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府庶子后,我靠知识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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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价百亿的年轻巨富,一朝穿越,成了永宁侯府最懦弱可欺的庶子沈砚。嫡母刻薄,

嫡兄陷害,连订婚的未婚妻都当众赏我一耳光,骂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低头看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无声地笑了。很好。

是时候让这群活在封建社会的古人见识一下,什么叫资本的力量,什么叫降维打击了。

1地狱开局喉咙里**辣的疼,像是被灌了砂石。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檀香和淡淡霉味混合的气息。

“三少爷,您、您终于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约莫十三四岁、面黄肌瘦的小厮,正红着眼眶看着我,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大脑一阵刺痛,混乱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沈砚,永宁侯府庶出三子,年十六,

生母早逝,性格懦弱,是府里人人可欺的存在。而我,是现代坐拥庞大商业帝国,

刚刚在纳斯达克敲完钟的沈砚。一场意外,我竟然穿到了这个同名同姓的古代倒霉蛋身上。

根据记忆,原主是因为在几天前的家宴上“不小心”冲撞了嫡兄沈珏,被罚在祠堂跪了一夜,

感染风寒,一命呜呼,这才便宜了我。“三少爷,快把药喝了吧,再不喝,

身子就垮了……”小厮名叫平安,是原主身边唯一忠心的小跟班。我看着那碗浑浊的药汁,

皱了皱眉。作为曾经享受最顶尖医疗资源的人,我对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本能地排斥。

“放着吧,我一会儿喝。”我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平安从未听过的平静和疏离。

平安愣了一下,总觉得三少爷醒来后,有哪里不一样了。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怯懦,

反而深得像潭水,让人看不透。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粗暴地踹开。

一个穿着锦缎、满脸横肉的管事妈妈带着两个粗壮婆子闯了进来,眼神倨傲,用鼻孔看人。

“三少爷,夫人说了,您既然病着,就别浪费府里的好药材了。这月的月例,扣一半,

给您抓药已是恩典,剩下的,就当是补上您上次打碎的那个花瓶了。”她说着,

示意婆子将桌上几块可怜的碎银子收走大半,只留下几个铜板。

平安气得浑身发抖:“张妈妈,那花瓶明明是大少爷房里的丫鬟打碎的,

怎么能赖到我们三少爷头上!而且月例本就克扣,现在只剩这点,让我们怎么活!

”张妈妈嗤笑一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平安脸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主子们的事,

也是你能置喙的?再敢多嘴,撕烂你的嘴!”她斜睨着我,语气充满轻蔑:“三少爷,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侯府养着您,您就该感恩戴德了。”若是原主,

此刻恐怕早已吓得缩成一团,唯唯诺诺地认下。**在床头,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莫名让张妈妈心里一突。“张妈妈,”我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沙哑,

却带着一股冷意,“侯府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奴才来教主子了?”张妈妈一愣,

似乎没料到我会反驳。我继续道:“打碎花瓶的事,当时在场不止一人,若要查证,

并非难事。至于月例……”我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个成色不错的玉镯上,

“母亲持家向来公正,若知道底下的人如此中饱私囊,欺上瞒下,不知会作何感想?

”张妈妈脸色瞬间变了。克扣月例是她惯常的手段,但被这么直白地点出来,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那玉镯,确实是她用克扣的银钱买的。“你、你血口喷人!”她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重新闭上眼睛:“滚出去。下次进来,记得敲门。否则,

我不介意替母亲管教一下不懂规矩的奴才。”平静的语气,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妈妈被那股气势慑住,竟一时不敢反驳,悻悻地带着婆子退了出去,

连扣下的月例都忘了拿。平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三、三少爷……您、您刚才……”我拿起床边那碗药,

走到窗边的盆栽旁,毫不犹豫地倒了进去。“平安,以后她的药,一口都不准喝。

”我淡淡道,“去,想办法把这几枚铜板,换成粮食,藏好。”平安虽然不解,

但看着我突然变得高大可靠的背影,下意识地点头:“是,少爷!

”他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希望,三少爷,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2花园风波在平安的精心照料下,加上我现代人的养生意识,身体恢复得很快。我清楚,

在这深宅大院,没有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原主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嫡母视我为眼中钉,嫡兄沈珏更是处处打压,将我视为继承爵位的潜在威胁。

我必须尽快破局。这天,阳光正好,我想到花园里走走,熟悉环境,

顺便思考一下如何利用现代知识赚取第一桶金。刚走到花园的月亮门附近,就听到一阵喧哗。

“月柔妹妹,你看这是谁来了?”一个尖细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我抬眼望去,

只见以嫡兄沈珏为首的一群人正簇拥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楚楚可怜的女子——苏月柔,

原主记忆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白月光”。沈珏一身月白长袍,手持折扇,

端得是风度翩翩,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轻蔑。“三弟,身体可好些了?

”沈珏假惺惺地开口,“听说你前几日顶撞了母亲身边的张妈妈?不是为兄说你,身为庶子,

更要谨守本分,怎能对母亲不敬?”一顶“对母亲不敬”的大帽子直接扣了下来。

周围的其他房兄弟姐妹和下人们,都投来看好戏的目光。苏月柔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看着我,欲言又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兄长此言差矣。我对母亲向来敬重,

只是教训一个不懂尊卑、以下犯上的奴才,何来不敬之说?莫非在兄长眼中,母亲的威严,

还比不上一个奴才的脸面?”沈珏被我一噎,脸色沉了沉。苏月柔见状,连忙上前一步,

柔柔弱弱地开口:“三郎,你、你莫要再顶撞珏哥哥了。都是月柔不好……”她说着,

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向我,声音带着哭腔:“三郎,这、这玉佩是我心爱之物,

你若喜欢,我……我赠与你便是,何苦……何苦前日夜里偷偷潜入我院中……这要是传出去,

我的名节可就全毁了!”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什么?沈砚居然夜闯苏**闺阁?

”“还偷东西?真是丢尽我们侯府的脸!”“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品行如此卑劣!

”沈珏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三弟!你怎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月柔妹妹与你虽有婚约,但未成礼,你此举置侯府颜面于何地!”栽赃陷害。

如此拙劣的手段。我看着她手中那块质地普通、雕刻粗糙的玉佩,心中毫无波澜。

原主就是被这样一次次的设计,弄得声名狼藉。若是以前的那个沈砚,

此刻恐怕早已百口莫辩,要么惊慌失措,要么跪地求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等着看我出丑,等着我崩溃。我却没有如他们所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缓缓走上前,

没有去接那块玉佩,而是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我轻轻地,甚至可以说是优雅地,

从苏月柔手中拿过那块玉佩。我的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它的质地和纹路。片刻后,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苏月柔,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苏**,你方才说,

这块玉佩是你贴身戴了三年的心爱之物?”苏月柔被我冷静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呵呵。”我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的嘲讽让苏月柔脸色一白。我举起玉佩,对着阳光,朗声道:“诸位请看,

也请诸位闻一闻。”“这玉佩质地浑浊,内含杂质,绝非上等玉石。

若真是苏**这般身份的闺秀贴身佩戴三年的心爱之物,理应温润通透,包浆醇厚。

”“再看这雕刻,线条生硬,细节粗糙,边缘甚至有些割手。贴身佩戴三年?

恐怕连三天都不会戴!”“最后,”我将玉佩凑近鼻尖,轻轻一嗅,

然后展示给周围离得近的人看,“这玉佩缝隙之中,还带着一股新鲜的土腥味。

分明是刚从土里挖出来不久!苏**,你倒是告诉我,

你是如何把一块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质地粗劣的假货,‘贴身’戴了三年的?

”我的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逻辑分明。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在苏月柔和沈珏的脸上!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沈珏和苏月柔。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一向懦弱无能的沈砚,不仅没有惊慌失措,

反而如此冷静地找到了破绽,并且当众揭穿!那泥土味,是沈珏为了让栽赃更“逼真”,

特意让人埋进花圃一会儿才取出来的,没想到竟成了致命的漏洞!“你……你胡说!

”苏月柔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沈珏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杀人。

我随手将那块假玉佩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我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沈珏脸上,

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兄长,看来府里的风气,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这种漏洞百出的栽赃陷害,以后还是别拿到我面前丢人现眼了,平白降低了你的格调。

”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那群神色各异、震惊无比的人,转身,从容不迫地离开了花园。

阳光洒在我挺直的背影上,竟让某些人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压力。平安跟在后面,

激动得浑身发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三少爷……真的变了!3初露锋芒花园风波,

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侯府。废柴庶子沈砚,竟当众揭穿了嫡兄和苏**的陷害,

言辞犀利,逻辑清晰,简直像换了个人!下人们议论纷纷,看向我那破败小院的目光,

也多了几分惊疑和探究。嫡母王氏气得摔碎了一套心爱的茶具,

将张妈妈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沈珏更是砸了书房里好几个古董花瓶,脸色阴鸷得可怕。

“沈砚……好,很好!看来以前是我小瞧你了!”沈珏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不过,

你以为这样就能翻身?做梦!家族大考在即,我看你怎么死!”家族大考,

是永宁侯府考核子弟学业、能力的重要方式,成绩优异者,能获得家族资源倾斜,

甚至有机会被推荐入仕或掌管部分家族产业。对原主而言,这本是唯一的出头之路,

但每次都被沈珏用各种手段破坏。这一次,沈珏显然准备了更狠的招数。我对此心知肚明,

但并不慌张。回到小院,我吩咐平安:“去,把我书房里那些落灰的书,都找出来。

”平安愕然:“少爷,您……您要看那些书?”原主可是个看见书本就头疼的主。“嗯。

”我点点头,“另外,想办法打听一下,这次大考的主考官是谁,可能涉及哪些内容。

”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古代的经史子集我或许不熟,但论起策略、经济、管理,

我这个现代商业巨鳄,足以碾压这群古人。接下来的日子,我深居简出,对外称病。实际上,

我让平安偷偷将原主那些《论语》《史记》《资治通鉴》之类的书都搬了出来。

我利用现代高效的学习方法和记忆宫殿技巧,快速浏览,汲取这个时代需要的知识框架。

重点则放在史论、策论这些需要见解和思维的科目上。同时,我开始我的“资本原始积累”。

我让平安偷偷将生母留下的一支不算太起眼的银簪当掉,换来了十两银子。然后,

我凭借记忆,

吃方子——比如简易版的十三香配方、浓缩高汤的做法、甚至还有土法提纯蔗糖的粗略流程。

我让平安联系了城外贫民区一个看起来还算老实的小头目,用几两银子做启动资金,

雇佣了几个流民,在一个简陋的窝棚里,开始小规模试制这些“新产品”。我没有直接开店,

那样目标太大。而是通过平安,将这些味道新奇、成本低廉的小吃调料,

以极低的价格批发给走街串巷的小贩。虽然利润微薄,但胜在安全隐蔽,

现金流在一点点积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多的资金,

以及……一个契机。时间一晃,到了家族大考的日子。考场设在侯府的正厅,

布置得庄严肃穆。主位上端坐着永宁侯,我的便宜父亲沈巍,他面容威严,眼神深邃,

看不出喜怒。旁边坐着几位族老和请来的西席先生。沈珏早早到了,一身华服,意气风发,

看到我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其他房的子弟也陆续到来,看向我的目光复杂,

有好奇,有鄙夷,也有几分幸灾乐祸。我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长衫,神色平静地走入考场,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闭目养神。考题发下,果然如我所料,经义部分只占小部分,

重点是一篇策论,题目是:《论边关粮草转运之弊与革新》。这题目一出,

不少子弟都皱起了眉头。边关事务,远离京城,他们这些膏粱子弟哪里懂得?

无非是纸上谈兵,引用些圣人之言罢了。沈珏似乎早有准备,嘴角含笑,提笔便写,

显然提前得到了风声。我略一思索,心中已然有数。粮草转运?

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题目。

现代物流管理、供应链优化、成本控制……随便拿出一点皮毛,都足以震撼这个时代。

我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在脑中构建框架。当我终于提笔时,文思如泉涌。我没有引经据典,

而是用最朴实直白的语言,

剖析当前粮草转运体系的弊端:机构臃肿、效率低下、损耗严重、贪墨成风。然后,

我提出了具体的“革新”方案:设立专门的“转运使司”,垂直管理,精简层级。

设计标准化的运输容器和仓储规范,减少损耗。引入“竞标”机制,

让民间商队参与部分非核心运输,提升效率并降低成本。建立严格的审计和监督制度,

账目公开,层层问责。甚至,

我还粗略提到了利用水利、改进运输工具(比如四轮马车转向架)等设想。每一句,

都鞭辟入里,直指核心;每一条,都具备极强的可操作性。我笔下写的不是文章,

而是一份详细的项目计划书。当我搁下笔时,发现不少人还在抓耳挠腮,而沈珏已经写完了,

正自信满满地检查。主考官,那位被沈珏买通的西席先生,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闪过一丝阴狠。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话。突然,他目光一凝,指着我案几下方,

厉声喝道:“沈砚!你案下是何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一名侍从迅速上前,

从我座位下方捡起一张折叠的纸条,打开一看,

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写满了与策论题目相关的观点和经典语句!“人赃并获!沈砚,

你竟敢在家族大考中舞弊!”主考官声色俱厉,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

沈珏脸上适时地露出“震惊”和“痛心”:“三弟!你……你怎能如此糊涂!

学问不精尚可努力,品行不端乃是大过啊!”全场哗然!

所有鄙夷、不屑、嘲讽的目光再次将我淹没。永宁侯沈巍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失望和冰冷。4陷入绝境舞弊?在这等级森严、重视声誉的古代豪门,

尤其是在家族大考中舞弊,几乎是自毁前程的重罪!若坐实了这个罪名,

我不仅会被立刻剥夺一切竞争资格,甚至可能被族谱除名,赶出侯府,永世不得翻身。

沈珏这一手,不可谓不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看我如何辩解,

或者如何崩溃。主考官手持“赃物”,义正辞严:“侯爷,诸位族老,证据确凿!

沈砚行为不端,玷污门风,按族规,当取消其考试资格,重打三十大板,逐出家族学堂!

”沈珏在一旁假惺惺地求情:“父亲,诸位叔伯,三弟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还请从轻发落……”但他眼神里的得意,几乎掩饰不住。平安在角落急得脸色惨白,

几乎要冲上来。我却笑了。在一片紧张肃杀的气氛中,我这声轻笑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你笑什么!”主考官怒道。我缓缓站起身,

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又扫过沈珏,最后落在永宁侯沈巍身上。“父亲,诸位长辈。

”我声音清晰,不卑不亢,“仅凭一张不知何时、被何人塞到我座位下的纸条,

就断定我舞弊,是否太过武断?”主考官冷哼:“纸条在你座位下,内容与考题相关,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道是我们冤枉你不成?”“是不是冤枉,验看笔迹便知。

”我淡淡道,“请父亲与诸位族老比对这纸条上的字迹,与我的试卷字迹,是否相同。

”沈珏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提出验看笔迹。

那纸条是他找人模仿我的笔迹写的,虽然形似,但神韵终究差了些。若仔细比对,

未必不能看出破绽。但他并不十分担心,因为主考官是他的人,完全可以在比对时做手脚。

果然,主考官接过纸条和我的试卷,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便道:“哼,笔迹虽有几分相似,

但舞弊之人,刻意模仿自己笔迹亦有可能!此证据,足以说明问题!”我心中冷笑,

果然如此。“既然笔迹无法完全证明,”我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主考官和沈珏,

“那我倒想问,我若真要舞弊,为何会用如此醒目的纸张?为何不将纸条藏于更隐蔽之处?

又为何在文章已然写就,胜券在握之时,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我拿起自己那篇写满字的策论试卷,朗声道:“这篇《论边关粮草转运之弊与革新》,

观点、论据、解决方案,皆出自我沈砚一人之手,与他人何干?这纸条上的陈词滥调,

与我文中所述,可有半分可比性?”我直接将试卷递向永宁侯:“请父亲过目!

若我沈砚的文章,需要靠这种低级纸条来舞弊,那这满堂子弟,

又有几人能称得上有真才实学?!”我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强大的自信。

永宁侯沈巍深邃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了我的试卷上。他原本对此事并不在意,

一个庶子的死活,无关大局。但此刻,我的冷静和自信,引起了他的一丝兴趣。

他示意侍从将试卷呈上。他快速浏览着,起初神色平淡,但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凝重。看到后面,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策论中所言,虽言语直白,未曾引经据典,但所述之弊端,一针见血;所提之革新方案,

条条切中要害,许多想法甚至让他都有茅塞顿开之感!

这……这真是他这个一向懦弱无能的庶子能写出来的?沈珏见父亲神色变化,心中暗叫不好,

连忙道:“父亲,就算三弟文章写得尚可,但舞弊之事,人赃俱获,

岂能因文章尚可就……”“够了!”永宁侯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沈珏的话。他目光如电,

扫过主考官和沈珏,最后落在我身上,沉默了片刻。整个正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最终,永宁侯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考教期间,

生出此等事端,无论孰是孰非,皆有失体统,玷污门风。”他顿了顿,

做出了裁决:“沈砚试卷暂且封存。其管束不严,致使考场生乱,取消本次考试资格。

即日起,前往城外西山别院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回府!”取消资格!流放别院!这个结果,

看似没有直接定我舞弊之罪,但实质上,依旧是沈珏赢了。我被剥夺了通过大考翻身的机会,

并被变相驱逐出了权力中心。沈珏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虽然没能把我彻底踩死,

但这个结果,他已非常满意。我被驱逐出权力中心,去了那偏僻的西山别院,

无异于龙游浅水,再无翻身之日。主考官也松了口气,

暗中与沈珏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其他子弟看向我的目光,

充满了怜悯或是彻底的轻视。废柴终究是废柴,就算偶尔绽放一点光芒,

也很快会被打回原形。永宁侯宣布完决定,便不再看我,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喜怒。这个结果,虽不尽如人意,但也在预料之中。我那便宜父亲,

在乎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侯府的“稳定”和“颜面”。牺牲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

平息可能的风波,对他而言是最划算的选择。我没有争辩,没有哭诉。

我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永宁侯,又看了一眼难掩得意的沈珏,

然后将目光投向厅外蔚蓝的天空。“孩儿,领罚。”我平静地说出这四个字,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正厅。这份平静,反而让一些老成的族老微微蹙眉。此子,

心性似乎非同一般。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挺直脊梁,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

一步步走出了正厅。平安红着眼眶,紧紧跟在我身后。回到那个破败的小院,

收拾行囊简单得可怜。除了几件半旧的衣服,便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几件不值钱的遗物,

以及我最近偷偷积攒下的那点微薄的银钱。张妈妈带着几个婆子,像监工一样站在院门口,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快意。“三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请您快些,别耽误了时辰。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都没看她一眼,将一个小包袱递给平安,淡淡道:“走吧。

”走出侯府侧门,一辆灰扑扑的、用来拉货的简陋马车等在那里。车夫是个一脸麻木的老头。

就在我准备上车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停在不远处,

马背上坐着一位身穿火红色骑装的少女,眉眼英气,身姿挺拔,正是将门嫡女林微。

她勒住马缰,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复杂。她显然是听说了考场上的事情。

我们隔着一段距离对视。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眼神里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或许还有一丝同为被规则束缚之人的共鸣?

沈珏此时也“恰好”送苏月柔出府,看到林微,脸上立刻堆起温文尔雅的笑容:“林**,

可是来找家母?”林微收回目光,看向沈珏,神色淡漠:“路过。”说完,她不再停留,

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干脆利落。苏月柔依偎在沈珏身边,看着我,

柔声道:“三郎,此去别院,山高路远,你……定要保重身体。”那语气,

仿佛她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一个。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径直上了马车。

平安狠狠瞪了沈珏和苏月柔一眼,也跟着爬了上来。马车缓缓启动,骨碌碌的车轮声,

碾过侯府门前的青石板,也碾过了原主过去十六年卑微的人生。沈珏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嘴角的冷笑终于不再掩饰。“西山别院……哼,到了我的地盘,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5别院修身西山别院,名副其实的偏僻荒凉。说是别院,其实就是几间年久失修的旧屋,

坐落在贫瘠的山脚下,周围只有零星几户佃农。庄头姓赵,是沈珏母亲陪嫁的远房亲戚,

一脸谄上欺下的奴才相。见到我,赵庄头表面上还算恭敬,但眼神里的轻慢却掩饰不住。

“三少爷,这地方简陋,比不得侯府,您多担待。夫人吩咐了,让您在此静心修身,

这院里的杂役,都撤了,您的一切用度,都得自己动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至于月例……夫人说,您既已离府,便按府外旁支的例,三个月一发,

第一次需等到下季度了。”克扣用度,断绝人手,延迟发放月例。一套组合拳,

是想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平安气得脸色通红,刚要争辩,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有劳赵庄头告知。”我神色平淡,仿佛听到的不是苛刻的待遇,而是寻常问候。

赵庄头见我如此“识相”,得意地笑了笑,转身走了。看着眼前布满蛛网、家具残缺的屋子,

平安几乎要哭出来:“少爷,这……这可怎么住人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平安,

把这当成我们的起点,未必是坏事。”我的平静感染了平安,他用力点头:“嗯!少爷,

平安不怕苦!平安跟着您!”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主仆二人亲手打扫屋子,修补门窗。

我去山里砍柴,平安去河边挑水。日子清苦,但远离了侯府的勾心斗角,

反而有种难得的清净。我并没有真的坐以待毙。白天,

我带着平安在附近山林“砍柴”或“散步”,实则勘察地形,了解物产。

我发现西山虽然贫瘠,但后山有一片野生的竹林长势很好,而且还有一种常见的灰色粘土,

质地细腻。晚上,我则在油灯下写写画画。凭借现代知识,我改进了造纸术。

我用那些廉价的竹子做主料,结合黏土漂洗和简易的碱液处理,

摸索着制造一种成本更低、质地更坚韧的“竹纸”。这个过程需要反复试验,

但我有足够的耐心和理论知识支撑。同时,我让平安借着偶尔去附近集镇采买必需品的机会,

悄悄联系上我之前在京城外围发展的那个小头目——王五。

我将改进小吃配方后赚取的、为数不多的利润,

以及我绘制的新型农具草图(比如曲辕犁的简化改良版)交给王五,

让他继续在底层市场渗透,并尝试联系铁匠铺小规模打制农具,卖给急需的农户,

换取资金和信息。我知道,沈珏绝不会让我安心“修身”。他一定还有后手。果然,

在我来到别院一个多月后,麻烦来了。赵庄头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

以“清点产业”为名,闯进了我的院子。“三少爷,对不住了。”赵庄头假笑着,

“侯府来信,要核查别院所有账目和物品,包括您的私人物品,

看看是否有……来路不明之物。”这是要搜身抄检,进一步羞辱我,甚至可能再次栽赃!

平安立刻挡在我身前,怒目而视:“你们敢!这是三少爷的住处!

”赵庄头冷笑:“侯府的命令,谁敢不从?给我搜!”家丁们如狼似虎地就要上前。“慢着。

”我放下手中正在书写的炭笔(买不起墨,我用柳枝烧制炭笔),缓缓站起身。“赵庄头,

你说侯府要核查账目物品,手令何在?”我盯着他,目光锐利。赵庄头一愣,

他哪有什么正式手令,不过是得了沈珏的私下吩咐。“这……是口谕!”“口谕?

”我嗤笑一声,“永宁侯府,勋贵之家,行事自有法度章程。核查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