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婚典礼前,我撕碎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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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赵金财和苏晓珊结婚证的那一刻,我七十多岁的人生轰然崩塌。儿女们劝我忍,

说都这个年纪了就别让人看笑话了。我摇摇头笑着掏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

甩在赵金财那张“慈祥”的脸上!“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祝你们锁死,永世不得分开。

”一个月后的金婚典礼上,我当着所有到场亲朋好友的面播放了他们的结婚证照片。

转身离开时,我听见有人在背后小声说:“这老太太真狠,连财产都要全部拿走。

”我回头嫣然一笑:“错了,我还要连他以后的养老金也要一起拿走!!

”七十岁了又怎样?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第一章金婚请柬刚印好,红底烫金字,

热乎乎的还充斥着喜庆。我把它压在客厅茶几玻璃板下,

手指摩挲着“赵金财墨玉卿金婚纪念”那行字,

心里还盘算着要不要再加印二十份——老同事张老师昨天还说,她孙女想来现场直播,

说“现在的年轻人,连结婚都不敢结,更别说金婚了”。我笑得合不拢嘴。五十年啊。

每天洗衣做饭、伺候公婆、供儿子上大学、给女儿攒嫁妆……我这一辈子,

从未自己买过一件新衣裳。可我不怨。老赵常说:“玉卿,你是咱家的定海神针,

小区的模范!”我信了。今天趁他去公园下棋,我推门进了他的书房。那间屋子,

他从不让我碰。说是“里面有些原来厂里老档案,乱得很,你别动”。

可金婚相册缺一张我们刚结婚的时候照的老照片。我记得,当时就夹在《毛选》第三卷里。

书柜门沉得拉不动。我踮着脚,手抖得厉害——七十多岁的人了,骨头像枯枝。

终于抽出了那本红皮《**选集》,书页已经脆得一碰就碎。一张硬纸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啪”地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手一抖,差点没拿住。**结婚证**。男方:赵金财。

女方:苏晓珊。登记日期:1975年8月12日。登记机关:邻县的民政局。

而我自己的结婚证,是1976年3月5日。晚了七个月。我站在书房中央,耳朵嗡嗡响。

我不是没怀疑过。苏晓珊总来家里,帮我买菜、陪我唠嗑,逢年过节还送我礼物。

她说:“玉卿姐,你命真好,老赵对你多上心。”我信了。我还把她当亲妹妹。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是社区群消息:“@墨玉卿,金婚宴那天我带相机来啊!

你和老赵可是咱小区的模范夫妻!”我盯着那行字,笑了一声。笑得自己都毛骨悚然。

下午三点的时候,门铃准时响了。苏晓珊拎着一盒糕点站在门口,笑眯眯:“玉卿姐,

听说你们金婚宴定了?我特意买了你爱吃的绿豆酥。”我让她进屋,泡了茶。她坐在我对面,

翘着二郎腿,指甲油鲜红。“老赵昨天还跟我说,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娶了你。”她叹气,

“可惜啊,有些人没这个福气。”我端起茶杯,手稳得不像话。“你当年不是也差点嫁给他?

”她一愣,随即笑开:“成没成?你手里的结婚证是假的?他为了你,狠心抛下我们母女,

连我生孩子那天都没来看一眼!”茶杯“咔”地磕在桌上。“那你们后来……还有联系?

”她压低声音,带着点得意:“他每月打三千给我,雷打不动。比对你都上心。”我点点头,

没说话。送她出门时,她拍拍我胳膊:“别多想,金婚是好事,好好过。”门关上,

**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在地。原来我这一生,是个笑话。

贤惠、隐忍、付出……全是给一个骗子演的戏。晚上,老赵回来,哼着小曲。“玉卿,

礼服试了吗?我跟老李说好了,他儿子开摄影棚,免费给咱拍!”我没应声。等他睡熟,

我摸出自己那张结婚证,坐在阳台上。月光照在红本子上,像血。我撕了它。先撕成两半,

再撕四片,最后撕成雪片。纸屑飘进花盆,盖住了那株他去年送我的长寿花。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打字:1.金婚宴照办。2.找老同事查民政局档案。

3.联系苏晓珊女儿,问转账记录。打完,我对着镜子,轻声说:“赵金财,

你不是要办金婚吗?好。我给你办。我要让全小区、全街道、你所有老同事,

亲眼看看——你是个重婚五十年的骗子。”镜子里的老太太,眼窝深陷,嘴角却扬着。

原来我这一生,是个笑话。但怎么结尾,就该由我来写l了!

---第二章老赵最近看我的眼神,就像要给我送走一样。他以为我是认命了。

其实我只是在等他放松警惕。第二天一早,我就给金海大酒店打了电话。“王经理啊,

金婚宴的菜单,我想加一道清蒸鲈鱼,这道菜老赵最爱吃了。”电话那头笑:“墨老师,

您可真细心,老赵有福气!”我听着,嘴角没动,心里冷笑:福气?他骗了我五十年,

还在外养着另一个老婆,这叫福气?挂了电话,

我翻出压箱底的红裙子——女儿结婚那年买的,就穿了那一次,以后就一直没舍得穿。

我对着镜子试,腰身松些了,但衬得我气色挺好。“金婚嘛,总得体面。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中午老赵回来,我给他盛汤,夹菜,还问:“礼服你试了吗?

别到时候不合身。”他愣了一下,眼神闪躲:“试了……你今天怎么……”“怎么?”我笑,

“五十年的金婚,有几个能活到的,我不该重视?”他松了口气,当晚就给苏晓珊发了微信。

我偷看的——他手机从不设密码,因为他觉得我“老实”。消息就一句:“她没事,别担心。

”后面还跟了个亲吻表情。我关掉屏幕,手没抖。反而觉得好笑。他以为我老糊涂了,

其实我现在无比清醒。第三天,我就“晕”倒在菜市场。鸡蛋碎了一地,

西红柿也滚到别人脚边。“墨老师!墨老师!”卖豆腐的老李扶住我,有人帮忙打了120。

救护车来得快,我被送进市二院,诊断“轻度脑供血不足,建议住院观察三天”。

老赵急得团团转,一边打电话给儿子,

一边嘟囔:“这节骨眼上怎么就出事呢……”我没睁眼,

心里却在算:他这个时候一定会叫苏晓珊来“照顾”我。果然。第二天下午,

我偷偷溜出病房,躲在住院部后门的花坛后。初夏的太阳毒,我戴了顶草帽,手里攥着手机。

三点零七分,老赵骑着他那辆旧凤凰自行车来了。苏晓珊从巷子口走出来,穿了件碎花裙,

手里拎着保温桶。两人在树荫下站定,说了几句,老赵突然一把搂住她。她挣扎了一下,

没挣开,反而靠在他肩上哭起来。我按下录像键。镜头里,老赵亲了她额头,

说:“等她走了,咱俩就搬一起住。”苏晓珊点头:“你说话算话。”“算话。”他说,

“她活不过今年了。”我关掉录像,手心全是汗。不是怕,是冷。回病房后,我装作刚醒,

虚弱地喊护工。老赵进来时,我拉着他的手,声音发颤:“老赵……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他眼圈一红:“别瞎说!医生说你就是累的。”我点点头,眼泪掉下来:“那……金婚宴,

还能办吗?”“办!必须办!”他拍胸脯,“我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娶了你。”我闭上眼,

没说话。心里却在记:视频有了,录音有了,转账记录也查到了。下一步,

该让全小区都知道了。出院那天,我用儿子淘汰的旧手机,注册了个新微信。

头像是一朵白菊花,昵称“路人甲”。

我悄悄加了小区500人的业主群——群主是我以前的学生,没认出我。凌晨三点,

我发了个PDF文件。标题:《致即将参加赵金财“金婚宴”的各位邻居》。

内容三页:第一页,两张结婚证对比图,红章清清楚楚;第二页,银行转账记录,18年,

每月按时按点的3000块,总计64.8万;第三页,医院**截图,,附文字:“他说,

等我死了,就把她领进门一起住。”发完,我关机,睡觉。天亮时,手机一开,99+消息。

群里炸了。“真的假的?”“赵老师不是好人吗?

”“墨老师太惨了……”还有人转发到街道办群、老年活动中心群。买菜时,

邻居看我眼神躲闪。以前见我都喊“墨老师好”,现在一个个的都低头快走。我不怪他们。

真相刚出来时,人都会本能地躲——怕沾上麻烦,也怕自己看错了人。晚上,

老赵跪在我床前。“玉卿……你删了吧,我求你。”他声音发抖,“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打开手机录音,平静问:“你说,我是不是小三?”他沉默。过了好久,

才说:“……你别逼我。她只是责任,你才是我的家。”“家?”我苦笑,

“你骗了我五十年,这叫家?”他没回答,只是给我磕了个。我看着他花白的头顶,

突然觉得恶心。不是恨,是彻底的陌生。我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了。

直到我去不动产登记中心查房。工作人员翻出档案,指着一页说:“这套房,

三个月前过户了,买家是你儿子,成交价——1块钱。”我盯着那行字,手冰凉。

原来他早有准备。房子、钱、名声,他全算计好了。就等我咽气,或者认命。回家路上,

我站在公交站,风吹得眼睛疼。儿子打来电话:“妈,你们都70多了,你还闹什么?

房子算我替你保管,你尽管住到死!”我问:“你知道他有另一个老婆吗?”他顿了一下,

说:“知道……但他答应我,你死后就和苏晓珊断了。”我挂了电话。原来连我儿子,

也是共谋。那天晚上,我没开灯。坐在阳台上,看着对面楼上的灯火。我想,

我是不是太狠了?可转念一想——他骗我五十年,养着另一个女人,

还打算让我死得不明不白。这叫狠?这叫畜生。我打开备忘录,

新加一条:**“金婚宴照办。我要让他在所有人面前,跪着认错。

”**第三章《儿子收了房,站他那边》律师姓陈,四十出头,戴金丝眼镜,说话慢条斯理。

“墨老师,您这案子,难。”他把我的材料摊在桌上:结婚证、转账记录、录音、**照。

“重婚罪,现在基本不立了。除非涉及骗保、骗房,才可能构成诈骗。”我问:“那房子呢?

能要回来吗?”他叹气:“房已经过户给你儿子,合同写‘买卖’,虽然1块钱,

但形式合法。除非证明是恶意转移。”“怎么证明?

”“得有他明知你婚姻无效还配合的证据。”我沉默。退休金每月五千一百零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