手,

语气疏离:“康世子请自重,你我如今各有婚约在身,不宜私下相见。”“婚约?

你那算什么婚约!”康霖情绪激动,“那是你为了气我,胡乱求来的!季琛他是什么人?

他会对你好吗?他克……”“康世子!”顾瑾玉厉声打断他,目光锐利,

“季将军是国之栋梁,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请你放尊重些!我的婚事,更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康霖像是被刺痛了,声音带着沙哑,“瑾玉,

我们曾经……我们明明……”“从未有过什么曾经。”顾瑾玉冷冷道,“康世子,请让开。

”就在这时,

一个娇柔怯怯的声音插了进来:“霖哥哥……顾姐姐……你们……”顾瑾玉抬眸,

看见假山旁站着一名白衣女子,容貌清丽,楚楚可怜,正是柳岁岁。她手中捏着帕子,

眼神在康霖和顾瑾玉之间逡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担忧。顾瑾玉心中冷笑,

好一幕“捉奸”的戏码,可惜,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会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了。

康霖看到柳岁岁,眉头下意识一皱,似乎有些烦躁她的出现,但语气还是缓和了些:“岁岁,

你怎么来了?”柳岁岁走上前,柔声道:“我见霖哥哥许久未归,担心……”她说着,

又看向顾瑾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顾姐姐,你别怪霖哥哥,

他……他只是太过关心你了。毕竟你要嫁给季将军那样的人,

我们都替你担心……”这话看似劝解,实则是在提醒康霖,顾瑾玉已另许他人,

而且是个“煞星”。果然,康霖的脸色更加难看。顾瑾玉却笑了,那笑容明艳,

却带着刺骨的嘲讽:“柳姑娘真是好心。不过,我的夫君是好是歹,自有我来评判,

不劳外人操心。倒是柳姑娘,如此关心别人的未婚夫,传出去,于你的名声恐怕有碍。

”柳岁岁脸色一白,泫然欲泣地看向康霖:“霖哥哥,

我不是那个意思……”康霖看着顾瑾玉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背影,

再看看身边哭哭啼啼的柳岁岁,心头一阵烦闷。他以前觉得柳岁岁柔弱需要保护,可此刻,

却莫名觉得她那副样子有些碍眼。他放不下顾瑾玉,那个突然变得陌生而决绝的顾瑾玉。

可他和柳岁岁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信王府也默认了柳岁岁的存在,只等顾瑾玉过门后,

便纳她为侧妃。如今顾瑾玉这条路断了,

柳岁岁这边……康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割裂和煎熬。顾瑾玉摆脱那两人,

走到水榭边透气,心口仍因愤怒和恨意微微起伏。“顾**。

”一个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顾瑾玉一惊,回头,只见季琛不知何时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