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为白月光活埋我弟,我灭他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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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我从北境战场浴血归来。推开镇国将军府的大门,却没看到妻子的身影。

后院传来铁锹铲土的细碎声响。我走过去,看到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子苏清婉,

正一铲一铲地往一个新挖的土坑里填土。坑里,一只属于少年的、骨节分明的手,

正无力地抽搐着。“清婉,”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你在做什么?”她回过头,

绝美的脸上沾着几点泥星,笑容依旧温柔。“夫君,你回来了。”“阿澈的命太硬,

景行哥哥不喜欢,我就让他消失了。”1“你说什么?”沈砚几乎以为自己戎马十年,

被北境的风雪冻坏了耳朵。他看着妻子苏清婉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她叫苏明澈“阿澈”。叫得那么亲昵。

却做着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苏清婉似乎没看到他眼中的震惊和风暴,她丢下铁锹,

提起裙摆向他走来,姿态优雅得仿佛刚从一场赏花宴上归来。“夫君,你瘦了,也黑了。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沈砚的脸颊,带着一丝心疼。“北境很苦吧?我给你炖了汤,

就在……”“苏清婉!”沈砚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嗜血的寒意。“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做什么?

”苏清婉吃痛地蹙了蹙眉,但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偏了偏头,看向那个土坑,

语气无辜又理所当然。“埋人啊。”“阿澈冲撞了景行哥哥,让景行哥哥不开心了。

”“只要他消失,景行哥哥就会对我笑一笑。”“夫君,你知道吗?景行哥哥笑起来的样子,

是全天下最好看的。”轰!沈砚的脑子彻底炸开。他甩开苏清婉,疯了一般冲到土坑边,

徒手去刨那些冰冷潮湿的泥土。泥土下,一张青紫的、属于少年的脸露了出来。是苏明澈。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小舅子。那个总跟在他身后,仰慕地叫他“姐夫”,

说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当个大英雄的少年。此刻,他双目紧闭,嘴里塞满了泥,

只有微弱的鼻息证明他还活着。沈砚的心像是被刀子反复捅刺,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将苏明澈从坑里抱出来,少年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传军医!快传军医!

”沈砚抱着苏明澈,冲着府里的下人大吼,声音撕裂。整个将军府瞬间乱成一团。而苏清婉,

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个局外人。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惊慌,

没有愧疚。只有一种……愿望达成的满足。沈砚安置好苏明澈,转身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身上的杀气,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历练出来的,

足以让最悍勇的蛮族士兵都为之胆寒。可苏清婉却毫无所觉。“夫君,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害怕。”她说着害怕,嘴角却微微翘起。沈砚伸出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结束这个女人的性命。这个他曾经爱入骨髓,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人。

“景行哥哥……是谁?”他一字一顿地问,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苏清婉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呼吸困难,但她竟然还在笑。“你……你不知道?

”“他是……太子殿下……陆景行啊。”“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太子,陆景行。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沈砚的脑海中炸响。他想起来了。在他出征前,

曾在宫宴上见过那位太子。矜贵,优雅,带着悲天悯人的微笑,

被满朝文武盛赞为“仁君之相”。苏清婉当时就坐在他的身侧,看着太子的眼神,

痴迷而狂热。他当时只以为,那是臣妻对储君的敬仰。原来……是这样吗?原来他镇守国门,

浴血奋战,换来的却是妻子为了另一个男人,要活埋自己的亲人。何其荒唐!何其可笑!

沈砚猛地松开手。苏清婉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再无一丝温度,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寒意和无尽的憎恶。“苏清婉。”“从今日起,

你不再是镇国将军夫人。”“我会上奏陛下,请休此妻。”休妻?苏清婉的笑容终于凝固了。

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砚。“不……不可以!”“我是你的妻子,

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不能休我!”“景行哥哥会不高兴的!他会觉得我没用!

”她挣扎着爬过来,想去抱沈砚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滚。”一个字,冰冷刺骨。

就在这时,管家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仪仗,

到府门口了!”2太子仪仗。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轰然压在了整个镇国将军府的上空。

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好快。苏清婉这边刚动手,陆景行后脚就到了。这是来做什么?

来欣赏她的“杰作”?还是来……确保苏明澈死透了?沈砚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地上花容失色的苏清婉,心中那点残存的夫妻情分,

在这一刻彻底化为齑粉。“让他进来。”沈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管家愣了一下,

随即领命而去。苏清婉听到陆景行来了,脸上的慌乱瞬间被一种病态的狂喜所取代。

“景行哥哥来了!他来看我了!”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头发,

想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见他。那副急切又娇羞的模样,刺得沈砚眼睛生疼。他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墨色。很快,一身明黄色太子常服的陆景行,

在一众内侍和护卫的簇拥下,缓步走进了后院。他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无俦,

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仿佛谪仙临尘。若非亲身经历这桩恶事,

任谁也无法将他和“草菅人命”四个字联系起来。陆景行的目光越过沈砚,

直接落在了苏清婉身上。他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清婉,事情办好了吗?

”他的声音清越动听,像山涧的泉水,却让沈砚如坠冰窟。苏清婉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舞,

连忙点头,脸上洋溢着邀功般的笑容。“办好了,景行哥哥!那个碍眼的家伙,

再也不会让你心烦了!”她说着,还得意地指了指那个刚被重新填平了一半的土坑。

陆景行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做得好。”他夸赞道,

语气就像在夸奖一只听话的宠物。然后,他的目光才终于转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沈砚。

“沈将军,久违了。”他微微颔首,姿态矜持而疏离。“本宫听闻将军今日凯旋,特来道贺。

顺便……接清婉回宫小住几日。”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苏清婉不是沈砚的妻子,

而是他的私有物。沈砚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陆景行,

那双在战场上看过无数次死亡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沉寂,却暗藏漩涡。

空气仿佛凝固了。后院里除了风声,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陆景行身后的内侍和护卫们,

都感受到了那股从沈砚身上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这位镇国将军,

手握大夏最精锐的三十万北境军,是连北蛮可汗都闻风丧胆的杀神。他此刻的沉默,

比任何咆哮和怒吼都更让人心惊。陆景行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在他看来,沈砚不过是他父皇养的一条狗,一条看家护院的狗。狗,就该有狗的样子。

“沈将军?”陆景行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悦。“本宫在与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沈砚终于动了。他缓缓抬起手,不是行礼,而是指向了军医刚刚进去的那个房间。

“太子殿下。”他的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舍弟苏明澈,尚在里面。”“他没死。

”陆景行的脸色,在听到“他没死”三个字时,瞬间沉了下来。那张温和无害的面具,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看向苏清婉,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和失望。苏清婉浑身一颤,

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不……不可能!我明明……”“是本将军回来的及时。

”沈砚打断了她的话,目光重新锁定陆景行。“殿下,此事,您是否该给沈某一个交代?

”一个交代?陆景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轻笑出声。“交代?沈砚,

你是在质问本宫吗?”他上前一步,凑到沈砚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跟主人要交代?”“本宫让她埋的,

就是她亲爹,她也得照做。”“你不服?”沈砚的身体绷紧到了极致。

他能闻到陆景行身上传来的、名贵的熏香味道。那味道,和他妻子苏清婉身上的,一模一样。

屈辱,愤怒,杀意……种种情绪在他胸中疯狂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但他不能动手。

在这里动手杀了太子,他沈家满门,乃至他麾下三十万将士,都将万劫不复。

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低下了头。“臣,不敢。”看到他服软,

陆景行脸上重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沈砚的肩膀,语气轻慢。“这就对了。

”“沈将军,你的妻子是个非常识大体的女人,你该多向她学学。”他转身,

准备带着苏清婉离开。苏清婉如蒙大赦,连忙跟上。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后院时,

陆景行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沈砚,仿佛想起了什么。“哦,对了。

”“你那个小舅子……本宫不喜欢看到有后患。”“明天天亮之前,让他彻底消失。这次,

别再让本宫失望了。”他的话语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说完,他便带着苏清婉,

在众人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只留下沈砚一个人,站在空旷的院子里,任由冰冷的寒风,

将他身上的血一点点吹凉。3夜色如墨。镇国将军府灯火通明,却死寂得像一座坟墓。

军医满头大汗地从房间里出来,对着沈砚拱手道:“将军,幸不辱命。

苏公子虽然被泥土堵塞了口鼻,但因时间不长,加上天气寒冷,心脉尚存一线生机。

只是……他受了极大的惊吓,又在土里受了寒,恐怕要昏迷些时日,且醒来后,

身体也需好生将养。”“能活下来就好。”沈砚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他挥了挥手,

让军医退下,自己则走进了房间。床榻上,苏明澈的脸依旧青白,呼吸微弱,

像一只随时会熄灭的烛火。沈砚在床边坐下,看着这张与苏清婉有几分相似,

却满是纯真与稚气的脸,心中最后一点柔软被刺痛。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苏明澈的时候。

那时他刚刚被陛下赐婚,迎娶了丞相之女苏清婉。苏明澈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躲在姐姐身后,

怯生生地看着他。苏清婉告诉他,这是她庶出的弟弟,自小体弱,不受父亲待见。

沈砚看他可怜,便时常关照他。教他读书,带他骑马,将他视如己出。苏明澈也争气,

聪慧过人,对他也越发依赖和崇拜。可现在,这个他想要保护的少年,却被他最爱的女人,

亲手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在太子的东宫里,享受着情郎的温存。

何等讽刺。“让他彻底消失……”陆景行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沈砚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坚硬,如同北境万年不化的玄冰。消失?好。我会让他消失。

但他不会死。死的,将会是你们。沈砚站起身,对着门外候着的亲卫统领林风下令。“备车,

将公子秘密送出城,送到燕山别院。”“对外宣称,公子伤重不治,暴毙而亡。”“另外,

府中上下,所有知晓今夜之事的人,全部控制起来。若有一字泄露,格杀勿论。

”林风是跟随沈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过命兄弟,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抱拳领命。

“是,将军!”很快,一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被抬出了将军府,连夜送往城外的乱葬岗。

而真正的苏明澈,则被藏在一辆运送粮草的马车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京城的夜色中。

做完这一切,沈砚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独自一人走出了将军府。他没有去皇宫,

也没有去太子东宫。他去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三皇子府。当今陛下有七位皇子,

太子陆景行是嫡长子,自幼便被立为储君,圣眷正浓,权倾朝野。而三皇子陆景渊,

生母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嫔妃,早早过世,他本人也性格沉闷,不喜结交,

是所有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所有人都以为他与世无争。但沈砚知道,这位三皇子,

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他的隐忍和城府,远在太子陆景行之上。敌人的敌人,

就是朋友。沈砚站在三皇子府的暗门前,叩响了三长两短的暗号。门悄然打开,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将他引了进去。书房内,陆景渊正在灯下看书。他看到沈砚,并不意外,

只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将军,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平淡温和,与陆景行有几分相似,但眼神却更加深邃。沈砚没有废话,开门见山。

“我要太子死。”陆景渊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沈将军说笑了。

太子是国之储君,深受父皇信赖,谁能动得了他?”“我能。”沈砚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我手握三十万北境军,是大夏的屏障。只要我振臂一呼,这天下,便要换个颜色。

”陆景渊的笑容收敛了,他定定地看着沈砚。“沈将军,这是要谋反?”“不。”沈砚摇头,

“我沈家世代忠良,绝不为谋逆之事。但太子无德,残害忠良,构陷臣妻,

意图动摇我北境军心。若让他登基,必是国之祸害,天下之灾。”“所以,我不是要反,

我是要……清君侧。”清君侧!这三个字,让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重起来。陆景渊沉默了。

他知道,沈砚说的是事实。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但同样,也是一场豪赌。赢了,

他就是未来的皇帝。输了,就是万劫不复。“我凭什么信你?”陆景渊沉声问道。

沈砚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那是一块虎符。北境军的兵符!

见兵符如见将军本人,可以调动三十万大军。陆景渊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死死地盯着那块虎符,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沈砚将兵符推到他面前。“这,

是我的诚意。”“殿下,你可敢赌这一把?”陆景渊看着沈砚那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

又看了看桌上那块代表着无上兵权的虎符。良久。他缓缓伸出手,握住了那块冰冷的虎符。

“好。”“本王,与你赌了。”这一夜,京城暗流涌动。第二天一早,镇国将军府传出消息,

将军的小舅子苏明澈,因不慎坠马,伤重不治,已经下葬。同时,沈砚亲自入宫,

向陛下请罪。罪名是:治家不严,德行有亏,无颜再为将军夫人之夫。他呈上了一封休书。

请求陛下,准他休妻。4金銮殿上,气氛压抑。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下面的沈砚,

以及他呈上来的休书,眉头紧锁。“沈爱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悦。“苏氏是朕亲封的一品诰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说休就要休,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沈砚叩首在地,声音沉稳。“臣知罪。

”“但臣妻苏氏,品行不端,秽乱后宅,实难为将军府主母,更不配为一品诰命。

”“臣恳请陛下恩准。”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只谈“品行不端”,

却绝口不提太子半个字。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一旦牵扯到太子,无论对错,

皇帝为了维护皇家颜面和储君地位,第一个要牺牲的,就是他。

皇帝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昨夜已经收到了消息。太子仪仗驾临将军府,

苏清婉被接入东宫,至今未归。沈砚的小舅子“暴毙”。沈砚今日便来请休此妻。

这其中的联系,不言而喻。皇帝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这个太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沈砚是谁?是为他镇守国门的重臣,手握重兵,功高盖主。他可以猜忌沈砚,打压沈砚,

但绝不能如此羞辱他。这已经不是儿女情长,这是在动摇军心,动摇国本!

可陆景行是他最钟爱的儿子,是他亲手培养的继承人。他能怎么办?废了太子?

那必然会引起朝局动荡,其他几个皇子都会蠢蠢蠢欲动。他老了,

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处理那些烂摊子了。“胡闹!”皇帝一拍龙椅,怒喝道。“夫妻一体,

岂能说休就休!苏氏纵有千般不是,你身为丈夫,也该好生规劝。此事不必再提!

”“至于你那小舅子,朕听闻是坠马而亡,实属不幸。朕会下旨,追封其为五品校尉,

厚加抚恤。”这番话,看似是在安抚,实则是在和稀泥。用一个死人的虚名,

来堵住沈砚的嘴。让他咽下这口恶气。沈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皇帝要的是稳定,是平衡。在他的天平上,一个将军的屈辱,一个少年的性命,

远没有储君的地位重要。“陛下圣明。”沈砚再次叩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臣,

领旨谢恩。”他没有再坚持,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皇帝见他如此“识大体”,脸色稍缓。

“沈爱卿戎马辛苦,劳苦功高。正好,吏部尚书之女张氏,温婉贤淑,尚未婚配。

朕今日便做主,将她赐予你为侧室,为你开枝散叶,如何?”沈砚的心猛地一沉。吏部尚书,

是太子一党的核心人物。皇帝将他的女儿塞给自己,名为赏赐,实为监视和掣肘。

这是在敲打他,让他安分守己,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好一招帝王心术。沈砚的嘴角,

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臣,谢陛下隆恩。”他接下了这个“赏赐”。从皇宫出来,

沈砚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天牢。他要去见一个人。前丞相,苏清婉和苏明澈的父亲,

苏振邦。三年前,苏振邦因贪墨案下狱,被判秋后问斩。但因苏清婉求情,

皇帝念及她是沈砚的妻子,才免了其死罪,改为终身监禁。潮湿阴暗的天牢里,

昔日权倾朝野的丞相,如今已是形容枯槁,与乞丐无异。看到沈砚,

苏振邦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将军……是清婉让你来看我的吗?”沈砚看着他,

面无表情。“苏明澈死了。”苏振邦愣住了,随即激动地抓住牢门。“你说什么?

阿澈他……他怎么会死?他不是在你府上吗?”“被你女儿,苏清婉,活埋了。

”沈砚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刀,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苏振邦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不可能……清婉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阿澈是她弟弟啊!”“为了太子陆景行。

”沈砚缓缓吐出那个名字。“她说,阿澈冲撞了太子,让太子不高兴了。

”苏振邦的身体晃了晃,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

“孽障……真是孽障啊……”他忽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沈砚,眼中满是血丝。“将军!

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太子和清婉的秘密!”“这个秘密,可以毁了他们!

”5天牢的空气里,弥漫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苏振邦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老兽,

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怨毒的光芒。“将军,你附耳过来……”沈砚弯下腰,将耳朵凑近了牢门。

苏振邦用嘶哑的气音,说出了一个足以打败整个大夏的惊天秘密。听完之后,

沈砚的身体僵住了。他缓缓直起身,看着苏振邦,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难以置信,

随即是滔天的怒火和刺骨的寒意。如果苏振邦说的是真的……那他沈砚,他沈家,

乃至整个大夏,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此事,可有证据?

”沈砚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显得有些变形。“有!”苏振邦咬着牙,

从自己破烂的衣物夹层里,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东西。他颤抖着手,

将它从牢门的缝隙里递了出来。“这是当年那个稳婆临死前交给我的……她说,

她对不起我苏家……这是她唯一的证据……”沈砚接过那个东西。很轻,像是一片羽毛。

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振邦。“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苏振邦惨笑一声,

老泪纵横。“我以为……我以为清婉只是糊涂,她终究是你的妻子,

是将军夫人……我若说出来,苏家就彻底完了……”“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养出了一个怪物!

一个只为陆景行而活的怪物!”“将军,我求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求你,杀了他们!

为阿澈报仇!为我苏家枉死的冤魂报仇!”他趴在地上,向着沈砚不停地磕头,

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沈砚没有再说话。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油纸包,转身离开了天牢。

回到将军府,他遣散了所有人,独自一人进了书房。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那个油纸包。

里面,是一小撮已经干枯发黄的……胎毛。以及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