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用高压电击穿她的神经,又找来医生救治,只为听她惨叫。
他们将她锁在冷库三天三夜,看她像濒死的鱼一样挣扎。
最痛的那天,他们取来一箱毒蚁,将她的双手浸入蜜糖,再按进箱中——千万只蚂蚁啃噬血肉的痛楚,让她生生咬碎了牙。
被送回来的前夜,帮派首领捏着她的下巴冷笑:“秦彦为了个小姑娘,连最得力的手下都舍得送来。你说,他是有多爱那个丫头?”
阮清梦没有回答。
她只知道,她心里那簇为秦彦燃烧了十年的火,在那一个月里,一点点熄灭了。
她签过卖身契,这一生都是秦彦的刀,生死不由己。
除非她死了。
假死,是她唯一能离开他的方式。
阮清梦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霍家别墅时,天已近黄昏。她刚踏进门,阮清月就带着几个保镖拦在她面前,一袭香奈儿套装,美得耀眼。
“姐姐辛苦了。”
阮清月笑得甜美。
“为了我的解药,被那些人折磨这么久,身上肯定很脏。”
她拍了拍手,“来人,给姐姐消消毒!”
话音未落,一旁的保镖猛地将一桶消毒酒精朝她泼来。
液体浇在身上,瞬间刺痛伤口,阮清梦站在原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疼吗?
当然疼。可比起那些人对她用刑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
阮清月见她浑身发抖却一声不吭,撇撇嘴:“干净了,进去吧。”Ζ
阮清梦拖着身子回到自己偏僻的房间,刚解开衣服准备上药,房门突然被推开。
秦彦逆光而立,黑色西装衬得他越发挺拔。
十年了,这张脸依旧让她心跳加速,哪怕心已经死了。
“回来了?”他大步走近,“让我看看你的伤。”
阮清梦默默转身,露出遍布伤痕的后背。
秦彦的手指轻轻抚过一道狰狞的刀伤:“怎么弄的?”
“他们的猎刀。”
阮清梦声音平静。秦彦又指向一块烫伤:“这个呢?”
“烧红的烙铁。”
每说一处伤,秦彦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直到他看见那片酒精灼伤:“这又是怎么回事?”
“月月让人泼的酒精,说我脏。”
秦彦眼神一沉:“你说什么?”
“月月让人用酒精泼我。”
阮清梦直视他的眼睛,“她说我脏。”
话音未落,秦彦的脸色瞬间阴沉:“月月最是善良,听说你为了救她甘愿入虎穴,整日以泪洗面,恨不得替你受苦,怎会做这种事?”
“阮清梦,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阮清梦直视他的眼睛:“我没有。”
“还敢狡辩!”
秦彦猛地甩开她,“来人!家法伺候!”
保镖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命令。
阮清梦被按在院中的长凳上,第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秦彦冷眼旁观。
“今日只是小惩大诫,若再有人敢污蔑月月,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