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友的肇事逃逸顶罪,被判入狱十年。他发誓会等我,说爱我。入狱那天,
我的手背上出现一个发光的数字「10」。可就在第三天,
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与车祸受害者的妹妹举办订婚宴时,
我手上的数字突然重置成了「3650」。一个狱警路过我的牢房,
他手背上是熟悉的「3649」,他对我咧嘴一笑:「新人?看来外面有人很恨、很恨你啊。
」1.监狱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合上,隔绝了我和我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
我叫苏晚,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变成了编号734。
审判长冰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有期徒刑,十年。」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镣铐,
心里却strangely平静。江川在最后一次探视时握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但我不能有案底,我的公司刚起步……你等我,十年,
我一定等你出来,我发誓!」我相信了他。我相信了这个我从十六岁就爱上的男人。
我相信了他说的「我们是一体的,你的牺牲就是我的牺牲」。入狱登记时,
女狱警抓住我的手按指纹,动作粗暴。就在那时,我的右手手背上,一阵灼热。
一个金色的、像是纹身的数字「10」浮现在皮肤上,清晰得仿佛烙印。我惊得想缩回手,
却被狱警死死按住。「老实点!」她呵斥道,似乎根本没看见那个数字。
我被分到四人一间的牢房,另外三个人冷漠地打量着我,像看一件新来的货物。
我蜷缩在最角落的床铺上,不敢说话,不敢动,只反复摩挲着手背上那个诡异的数字。
它是什么?是某种监狱里的标记吗?可我偷偷观察了室友,她们手上什么都没有。两天里,
我活在惶恐和对江川的思念中。我想象着他此刻正在为了我们的未来而拼命工作,
心里的苦涩就淡了一分。十年,我可以等。第三天傍晚,牢房墙上的旧电视播着晚间新闻。
「**青年总裁江川,今日与车祸受害者林先生的妹妹林月**宣布订婚。据悉,
江先生将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为聘礼,并成立慈善基金会,以慰林先生在天之灵……」
画面上,江川穿着昂贵的西装,满面春风地拥着身边娇小的女人。那个女人,林月,我见过。
在法庭上,她哭得肝肠寸断,指着我骂「凶手」。原来,她的悲痛,是用股份可以衡量的。
原来,他的爱我,是用另一场婚约来证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疼得我无法呼吸。就在这时,右手背传来一阵剧烈的、滚烫的灼痛。我猛地低头,
眼睁睁看着那个金色的「10」,在一阵扭曲闪烁后,变成了另一串数字。「3650」。
十年,变成了三千六百五十天。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新人?」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牢房门口传来。我抬起头,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狱警正倚着铁栏杆,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他的目光落在我发烫的手背上,然后,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他的手背上,赫然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金色数字。「3649」。他对我咧嘴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和残忍:「看来外面有人很恨、很恨你啊。」2.我的世界崩塌了。
不是因为十年刑期,而是因为那个「3650」。它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将江川的背叛和恨意,具象化成一道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这是什么?」我声音发抖,
冲到铁栏前,抓着冰冷的栏杆问他。那个狱警,胸牌上写着「卫哲」,他挑了挑眉,
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吹了声口哨:「啧,江川下手够狠的。十年变百年,
你这是刨了他家祖坟?」他知道江川。「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几乎在尖叫。「安静!」卫哲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编号734,
想进禁闭室冷静一下吗?」我打了个寒颤,松开了手。
同监室的三个女人交换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其中那个被称为「大姐」
的刀疤脸女人阴阳怪气地说:「新人不懂规矩,卫警官别跟她一般见识。」
卫哲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复杂,有探究,也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
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在这个鬼地方,被人恨,可是要命的事。」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监狱里的「名人」。手背上那个巨大的「3650」,让我像个怪物一样被围观。
「看,就是她,百年刑期。」「听说她得罪了外面一个大人物,每天都在给她『续费』呢。」
欺凌和挑衅随之而来。我的饭菜被故意打翻,被子被泼上冷水,
走路时会有人故意伸出脚绊倒我。我试图反抗,换来的是更凶狠的拳脚。我向狱警报告,
得到的却是冷漠的「自己解决」。我终于明白卫哲那句话的意思。在这里,刑期就是地位。
刑期越短,越有盼头,越没人敢惹。而我这个「无期徒刑」的,是食物链的最底端,
谁都可以来踩一脚。我的手背时常会发烫。每一次,当我从电视新闻的某个角落,
看到江川和林月又如何恩爱,或是**又达到了什么新高度时,那个数字就会跳动。
3651。3652。林月在接受采访时,「无意」中提起她惨死的哥哥,
和那个「至今毫无悔意」的肇事女司机。她说:「我每天都在祈祷,愿她在地狱里受尽折磨。
」话音落下的瞬间,灼痛感传来。手背上的数字,变成了「3680」。原来,
恨意是可以叠加的。我绝望地看着那个数字,它像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
随时会把我炸得粉身碎骨。我开始发疯一样地工作,在监狱的洗衣房里,把所有力气都耗尽,
只为了让自己累到没有力气去想,没有精力去看新闻。但这没用。恨意无孔不入。这天,
我因为体力不支在洗衣房晕倒了。醒来时,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手背上又是一阵灼痛。
我麻木地抬起手。「3850」。又多了两百天。为什么?我今天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听。
卫哲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削着一个苹果。「想知道为什么吗?」他头也不抬地问。
我看着他,嘴唇干裂。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没接。他也不在意,自己咬了一大口,
咔嚓作响。「今天是林月的生日。江川包下了全城最大的户外屏幕,
二十四小时滚动播放她的照片,配文是『祝我此生挚爱生日快乐』。」他顿了顿,
看着我惨白的脸,慢悠悠地补充道:「哦,对了,那块屏幕,正对着我们监狱的这面墙。」
3.江川用最浪漫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新恋情,也用最残忍的方式,
给我续上了两百天的刑期。恨意,原来还可以这样传递。我躺在床上,身体冷得像冰。
「为什么是我?」我喃喃地问,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卫哲停止了咀嚼,
把剩下的苹果核精准地扔进垃圾桶。「谁知道呢。也许你天生就是招恨的体质。」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或者,你挡了别人的路。」「挡了谁的路?」我追问。
他却不肯再说了,站起身,「好好休息,『百年刑犯』。你可得活久一点,
不然外面那些人的恨,多浪费。」他走了,带着他那身笔挺的狱警制服和满身的谜团。
从那天起,我开始刻意地观察卫哲。他和其他狱警不一样。他很少大声呵斥犯人,
但每个人都怕他。他手上的数字,每天都在减少,一天不多,一天不少。「3648」
、「3647」、「3646」……这说明,没有人再恨他了。他的刑期,
在以一种自然的方式流逝。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尝试着向同监室的刀疤脸示好,
把我仅有的口粮分给她一半。她接过面包,看我的眼神却更加鄙夷:「想收买我?省省吧。
你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当晚,我的数字跳了一下。「3851」。我明白了,
在这里,任何示弱和讨好,只会被视为懦弱,引来更深的鄙夷和恨意。
绝望像藤蔓一样将我缠绕。我开始拒绝看任何新闻,拒绝听任何外界的消息。
我用布条把手背上的数字缠起来,假装它不存在。我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可有一天,监狱组织观看爱国电影。当片头广告出现时,我浑身僵住了。那是江川。
他作为优秀青年企业家,在镜头前侃侃而谈。他谈理想,谈社会责任,
谈他创立的那个以林月哥哥命名的慈善基金。「每当想起林先生的悲剧,我都深感痛心。
那个冷漠的肇事者,毁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我成立这个基金会,
就是希望能帮助更多像林家一样的受害者家属。」他义正言辞,眼神悲悯。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而我,在黑暗的放映厅里,
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几乎要将我骨头烧穿的剧痛。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的腥甜。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我颤抖着解开手上的布条。「4215」。仅仅一个广告,
就给我增加了三百六十五天。一年。周围的犯人看着我手上的数字,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
「哈哈,又续上了!」「我看她这辈子是出不去了。」刀疤脸走到我面前,
一脚踩在我的脚背上,用力碾压。「废物。」她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我疼得弯下腰,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卫哲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手上的新数字,
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都围着干什么?没事做了?」他声音不大,
却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作鸟兽散。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疼吗?」他问。
我抬起头,倔强地瞪着他,不说话。「恨吗?」他又问。我依然不语,
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我的情绪。「光恨有什么用。」他蹲下来,与我平视,声音压得极低,
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恨,是他们的武器。在你学会怎么用之前,你只能被动挨打。」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怎么用?」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让别人,
比你更值得被恨。」4.「让别人,比你更值得被恨。」卫哲的这句话,
像一颗石子投进我死水般的心湖。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其中的深意,监狱里就出事了。
刀疤脸死了。她是在深夜的厕所里被发现的,用一截磨尖的牙刷柄,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现场被判断为自杀。因为前一天,她刚和我发生过冲突,我成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我被带到审讯室,刺眼的灯光照得我睁不开眼。「说,你跟李红(刀疤脸)有什么仇?」
负责审讯的老狱警拍着桌子。「我没有杀她。」我反复说着这一句。「有人看见你们吵架了!
她还踩了你的脚!」「是,但很多人都看见了,我没有还手。」审讯陷入僵局。
他们没有证据,但也没打算轻易放过我。我被关了三天禁闭。
那是一个不到三平米的黑暗房间,没有窗,只有门上一个小小的送饭口。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足以把人逼疯。我蜷缩在角落,手背上的数字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金光。「4215」。
它像一个嘲讽的笑脸。三天后,我被放了出来。因为法医报告证实,李红的死亡时间,
我正在监室里睡觉,有三个人证。我洗脱了嫌疑。可当我回到监室时,气氛却变得更加诡异。
剩下的两个室友,看我的眼神里,除了鄙夷,又多了一丝恐惧。晚上,我躺在床上,
听见她们在窃窃私语。「……肯定是她,那眼神,跟鬼一样。」「李红死得太蹊。
她平时那么横,怎么会自杀?」「听说得罪了『百年刑犯』的人,都没好下场……」
我闭着眼,心脏却砰砰直跳。手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痛。我猛地睁开眼,
借着月光看去。「4213」。数字,减少了。减少了两天!是因为她们的恐惧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还没想明白,监室的门被打开了。卫哲站在门口,对我招了招手。
我跟着他走到走廊尽头。「李红不是自杀。」他开门见山。我心里一紧。「她被人杀了。
凶手做得很高明,伪装成了自杀。但我知道是谁。」他看着我,目光深沉。「是谁?」
「一个想让你顶罪的人。」我愣住了。「谁想让我顶罪?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挡路了。」卫哲说出了和我那天在医务室里一样的话,「你手上的数字,是个宝贝,
很多人都想要。」我完全糊涂了:「一个不断增加的刑期,算什么宝贝?」
「对你来说是刑期,对某些人来说,是能量。」卫哲的表情变得严肃,「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江川和林月的恨,可以精准地转化为你的刑期?是谁在背后建立了这个规则?」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以为这是某种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这个监狱,
是一个巨大的能量转换场。而我们这些手上有数字的人,就是『电池』。」卫哲缓缓道来,
揭开了一个我无法想象的世界,「恨意、爱意、嫉妒、恐惧……所有强烈的情绪,都是能量。
外面的人通过『恨』我们,把他们生命中的『厄运』转移到我们身上,变成我们的刑期。
而我们在这里受的苦,就是在消耗这些『厄-能量』。」「那……我的刑期减少……」
「说明有人替你承担了。要么是有人『爱』上了你,为你分担。要么……」
卫哲的眼神变得锐利,「是你把厄运,转移给了别人。」我立刻想到了李红的死。「不是我!
」我急忙辩解。「我知道不是你。你还没那个本事。」卫哲打断我,
「但有人想让大家以为是你。杀了李红,嫁祸给你,让你在监狱里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
全监狱的犯人都恨你、怕你,你的数字会涨到天上去。」「然后呢?涨到天上又怎么样?」
「当一个『电池』的能量储蓄到某个临界点,」卫哲一字一顿地说,
「它就可以被『摘取』了。」【付费点】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摘取是什么意思?」卫哲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同情:「意思就是,
会有一个人,取代你,继承你所有的『刑期』,然后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江川和林月,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真正想要『摘取』你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李红的死,就是他送给你的第一份大礼。」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几乎无法思考。
江川、林月、李红的死、百年刑期、能量转换场……这一切串联在一起,
指向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阴谋。而我,就是那个被放在祭坛上的祭品。「是谁?到底是谁?
」我抓住卫哲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卫哲没有推开我,他只是看着我的身后,
脸色骤变。「小心!」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瞬间一黑。失去意识前,
我听见耳边传来一个阴冷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新来的狱医,下手没个轻重,别介意啊,
卫警官。」5.我是在一片消毒水味中醒来的。还是那间医务室,还是那张床。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正站在我床边,调整着输液瓶。「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他扶了扶眼镜,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我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背。
「4213」。数字没有变化。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我是新来的狱医,
我叫秦朗。」他笑得人畜无害,「你贫血晕倒了,卫警官送你过来的。」他在撒谎。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在走廊上被人从背后袭击的。而那个阴冷的声音,绝对不是卫哲。
我闭上眼,假装虚弱:「谢谢你,秦医生。」「不客气。」他帮我掖了掖被角,
动作轻柔得不像个狱医,倒像个情人,「好好休息,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以后有什么不舒服,
随时可以来找我。」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背,就在那个数字上方。
一阵微弱的刺痛传来。我猛地睁开眼,与他对视。在他的镜片后面,
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与他温和外表截然不符的贪婪。就是他。袭击我的人,
就是这个新来的狱医,秦朗。卫哲的话在我脑中回响:「真正想要『摘取』你的人,
已经等不及了。」这个人,就是秦朗。他想加速我刑期的增长,然后「摘取」我。
我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看似安全的医务室,原来是龙潭虎穴。接下来的几天,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一直待在医务室。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卫哲给我的信息,
也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来思考对策。秦朗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天给我准备营养餐,
陪我聊天解闷。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发毛。他就像一个耐心的屠夫,
在把自己的猎物喂得更肥一点。期间,卫哲来过一次。他装作例行巡查,在我床边停下。
「好点了吗?」他问。我点点头。「秦医生医术很好。」我故意说。
卫哲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整理药品的秦朗,眼神冷了几分。他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说:「别信他。离他远点。」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连卫哲都如此忌惮,这个秦朗,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必须自救。
我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刑期涨到临界点,然后被他「摘取」。卫哲说,恨是他们的武器。
那么,我也要学会使用这个武器。「让别人,比你更值得被恨。」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如果我不能让别人爱我,来抵消恨意。那么,我就只能制造一个更大的仇恨目标,
来转移火力。一个绝妙而疯狂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形。我需要一个盟友。而整个监狱,
唯一可能帮我的人,只有卫哲。我开始想办法接近他。我了解到,
卫哲每天晚上都会去监狱的图书馆看书。于是,我向秦朗提出,我想去图书馆借几本书。
秦朗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亲自陪我过去。在图书馆里,我果然看到了卫哲。他坐在角落里,
安静地看书,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我找了个离他不算远的位置坐下,
假装看书,实际上却在观察他。秦朗就坐在我身边,像个监视器。我必须想办法支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