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上司秦岚,将一份破产清算文件砸在我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
留下一道**辣的红痕。“S级项目,你跟。”她语气冰冷,不容置喙。我忍住屈辱,
打开文件,在看到债务人签名时,血液瞬间冻结——陈竞。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
在我心脏最深处埋了五年。五年前,他还是我那个一穷二白的丈夫。他嫌我穷,
嫌我无法帮他一步登天,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条捷径。他入赘了。
他傍上了本地赫赫有名的豪门千金,沈家大**沈明月。我以为他这辈子都该是锦衣玉食,
在富婆的庇护下享受人生。可这份文件,白纸黑字地告诉我,沈家,破产了。而我,苏晚,
作为“天启资本”投行部A组的底层分析师,现在是他的破产清算负责人之一。多么讽刺。
“苏晚,有问题吗?”秦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站在三十层落地窗前,
俯瞰着金融区的车水马龙,留给我的永远是那个孤傲、冷漠的背影。
她是“天启”最年轻的合伙人,是投行界的神话,也是我的顶头上司。为了留在“天启”,
拿到十倍于同行的薪水,我忍受了她近一年的百般刁难。迟到一秒钟,报告里一个错别字,
甚至咖啡的温度不对,都会招来她毫不留情的训斥。我知道,她看不起我,
就像看不起所有试图“走捷径”的人。“没问题,秦总。”我压下心中翻腾的恨意,
平静地回答。“很好。”她转过身,那张美得毫无烟火气的脸上,眼神锐利如刀,
“沈氏集团的案子,背景复杂,牵扯甚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
我要看到第一版资产甄别报告。如果出错,”她顿了顿,“你知道后果。”后果就是滚蛋。
我攥紧了手里的文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天。甄别一个市值曾达百亿的集团资产。
这根本不是一个分析师能完成的任务,这是秦岚给我的又一个“不可能”。
我走出她的办公室,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回到工位,
我立刻开始调阅资料。沈氏集团的资产包极其庞杂,从地产到新能源,再到海外信托。
而陈竞,作为沈家的“赘婿”,在过去五年里,早已不是那个穷小子,
他以“沈氏女婿”的身份,担任了集团多家子公司的法人。而现在,富婆破产,
他作为连带责任人,同样背负了巨额债务。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陈竞那张意气风发的照片,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晚上十一点,我还在核对数据。秦岚发来一封邮件,没有正文,
只有一个会议提醒。【明早九点,A组全员,与债务人代表陈竞先生,进行第一次清算会议。
】她甚至没有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就这么迫不及待地,
将我推向了那个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面前。我关掉电脑,走出灯火通明的办公大楼。
冷风灌进我的脖子,我抬头看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只觉得刺骨的寒冷。陈竞,五年了。
你准备好,如何面对一个被你亲手抛弃的、如今手握你生杀大权的妻子了吗?哦不,前妻。
2.五年后的重逢:他还是那么贱,我不再是她第二天,九点整,天启资本30层会议室。
我作为项目组的最低级别成员,负责会议记录。秦岚坐在主位,面若冰霜。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陈竞走了进来。五年不见,他变了,又好像没变。他身上那套高定西装,
衬得他越发挺拔。金丝眼镜背后,那双曾经我看一眼就会脸红的眼睛,
如今充满了商人的精明与算计。他不再是那个住在我十平米出租屋里的穷学生,
他是沈家的陈总。他变了,他变得更贵了。他没变,他骨子里的那种傲慢和自私,丝毫未减。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触及我时,停顿了零点一秒。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随即被浓浓的轻蔑所取代。他显然也认出了我。但他只是轻蔑地勾了勾唇角,
仿佛在看一个不入流的笑话。“秦总,久仰。”他径直走向秦岚,伸出手。秦岚没有握手,
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陈先生,客套话就不必了。我们是天启资本,不是慈善机构。
沈氏的账面,烂得超乎想象。”陈竞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在沈家作威作福惯了,
何时受过这种当面的羞辱。“秦总,天启接了这个案子,就该知道沈氏的体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只是暂时遇到了流动性问题……”“流动性问题?”秦岚打断他,
将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负债120亿,资产估值不足30亿,
其中20亿还是无法变现的海外不良资产。陈先生,你管这叫‘流动性问题’?
”陈竞被噎得哑口无言,额头渗出了冷汗。我低着头,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敲击,
记录着这一切。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如芒在背的视线,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我身上。
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充满了火药味。秦岚的风格就是快、准、狠,
她将沈氏的资产批得一文不值,不断地压低陈竞的心理防线。会议结束,
陈竞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走出会议室,在走廊的拐角处,我听到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苏晚,你给我站住。”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长本事了啊,苏晚。”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五年不见,爬到天启来了?怎么,当初跟我离婚,
就是为了傍个更大的款?”我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陈先生,
”我刻意用了最疏离的称呼,“如果你对清算方案有异议,请和我的上司秦总预约时间。
如果你只是想叙旧——”我看了看手表,“抱歉,我的时间很宝贵,按小时收费,
你现在付不起。”陈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他大概没想到,
那个五年前只会哭哭啼啼求他别走的女人,如今敢这么跟他说话。“你以为你进了天启,
就飞上枝头了?苏晚,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货色!”他恶狠狠地压低声音,
“你在秦岚手下吧?她那个灭绝师太,你怕是活不过一个月!”“那也比你活得久。
”我冷冷地回敬,“至少**自己,不像某些人,靠入赘。陈先生,你的富婆破产了,
你现在……连‘货色’都算不上了。你只是个债务人。”“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我。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住。我抬头,对上了秦岚冰冷的目光。
她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陈先生,”她的声音比外面的寒风还冷,“在天启的地盘上,
对我的人动手。你是在……加速你的破产清算流程吗?”陈竞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煞白。
3.顶级晚宴:女上司挽住的“白月光”,是我老公陈竞狼狈地收回了手。“秦总,
误会……”他试图解释,但在秦岚强大的气场下,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恩怨。”秦岚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带着一丝探究和警告,
“苏晚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我需要她保持绝对的清醒和专业。陈先生,管好你的手,
也管好你的情绪。下一次,保安会请你出去。”她说完,转身就走,
高跟鞋的声音踩得陈竞的尊严一地鸡毛。我没有看陈竞,径直跟上了秦岚的步伐。
直到走进电梯,秦岚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苏晚,他是你前夫。
”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是。”我没有隐瞒。在这种人精面前,任何谎言都是愚蠢的。
电梯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秦岚盯着镜子里我的倒影,看了足足十秒。我能感觉到她的审视,
那是一种利刃般的目光,仿佛要将我从内到外剖开。“为什么不报备?”“秦总,
我的私人关系,不影响我的专业判断。”“呵,”她冷笑一声,“专业判断?
我只看到一出前夫前妻的狗血剧。苏晚,别让我发现你在这桩案子里,夹带任何‘私货’。
”电T叮的一声打开。“否则,”她走出电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仅会让你滚出天启,
我还会让你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消失。”威胁。**裸的威胁。我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手心冰凉。秦岚的警告,陈竞的出现,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但更让我不安的,
是秦岚的反应。她对陈竞,似乎不仅仅是公事公办的冷漠。当她抓住陈竞手腕的那一刻,
我分明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异样。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强行压下。
我必须集中精神,处理这堆烂摊子。三天后,我交出了第一版资产甄别报告。
秦岚把我叫进办公室,将报告摔回给我。“这就是你三天的成果?苏晚,你是猪吗?
沈氏在开曼群岛的家族信托,为什么没有深入甄别?你是在帮他隐瞒资产吗?”“秦总,
”我强忍着怒火,“开曼信托需要属地律师介入,三天时间根本不够……”“我不要借口!
”她厉声打断我,“我再给你三天,拿不到信托的底层资产明细,你立刻给我滚蛋!
”我抱着报告走出办公室,委屈和愤怒几乎将我淹没。她根本不是在要求工作,她是在泄愤。
就在这时,公司行政部发来通知,今晚在丽思卡尔顿酒店,有一场投行界的顶级慈善晚宴,
A组全员必须出席。我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换上了那条我唯一能拿出手的、打折时买的黑色小礼服。晚宴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里是真正的名利场。秦岚作为天启的门面,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她今晚穿了一件银色高定礼服,如同高高在上的冰雪女王。我躲在角落,
只想安静地当个背景板。晚宴进行到一半,秦岚忽然离席。几分钟后,当她再次出现时,
全场响起了一阵骚动。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缓缓走入宴会厅。
那个男人,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当我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时,我手中的香槟杯,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全场的目光,包括秦岚的,瞬间集中到了我身上。
秦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一种被打扰的、冰冷的震怒。
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那个被她亲昵地挽着、介绍给所有顶级大佬的男人,
那个她传说中从不示人的、神秘的“白月光”——竟是陈竞。那个入赘豪门,
如今又破产了的,我的前夫。4.她的偏袒,他的羞辱:修罗场上的第一刀时间,
在这一刻静止。陈竞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到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立刻又被那种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得意所取代。他看着我脚边的玻璃碎渣,
又看了看我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廉价礼服,眼神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
他仿佛在说:苏晚,看到了吗?就算我破产了,我依然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你的顶头上司,
不过是我五年前就玩腻了的女人。而秦岚,她的震怒只持续了一秒。她松开了陈竞的手臂,
一步步朝我走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位投行女王,
要如何处理这个在顶级晚宴上失态的下属。她走到我面前,停下。“苏晚,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捡起来。”没有质问,没有斥责,只有三个字的命令。
我屈辱地咬紧了嘴唇。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弯下腰,去捡拾那些玻璃碎片。“对不起,
秦总,我……”“用手。”她再次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僵住了。
服务生已经拿着工具跑了过来,但秦岚的眼神,死死地定在我身上。她是在惩罚我。
惩罚我打碎了杯子,还是惩罚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我的手,颤抖着,
伸向了最大的一块碎片。边缘锋利如刀。就在我即将碰到的瞬间,一只手,按住了我的手腕。
是陈竞。他半蹲在我面前,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得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晚晚,
”他低声说,用的是五年前对我的昵称,“别伤了手。”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得意地瞥向秦岚。这是一场表演。一场演给秦岚看的、关于“旧情难忘”的拙劣表演。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激起秦岚的嫉妒,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我,
就是他用来证明自己的、最卑贱的道具。“陈竞,”秦岚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上十倍,
“放开她。”“岚,”陈竞站起身,挡在我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暧人,
“她毕竟跟我……有过一段。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为难她了。一个杯子而已。”“岚”?
我蹲在地上,听着这个称呼,只觉得一阵反胃。原来,他们早就认识。秦岚看着陈竞,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她是在嫉妒吗?不,那不是嫉妒,
那是一种更复杂、更痛苦的情绪。“你,”秦岚的目光越过陈竞,落在我身上,“现在,
立刻,离开这里。”我如蒙大赦,狼狈地站起身,甚至来不及整理仪容,
在全场同情、鄙夷、看好戏的目光中,逃离了宴会厅。我冲进洗手间,
用冷水一遍遍地拍打自己的脸。真相,像一盆冰水,将我浇得透心凉。什么破产清算,
什么百般刁难。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秦岚,她根本不是要清算陈竞,
她是要保他!她把我这个“前妻”调到这个项目上,就是为了利用我,
甚至……是为了羞辱我。她要让陈竞看到,当年那个他嫌弃的女人,如今在她脚下,
卑微如尘。而陈竞,那个我曾爱过的男人,他正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享受着这种齐人之福。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的自己,突然笑了。苏晚啊苏晚,
你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在靠专业能力拼命,
其实你只是掉进了一个为你量身定做的、关于爱情与报复的修罗场。而你,是这场戏里,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小丑。5.资产甄别:陈竞,
你藏在海外的信托无效第二天回到公司,我成了A组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
我在晚宴上当众出丑,被秦岚赶了出来。更劲爆的是,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
竟然是我的前夫。“苏晚,秦总的咖啡,要美式,不加糖,85度,立刻。”“苏晚,
这份报告复印二十份,十分钟后开会要用。”所有的杂活,全都堆到了我面前。
我成了A组的透明人,也是A组的出气筒。我默默地做着一切。秦岚没有再找我麻烦,
她只是彻底无视了我。在项目会议上,她直接跳过我,将原本属于我的核心工作,
全部分配给了别人。她把我晾了起来。她知道,对于一个投行分析师来说,
最大的惩罚不是责骂,而是让你变得“不重要”。而陈竞,则开始频繁地出入天启资本。
他不再是那个被训斥的债务人,而是成了秦岚办公室的常客。他们关起门来,
一谈就是一下午。我知道,他们在密谋,如何转移沈氏的剩余资产,
如何让陈竞从这场百亿负债中,金蝉脱壳。而我,那个唯一知道陈竞底细的前妻,
被他们用这种方式,堵住了嘴,捆住了手。他们以为,这样我就屈服了。他们错了。
这天下午,秦岚又一次把陈竞叫进了办公室。我面无表情地端着咖啡,敲门而入。“秦总,
您的咖啡。”我把咖啡放在她桌上,转身的瞬间,“不小心”将一叠文件扫到了地上。
“对不起,秦总!”我慌忙蹲下身去捡。趁着弯腰的瞬间,我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
被我精准地滑入了她办公桌下方的沙发缝隙里。“毛手毛脚!”秦岚不耐烦地斥责,“出去!
”“是。”我低着头,退出了办公室。接下来的三天,我像一个幽灵,
白天处理着所有人的杂务,晚上,则戴上耳机,一遍遍地回放着那些录音。
他们谈论着如何利用沈氏在开曼群岛的那个家族信托。那个信托是沈明月在婚前设立的,
陈竞是受益人之一。他们想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法律操作,
宣布国内的债务与这笔信托“防火墙”隔离,从而保住陈竞的下半生。而秦岚,
正在利用她所有的专业知识和人脉,帮他促成这件事。录音里,
我甚至听到了陈竞那令人作呕的调情。“岚,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等我处理完这些烂摊子,
我就和沈明月那个疯女人离婚,我们……”“闭嘴。”秦岚打断了他,“我帮你,
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不想看你一无所有。”她的声音里,竟有一丝罕见的疲惫。
我冷笑着关掉了录音。秦岚,你以为你是在帮他?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海外法律数据库。
五年前,和陈竞离婚后,我拼命地学习,考取了纽约州的律师执照。这是我最大的底牌,
连秦岚都不知道。我开始疯狂地检索关于开曼信托的案例,
尤其是关于“婚内入赘”和“债务追索”的条款。三天后,A组的例行会议上。
当秦岚和她的团队,正在讨论如何“合理规避”开曼信托的债务时,我举起了手。“秦总,
我反对。”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秦岚的眼睛眯了起来。“苏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我站起身,直视着她,将一份全英文的法律文件,
投射到了大屏幕上。“根据开曼群岛信托法第17条修正案,
以及‘Rv.P’(雷诺兹诉普雷斯科特)一案的判例。
当信托受益人(陈竞)同时是境内破产案件的直接债务人时,
其在婚内(即入赘后)获得的信托收益权,可被视为‘恶意转移资产’的延伸。
”我转向陈竞,他正坐在秦岚身边,脸色铁青。“陈竞,你五年前入赘时,
签署的那份关于信托的补充协议,上面明确规定了,你的收益权,
是基于你作为‘沈氏配偶’的身份。而现在,沈氏破产,你与沈明月的婚姻关系即将解体,
你的受益人资格,本身就存在巨大争议。”我按下了投影笔。“最关键的是,”我看向秦岚,
一字一句地说道,“根据判例法,你为他设计的这套‘防火墙’方案,一旦被债权人起诉,
不但无效,反而会构成‘协助转移隐匿资产罪’。”“秦总,”我微微一笑,
“作为天启的合伙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在投行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身败名裂,
执照吊销,甚至,锒铛入狱。秦岚的脸,在那一刻,刷的一下,全白了。
6.唯一的软肋:妈,你再等等我会议室里,针落可闻。陈竞那张精于算计的脸,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猛地看向秦岚,眼神里充满了质问和恐慌。他不懂那些复杂的法条,
但他听懂了最后四个字——锒铛入狱。而秦岚,她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
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她没想到,她眼中的那只蝼蚁,竟然藏着能掀翻棋盘的剧毒。
“苏晚,”她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微微颤抖,“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些东西?
谁给你的权力,去调查我的客户?”“秦总,你忘了。”我迎着她的目光,寸步不让,
“你亲口说的,我是这个S级项目的负责人之一。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
甄别一切可能的资产。难道,这笔高达数十亿的信托,不该被甄别吗?
”“还是说……”我话锋一转,“秦总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甄别它?
”这是一个诛心之问。我当着全A组的面,撕开了她公私不分的遮羞布。“散会!
”秦岚猛地合上电脑,站起身,“苏晚,你到我办公室来!”她几乎是摔门而出。
陈竞也想跟进去,却被秦岚的助理拦在了门外。他气急败坏地瞪着我,压低了声音:“苏晚,
你敢耍我?你是不是忘了你妈还在医院?”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又恢复了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只是提醒你,
瑞金医院的特护病房,很难排吧?听说**主治医师,还是我的校友。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威胁。他抓住了我唯一的、致命的软肋。我妈三年前查出尿毒症,
一直在瑞金医院等着肾源。那里的特护病房和顶级医疗资源,
是我拼了命留在天启的唯一理由。那些钱,就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我所有的薪水。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秦岚的办公室。“砰!”又一份文件,砸在了我脚下。“苏晚,
你长本事了!你敢威胁我?”秦岚在办公桌后咆哮,那张冰山脸上满是狰狞。“秦总,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事实?”她冷笑,“你以为你拿着一个破判例,就能扳倒我?
我告诉你,在金融圈,规则是人定的!我能让你进来,就能让你滚蛋!”“你可以让我滚蛋。
”我平静地看着她,“但是,这份法律意见书,我已经匿名发给了公司的合规部。现在,
滚蛋的风险,不是我,而是你。”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你!”“秦总,我不想和你为敌。
”我放缓了语气,“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工作,拿到我应得的薪水,给我妈治病。陈竞的案子,
我不想管,也请你们,别再把我拖下水。”“你妈?”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答案。
“是。我妈在瑞金,等着换肾。”我摊开了底牌,“我需要钱,很多钱。
这就是我为什么非要留在天启。”秦岚盯着我看了很久,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她似乎在重新评估我这个“敌人”的价值。良久,
她坐回了椅子上。“苏晚,你很聪明。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新合同,
推到我面前。“这是A组的资深经理合同。薪资,翻倍。另外,公司会预支你五十万,
作为你母亲的医疗费。”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秦岚十指交叉,
恢复了她冰山女王的姿态,“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威胁。你是我的人。
那个开曼信托的案子,你不是想甄别吗?好,我授权你,放手去做。”她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陈竞以为,他拿捏住了我,也拿捏住了你。我们俩,不如联手,
送他一份大礼。”我彻底懵了。这是……什么反转?“为什么?”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不是你的……白月光吗?”提到这三个字,秦岚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白月光?”她自嘲地笑了,“苏晚,你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我帮他,
不是因为爱他。我是为了……还债。”7.他的动摇:苏晚,
你到底藏了多少惊喜秦岚的反转,快得让我措手不及。她没有立刻解释“还债”的含义,
而是将我从一个“敌人”,瞬间提升到了“盟友”的位置。资深经理,薪资翻倍,
五十万预支款。这每一个条件,都精准地打在了我的七寸上。“秦总,我不明白。
”我没有立刻去碰那份合同,“你完全可以开除我,然后自己处理掉那个法律风险。
”“开除你?”秦岚摇了摇头,“苏晚,你太小看你自己了。那份法律意见书,逻辑缜密,
判例精准,连合规部的那帮老狐狸都挑不出错。你把它发给合规部,就是在告诉我,
你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分析师了。我如果强行开除你,
你反手就能把天启‘协助客户隐匿资产’的丑闻捅出去。”她看着我,眼中竟有一丝欣赏。
“我讨厌威胁,但我尊重有能力的人。陈竞那个蠢货,以为他可以同时玩弄我们两个。
他错了。”秦岚站起身,“这个案子,天启必须拿下,而且要拿得漂亮。沈氏的债权人,
不是傻子。与其被他们查出来,不如我们主动‘清理’掉陈竞。”“清理?”“对。
”秦岚的语气冰冷,“把他从沈氏的资产里,彻底剥离出去。他想保住的,我偏要毁掉。
他欠我的,我要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对陈竞的恨,
似乎比我这个前妻还要深。“我接受。”我拿起了那份合同,“但我要知道,你们之间,
到底有什么‘债’?”“不该你问的,别问。”她恢复了冰冷,“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
把陈竞藏在沈氏资产里的每一分钱,都给我挖出来。”拿着合同和那张五十万的支票,
我走出了办公室。我的心情无比复杂。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我妈的医药费,暂时有着落了。
我立刻赶往医院,将支票交给了主治医生。“苏**,你真是……太好了。”医生感叹道,
“你母亲的肾源,昨天刚有了消息,匹配度很高。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立刻安排手术!
”这个消息,像是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真的吗?!”我的声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