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是白眼狼,重生后我杀疯了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我在工地摔断双腿,爸妈领了十万赔偿金却将我关进小黑屋,死活不肯治病。饿了两天两夜,

只求来一个硬邦邦的馒头。最后,我被活活噎死。死后第三天,爸妈才发现我的尸体。

没有一滴眼泪,只有无尽嫌弃:"真是个废物,死哪不好,非死家里坏风水!

"灵魂飘荡七天,我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亲生父母为救这对白眼狼而死,我被假意收养,

家产被霸占,甚至当牛做马一辈子!老天有眼,让我重回十八岁。这一世,

王亚茹要钱养男朋友?我冲到学校让她颜面扫地!王大牛想动手?我直接打断他的腿!

谭丽在酒中下毒?我笑着看他们自食恶果!1.我叫王潇,在家中排行老二,

上面有个大三岁的姐姐王亚茹。从小到大,父亲王大牛、母亲谭丽不停给我洗脑,

说我天生不如姐姐聪明,这辈子只配打工养家。初二还没念完,

我就在二人的怂恿下光荣进厂搬砖。至于每月工资,必须寄回家供养父母吃喝和姐姐学费,

只给我留300块。美其名曰攒钱娶媳妇,怕我花钱大手大脚。可那点钱连饭都吃不饱,

全靠看不下去的工友偶尔接济。二十岁那年,我偷偷谈了女朋友,

被他们发现后用各种手段搅黄。理由嘛,很搞笑。姐姐还没嫁出去呢,我凭什么先结婚?

于是我拼命赚钱,为姐姐准备了一份丰厚嫁妆,让她风光嫁人。又攒钱帮父母搬进城里,

买了套两室一厅。可直到四十岁,我还是穷得娶不起媳妇。因为工资必须每月上交,

因为姐姐的孩子要买新衣服、新鞋子、要交培训费,要.......不仅如此,

爸妈还骂我丑人多作怪竟想美事,根本不配结婚,不要连累旁人。可他们从来看不见,

要不是干了这么多年重活,我怎么会早早驼了背,满脸都是风霜。再后来,

我在工地摔断双腿,但工头和父亲是同乡,给了十万了事。我没有进医院治疗,

而是被直接抬回家。理由嘛,治好了也是瘸子,留着还有啥用?

二人把我关进小黑屋自生自灭,甚至连饭都懒得送。饿了**天的我,从谭丽,

那个叫了四十多年多年妈的女人手里,苦苦哀求来一个馒头,拼命往嘴里塞。

干涩的馒头渣刮着喉咙,像砂纸在打磨。我想喝水。“妈,

水…给我口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破风箱。“死瘸子,事真多!”谭丽在门外骂骂咧咧,

脚步声却渐渐远去。不是去倒水,而是回了他们那屋,眼不见心不烦。我伸着脖子用手抠,

想把那块要命的东西抠出来。可它卡得太死了,纹丝不动。呼吸越来越困难,

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眼睛开始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好像听见王大牛,我那个爹,

在隔壁屋打着呼噜。而我这屋里,冷得像冰窖。两条断腿裹着发黑的纱布,

动一下都钻心地疼。没人管我。没人在意。倾尽一生当牛做马,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再然后,

我死了,被活生生噎死了。2.三天后。谭丽才想起我的存在,推开屋门后眉头一皱,

开始破口大骂。“死瘸子,你哪来的钱买臭豆腐?”“是不是藏私房钱了?

”她走上前想打我,突然愣住了。“死哪不好非死家里?真是晦气!”“王大牛,

别踏马睡了,快来干活!”我的魂儿从身体里飘出来,看着二人捏着鼻子,

一脸嫌弃地把发臭的我用破席子卷了。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有抱怨我死得不是地方。

第七天晚上,王大牛和谭丽吵架。“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王潇替咱家干了三十多年活,

为什么不去医院?”“小声点!你想让邻居听见怎么办?”谭丽尖声打断。

王大牛此时一脸后悔,“他只是腿断了,若是好好养一个月,还能再接点手工活做!

”“可现在的?没了他,家里谁来挣钱?”谭丽冷笑道,“那个废物在屋里躺了三天,

老娘不信你不知道,现在开始怨我了?早干嘛去了?”王大牛愣了愣,声音低了下来。“唉,

要不是我们好心收养,王潇早跟他的死鬼爹妈一起去了,

当年啊......”灵魂状态的我,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是这样。原来,

我不是他们的孩子。火灾中,亲生父母救了他们的命,却被这两个白眼狼鸠占鹊巢。

唯一的血脉也被他们假意收养,当成牲口一样使唤,榨干最后一滴血,

最后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恨!滔天的恨意几乎要把我这虚无的魂魄撕裂!凭什么!

凭什么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能好好活着?3.“呼~呼~”我缓缓睁开眼,

耳边是震天响的鼾声,清晨的阳光透过工棚破烂的窗户照进来,晃得眼睛生疼。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铺着散发霉味的草席,周围是杂乱摆放的破旧行李,

空气中充斥着劣质烟草和脚臭混合的味道。时间还早,再多睡会儿。不对!

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工棚,正在呼呼大睡的工友。

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明星挂历,日期清晰写着:2005年10月17日。2005年?

这是我在工地搬砖的第四年!难道重生了?我抬起手仔细观察,粗糙,布满老茧,

却年轻有力,完全没有关节变形、满是冻疮。还没来得及高兴,前世记忆就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脑子里。被榨干的青春,被拆散的爱情,被嫌弃的一生,

还有那噎死后的冰冷和绝望,以及那飘荡七日得知的残酷真相……王大牛,谭丽,

王雅茹……还有那个假装好兄弟,实则背后捅刀子的孙有才!你们等着。这一次,

我不会再当那个任劳任怨、被你们吸干血肉还感恩戴德的蠢货!这一世,

我要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十倍、百倍地讨回来!我要让你们尝尝,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刺耳破旧的手机**响起,

把我从翻腾的恨意中拉了出来。循着声音,我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手机。

诺基亚的老款直板机,屏幕小的可怜,四个边角都掉了漆。这是王雅茹用了两年淘汰下来,

谭丽又用了两年,最后才扔给我。美其名曰方便联系,

其实是方便每个月准时打电话催我寄工资。我冷笑着按下接听键,

里面立刻传来王雅茹那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玻璃。“王潇!

这个月工资发了吧?赶紧给我转过来两千!”我没说话,将手机攥的咯咯作响。

她丝毫没察觉,继续自顾自地说:“我看上一条裙子,还有一套化妆品,正好,

我男朋友也要过生日。你快点转过来!”男朋友?过生日?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前世就是这样,辛辛苦苦搬砖赚来的血汗钱,却变成了她讨好黄毛的礼物。而我,

连口像样的饭都舍不得吃。供她上学,让她打扮,结果她就在个破职业学院里忙着谈恋爱,

忙着挥霍我的血汗?怒火像浇了油的柴,蹭地烧了起来。4.“王雅茹。”我开口,

带着压抑不住的冷意。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没听过我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踏马叫我什么?没大没小的!”“叫你名字怎么了?”我扯了扯嘴角,

对着话筒一字一句道,“你刚才说,要给你男朋友过生日?”“对啊!怎么了?你赶紧的,

不然有你好看!”“呵。”我冷笑一声,“我初二就不上学了,来这工地当牛做马,

每个月工资一分不少全寄回家,供你上学。”“结果**就考个专科?这也就罢了,

毕竟你没有那个脑子。”“可才开学没几天就忙着搞对象?

还要拿老子的血汗钱去倒贴野男人?”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只能听到王雅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显然,她被我这番话惊呆了。在她,

以及王大牛和谭丽的认知里,我就该是那个逆来顺受,无条件满足他们任何要求的窝囊废。

现在,窝囊废要造反了?“王潇!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王亚茹反应过来,顿时气急败坏,

“你、你凭什么说我?!这钱是爸妈让你寄的!”“凭什么?”我声音变得更冷,

“就凭这钱是老子一块砖一块砖搬出来的!读专科本身没有错,结果你读个工商管理专业?

这踏马还不如回家养猪!老子供你都觉得丢人!”“还敢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小白脸,

王亚茹,你还要不要脸?!”“你…你**!”王雅茹被我骂得哭腔都出来了,

“我要告诉爸妈!你等着!”“随便。”说完,我直接按了挂断键。

胸口那股堵了前世今生近六十年的恶气,似乎吐出来一点点。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看着手里的破手机,就像一条拴在我脖子上的狗链。每个月就是它准时响起,

提醒我该上供了。去他妈的!我长按关机键,看着屏幕变黑。世界终于清静了。今天,

本来又是该给谭丽转钱的日子。前世哪怕我累的直不起腰,

也只敢在发工资后买最便宜的膏药贴,然后准时去银行把钱转过去,

生怕晚了一点就被他们骂不孝。现在嘛?转个屁!也该老子享受生活了!

5.我把破手机随手扔回床上,从木板床底下摸出刚发的4000块钱、身份证。

穿上那双露脚趾头的解放鞋,径直出了工地大门。街对面有家小饭馆,招牌油腻腻的,

但里面飘出来的肉香味,对我这常年不见油水的肚子来说是致命的诱惑。我走进去,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老板,来个红烧肉,来个炖肘子,再来个排骨汤!米饭管够!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老板娘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没见过我这种穿着工装、却点这么多硬菜的工人。我没理会,

拿起桌上廉价的茶水倒了一大杯,咕咚咕咚灌下去。凉茶下肚,压下了喉咙里的干渴,

也让我更清醒地意识到——真的重生了。菜端上来后油光锃亮,香气扑鼻。

嚼着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感受着久违的油脂在嘴里化开,我想起前世饿得啃硬馒头,

最后被噎死的场景。手里的筷子握得更紧了。吃饱喝足后,我没犹豫,

走进旁边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招待所。“开个单间,住一晚。

”前台小姑娘手脚麻利地办好手续,临走还不忘挤出一个微笑。瞧,只要兜里有钱,

哪怕你穿的再差长的再丑,世界也会对你抱有善意。哪像那几个吃肉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我哼着小曲推开房门,里面空间不大,但很干净,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台小小的电视机。

走进洗手间,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才18岁,却因为长期劳累而面色衰老。这一世,

争取对自己好一点!我拧开水龙头狠狠冲了把脸,抬起头,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镜子里的人,眼神冰冷,带着一丝狠厉。“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6.翌日。

我走出招待所时,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工地那边肯定已经开工了,工头估计正忙着跳脚骂娘。

骂就骂吧,反正老子不可能再干了。我随手在路边摊买了五个大肉包子,

蹲在马路牙子上慢慢啃。肉馅的油顺着指缝往下流,我舔得干干净净。

前世饿死的滋味太深刻,现在看见吃的就恨不得连包装袋一起咽下去。刚吃完最后一个,

就看见孙有才那孙子从对面工地钻出来,探头探脑的这边看。果然找来了。

孙有才跟我一个村,长得尖嘴猴腮,对王亚茹打小一见钟情,整天跟在她**后面转。

哪怕王亚茹高考超常发挥,考上本市大专,实现了阶级跨越,孙有才和我一样当了建筑工人,

却依旧对她爱的死去活来,活脱脱一副舔狗样。不仅如此,这孙子为了讨好王家人,

没少在背后给我下绊子。“潇哥,你在这儿干嘛啊!”孙有才看见我,眼睛一亮,

小跑着过来,“昨晚你跑哪去了?叔和婶都快急死了!”我蹲着没动,

撩起眼皮看他:“急什么?怕我死了没人给他们寄钱?”孙有才被我的话噎住,脸色变了变,

又堆起假笑:“潇哥你说啥呢……叔婶也是担心你。你昨天是不是没给家里转钱?

小茹打电话都哭了……”“她哭什么?饿死了还是渴死了?

”“你……”孙有才本就看不起我,如今彻底装不下去了,“王潇你怎么说话呢!

叔婶养你这么大,你连工资都不寄,还有没有良心!”我慢慢站起来,直接比他高半个头,

常年干活的身子骨又结实,这么一对比,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孙有才,

你这么关心我家的事,难道是想当上门女婿?”他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

”“不是就好。”我往前一步,他忍不住又退了一步,“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王亚茹会看得上你?以后我家的事,轮不到一只舔狗来叫唤。”舔狗?

孙有才不知这俩字什么意思,但冥冥中觉得不对劲。“你、你等着!我这就告诉叔婶去!

”“去吧,”我扯了扯嘴角,“正好帮我带个话——钱,一分没有,省点电话费吧,

别他妈再来烦我。”说完我转身就走,只留下孙有才独自跳脚:“王潇你疯了吧!你等着瞧!

”是啊,我疯了。被你们活活逼疯的。7.回到工地时日头已经老高。刚走进工棚区,

我就感觉气氛不对。几个工友正蹲在门口抽烟,看见我进来,纷纷使眼色。突然,

工头黑着脸从办公室冲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王潇**死哪去了?现在才来?

不想干就滚蛋!”我没理他,径直往里走,这才发现床铺一片狼藉。破行李箱被扔在过道里,

锁被砸坏了,几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散落一地,上面还有几个黑脚印。

就连藏在席子底下的几本旧书也被撕得粉碎。“你家里人昨天来找了,”工头跟在我身后,

语气不善,“又吵又闹的,把你这儿翻了个底朝天。王潇我告诉你,这是工地,不是你家!

要闹回家闹去!”我弯腰将衣服收好,不是因为可惜,而是留个念想,告诫自己,

绝不能对那几个畜生心软。“老刘,我不干了。”工头愣住:“啥?”“我说,我不干了!

结算工资,我现在就走。”“你疯了吧?”工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现在活儿正紧,

你说不干就不干?上哪找这么好的活儿去?”“既然活儿这么好,那留给你家亲戚干吧。

”我开始收拾地上还能要的东西,“把我这半个月工资结了。”工头还想说什么,

棚子门口突然响起谭丽尖利的声音:“王潇!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抬头,

看见王大牛和谭丽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后面跟着眼睛红肿的王雅茹。

三人都是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谭丽一进来就要伸抓我:“你昨天死哪去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钱呢?”我侧身躲开她的手。王大牛黑着脸,

习惯性摆出当爹的架子:“混账东西!还敢躲?赶紧把钱给你妈!再给亚茹跪下磕头道歉!

”“竟然敢在电话里骂你姐,真是皮痒了!”王雅茹躲在谭丽身后,正委委屈屈地抹眼泪。

十几个工友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的看热闹。要是前世被这么当众责骂,我早就臊得满脸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现在,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可笑。8.“钱?

”我把手里捡起来的破衣服扔进行李箱,“我挣的钱,凭什么给你们?

”谭丽像是被踩了尾巴:“凭什么?凭我是你妈!凭我们养你这么大!”“养我?

”我一把拉上行李箱拉链,冷冷注视着她。“初二就不让我上学,逼我出来打工。

每个月工资必须全寄回家,我连顿饱饭都吃不起。这叫养我?

”接着我转向王雅茹:“你身上的裙子是我两个月饭钱,漂亮吗?

”“你给黄毛男朋友买的新鞋是我半个月工资,穿着舒服吗?”王雅茹脸色一白,

往后缩了缩。王大牛见状怒吼道:“小畜生!那是你姐!供她花销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我冷笑,“她考个专科不好好学技术,整天谈恋爱买衣服,我凭什么供她?

”工棚里安静下来,只有我收拾东西的声音。连门口看热闹的工友都不说话了,

眼神复杂地望着我们一家。重女轻男?摁着儿子一个劲使唤?真是百年一遇的奇葩!

谭丽暗道不好,莫非这小畜生开窍了?不行,必须放大招!只见她一**坐在地上,

开始干巴巴嚎哭:“没天理啊!

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这么对我们啊……”王大牛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对工头说:“刘工头你看看!你看看这生的什么玩意儿!

”他希望借亲情大义来博得众人同情。可工头皱着眉,没接话。这时,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对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谭丽冷笑:“演够了就滚,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谭丽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你这个小畜生!

”王大牛怒吼一声冲上来,我没躲,直接抬脚踹在他肚子上。他“嗷”一声弯下腰,

倒退好几步撞在床架上。工棚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在他们印象里,

我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好人,今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杀人啦!儿子打老子啦!

”谭丽的尖叫打破寂静,王雅茹也骂骂咧咧地扑了过来:“王潇你敢打爸!

”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啪啪”两个大耳光,把她踉跄着摔进看热闹的工友怀里。

工友:.......世上还是好人多啊!拎起行李箱,我环视一圈目瞪口呆的人,

最后把目光落在捂着肚子哼哼的王大牛身上:“这一脚是告诉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摆谱。

”又看向瘫坐在地上的谭丽:“想要钱,自己挣去。

”最后瞥了眼脸色惨白的王雅茹:“至于你,上个屁的学,回家喂猪吧。

”说完推开看热闹的人群,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谭丽撕心裂肺的哭嚎和王大牛的咒骂,还有工头试图劝解的声音。

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脸上,**痛快。我拎着破行李箱走出工地,那些哭闹咒骂声渐渐远了。

9.十月的日头依旧毒得很,晒得柏油路面冒起一层虚烟,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沿着尘土飞扬的马路走了十来分钟,我看见个“兴隆旅馆”的招牌,门脸比昨晚那家还破。

推门进去,前台有个老头在打瞌睡。“单间,先住三天。”“一天十五,押金十块,

三楼最里头那间。”房间比招待所的还小,一张床一个桌子,墙皮往下掉灰,

我把行李箱塞床底,拧开水龙头灌了一肚子凉水。该办正事了。下楼问好路,

我直奔最近的彩票站而去。屋里烟雾缭绕,几个老爷们儿叼着烟研究墙上的走势图。

“自选一注。”我对售票员说。前世王大牛念叨了好几年,

说要是当初买了那组号就能中大奖。这事,我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售票员打好票递出来,

我把那张薄薄的纸对折两次,小心翼翼塞进裤兜最里面。走出彩票站,太阳还是那么毒。

我在街边树荫下蹲着看车来车往,就这样回家,念头实在不通顺啊!不行,得去找王雅茹。

在她最要面子的时候,把她那层皮扒下来!翌日。说干就干,我换了身最破的行头,

上衣是件洗发白的旧工装,裤子膝盖磨得都快透了,又找了双露脚趾的解放鞋。

镜子里的人灰头土脸,跟工地刚爬出来的没两样。很好。我来到站台,

坐上去青山职业学院的公交。汽车足足晃悠了一个多小时,到地方时已经快中午了,

校门口挺热闹,不少学生进进出出。我蹲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盯着校门,太阳晒得人发晕,

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前世就是在这个门口,王雅茹多次缺钱花,我请假来送生活费,

她却嫌我丢人,钱一到手就催我快走。“王潇?”身后突然有人叫我。

回头一看是孙有才那个舔狗,骑着个破自行车,梳着大背头。“你咋在这儿?

”他上下打量我这身破烂,“来找小茹?”我没吭声。他停好车凑过来,压低声音:“潇哥,

听我一句劝,跟叔婶低个头算了,你看你这……”“滚。

”孙有才脸色一变:“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为你好!”正说着,

王雅茹挽着个黄毛小子出来了,两人有说有笑,态度十分亲呢。孙有才立刻忘了跟我吵架,

抻着脖子往那边看,一脸悲愤。目标出现,启动战斗形态!我径直穿过马路追了上去。

10.“王雅茹!”她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是我,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尤其是看清我这一身打扮后,脸一下子涨红了。“你、你来干什么?”声音都变了调,

下意识松开黄毛的胳膊。黄毛则斜眼看我:“这谁啊?”我懒得搭理他,

死死盯着王雅茹:“爸妈初二就不让我上学,逼我出去打工挣钱供你读书。你倒好,

刚入学才一个月,就谈上恋爱了?”周围几个吃瓜群众立马放慢脚步,往这边看。

王雅茹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胡说什么!赶紧走!”“走?”我提高嗓门,

吸引更多同学看过来。“我每个月工资全寄回家,用来养你和爸妈,自己天天吃糠喝稀,

连身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你倒有钱给这黄毛过生日?你对得起我么!”看热闹的多了起来,

围在四周开始指指点点。黄毛脸上挂不住了,上前想逞英雄:“**敢凶我女朋友?

”我反手抓过手腕,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这小子看着人高马大,其实虚得很,直接跪地上了。

“打人啦!”有女生尖叫。王雅茹彻底慌了,冲过来拉我:“王潇你疯了!快住手!

”我甩开她,指着还跪在地上的黄毛:“再让我看见你缠着她,腿给你打断!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手机拍照的咔嚓声不断。王雅茹遭不住这种“围观”,

捂着脸哭起来,一把推开人群跑了。黄毛也从地上爬起来,撂了句“你等着”,

灰溜溜钻出人群。目的达到了。我拍拍身上的灰,不紧不慢走出人群。

孙有才还在马路对面张着嘴发呆,我没理他,径直往公交站走。上车后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玻璃映出我的脸,没什么表情。这才刚开始。公交晃晃悠悠进了城,我在市中心下车,

拐进一家面馆。等到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我掰开一次性筷子大口吃了起来。肉炖得烂,

面也筋道,吃完一碗,又把第二碗的汤喝干净。付钱的时候,柜台上的电视正在放彩票开奖。

老板娘一边找零一边嘟囔:“天天开奖,也没见谁中过。”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屏幕,

一串数字滚出来,跟裤兜里的那张票丝毫不差。王大牛,谢谢你,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兑奖点离得不远。大厅里没几个人,工作人员无聊地打着哈欠。我戴着新买的鸭舌帽、口罩,

把彩票递过去,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突然瞪大眼睛。“您、您稍等。”没多久,

里面出来个领导模样的人,客客气气把我请进办公室。手续办得很快,扣完税,四百二十万。

从后门出来,我又在巷子里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着才快步离开。这笔钱够我做很多事,

但现在不能动。得先让那家人彻底绝望。我在自动取款机取了五千现金,厚厚一沓塞进内兜,

剩下的钱分别存进三家不同银行。11.第二天。退房后我直奔工地,去把最后的事了结。

来到办公室后,老刘的脸色不太好看。“你还知道回来?你家里人昨天闹那一出,

我这工地都快成戏台子了。”“我来拿剩下的工资。”老刘眯眼看我:“真不干了?”“嗯。

”他叹口气,从抽屉里数出一叠钞票:“半个月,扣掉预支的,还剩一千五。

”我接过钱揣兜里:“谢了。”转身要走,老刘叫住我:“王潇,不是我说你,

跟家里闹归闹,但活还得干啊。你这年纪,不干活吃啥?”“吃啥?”哪踏马还有心思吃饭!

必须回家折磨那两个白眼狼!正说着,工地大门那边突然吵吵起来。王大牛和谭丽又来了,

后面跟着王雅茹,三人眼睛都是红的,估计一晚上没睡好。“王潇!”谭丽尖着嗓子扑过来,

“你个没良心的,昨天竟敢打你爸!”王大牛举着根木棍色厉内荏:“小兔崽子,

你给我跪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工人们都围过来看热闹。“啧啧,爹妈姐姐轮番上阵,

哭天抢地的。”“要我说这小子也够狠,竟敢打老子。”“换我我也打,每月工资全上交,

自己吃糠咽菜,谁受得了?”老刘赶紧拦在中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王雅茹躲在谭丽身后哭:“弟弟,你就跟爸妈认个错吧。都是一家人……”等他们喊累了,

我才慢慢开口:“说完了?”“刘工头,工资结清了,从今天起我跟工地两清。

”又看向那一家三口:“我跟你们,这些年的账一笔一笔慢慢算!”王大牛见我不像演的,

顿时慌了,举着棍子要冲过来,却被几个工人拦住了。“王潇!你踏马竟然辞工!

今天你敢走出这个门,我、我就没你这个儿子!”我笑了:“这怎么行?

我还要好好“伺候”你们呢,咱回见!”拎起放在脚边的破行李箱,我转身往大门走。

先去商场买了身新衣服,把旧的那身放在转转......不对,仔细叠好放进箱子。

又去手机店买了部新手机,刚插上卡,手机响了。是孙有才的声音。“潇哥你在哪呢?

叔婶都快急疯了,到处找你……”“告诉他们,我下午回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潇哥,你辞了工,

以后谁来养叔婶、亚茹……”“不是有你这个死舔狗吗?干脆你带着爹妈入赘王家吧,

或许王亚茹会高看你一眼!”不理会孙有才气急败坏地叫骂声,我直接挂断电话,接下来,

该陪他们好好玩玩了。坐城乡巴士回到村里已是下午,村口老槐树下几个老头在乘凉,

看见我都停下闲聊。“潇子回来啦?”我点点头没多话,径直往家走。

用力推了推那扇破木门,竟然被反锁了。用这种小伎俩?可笑至极!

12.我重重一脚踹上去,木门应声而倒。动静太大,惊得院里几只鸡扑棱着翅膀乱窜。

王大牛正躺在院里树荫下打盹,猛地坐起来,看见是我,脸色顿时黑了。“你还敢回来?

”他一把抓起旁边的笤帚,“打死你个不孝子!”我没躲,等他冲过来直接抓住他的手腕,

常年干工地的手劲不小,疼得他龇牙咧嘴。“放手!小兔崽子!”我一把推开,

他踉跄着退了几步撞在鸡笼上。谭丽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

见这架势当即嚎啕大叫:“造反啦!儿子打老子啦!”邻居们被惊动,纷纷围到院门口张望。

“怎么回事?潇子怎么跟叔动手了?”“听说潇子不在工地干了,钱也不往家寄了。

”王大牛揉着手腕,对着围观的人喊:“大家都看看!这孽障现在翅膀硬了,连爹都敢打!

”谭丽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白养这么大了!一点良心都没有啊!

”我走到水缸前舀了瓢水喝,喝完才转身看着他们表演。“说完了?

”王大牛气得胡子发抖:“小畜生!明天必须出去找活干!挣不来钱就别吃饭!”“干活?

”我笑了,“谁爱干谁干。”谭丽猛地站起来:“不干活你吃啥?喝风啊?

”我指指屋里:“家里不是有米有面吗?饿不死。”“那是我跟你爸的粮食!”谭丽叉着腰,

“有本事自己挣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村长都来了。“潇子,怎么跟父母说话呢?

”我看着村长:“叔,我初二就不上学了,在工地干了四年,每月工资全寄回家。

现在我不想干了,有错吗?”村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王大牛吼道:“那是你该做的!

我们养你这么大!”“养我?”我冷笑,“从小到大,我穿的衣服都是村里同龄人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