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老太第三次敲响我家门时，手里拎着半袋烂苹果。“让我儿子跟你女儿聊聊天，

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盯着她身后那个四十岁还在啃老的男人。

他搓着手笑：“我就想认个妹妹。1晚上七点，我刚把炒好的青菜端上桌，门就被敲响了。

小雅正在盛饭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有些不安地看向我。又是对门。我擦了擦手，

走到门后，没急着开，先从猫眼往外看。果然，是对门那个姓王的老太太，

皱巴巴的脸上堆着假笑。她身后半步，站着她那宝贝儿子刘强，三十好几的男人，

穿着件发黄的汗衫，头发油腻，眼神躲闪又带着点让人不舒服的窥探欲。我拉开一条门缝，

没摘链子。“有事？”王老太立刻把脸凑过来，努力想从门缝里往里瞟。“林家媳妇，

吃饭呢？哎哟，真香。”她把手里的一个皱巴巴的红色塑料袋提了提，“刚买的苹果，

甜得很，拿来给小雅尝尝。”我没接话。“你看，你家小雅不是放暑假了吗？

一个人在家多闷得慌。我家强子今天厂里休息，也没事，

就想着……让他们年轻人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也有共同话题不是？

”她身后的刘强配合地往前挪了半步。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眼神却越过我，

使劲往客厅里小雅的方向瞄，嘴里含糊地应和。“对，

聊聊天……我就想……交个朋友……”交朋友？我看着他那几乎黏在屋里不肯挪开的眼神，

胃里一阵翻涌。小雅才十八岁，高考刚结束，人生还没真正开始。

跟这种四十岁还靠老娘养活、眼神浑浊的男人有什么天可聊？“不用了。

”我把门缝掩得更小。“小雅要复习功课，没空。你们的好意心领了，苹果拿回去自己吃吧。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利落地反锁。

门外立刻传来王老太的抱怨。

“……什么人啊……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就是个丫头片子……”脚步声悻悻地远去了。

**在门板上，胸口堵着一口气。小雅走过来，小声说：“妈，

他们怎么又来了……”我拍拍她的背：“没事，吃饭。”王老太，是一年前搬来的。刚开始，

还算客气，只是频繁来“借”东西。今天借根葱，明天借勺盐，后来发展到借锅、借钱。

一开始我念着邻里情分，也不好意思拒绝。可她借了，十有八九不还。你去要，她就装糊涂。

次数多了，我也烦了。家里就我和小雅，开销都算着，哪经得起她这么“借”？

我开始找借口推脱，不是说没有，就是用完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王老太在楼道里指桑骂槐，说我刻薄。“怪不得男人死得早，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活该当寡妇！”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我选择了无视，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没想到她开始瞄向我的小雅。2第二天早上准备下楼给小雅买早餐。推开门，又是一堆垃圾。

王老太总是把她家的垃圾放在我家门口。每次都说她年纪大了下楼不方便，让我捎下去。

回来刚走到楼道口，就听见小雅带着哭腔的喊声：“你放开我！我不去！妈——！

”我的血瞬间冲到了头顶！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眼前的一幕让我魂飞魄散。

王老太正死死攥着小雅的手腕，用力把她往对门屋里拽！小雅半个身子都被拖了过去，

另一只手死死扒着我们家的门框，指甲都抠得发白，脸上全是惊恐的泪水。“王彩凤！

你干什么！”我嘶吼着冲过去，一把将小雅从她手里抢了回来，护在身后。“哎哟，

林家媳妇，回来啦？你看你，大惊小怪的。”“我就是看小雅一个人在家，

我屋里正好炖了锅好汤，想叫她进来尝尝，这孩子，太见外了，怎么拉都不肯进来。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强行拉扯别人家的女儿是件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你是不是有病？！谁允许你碰我女儿的？！

谁允许你拉她进你家的？！我告诉你，你这是强行拉扯，是意图不轨！”“哎哟喂，

你可别乱扣帽子！”王老太立刻拔高了嗓门。“邻里之间请孩子喝碗汤怎么了？

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不轨了？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你……”我看着她那张颠倒黑白的嘴脸，知道跟她争论毫无意义。我立刻掏出手机，

拨打了110。警察很快来了。王老太一口咬定只是好心请客，反咬我一口说我小题大做，

污蔑她。小雅虽然吓得够呛，但也指证了王老太强行拉她。可没有监控，没有其他目击者，

拉扯的痕迹也无法作为铁证。最终，警察也只能以调解为主，批评教育了王老太几句。

让她以后注意方式方法，又劝我们“邻里之间要以和为贵”，然后便离开了。法律，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似乎也拿这种牛皮糖一样的骚扰无可奈何。警察走后。刘强出来。

王老太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家强子是不是？

跟你女儿说句话怎么了？能掉块肉啊？”刘强在一旁帮腔，声音粗嘎。“就是！装什么清高！

一个寡妇带个丫头……”我狠狠摔上门，门外传来王老太气急败坏的咒骂和用力踹门的声音，

还有刘强含糊不清的叫嚷。“**！你给我等着！”“不开门是吧？有本事别出来！

”骂声持续了几分钟才消停。小雅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搂住她，

心里又怒又恨，还有一丝无力。跟这种人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当天下午我就买了监控。

安装在了门口最隐蔽的位置，正对着楼道和王老太的家门。我还去买了防狼喷雾和强光手电，

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3装了监控，心里踏实了些。但我知道，那对母子就像阴沟里的老鼠，

不会轻易罢休。我加班回来晚了。天已经黑透，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概又坏了，一片漆黑。

我摸出手机，想打开手电。刚踏上楼梯，一个黑影就从拐角处猛地窜出来，

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是刘强！他显然喝多了，眼神浑浊，堵在我面前，咧着嘴，

露出令人作呕的笑。“林、林婉……回来啦？嘿嘿……陪、陪我聊聊……”我的心猛地一缩，

手下意识伸进背包侧袋，紧紧握住了防狼喷雾冰凉的罐身。“让开。”我声音发冷，

后背绷紧。“别……别这么冷淡嘛……”他嬉皮笑脸地往前凑，一股酸臭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伸出手，竟想来抓我的胳膊，

“你看你……一个人多辛苦…”就在他那脏手即将碰到我胳膊的瞬间，我动了！

猛地掏出防狼喷雾，对准他的脸，毫不犹豫地按下喷头！“嗤——！

”一股刺鼻的红色喷雾精准地射向他的眼睛和口鼻！“啊——！我的眼睛！

咳咳咳……”刘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瞬间松开手，双手捂脸，痛苦地弯下腰，

剧烈地咳嗽、打喷嚏，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楼道里的声控灯被他凄厉的叫声震亮，

惨白的灯光照着他狼狈不堪、扭曲痛苦的脸。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又掏出强光手电，

调到最亮档，直接照向他因为痛苦而紧闭的双眼！“啊！别照了！瞎了！疼死我了！

”他被强光**得更加痛苦，像被扔上岸的鱼一样胡乱扭动，脚下踉跄，

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手中喷雾和手电传来的触感，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刘强，

听好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敢碰我一下，或者再敢骚扰小雅，下次，

我让你真变成瞎子！滚！”他捂着脸，还在含糊地哀嚎咒骂，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向后缩，

摸索着墙壁，跌跌撞撞地往他家门口挪。回到家，关上门，反锁。

看着玄关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却眼神锐利的脸，我知道，有些东西，从按下喷雾的那一刻起，

就彻底改变了。周末的下午。敲门声再次响起。王老太和刘强都站在门外，

刘强手里居然还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旧行李包。“林家媳妇，你看，这远亲不如近邻。

你家就你们娘俩，多不安全。我想了想，有个好主意。”她拉了一把身边的刘强。

“让我家强子，认你家小雅当干妹妹！以后他就是小雅的干哥哥了！自家人，

多照顾你们是应该的。”她指了指刘强手里的行李包。“强子带了点换洗衣服，

以后就住你家客厅也行，方便照顾你们娘俩！这多好！”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干哥哥？住我家？方便照顾？我看着刘强那双因为兴奋放光的眼睛，

看着他手里那个散发着陈腐气味的行李包。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提出这种**到极点的要求？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掏出手机，解锁，点开录像功能，

将摄像头对准了他们。“王阿姨，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我的声音异常平静。“你说，

要让你儿子刘强，认我女儿当干妹妹？还要住到我家来，照顾我们？

”王老太显然没料到我会录像，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恼羞成怒。“你录什么像！

就是这么个事儿！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怎么了？”刘强也梗着脖子：“对！我当哥哥的，

照顾妹妹怎么了？”“哦，”我点点头，镜头稳稳地对着他们。“干哥哥，

住到单身母女家里来照顾。这话，你们敢对着镜头再说一遍吗？说得清楚点，我录下来，

发到业主群里，让大家都评评理，看看这是不是‘互相帮助’？”王老太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猛地伸手想来抢我的手机：“你干什么！把手机放下！”我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

镜头依旧对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怎么？不敢说了？刚才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

”刘强也怂了，下意识地把行李包往身后藏了藏，眼神躲闪。“你……你神经病！

”王老太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拉着刘强。“儿子，我们走！不跟这种不识好歹的人计较！

”两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灰溜溜地窜回了对门，重重地关上了门。我放下手机，

看着屏幕上录下的那短短几十秒视频，手心里全是冷汗。这一次，我用他们的**，

暂时击退了他们。但我知道，这还没完。4以前在小区里碰到邻居，虽然不算熟络，

但也会点头打个招呼。可最近，我发现有些人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带着打量、探究，

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在我走过之后，还能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压低的议论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的闺蜜周晴来家里看我和小雅。趁小雅在房间写作业，

周晴帮我到厨房洗水果，她关上厨房门，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担忧和气愤。“小婉，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了？”“我刚进你们小区，在楼下小花园那儿，

听见几个老太太在那儿嚼舌根。”周晴眉头紧皱。“我隐约听到她们提你楼栋号，

说什么……‘503那家的寡妇’，‘不知好歹’，

‘邻居好心帮忙当做驴肝肺’……还有什么……”她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还说你……作风有问题，经常看到不同的男人送你回来，

深更半夜的……”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王彩凤！一定是她！除了她，

还有谁能这么恶毒地编造这种谣言？就因为我不肯让她儿子接近小雅，

拒绝了他们那些**的要求，她就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毁了我名声！

“我得罪了对门那个老太婆。”我咬着牙，把王老太如何从一开始借东西不还，

到后来谩骂威胁，再到想让她儿子认干哥哥住进我家，以及前几天强行拉扯小雅的事情，

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周晴。“这老妖婆！也太不是东西了！敢这么欺负人！造这种黄谣！

我找她去！”说着就要冲出厨房。我一把拉住她：“晴晴！别去！”“为什么？

就任由她这么污蔑你？”周晴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去找她有什么用？她会承认吗？

她只会更变本加厉地撒泼打滚，把污水泼得更脏！”“没有证据，你跟她吵，

只会让更多人看笑话，让她造的谣传得更广。”“凭什么啊？！凭什么要忍着。

”她突然猛地直起身，脸上带着不甘和愤懑。“我们可以用魔法打败魔法！

”周晴坏笑着看着我。我一脸不解。“你可以让你侄子来你家住一阵子。

”“你那个侄子战斗力还不得让他们跪地求饶。”5下午，小雅去同学家玩。

说在同学家住几天。我收拾完屋子在卧室睡着了。忽然听到门外走廊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吵吵嚷嚷，夹杂着小孩的哭闹和男人们粗声大气的劝酒声。我皱了皱眉，走到门后，

透过猫眼向外看去。这一看，真是开了眼界。只见门外原本还算宽敞的走廊，

此刻竟挤了不下二十号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把过道堵得水泄不通。

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大圆桌摆在正中央。几个人脸红脖子粗地划着拳，

烟气、酒气混着饭菜的油腻味，即使隔着门也仿佛能闻到。地上全是瓜子皮、烟头和油渍，

一片狼藉。这时，王老太端着一盘菜从对门出来，一眼瞥见我家猫眼的反光，知道我在看。

她脸上瞬间堆起假笑，快步走过来。没等我开门，她就在门外扯着嗓子解释，

声音带着刻意的讨好。“哎呀，林家媳妇，吵到你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