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日记瓜,懂书位是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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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嫉妒的盲行第一章隐秘的在意办公室的窗纸透进些灰蒙蒙的光,

落在旧办公桌上——漆皮掉了三块,露出底下的木头纹路,倒比新的更见筋骨。

三枝钢笔并排摆着,黑的在左,银的在中,金的在右,像钉死的规矩,动也不动。

唐骁走过来,指尖在银笔上划了下,指甲盖泛白:“你这笔摆得,比你公司的服务器还严整。

”陆则衍伸手,把银笔往中间推了推,刚好对齐桌边的缝:“旧习惯,改不了。

”他的指腹蹭着金笔帽,那上面有个浅得快看不见的“阮”字,是前年请人刻的,

刻完又后悔,觉得太露骨,却再也没舍得磨掉。唐骁的目光扫过桌角的骨瓷杯,

杯沿有圈细痕,是去年摔的:“上周保洁要换个新杯,你倒跟人急了——这杯子是金的?

”陆则衍没答,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壁纸上是片梧桐叶,黄透了,落在一家书店的门槛上。

那是“阮之书斋”,去年深秋他路过时拍的,温阮正蹲在阶前浇多肉,侧脸埋在落叶里,

连他走过都没察觉。“顺手拍的,”他把手机扣在桌上,声音平得像没波澜,“看着清净。

”“清净?”唐骁突然尖了声,像刮玻璃,“你能说清她周三必浇窗台那盆多肉,

能记着她咖啡要加两勺半糖——这‘清净’,倒比我们这半年的情分还清楚!

”陆则衍没抬头,重新把钢笔摆了遍。黑笔还是左,金笔还是右,连笔尖朝的方向都没变。

他心里头像压着块湿棉花,闷得慌:这哪里是习惯?是他没别的法子,

只能把念想藏在这些死规矩里。她的名字不能提,她的模样不能说,

唯有钢笔的顺序、咖啡的甜度,能替他记着点什么。可这些话,怎么跟唐骁说?说了,

她也不懂。暮色沉下来时,唐骁摔门走了,高跟鞋声在走廊里响,像敲在铁皮上。

陆则衍从抽屉里摸出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片干了的梧桐叶——前年温阮送他第一支钢笔时,夹在《小王子》里的。

他把叶子贴在金笔上,凉丝丝的,倒像触到了她当年递笔时的指尖。“等吧,

”他对着叶子低声说,“等哪天,或许能说出口。”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几片,

飘到窗台上,一动不动。第二章盲目的报复夜深得像泼了墨,“阮之书斋”的木窗关着,

窗棂上爬着点藤蔓,黑黢黢的。墙根下有个人影,穿件灰布短褂,裤脚卷到膝盖,

沾着泥——是唐骁雇的侦探,姓王,专做些见不得光的活。王侦探摸出根铁丝,

往锁眼里捅了捅,“咔嗒”一声,门开了。他猫着腰进去,手电光柱扫过书架,全是书,

没什么值钱东西。“穷酸样,”他嗤了声,手在顶层摸,摸到本深棕色的本子,

封皮是牛皮的,磨得发亮。翻开第一页,是清秀的字:“今日浇了多肉,叶尖有点黄。

”再往后翻,还是这些碎事,王侦探不耐烦地翻到中间,突然停了——“他转笔时,

食指总轻点三下,像在打什么暗号,我数了,次次都是三下。”“他摆书签,总按字母排,

偏把《小王子》单独放在第三层,说‘重要的书得有个固定地儿’。

”“他指尖碰过我递咖啡的手,我攥着杯子,暖了半宿。”王侦探笑了,

把本子塞进帆布包:“这倒好,不用找别的了。”他溜出门,把门锁回原样,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唐骁在公寓里等着,桌上摆着杯冷了的咖啡。王侦探把本子扔给她,

她翻了两页,眼睛亮起来,像见了老鼠的猫。“好啊,温阮,”她咬着牙,指尖捏着纸页,

捏得皱巴巴的,“装什么清纯?原来心里头这么龌龊!”她抓起手机,点开文档,

把“他转笔轻点三下”改成“与陌生男子暗通款曲”,

把“指尖碰过手”改成“举止轻浮,勾引人夫”。改完,她又觉得不够,

在标题上敲:“书店老板娘手写日记曝光,外表清纯内里浪荡!”日记被扔在地毯上,

牛皮封面沾了灰。唐骁靠在沙发上,笑得刺耳:“温阮,我看你这次怎么翻身!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了,屋里黑沉沉的,只有手机屏幕亮着,映着她扭曲的脸。

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还夹着片小小的梧桐叶,是前年陆则衍帮温阮修书架时,

从窗外飘进来的。叶尖有点卷,却还带着点绿,像没说完的话,等着人来听。

第三章“评理人”晨雾没散,“阮之书斋”的木门吱呀响了,铜铃吊在门楣上,

一晃就叮铃叮铃的。两个青年堵在书架前,手里扯着本诗集,封皮都快扯破了。

“是我先拿到的!”高个的脸红脖子粗,扯着书脊不放。“我上周就预订了!你抢什么抢?

”矮个的也不含糊,另一只手攥着书页。温阮端着两杯温水走过来,白褂子上沾了点墨渍,

是昨天写字蹭的。她把杯子放在两人面前,声音平得像井水:“两位先喝口水,别急。

”高个的瞪着眼:“喝水有什么用?书是我的!”“是我的!”矮个的也喊。

温阮指着诗集扉页,上面有作者的题字:“‘书籍应遇懂它的人’。

”她转向高个:“您上周说,要给女友抄录情诗,这诗里有‘梧桐叶落’,刚好应了秋景。

”又转向矮个:“您要的是研究手稿,后院书架上有本影印版,比这个全。”两人愣了愣,

松开手,接过水杯,耳根都红了。“对不住,”高个的挠挠头,“没看清。

”矮个的也跟着道歉,拿着影印版走了。

第二卷:匿名的风暴第一章隐私曝光的恶意唐骁的公寓里没开灯,只有电脑屏幕亮着,

冷光映在她脸上,像块浸了水的铁皮。那本深棕日记摊在键盘旁,纸页被翻得卷了边,

某段话被红笔圈着——“他眉骨的疤在阳光下泛金,我竟想伸手抚过那道沟壑”。

她指尖在键盘上敲,每一下都像砸在石头上:“书店老板娘温某,人前充‘评理圣人’,

暗地与不明男子私相授受,

手写日记露龌龊心思……”把“转笔轻点三下”改成“暗通款曲的暗号”,

把“《小王子》放第三层”说成“幽会的标记”,

连“指尖碰过手”都添了句“举止轻浮,不知廉耻”。改完,她盯着屏幕看了半晌,

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屋里撞,显得格外尖细。她点开本地论坛,把帖子发出去,

标题用了最扎眼的红体字:《书店评理人,外表清纯内心浪荡:手写日记泄私欲》。

附件里是截了图的日记页,关键的习惯细节被裁掉,只留些暧昧的只言片语。发完帖,

她把日记扔到沙发角落,牛皮封面沾了根头发。她端起桌上冷透的咖啡,喝了一口,

又吐出来,嫌苦。“温阮,”她对着空气说,“你不是喜欢装吗?这次我看你怎么装下去。

”窗外的夜更沉了,楼下的路灯坏了一盏,只剩昏黄的光在地上拖出长影。电脑屏幕上,

帖子的浏览量开始跳,一条、十条、一百条……唐骁的眼睛越睁越亮,像盯着猎物的狼。

她没看见,日记被压着的那页,还写着一行小字:“今天他送了钢笔,黑银金的顺序,

像他没说出口的话。”第二章回忆与对照陆则衍在公司食堂吃午饭,

面前摆着份没动的青菜。助理发来条消息,附了个论坛链接,说:“陆总,您看看这个,

好像跟温**有关。”他点开链接,标题像根针,扎得他眼疼。往下翻,

看到“转笔轻点三下”“《小王子》放第三层”“眉骨的疤”,

手里的筷子“当啷”掉在餐盘上。周围的人看过来,他没在意,只盯着屏幕,

指尖攥得发白。“转笔轻点三下”——他想起大学时,温阮总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

他改代码累了,就转笔给她传暗号,三下是“我在楼下等你”。后来成了习惯,

改代码时转,开会时转,连给她递咖啡时都忍不住转。她当时总笑他:“你这手势,

像在打摩尔斯电码。”“《小王子》放第三层”——那年她开书店,他来帮忙摆书架,

她递给他一本《小王子》,说:“这是我第一次推荐给你的书。”他没说话,

悄悄把书放在第三层,后来每次来,都要确认那本书还在原位。她从没问过,

却总在第三层留着空位。“眉骨的疤”——两年前帮她修书架,木梁没固定好,

他抬头时撞了上去,血顺着眉骨流。她慌了,找了碘伏和创可贴,指尖颤着帮他消毒,

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当时看着她的眼睛,差点说“为了你,值”,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些事,像埋在土里的种子,突然被这篇网文扒了出来,发了芽。

他猛地站起来,餐盘被带得歪了,米饭撒了一地。“会议取消,”他对助理说,声音发紧,

“查这篇网文的IP,还有发稿人。”他没等助理回复,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口袋里的金笔硌着腰,那是他每天带在身上的,笔帽上的“阮”字被磨得发亮。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她,必须找到她。车开得飞快,路边的梧桐叶往后退,

像被抛在身后的时光。他想起去年深秋拍的那张照片,温阮蹲在阶前浇多肉,

侧脸浸在落叶里。那时他以为,他们之间只剩回忆了,可现在才知道,那些没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