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辞薄时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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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辞攥紧了手心,想起了之前薄时予折磨她的手段。

她知道,就算她不喝,薄时予也会押着她喝。

“好。”她眼睫轻颤,声音却平静,“但你要先回答我,你上周去瑞士看了谁?”

包厢里爆发出哄笑:“予哥,沈星辞出息了,竟然拐着弯查你的岗呢!”

薄时予一双黑眸在幽暗灯光下,看不清情绪。

他悠悠道:“去瑞士,看了我哥。”

“轰——”沈星辞耳边轰鸣炸响。

她的阿野真的是薄家人,也真的还活着!

“予哥,你什么时候有个哥了,薄家不就你一个独苗吗?”

“三年前找回来的,受了重伤还没醒,家里没声张。”

他们的谈论,沈星辞再也听不进去。

她喝了桌上的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辣得她哭。

可脸上却带着笑。

她终于不用再在薄时予身上,苦苦寻找阿野的影子了。

喝完最后一杯酒,沈星辞只觉胃里如翻江倒海的灼痛。

她艰难站起,忍痛开口:“我喝完了,先走了。”

看着女人摇摇欲坠,薄时予眉宇微蹙,正要开口,一旁的傅静初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倒去。

薄时予立马起身将她接住。

大伙立刻起哄:“恭喜予哥抱得美人归。”

沈星辞谁也没有理会,踉跄离开。

支撑着回到别墅,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她昏昏沉沉醒来,太阳穴像是被电钻碾过,头痛欲裂。

撑着身子刚坐起,就看到坐在房间椅子上的薄时予。

他正在看手机,深邃凌厉的五官安静时竟有一丝柔。

这时,薄时予也凝向她,喉间溢出一丝讽笑:“怎么,以为我是心疼你,等你醒来?”

沈星辞心尖一凉。

薄时予走近她,俯身警告。

“今天这只是个小教训,如果你再敢找静初麻烦,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沈星辞望着他凌冽的目光,驻足了很久。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薄时予很渣。

可她还是用联姻的方式成了薄时予的妻子,看着他在外招蜂惹蝶,为每个女人疯狂。

她却不厌其烦地为他收拾烂摊子。

三年来的婚姻关系里,她讨好,他刻薄;她靠近,他嫌恶。

京圈所有女人都骂她贱,说她真是舔狗中的战斗机。

但她都没有介意。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像极了她死去的男友,阿野的眼睛。

但现在,她知道了,阿野还活着。

薄时予这个替身,在她心里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想到这,沈星辞瞥开了视线,轻声回了句:“不会了。”

薄时予视线一沉,似乎没料到沈星辞会这么洒脱。

顿时周身气压骤降,冷声道。

“薄太太还真是大度,那你最好做到心口如一,不要耽误小爷泡妞。”

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这一次,沈星辞没有慌乱的追上去挽留。

而是起身,打开抽屉,拿出那个烟灰色丝绒盒。

一枚流光溢彩的钻戒映入眼帘,是薄野十九岁向她求婚的戒指。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带动了沈星辞的回忆。

她和薄野相识于伦敦大学。

薄野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全系第一的学生会主席。

而她是被家族以“出国深造“名义送来的叛逆少女。

他以近乎固执的方式介入她的生活,没收她的游戏机塞进单词卡,在她逃课去看摇滚演出时,给她整理笔记。

她故意说:“你这么想管我,是不是想当我男朋友?”

薄野没有一丝犹豫就点头。

他说:“做你男朋友,监督你到毕业。”

之后,他把语法规则编成蓝调情歌,帮助她学外语,他跑遍唐人街变着花样给她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