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以为我穷困潦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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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那天,苏晚拿走了家里最后一张存折。

她说:“林砚,你这种废物只配在阴沟里发霉。”

我笑着签字,没告诉她那张存折是空的。

三个月后,全球顶级财富晚宴上。

她挽着新欢的手,嘲笑侍应生打扮的我。

“你看,离了我,你只能端盘子。”

直到主办方上台致辞:“欢迎我们今天的贵宾——林先生!”

全场灯光打向我时,她打翻了香槟塔。

而我只是举起酒杯,对着她身边面色惨白的新欢笑了笑:

“介绍一下,这是我刚收购公司的……前CEO。”

苏晚把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的时候,镶钻的指甲几乎要戳进木质纹理里。

“签了。”

声音是浸了冰碴子的脆,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切割。

我坐在她对面的旧沙发上,身上是洗得发白的家居服,指尖还沾着刚才修理阳台推拉门留下的淡淡油污。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积灰的玻璃,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笼罩着我。

没立刻去碰那份文件,我只是抬眼看了看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今天她特意打扮过,精致的妆容一丝不苟,身上那件米白色羊绒大衣,是我去年用整整一个项目奖金买的,当时她欢喜地搂着我的脖子,说老公最好。

现在,那件大衣衬得她脖颈修长,下巴微扬,像只高傲的天鹅,正俯视着泥潭里的丑小鸭。

“看什么?”她眉头蹙起,不耐地催促,“林砚,痛快点儿,别耽误彼此时间。这房子下个月租约也到期了,你早点找地方搬。”

是啊,这间租来的两居室,曾经也被她亲手布置得温馨妥帖,如今却只剩一片狼藉。属于她的东西早已打包运走,空出的位置积着薄灰,透着一种人去楼空的凄凉。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她。她弯腰,从昂贵的铂金包里抽出一张薄薄的卡片,甩到我面前。

“家里最后一张存折,里面还有八千三百块五毛二,我取出来了。”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算是给你留点生活费,毕竟跟了我三年,总不能让你饿死街头。”

那眼神,轻蔑得像是在打发一个纠缠不休的乞丐。

心脏像是被细针密密麻麻地扎了一遍,不剧烈,但绵密的疼足以蔓延到四肢百骸。三年婚姻,最后只剩下这八千多块,和一句“别饿死街头”。

我看着她,忽然就笑了。不是怒极反笑,而是觉得真的有点好笑。笑我自己,也笑这荒唐的结局。

“你笑什么?”她警惕地看着我,大概以为我受**疯了。

“没什么。”我止住笑,伸手拿过协议,翻到最后一页,笔尖悬在签名处,“苏晚,这三年,我有没有哪里对不起你?”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林砚,对不起?你最大的对不起就是你这副窝囊样!看看你现在,除了会修那破门,还会干什么?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潜力股,结果呢?烂泥扶不上墙!我苏晚的大好青春,不是浪费在你这种废物身上的!”

“潜力股……”我低声重复了一遍,笔尖落下,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林砚。两个字,结束了一段自以为是的婚姻。

把协议推回去,我语气平静:“祝你前程似锦。”

她一把抓过协议,仔细检查了签名,像是怕我反悔似的,迅速塞进包里。脸色稍霁,但语气依旧刻薄:“用不着你假好心。管好你自己吧,别哪天穷得揭不开锅,又来求我。”

她转身走向门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又绝情。手触到门把时,她停下,却没回头,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林砚,忘了告诉你,我下个月结婚。对方是启明科技的少东,赵恺。”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扬眉吐气的炫耀,“你这种只配在阴沟里发霉的废物,永远够不到他的层次。”

“砰——”

门被重重关上,震得老旧的墙壁似乎都抖了抖。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阳光里浮沉的微小尘埃。

我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了许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灰。然后,我慢慢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崭新的红色保时捷911驶离——那是赵恺送她的订婚礼物之一,她最近常开。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对面传来一个恭敬沉稳的男声:“先生。”

“亚瑟,”我看着楼下车子消失的方向,淡淡开口,“通知下去,‘蛰伏’计划结束。另外,帮我查一下启明科技赵家,特别是那个赵恺。”

“是,先生。”亚瑟没有丝毫迟疑,“您今晚的行程?”

“回庄园。对了,”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没什么温度的弧度,“苏晚拿走的那张存折,账户清空,注销掉吧。”

那张存折,本来就是空的。里面的八千多块,早在她提出离婚前,就被我以另一种形式转移了。给她,不过是想看看,她会不会真的连最后一点余地都不留。

果然,她没让我“失望”。

挂断电话,我环顾这个充满了过去三年回忆的“家”。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值得我带走了,除了一个教训。

苏晚,你以为你丢掉的是阴沟里的烂泥。

你却不知道,你亲手推开了一座金山。

而且,这座金山,很快就会让你,和你的新欢,都高攀不起。

我拿起沙发上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普通帆布双肩包,里面只有几件简单衣物和一台看似老旧的手提电脑。转身,开门,离开。

没有一丝留恋。

三个月的蛰伏,并非我真的一无所有。恰恰相反,这三个月,是我彻底清洗内部、布局全球的关键时期。和林家的赌约期限将到,我那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父亲,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眼中离了家族就寸步难行的儿子,不仅凭自己早年隐在幕后的投资积累,悄无声息地构建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版图,还在最近三个月,完成了几桩足以震动业界的并购。

其中一家,就是启明科技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他们急于讨好的上游企业——兆新国际。

而苏晚的新欢,赵恺家的启明科技,不过是我棋盘上一颗即将被吃掉的棋子。

走到楼下,一辆看似普通但经过特殊改装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我面前。司机下车,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先生,去机场吗?专机已经准备好。”

“嗯。”我坐进车里,舒适的真皮座椅包裹着身体,与刚才那间破旧出租屋仿佛是兩個世界。

车子驶离小区,汇入城市的车流。窗外霓虹闪烁,这座繁华的都市,即将因为我的归来,掀起新的风浪。

苏晚,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希望到时候,你和你那位“层次很高”的赵公子,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