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继父,是我妈公司的实习生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在我妈林晚晴指着那个比我还小一岁的男人,对我说“念念,叫爸爸”时,

我人生的前二十三年,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那男人很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休闲装,

眉眼干净得像个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看我的眼神甚至还带着一丝腼腆。我妈,

这位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一手建立起市值百亿美妆帝国的女王,此刻正挽着他的胳膊,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近乎于娇羞的笑容。“林晚晴,你疯了?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手中的玻璃杯重重地磕在红木餐桌上,冰水溅出,在地毯上洇开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像我此刻崩坏的心情。“念念,不许这么没礼貌。”我妈的眉头蹙了起来,

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这是陆渊,我们已经领证了。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继父。

”“继父?”我气得笑出了声,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那个叫陆渊的男人身上,“他配吗?

他多大?断奶了吗?林晚晴,你是不是被下降头了?你看看他,他全身上下加起来,

有你一根项链贵吗?他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吗?”我的话刻薄至极,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不仅刺向陆渊,也刺向我的母亲。我看到陆渊的脸色白了一下,

但他并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反倒是我妈,被我气得浑身发抖,她扬起手,

似乎想给我一巴-掌,但最终还是无力地放下了。“够了,江念!”她厉声喝道,

“这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陆渊会住进家里,你必须接受他!”“好,好得很。

”我冷笑着站起身,端起刚才那杯只剩一半的冰水,一步步走到陆渊面前。他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出我此刻扭曲而愤怒的脸。我扬起手,将整杯水从他头顶浇了下去。

冰水顺着他柔软的黑发滑落,浸湿了他廉价的T恤,勾勒出他清瘦但结实的胸膛轮廓。

他没有躲,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怜悯?“江念!

”我妈尖叫着冲过来,一把将陆渊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就在这片混乱中,

一个蓝色的、带着公司Logo的挂牌,从陆渊湿透的裤子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瞳孔骤然紧缩——姓名:陆渊部门:市场部职位:实习生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不仅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爹”,他还是我妈公司里,一个最底层的实习生。而我,江念,

法学院研究生,明天就要去我妈公司,以“空降大**”的身份,接管市场部的所有实习生。

命运的荒诞,在此刻达到了顶峰。我看着我妈紧张地为他擦拭着头发,

看着他低眉顺眼、人畜无害的样子,一个疯狂而冷酷的念头,在我心底迅速成型。你想玩,

是吗?好啊。那我就陪你玩。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2.继父第一天上班,

我成了他的顶头上司第二天上午九点,我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

准时出现在“晴雨集团”市场部的办公室。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

配上精心打理过的大-波浪卷发和一丝不苟的妆容,

我就是所有人眼中标准的“空降大**”。市场部总监,那个看着我长大的王叔叔,

亲自把我引荐给部门的所有员工。“各位,这位是董事长的千金,江念。从今天起,

她将作为总监助理,重点负责我们部门新来的这批实习生的管理工作。大家欢迎!

”在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中,我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了角落的位置。陆渊就坐在那里,

换上了一身崭新的、但显然不太合身的西装,正低着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他对我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甚至有些讨好的微笑,仿佛昨晚那个被我泼了一身水的“继父”,

只是我的一个幻觉。我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然后用清脆的声音宣布:“好了,

废话不多说。为了让我们的实习生尽快熟悉业务,现在我来分配一下任务。张萌,

你负责跟进城西的渠道调研。李思,你整理一下上半年的销售数据。

陆渊……”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他的肩膀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我走到他面前,

将一叠厚厚的资料“啪”地一声摔在他桌上。“你,”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去给咱们部门五十三个同事,每人买一杯咖啡。

要求很简单,每个人都要送到工位上,热的,不能洒。哦,对了,

”我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笑得像个小恶魔,“我要的是手冲,现磨的,

城南那家‘蓝山之约’的。另外,王总监要加奶不加糖,设计部的刘姐要半糖去冰,

财务的张哥要……”我一口气报出了十几个不同部门、不同同事的复杂要求,

这些都是我来之前特意打听好的。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我要让他在繁琐和刁难中,自己知难而退。周围的同事们都看出了我的意图,

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陆渊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也没有露出任何为难的表情。等我说完,他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好的,江总监。”然后,

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打开了一个外卖软件。他没有去那家所谓的“蓝山之约”,

而是直接在软件上,下单了附近一家连锁咖啡店的五十三杯美式咖啡。紧接着,他站起身,

走到办公室的茶水间,从柜子里拿出了奶精、方糖、冰块,甚至还有几包代糖。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推着一个小推车,等咖啡送到后,开始了他的“私人订制”服务。

他精准地记住我说的每一个要求,给王总监的咖啡里加了奶,给刘姐的加了半份糖,

还细心地为需要冰咖啡的同事准备了冰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有条不紊。不到一个小时,

五十三个同事,每人都拿到了一杯完全符合自己要求的咖啡。他最后走到我面前,

将一杯温度刚好的黑咖啡放到我桌上,语气依旧恭敬:“江总监,您的咖啡。

手冲的我怕来不及,给您换了双份浓缩的美式,可以提神。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我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设想过他会愤怒,会抱怨,

会搞得一团糟,唯独没想过,他会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如此完美地化解我的刁难。

他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展现出了惊人的记忆力、执行力和情绪管理能力。这个男人,

绝对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就像一座冰山,我看到的,

或许只是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一角。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很苦。

但远不及我此刻心里的憋闷。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第一次,

将他从一个“**的小白脸”,提升到了一个“需要警惕的对手”的高度。游戏,

越来越有趣了。3.茶水间的意外:他藏在手机里的秘密接下来的几天,

我加大了对陆渊的“考验”力度。让他去仓库盘点积压了三年的库存,

让他把十年来的客户资料重新归档,甚至让他去帮保洁阿姨打扫卫生间。

我就是要用这些毫无技术含量、但极其折磨人的工作,去消磨他的意志,逼他露出马脚。

然而,他再次让我失望了。无论我布置多么离谱的任务,他都毫无怨言地接受,

并且完成得无可挑剔。仓库的盘点报告,比财务做的还清晰。

客户资料被他用一种全新的逻辑重新分类,效率提升了不止一倍。

甚至连保洁阿姨都跑来跟我说,新来的那个小伙子,干活比她还利索。他越是表现得完美,

我就越是觉得他深不可测。一个二十二岁的实习生,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综合能力?

他接近我妈,绝对不是图钱那么简单。他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我决定,

必须找到突破口。而这个时代,一个人最大的秘密,往往都藏在他的手机里。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名正言-顺拿到他手机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下午,

我故意让他去茶水间给我冲一杯滚烫的咖啡。在他端着咖啡走向我的时候,

我假装起身拿文件,与他“不经意”地撞在了一起。

滚烫的咖啡尽数泼在了他的手背和裤子上,他疼得闷哼了一声,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他口袋里的手机,也因为这一下撞击,飞了出去,掉在了不远处的地毯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冲过去扶住他,“你没事吧?

烫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他的手背瞬间就红了一大片。周围的同事们也都围了过来。

我趁着众人不注意,抢先一步捡起了他的手机,

然后用一种关切又焦急的语气说:“手机也摔了!天哪,都怪我!

你快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一下手,手机我拿去IT部帮你看看还能不能修好!

”我的演技无可挑剔,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陆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痛楚,有无奈,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了然。他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点点头,转身走向了洗手间。我拿着他的手机,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我没有去IT部,而是直接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锁上了门。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机键。

幸运的是,手机没有摔坏。不幸的是,手机有密码。我尝试了几个常规的密码,

比如他的生日,或者简单的123456,都宣告失败。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的目光落在了他那简陋的手机壳上。那是一个很旧的透明手机壳,

里面夹着一张小小的、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男人,

坐在轮椅上,笑得很灿眼。我鬼使神差地,将照片上那个男人的生日,作为密码输了进去。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手机,解锁了。我心中一阵狂喜,立刻开始疯狂地翻找起来。

微信、短信、通话记录……所有的一切都干净得不可思议,除了工作上的往来,

没有任何私人信息。就在我大失所望之际,我在他的文件管理器里,

发现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试了几个密码,都不对。

当我下意识地,输入我父亲江文博的生日时,文件夹,竟然打开了。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文件夹里,只有一个文件——那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

《关于晴雨集团副总裁王浩明涉嫌商业犯罪及与江文博董事长意外死亡关联性的初步调查》。

报告里,详细罗列了王浩明,也就是那个看着我长大的王叔叔,这些年来利用职务之便,

侵吞公司资产、进行内幕交易的种种证据。而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报告的最后一部分,

里面提到了五年前我父亲的那场车祸,指出那辆失控的货车司机,在事发前一周,

他的账户里收到了一笔来自王浩明关联公司的巨额转账。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王叔叔……害死了我爸爸?而陆渊,

这个我费尽心机想要赶走的男人,他接近我妈,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他到底是谁?他和王浩明有什么仇?他和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无数个疑问,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陆渊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总监,我的手处理好了。请问,我的手机,

可以还给我了吗?”4.他不是小白脸,他是一条喂不熟的狼我猛地合上手机,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门外,陆渊的影子透过磨砂玻璃,安静地伫立着,

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

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才走过去打开了门。“手机没事,IT部的人说只是虚惊一场。

”我将手机递给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你的手怎么样?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不用了,小伤。”他接过手机,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心,

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他没有立刻查看手机,而是将目光投向我的眼睛,

那双总是显得很无辜的眸子里,此刻却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江总监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是不是被吓到了?”他一语双关,既像是在说刚才的意外,又像是在试探我。我心中一凛,

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或许已经被他尽收眼底。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看了那份文件。至少,

现在不能。“可能吧,毕竟是我不小心。医药费我会负责的。”我避开他的目光,

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既然没事了,就回去工作吧。

下午的会议纪要,下班前我要看到。”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他走后,我立刻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我看着他回到自己的工位,像往常一样安静地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不再是我眼中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白脸”,他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狼。

一条隐忍、冷静、目标明确,并且……极度危险的狼。接下来的几天,

我陷入了巨大的矛盾和混乱之中。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份报告,

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我妈。王叔叔是我父亲生前最好的兄弟,

是我们家的“定海神针”,如果他是凶手,那对-我妈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而陆渊,

他的动机依旧不明,这份报告,会不会是他为了离间我们和王叔叔,而精心伪造的陷阱?

我决定按兵不动,暗中观察。我开始留意陆渊和王叔叔之间的一切互动。

王叔叔对陆渊这个“实习生”表现得非常和蔼,甚至还主动找他谈过几次话,

一副关心后辈的慈祥模样。而陆渊,也依旧扮演着那个勤奋、谦逊的新人角色,

对王叔叔恭敬有加。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

但我却能嗅到空气中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息。直到一次部门的庆功宴上,

我才第一次真正见识到陆渊那“狼”的一面。那天,因为一个大项目顺利签约,王叔叔做东,

请整个市场部的人去一家高档会所庆祝。席间,

一个与我们公司有合作的、出了名好-色的客户刘总,喝多了几杯后,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言语也变得越来越轻佻。“小江总监,年轻有为啊!来,刘哥敬你一杯!”他说着,

一只肥腻的手就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厌恶地皱起眉,正想找借口躲开,

坐在我身边的陆渊却突然站了起来。他端着一杯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挡在了我和刘总之间。“刘总,我们江总监不胜酒力,这杯酒,我替她喝了。”他说着,

一饮而尽。刘总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实习生,也配替你们总监挡酒?

”“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陆渊的笑容未变,但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刀子,

“重要的是,刘总,您这只放在我们总监肩膀上的手,如果三秒钟之内再不拿开,

我不能保证,它明天还能不能拿得起筷子。”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总被他那股狠戾的气势镇住了,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王叔叔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哎呀,小陆,怎么跟刘总说话呢?

快给刘总道歉!”陆渊却看都没看王叔叔,他只是转过头,轻声问我:“江总监,您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那一刻,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男人,

他所有的无害和谦卑,都只是伪装。在他的骨子里,

藏着一头凶狠的、只忠于自己目标的野兽。而他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是为了替我父亲复仇,

还是……另有所图?那晚之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我要主动出击,

我要搞清楚,陆渊这条狼,到底想从我们家,得到什么。

5.深夜的监听:他和妈妈的“交易”为了弄清楚陆渊和我妈之间真正的关系,

我做了一件在法律和道德边缘疯狂试探的事情——我在陆渊住的客房里,

偷偷安装了一个微型窃听器。我知道这很卑劣,但我别无选择。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行走在悬崖边的人,一边是至亲的母亲和看似忠厚的长辈,

另一边是一个来历不明、深不可测的“继父”,我必须知道真相。窃听器安装后的头两天,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陆渊的生活极其规律,除了偶尔接几个工作电话,

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或者用电脑,安静得像个不存在的人。直到第三天深夜,我正准备放弃,

耳机里却突然传来了我妈的声音。“睡了吗?”是我妈,她进了陆渊的房间。“还没,林董。

”陆渊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公事公办的冷静。我注意到,在私下里,他叫我妈“林董”,

而不是“晚晴”。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夫妻称谓。“还在看那些资料?”“嗯,

王浩明很狡猾,五年前的很多痕-迹都已经被抹掉了。我需要从公司这几年的财务报表里,

找到新的突破口。”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们……他们果然是在联手调查王叔叔!

我妈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陆渊的目的!那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什么要演那出“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戏?只听我妈叹了口气,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悲伤:“辛苦你了,陆渊。把你也卷进这件事里。

”“这是我应该做的。”陆渊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江叔叔当年救过我父亲的命,

也救了我们全家。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如果不是他,

我可能早就死在五年前的那场意外里了。现在,我只是在替他还一个公道。

”耳机那头的对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江叔叔……我爸爸?他救过陆渊的父亲?

甚至……陆渊也在五年前的那场意外里?我努力地在记忆中搜索,

却找不到任何关于陆渊的印-象。“王浩明在公司根基太深,

董事会里有不少人都是他的心腹。”我妈的声音充满了忧虑,

“我之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把你安排进来,甚至不惜……不惜用我们俩的婚事做掩护,

就是因为我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只有让你以一个最不起眼、最不可能被怀疑的身份出现,

我们才有可能在暗中搜集到扳倒他的证据。”“我明白。”陆渊说,“对外,

我们是荒唐的‘母子恋’,我是那个图谋不轨的小白脸。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麻痹他。

江念那边……”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念念那个脾气,我了解。

”我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愧疚,“我不能告诉她真相。她太冲动,而且,

我不想让她活在仇恨里。这件事,风险太大,由我们两个成年人来承担就够了。委屈你了,

不仅要面对王浩明的危险,还要忍受念念的刁难。”“没关系。”陆渊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挺可爱的。”“可爱?”我妈也笑了,

“她今天没给你穿小鞋?”“穿了。让我去整理了十年份的报废单据,大概有十几万张。

”“你……”“挺好的,至少让我发现了一些财务上的漏洞,也许能派上用场。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眼泪不知不觉地滑了下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戏。

一场由我最敬爱的母亲,和一个我最憎恶的男人,联手为我上演的、保护我的戏。

我妈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是在用自己的名誉和幸福做赌注,为我父亲的死寻求真相。

而陆渊,这个我一直当成敌人的男人,他忍受着我的羞辱和刁นาน,

默默地在暗中为我们家披荆斩棘。我那些自以为是的“考验”和“刁难”,

在他们沉重的谋划面前,显得那么幼稚和可笑。我以为自己是保护母亲的战士,结果,

我才是那个被保护得最好的、最无知的孩子。那一刻,

羞愧、感动、心疼……种种复杂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摘下耳机,冲出房间,

跑到了陆渊的门口。我抬起手,想要敲门,想要冲进去告诉他们,我都知道了,

我不想再当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想和他们并肩作战。但我的手,

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我不能。如果我现在冲进去,只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甚至可能会惊动王浩明。我必须继续扮演那个刁蛮任性的大**。这是我第一次,

心甘情愿地,陪他们演戏。6.董事会上的陷阱,他替我妈挡了一刀知道了真相后,

我再看陆渊,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不再刁难他,甚至开始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

默默地为他提供一些便利。比如,在他需要查阅某些尘封的资料时,

我会“不经意”地把档案室的钥匙丢在他桌上;在他需要加班时,

我会“顺便”多订一份晚餐,然后“嫌弃”地丢给他。我们的关系,从剑拔弩张,

变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默契。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们依旧在公司扮演着“刁蛮上司”和“受气包下属”的角色,只是,在这场戏里,

我们都多了一份只有彼此才懂的信任。王浩明的狐狸尾巴,很快就露了出来。

他利用公司开发一款新产品的机会,

与一家他暗中控股的原材料供应商签订了一份价格远高于市场的采购合同,

企图从中牟取巨额回扣。这份合同如果签订,不仅会给公司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更重要的是,那种劣质的原材料,含有对人体有害的化学成分,一旦投入生产,

将会彻底摧毁“晴雨集团”二十多年来建立的品牌信誉。这份合同需要董事会投票通过。

王浩明在董事会经营多年,早已拉拢了不少人,他有恃无恐。我妈虽然是董事长,

但在这种重大决策上,也必须遵循投票结果。董事会召开的那天,气氛异常凝重。

王浩明声情并茂地陈述着与“新供应商”合作的种种好处,

将那份虚高的合同描绘成了一本万利的好生意。我妈据理力争,指出了合同中的种种疑点,

但支持她的董事,寥寥无-几。眼看投票环节就要开始,我妈即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陆渊,那个身份仅仅是“实习生”的陆渊,竟然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王浩明脸色一沉,喝道:“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董事会,

一个实习生也敢乱闯?”陆渊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到投影仪前,将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

他看着在座的所有董事,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各位董事,在我打扰你们投票之前,

请允许我给大家看一样东西。”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份详细的PPT。第一页,

就是那家所谓的“新供应商”的股权结构图,经过层层穿透,最终的控股人,

赫然就是王浩明的妻子。紧接着,是一份由权威机构出具的原材料检测报告,

上面明确标明了其中有害成分的含量,远超国家安全标准。最后,是一段录音,

内容是王浩明与那家供应商老板(也就是他的小舅子)商议如何分赃的对话。证据确凿,

铁证如山。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董事都用一种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王浩明。王浩明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你……你……”他指着陆渊,气得浑身发抖,“你血口喷人!

这些都是你伪造的!”“伪造?”陆渊冷笑一声,“王副总,这些证据,

我已经同步提交给了商业犯罪调查科和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是不是伪造的,我想,

很快就会有专业的人来告诉您答案。”王浩明彻底瘫坐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他知道,

他完了。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王浩明突然像疯了一样,

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抄起桌上一个沉重的玻璃烟灰缸,面目狰狞地朝我妈冲了过去。

“林晚晴!我杀了你这个贱-人!”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曾经慈祥的“王叔叔”,此刻像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挥舞着凶器,

砸向我手无寸铁的母亲。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闪电般地挡在了我妈面前。是陆渊。

他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替我妈扛下了那致命的一击。“砰”的一声闷响,

烟灰缸砸在他的背上。他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但依旧像一棵挺拔的松树,

牢牢地护在我妈身前。鲜血,瞬间从他那身廉价的白衬衫下,渗透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他转过头,看着吓得脸色惨白的我妈,竟然还扯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林董,别怕。

我没事。”7.我爸的遗物,竟藏着他身份的钥匙陆渊的伤,比他说的要严重得多。

医生说,如果那个烟灰缸再往下偏几寸,伤到脊椎,他下半辈子可能就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他住院的那几天,我妈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里,亲自为他熬汤喂饭。

看着他们之间那种超越了“雇佣”和“伪装夫妻”的、近乎于亲人般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