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香烬:疯批兄长的复仇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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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女性成长,结局不虐女】第一章初遇十一岁的苏清颜第一次踏进顾家老宅时,

鞋底沾着的泥土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洇开一小团灰败的痕迹。

空气里有冷冽的檀木香,混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三天前,

那个总爱穿旗袍、眼角有颗泪痣的女人在医院咽下最后一口气,临终前攥着她的手,

反复说:“清颜,去顾家,找你顾伯伯……他会护着你。”护着?

苏清颜扯了扯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指尖冰凉。她见过那个“顾伯伯”,

在母亲藏起来的照片里——西装革履,眉眼锐利,搂着母亲的腰笑得温和,可那温和里,

藏着她读不懂的疏离。母亲说,那是她的“恩人”。“苏**,请跟我来。

”管家老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怔忪。男人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易碎品,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穿过挑高的玄关,

客厅中央的水晶灯折射出刺目的光,晃得她睁不开眼。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正是照片里的顾伯伯——顾明远。他比照片上老了些,鬓角有霜白,看见她时,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起身,语气平淡:“来了?以后就住这儿吧。”没有温情,

没有询问,像在安置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苏清颜垂下头,攥紧了怀里的旧布包,

里面是她全部的行李:几件换洗衣物,母亲留下的唯一一张单人照。“爸,这就是清颜妹妹?

”清朗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像碎冰撞在玉盏上,清冽又悦耳。苏清颜猛地抬头,

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雕花栏杆边。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口松了两颗扣子,

露出一小片锁骨。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斜切进来,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边,

连额前垂落的碎发都泛着暖光。他很高,身形挺拔,眉眼是极漂亮的桃花眼,

笑起来时眼角微扬,像盛满了春日的风。他是顾晏辰。顾家太子爷,顾明远唯一的儿子,

比她大五岁,今年十六。来之前,母亲零碎提过几句,说“晏辰那孩子,性子好,

你去了多跟着他,他会照拂你”。顾晏辰几步走下楼梯,停在她面前。他很高,

苏清颜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他微微弯腰,视线落在她怀里的布包上,

目光温和:“妹妹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柔些,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苏清颜还没来得及回应,

手腕突然被他轻轻握住——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她像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稳了些。“手这么凉?”他皱眉,

脱下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肩上。外套很长,几乎垂到她脚踝,

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和雪松香,瞬间裹住了她单薄的身子。“老陈,

带妹妹去二楼最东边的房间,我之前让人收拾好了。”“是,少爷。”顾晏辰没松开她的手,

牵着她往楼梯走。经过顾明远身边时,苏清颜听见顾明远沉声说:“晏辰,别太惯着她。

”顾晏辰脚步没停,只回头笑了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乖顺:“爸,她是妹妹啊。

”苏清颜被他牵着,一步步踏上铺着红地毯的楼梯。她偷偷抬眼看他的侧脸,挺直的鼻梁,

清晰的下颌线,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那一刻,她恍惚觉得,

母亲没骗她——这个“哥哥”,好像真的会护着她。二楼东边的房间很大,

带着独立阳台和衣帽间。粉色的墙纸,白色的蕾丝窗帘,

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和衣服,从少女款到成年款,码数齐全。“喜欢吗?

”顾晏辰松开她的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台能看见后院的花园,春天会开很多蔷薇。

”苏清颜看着满柜的衣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微微发白的校服,

小声说:“这些……太贵重了。”“给妹妹的,就不贵重。”顾晏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和她平视。他的桃花眼弯着,像藏了星星,“以后想要什么,都告诉哥哥,嗯?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苏清颜的心跳漏了一拍,

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那天晚上,顾晏辰亲自给她热了牛奶,看着她喝完才离开。

房间里很暖,被子上有阳光晒过的味道,可苏清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顾晏辰的好,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场精心编织的梦。

但十一岁的她,太需要一个梦了。母亲走了,父亲是模糊的影子,顾家是她唯一的落脚点。

她告诉自己,别多想,顾晏辰是哥哥,他会护着你。她不知道,那个夜晚,

顾晏辰站在她的房门外,

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顾明远和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的温柔一点点褪去,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和恨意。苏清颜,顾明远情妇的女儿。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第二章顾家的日子,比苏清颜想象中平静。顾明远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很少和她说话。

偌大的老宅里,大多数时候只有她、顾晏辰,和一群沉默的佣人。

顾晏辰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生活。他亲自送她去贵族中学报到,给她安排好班级,

甚至和班主任打好招呼:“我妹妹胆子小,麻烦您多照顾。”他会每天接她放学,

车上永远放着她喜欢的草莓味酸奶和温热的三明治。她数学不好,他就搬个椅子坐在她房间,

耐心给她讲题,讲错了也不恼,只是揉着她的头发笑:“小笨蛋,再听一遍。

”他会记得她所有的喜恶:不吃香菜,喜欢吃草莓蛋糕的奶油边,害怕打雷,

睡觉要抱一个软枕头。打雷的夜晚,他会敲开她的房门,抱着她的软枕头进来,

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直到她睡着。第二天醒来,他总是趴在床边,衬衫皱着,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他会带她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时,他会站在栏杆外看着她笑,

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她被同学嘲笑“没妈的孩子”“野种”时,他会第一时间出现,

把她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道歉。”那几个同学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跑了。

他转过身,立刻蹲下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声音又软下来:“别怕,哥哥在。

”苏清颜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照顾,习惯了他身上的雪松味。她开始依赖他,

像藤蔓依赖大树,像菟丝花缠绕着寄主。她会在放学时在校门口第一个找他的身影,

会在吃到好吃的东西时第一时间递到他嘴边,会在他晚归时坐在客厅等他,

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才安心。十三岁那年,她第一次来例假,疼得蜷缩在床上冒冷汗。

顾晏辰发现时,脸色都变了,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医院跑。医生说只是痛经,开了药,

他却红着眼眶守了她一夜,给她揉肚子,喂她喝红糖水,比她自己还紧张。“哥哥,

你会不会觉得我麻烦?”她躺在床上,小声问。顾晏辰动作一顿,低头看她,

眼神认真得让她心慌:“清颜,你是我妹妹,照顾你是应该的。”可他的眼神,太烫了。

苏清颜不敢多看,慌忙闭上眼。十六岁,她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书,

是同班的一个男生塞给她的。她还没来得及拆开,就被顾晏辰发现了。他拿着那封粉色信封,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问:“谁给的?”“同、同学……”苏清颜有些害怕。

顾晏辰没再说话,拿着信封转身走了。第二天,那个给她写情书的男生就转学了。

苏清颜问起时,顾晏辰轻描淡写地说:“他家搬家了。”从那以后,

再也没有男生敢靠近苏清颜。顾晏辰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也牢牢困在身边。她不是没有过疑虑。比如,顾晏辰从不带她见他的朋友,说“他们太吵,

会吓到你”;比如,他会不动声色地删掉她手机里陌生的号码,说“垃圾短信,

占内存”;比如,她偶尔提起顾明远,他眼底会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阴翳,然后岔开话题。

但这些疑虑,都被他日复一日的温柔淹没了。她告诉自己,哥哥只是太在乎她了。

她甚至……偷偷地,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十八岁生日前夕,苏清颜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她快成年了,顾晏辰也二十三:岁了,已经开始接手顾家的部分生意。

他最近很忙,常常深夜才回来,但每天早上,她的书桌上总会有一杯温好的牛奶和一张便签,

上面是他遒劲的字迹:“好好学习,等哥哥回来。”她拿出手机,

翻到相册里唯一一张和他的合照——去年夏天在海边拍的,他穿着白色T恤,搂着她的肩,

她靠在他怀里笑,阳光很好,他的侧脸温柔得不像话。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

心里默念:顾晏辰,等我成年了,我要告诉你……告诉你,我好像,爱上你了。她不知道,

此刻的顾晏辰,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那棵老槐树。手机屏幕亮着,

是助理发来的消息:“顾总,顾先生今晚回国,已经到老宅门口了。

”顾晏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七年了。金丝雀养熟了,笼子也该上锁了。

第三章十八岁生日那天,顾家老宅被精心布置过。粉色的气球,白色的玫瑰,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和一个巨大的草莓蛋糕——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顾晏辰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蛋糕前,手里拿着打火机,笑容温柔:“清颜,许愿。

”烛光摇曳,映在他眼底,跳跃着细碎的光。苏清颜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第一个愿望:顾伯伯身体健康。第二个愿望:哥哥永远开心。第三个愿望……她睁开眼,

看向顾晏辰,心跳如擂鼓。第三个愿望,她没说出口,

藏在了心底——希望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吹蜡烛吧。”顾晏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清颜深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客厅里响起掌声,佣人端上香槟,顾晏辰举起酒杯,

对她笑:“成年快乐,清颜。”他今天好像格外高兴,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给她切了最大一块蛋糕,把奶油边都留给她,又给她倒了杯香槟:“尝尝?成年了,

可以喝酒了。”香槟很甜,带着气泡,苏清颜喝了几口,脸颊开始发烫。顾晏辰一直看着她,

目光专注,像是要把她吸进去。晚宴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顾晏辰说:“我给你准备了成年礼物,跟我来。”他牵着她的手,走上二楼,

却没有去她的房间,而是去了他的卧室。他的卧室很大,装修是冷硬的黑白色调,

和她粉色的房间截然不同。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苏清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铂金链子,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镶嵌着碎钻,

在灯光下闪着光。“喜欢吗?”顾晏辰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的呼吸洒在她的颈窝,

带着香槟的微醺和雪松的冷香,苏清颜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她点了点头,

声音细若蚊蚋:“喜欢。”“我帮你戴上。”他接过项链,指尖划过她的脖颈,

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项链戴好后,他的手指没有离开,反而轻轻摩挲着她的锁骨,

动作暧昧又危险。“清颜,”他低头,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苏清颜浑身一颤,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抱得更紧,“你知道吗?从你十一岁来顾家那天起,我就……”他的吻顺着耳垂,

滑到她的颈侧,再到她的唇角。苏清颜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和慌乱。

她想说话,想叫他“哥哥”,可唇被他堵住,温热的舌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席卷了她所有的呼吸。“哥……唔……”她挣扎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终于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桃花眼里不再是往日的温柔,而是翻涌的墨色,

像深夜的海。他看着她眼角的泪,伸出拇指,轻轻擦去。“哭什么?”他笑了,

那笑容却让苏清颜遍体生寒,“不是喜欢我吗?”苏清颜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当妹妹?”顾晏辰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淬了冰,“苏清颜,

你不过是我爸养在外面的野种,是我用来报复他的工具。”“工具”两个字,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苏清颜的心脏。“七年前你妈死了,我让你进顾家,

是为了让你依赖我,信任我,爱上我。”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对你好,

给你买衣服,送你上学,给你讲题……都是为了今天。”“今天?

”苏清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模糊了视线,“今天是什么……”“今天,你成年了。

”顾晏辰的吻落在她的泪痣上,动作温柔,语气却残忍得像魔鬼,“成年了,

就该履行‘礼物’的职责了。”“礼物”……苏清颜猛地想起什么,浑身冰冷。

她看着顾晏辰,看着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恶意和算计,

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瞬间涌上心头——他的温柔,他的照顾,他的保护……全都是假的!

他不是哥哥,他是恶魔!“不……不是的……”她拼命摇头,想要挣脱,

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他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裙子,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皮肤,激起一片战栗。

“放开我!顾晏辰!你这个骗子!”她尖叫着,挣扎着,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顾晏辰却像感觉不到疼,只是低笑:“骗子?是啊,我骗了你七年。可你不是也动心了吗?

苏清颜,你爱上了仇人的儿子,你妈妈知道了,会不会气活过来?”“你闭嘴!

”苏清颜的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疼得无法呼吸。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卧室门被猛地踹开。顾明远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他大概是刚回来,还穿着西装,

手里的公文包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顾、晏、辰!”顾明远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

顾晏辰停下动作,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的顾明远。他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勾起唇角,

露出一抹挑衅的笑。他甚至还低头,在苏清颜的唇角印下一个冰冷的吻,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爸,你回来了。”他语气平淡,

仿佛只是在打招呼。“畜生!”顾明远冲过来,扬手就给了顾晏辰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顾晏辰的脸颊瞬间红了,嘴角渗出血丝。

苏清颜蜷缩在地上,裙子凌乱,眼泪糊了一脸。她看着顾晏辰,等着他的愧疚,

等着他的道歉。可顾晏辰没有。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她。他的桃花眼里没有丝毫愧疚,

没有丝毫心疼,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狂热的——胜利。像一个终于完成了复仇大计的君王,

在欣赏敌人的惨败。那一刻,苏清颜彻底死了心。原来,七年的宠爱,

真的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她不是他的妹妹,不是他的爱人,

只是他用来刺痛他父亲的一把刀,一件用完即弃的工具。她看着眼前这对父子,

看着顾明远气得浑身发抖,看着顾晏辰嘴角那抹残忍的笑,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外套,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卧室,冲出了顾家老宅。

外面下着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混着眼泪,流进嘴里,又苦又涩。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只是拼命地跑,跑离那个囚禁了她七年的牢笼,跑离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顾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