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失意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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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卷:金丝雀的假面第1章:替身的晚餐林晚意站在衣帽间巨大的落地镜前,

身上那件冰蓝色缎面长裙泛着冷冽的光泽。裙子很美,剪裁得体,价值不菲。但它不属于她。

就像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以及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顾琛,都不属于她。「抬头。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命令。林晚意依言微微抬起下巴,

透过镜子的反射,看向那个一步步向她走来的男人。顾琛身形挺拔,

穿着与她礼服同色系的定制西装,眉眼深邃,俊美得令人窒息,却也冷漠得让人心寒。

他走到她身后,并未触碰她,只是审视着镜中的影像,如同端详一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颜色很适合你。」他薄唇微启,「记住,今晚少说话,多听。尤其是……别碰钢琴。」

林晚意垂下眼睫,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涩然。「我知道了。」她知道,因为这身打扮,

从礼服的颜色到发型,都是在复刻另一个女人——苏清,那个活跃在国际舞台上的芭蕾舞者,

也是顾琛心中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而她林晚意,

不过是因为眉眼间有几分与苏清相似的神韵,才被顾琛从泥泞里捡回来,

充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替身”妻子。为期三年,明码标价。「走吧,别迟到。」

顾琛收回目光,率先转身。**###丽思卡尔顿的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是一场高端慈善晚宴,云集了本市名流。顾琛作为顾氏集团的掌舵人,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而他身边的女伴林晚意,也承受着各种或好奇、或打量、或隐含轻蔑的目光。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顾琛身边,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温顺笑容,

扮演着一个美丽而安静的花瓶。这是她一年来习以为常的角色。

直到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映入眼帘。晚宴安排了助兴节目,

一位年轻的钢琴家正在演奏德彪西的《月光》。音符流淌,带着朦胧而忧郁的美。

顾琛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侧过头,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林晚意说:「看到了吗?苏清最擅长这首曲子。她弹奏时,

指尖像在月光下跳舞。」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怀念与推崇。

林晚意的心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努力保持着微笑,

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是么?很美的意境。」她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回答。就在这时,

顾琛的一位好友,宏远集团的少东家李铭举着酒杯走了过来,

他戏谑的目光在林晚意身上转了一圈,对顾琛笑道:「阿琛,行啊你。

这位林**……气质是越来越好了,刚才远远一看,那侧影,那神态,

跟苏清**真有七分像了!你算是捡到宝了。」顾琛晃动着手中的香槟,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并未看向林晚意,只淡淡道:「嗯,神韵是有点像了。不过,

终究是形似神不似。」「形似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李铭哈哈大笑。

两人的对话毫不避讳,仿佛林晚意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形似神不似」

……这五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林晚意的心脏,让她瞬间血液冰凉。

一年了,无论她如何模仿,在顾琛眼里,她永远只是一个拙劣的复制品。她低下头,

强忍住眼眶的酸胀,告诉自己不能失态。**###回到那座如同宫殿却冰冷无比的别墅时,

已是深夜。顾琛径直去了书房,似乎还有处理不完的公事。

林晚意脱下那双磨得脚后跟生疼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步一步挪回二楼那间属于她的、宽敞却空旷的卧室。她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自己。冰蓝色的礼服尚未换下,衬得她毫无血色。

她努力扯动嘴角,想练习一下苏清那种清冷又带着疏离感的微笑,那是顾琛最喜欢看的。

可镜子里的人,笑容僵硬,比哭还难看。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屈辱感席卷了她。

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扮演另一个人,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供他睹物思人吗?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银行入账短信。

是她利用顾琛给她的、为数不多的“零花钱】,

凭借着自己也说不清缘由、却异常精准的对数字和市场的直觉,进行小额投资获得了回报。

数字不大,却像黑暗中透进的一丝微光,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掌控感。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

却照不亮她内心的荒芜。沉默地坐到书桌前,她习惯性地拿出那个藏在抽屉最底层的素描本。

这是她唯一的,不被顾琛知晓的秘密天地。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没有刻意构思,全凭本能。

线条流畅地勾勒,缠绕的荆棘,傲然绽放的玫瑰,最终汇聚成一枚戒指的雏形。

设计大胆而独特,充满了挣扎与生命力的矛盾美感。她画得专注,

以至于没有听到书房门开关的声音,以及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当她终于停下笔,

端详着纸上那枚充满力量的“荆棘玫瑰”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画得不错。

」林晚意吓得浑身一颤,素描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回头,

只见顾琛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正倚着门框,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更准确地说,

是看着她掉在地上的那本素描册。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探究,

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类似于被冒犯的不悦?林晚意的心跳骤然失控,

她慌忙弯腰想去捡,顾琛却快她一步,修长的手指已经将素描本拾起。

他翻看着上面那些不同于苏清柔美风格、反而带着几分锐利和野性的设计草图,

最终停留在那枚“荆棘玫瑰”上。「我倒是小看你了。」顾琛抬起眼,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她的脸,「为了讨好我,连‘林深’早期的设计风格都开始模仿了?

下了不少功夫吧。」林晚意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错愕和茫然。「林深?」

她不知道“林深”是谁。她画这些,只是因为内心压抑的情感需要宣泄,

这只是她无意识的创作!顾琛将她的茫然理解为被戳穿后的心虚,他冷笑一声,

将素描本随意丢回桌上,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模仿得很用心,

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东施效颦,徒增笑耳。」说完,他不再看她瞬间煞白的脸,

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他的气息,

也仿佛彻底隔绝了林晚意世界里最后一点微光。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原来,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她连当“替身”都不够格了?她下意识的创作,在他眼里,

竟然成了处心积虑模仿另一个陌生女人的证据?

“东施效颦”……“徒增笑耳”……这几个字反复在她脑海里回荡,

像魔咒一样啃噬着她的理智和尊严。她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冰冷的双臂,

将脸深深埋入膝盖。黑暗中,没有眼泪,只有一片死寂的荒凉。但在这片荒凉的最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碎裂,又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那枚纸上盛开的“荆棘玫瑰”,在昏黄的台灯光线下,仿佛正闪烁着冰冷而倔强的微光。

2第2章:碎掉的镯子顾琛离开后,林晚意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整整一夜。「东施效颦」

、「徒增笑耳」这两个词像两把烧红的烙铁,在她心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疤。天光微亮时,

她才撑着麻木的双腿站起来,镜子里的人眼眶深陷,脸色苍白得像鬼。

她默默地将那本素描本锁进了床头柜最底层,

连同她那些不被允许、被定义为“模仿”的才华一起,深深藏匿。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轨迹,扮演一个温顺安静的影子。只是她眼底那点微弱的光,

似乎彻底熄灭了。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林晚意正坐在偏厅的落地窗前,安静地翻看一本关于投资入门的书籍,

这是她用那点微薄的投资收益买来的,是她隐秘的盔甲。玄关处传来一阵响动,

伴随着佣人恭敬的问候:「苏**,您来了。」林晚意翻书的手指一顿,心脏下意识地收紧。

苏清?她怎么会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主人般的熟稔。

苏清穿着一身香奈儿的软呢套装,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地出现在偏厅门口,

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林晚意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林**,好兴致啊。」

苏清红唇微勾,不请自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阿琛不在家?」林晚意合上书,

放在膝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顾先生去公司了。」「哦,」

苏清拖长了语调,视线扫过她手中那本《证券分析》,嗤笑一声,「怎么,开始研究这些了?

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只会依附阿琛的花瓶吗?」林晚意攥紧了手指,没有接话。

苏清似乎觉得无趣,目光在偏厅里逡巡,最后落在了林晚意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个成色普通、甚至有些浑浊的玉镯子,与这满室奢华格格不入。「咦?林**,

你这镯子……」苏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凑近了些,语气夸张,「这质地,这水头,

地摊上买的吧?这种廉价货色,怎么配得上你现在的身份?哦,我忘了,」她掩唇轻笑,

「你的身份,本来也是借来的。」林晚意的脸色白了几分,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护住了镯子。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是她对那个模糊不清的过去仅存的念想。「这不劳苏**费心。

」她声音微冷。「费心?我是为你好。」苏清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语气带着施舍,

「摘下来给我看看。回头我让阿琛送你一只更好的,玻璃种帝王绿,那才配放在顾家。」

「不必了。」林晚意断然拒绝,将手背到身后,「这是我母亲的东西,不值钱,

但对我很重要。」「重要?」苏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替身,也配谈‘重要’?」

她语气中的轻蔑彻底刺痛了林晚意。一年来的隐忍、屈辱、昨夜积压的愤怒,

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苏**,请你们尊重一点!」林晚意猛地站起身,

胸口剧烈起伏,「我是顾琛明媒正娶的妻子!」「妻子?」苏清像是被这个词**到,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怨毒,「你算哪门子妻子?不过是个签了合同的演员!

一个可怜的、活在别人影子里的赝品!」她上前一步,猛地抓住林晚意的手腕,

用力去撸那个镯子:「拿下来!别戴这种破烂货脏了阿琛的地方!」「你放手!」

林晚意挣扎着,护着镯子不肯松手。两人争执推搡间,苏清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她猛地用力一扯——「啪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个偏厅。那只廉价的玉镯,

从林晚意手腕上脱落,掉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瞬间断成了三截,散落在脚边。

时间仿佛静止了。林晚意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几截断镯,大脑一片空白。母亲温婉模糊的笑容,

童年零星温暖的碎片,随着这碎裂声,仿佛也跟着一起破碎了。她唯一的念想,碎了。

「哎呀,」苏清捂住嘴,故作惊讶,眼底却满是得逞的快意,「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都说了这种廉价货不结实。看来是注定要碎的呢。」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顾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偏厅门口,他显然是刚回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湿气。

他看着厅内对峙的两人,以及地上碎裂的玉镯,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苏清立刻变了一副面孔,眼圈一红,

泫然欲泣地迎了上去:「阿琛,你回来了……都是我不好,我看林**的镯子很别致,

想借来看看,没想到……没想到林**反应那么大,一挥手就不小心……掉地上碎了。」

她说着,委屈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一个颠倒黑白!

林晚意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苏清,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胡说!明明是你硬要抢,

是你故意摔碎的!」顾琛的目光扫过地上断成三截的、质地拙劣的玉镯,

又看向林晚意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最后落在苏清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个镯子而已,」

他开口,声音冰冷漠然,如同这窗外冰冷的雨,「碎了就碎了。」林晚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心像是被瞬间冻住。顾琛的视线转向她,带着一丝不耐:「苏清已经道歉了。

你何必小题大做?」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如同施舍,「明天我让秘书送十个更好的过来,

赔给你。」「赔?」林晚意听着这话,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荒谬。

他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都可以用“赔”来解决。她母亲的遗物,

她仅存的过去,她视若珍宝的感情寄托,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赔偿的“镯子而已”。

苏清站在顾琛身后,对着林晚意,露出了一个胜利者般挑衅而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林晚意的眼底。顾琛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

似乎觉得她的反应有些不可理喻。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对苏清道:「走吧,清清,

我送你回去。」苏清温顺地点头,挽住顾琛的手臂,姿态亲昵地离开了。偏厅里,

只剩下林晚意一个人,对着满地狼藉。她没有哭,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