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贫困生,同时被京圈三位公子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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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夏夜暴雨如注。

雷声像巨兽的嘶吼撕裂了城市上空虚伪的霓虹。我提着一袋刚从超市抢购的、打了五折的蔬菜和鸡蛋站在“观澜国际”公寓楼下浑身湿得像只落汤鸡。

我是苏樱京华大学的特困生全校最穷的那一个。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廉价帆布鞋T恤下摆还在滴着冰冷的雨水。

同时我也是京圈最贵的“金丝雀”。

观澜国际A座1801。这是沈煜给我租的房子。沈煜沈氏集团的太子爷一个偏执到病态的掌控狂。他喜欢我这副“未经世事”的清纯模样喜欢我像只小猫一样温顺地等他回家。他给我的钱用来付这里的房租和维持“清纯”人设的日常开销。

京华大学的学费是纪岚付的。纪岚纪家的小儿子一个愤世嫉俗的“艺术家”。他痛恨家族的铜臭味却又依赖家族的资源。他最爱我“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风骨”爱我陪他在画室里谈论梵高和尼采。他给的钱是“奖学金”用来支付我高昂的学费和画材。

而我乡下弟弟的救命钱来自陆昭。陆昭京圈里最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家族背景深不可测。他喜欢扮演“救世主”喜欢看我走投无路时、含着泪对他露出感激又卑微的笑。他给的钱是“善款”每一笔都精准地打入我弟弟的医疗账户。

他们三个是死对头为了争夺一个开发项目斗得你死我活。但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我的唯一。

我用A的钱租房用B的钱上学用C的钱救命。我在三颗鸡蛋上跳舞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个荒唐的平衡。我像一个最高明的间谍用三部手机三个微信扮演着三种截然不同的人格。

直到今晚。

我走出电梯正要掏钥匙口袋里的“A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煜的微信:“开门。”

我心里一咯噔。他今晚不该来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B手机”响了是纪岚的电话:“樱樱外面雨太大了我画室被淹了今晚去你那儿。”

我来不及反应身后另一部电T梯“叮”的一声打开。陆昭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走了出来。他依旧笑得如沐春风镜片后的眼睛却泛着一丝冷意:“樱樱淋湿了?我给你带了姜汤。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的血液在这一秒钟冻结了。

我僵硬地站在1801的门口左手是陆昭右手是提着画具包的纪岚。而我面前那扇紧闭的门后是掌控欲最强、也最没有耐心的沈煜。

“滴——”

门开了。

沈煜穿着一身高定的丝质睡袍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他看到我刚要露出那种“你是我的所有物”的微笑目光就越过我定格在了我身后的两个男人身上。

纪岚的嘲讽陆昭的微笑和沈煜的冰冷在走廊狭窄的空气中碰撞激起了无形的火花。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一条无限拉长的、即将绷断的弦。

“沈煜?”纪岚率先开口他那艺术家的高傲让他无法忍受这种荒谬的场景“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句话该我问你。”沈煜的声音冷得掉冰渣他的目光转向我那是一种看“脏东西”的眼神。

“有意思。”陆昭轻笑一声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慢悠悠地走上前来仿佛一个局外人“苏樱看来你今晚的客人有点多啊。”

我提着那袋打折蔬菜水珠顺着塑料袋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这是今晚唯一的声响。

我精心编织了三年的谎言之网在这一刻被这该死的暴雨和我那三个“唯一”的金主撕了个粉碎。

我死了。

不我还没有。我缓缓地抬起头迎着三道或冰冷、或错愕、或探究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的笑容。

“沈先生纪先生陆先生……”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们……认识啊?”

在我的剧本里我设想过无数种东窗事发的可能。被沈煜发现纪岚的画被纪岚撞见陆昭的转账记录或者被陆昭查到我根本没住在学校宿舍。

但我从未设想过这种“地狱难度”的开局——三方会审现场直播。

那一刻我大脑的CPU(中央处理器)几乎烧毁。但零点零一秒后求生的本能让我强行冷静下来。我不能慌慌就死定了。

“苏樱。”

沈煜先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掌控狂在极度愤怒时往往不是咆哮而是这种淬了毒的冷静。他没有看纪岚和陆昭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解释。”

我该怎么解释?说你们都是我的恩人?还是说这是一场误会?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

“沈煜**什么意思?”纪岚的脾气最冲他那点艺术家的“纯粹”让他无法忍受背叛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对着沈煜吼道“你对樱樱做什么了?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沈煜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指向我“她纪岚是你女朋友?你问问她她这间房子的房租是谁付的?她身上那条裙子是谁买的?”

纪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低头看着我身上这条价值五位数的、沈煜最喜欢的“清纯风”白色连衣裙。这是我忘记换下的“A组戏服”。

“不……不可能……”纪岚摇着头他看我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不可置信和恶心“苏樱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昭的笑声又响起了。

“纪少沈少火气别这么大。”陆昭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他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平息事态的温和气场但说出的话却是在火上浇油。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动作亲昵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宠物:“樱樱你就是这么不小心的吗?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弟弟在协和医院的特护病房每天的开销都很大不要把钱浪费在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身上吗?”

“轰——”

如果说沈煜的话让纪岚震惊那陆昭的话就是一颗核弹在沈煜和纪岚的脑子里同时炸开了。

“弟弟?”沈煜的眉头拧成了死结。“协和医院?”纪岚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们两个一个以为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A组人设)一个以为我只是家境贫寒但家人安康(B组人设)。只有陆昭(C组)知道我那个患有白血病的弟弟。

现在三组人设当着所有“客户”的面彻底崩塌了。

沈煜的脸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暴怒的铁黑。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是唯一的“买家”他只是……之一。他那病态的掌控欲和独占欲在这一刻被我这个他最看不起的“贫困生”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好好好……”沈煜怒极反笑他用力地鼓着掌“苏樱你真是好样的。是我小看你了。”

他猛地一脚踹翻了门口的鞋柜。昂贵的木材发出痛苦的**。

“**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纪岚的理想主义彻底破碎了。他心中那个“不染尘埃”的缪斯原来只是个周旋于权贵之间的、最低贱的骗子。他的愤怒里带着一种被玷污的屈辱。

“一个骗子一个**!”他恶狠狠地骂道。

我提着那袋打折蔬菜站在一片狼藉的玄关。冰冷的雨水混杂着额角的冷汗流进我的眼睛一片酸涩。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我只能低着头扮演那个最柔弱、最无辜、最楚楚可怜的“受害者”。这是我此刻唯一的武器。

“对不起……对不起……”我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不是故意的……我弟弟他真的需要钱……我……”

“闭嘴!”沈煜粗暴地打断我“你的眼泪**脏。”

陆昭那个始终在微笑的男人蹲了下来。他用一方洁白的手帕轻轻地擦拭我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得像情人:“樱樱别怕。告诉他们你最后选谁。”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让沈煜和纪岚的怒火瞬间找到了新的焦点。

对选谁?

他们三个人像三头在领地里狭路相逢的雄狮。而我苏樱就是那个被他们共同标记过、如今却显得无比“肮脏”的战利品。

但战利品也只能有一个归属。

“沈煜”陆昭站起身微笑着看向沈煜“你沈氏的资金链最近好像不太稳啊。为了这么个‘玩具’跟我陆家撕破脸值得吗?”

他又转向纪岚:“纪岚你爸要是知道你拿去搞‘艺术’的钱都被这个小骗子拿去养野男人了会不会直接停了你的卡?”

这就是京圈的法则。女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从来都不是“人”我们是“物”。是资源是筹码是他们用来相互试探、攻击、甚至交换的“公用玩具”。

沈煜的怒火被陆昭的威胁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的冰冷计算。纪岚的愤怒也在家族的压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开始重新审视我。

这个“玩具”同时钓住了他们三个。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包养这是一场豪赌。谁现在退缩谁就输了。输掉的不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京圈太子爷的面子和尊严。

“苏樱。”沈煜冷冷地开口“从今天起你搬出这里。我所有的卡都会停掉。”

“我的也一样。”纪岚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樱樱”陆昭依旧在笑“你弟弟明天的手术费好像还没着落吧?”

他赢了。在他们三人中他握着我最致命的软肋。

我像一个被宣判死刑的囚犯浑身冰冷。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但我不能认输。我输了我弟弟就得死。

我必须在死局中找到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