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还想让我当冤大头供养你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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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任川在消毒水气味中醒来,额角一跳一跳地疼。“轻点!别把他吵醒了!”“怕什么?

就他睡得跟死猪一样。”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

床边的身影逐渐清晰——表弟任浩正低头翻着他的背包,大伯任贵才在一旁紧张地张望。

“就几百块现金,穷鬼。”任浩嫌弃地把他的钱包扔到椅子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任贵才赶紧压低声音:“你小点声!”任川静静躺着,心脏狂跳。不是梦。

记忆带着前世的冰冷和绝望涌来。就是这一天,在这间病房,

他被这群所谓的“血亲”用亲情绑架,签下了那份《资助协议》。

从此他的人生成了表弟任浩的无限额提款机。

学费、生活费、名牌鞋、游戏机、谈恋爱、买房、结婚……一笔笔,

榨干了他父母用命换来的抚恤金,榨干了他熬夜加班挣来的每一分血汗。直到他累垮了身体,

确诊肝癌晚期,孤零零死在租金低廉的出租屋里。咽气前,手机屏幕最后一次亮起,

是任浩发来的短信:“哥,下个月生活费该打了。”恨意如同冰锥,带来窒息般的锐痛。

他重生了。回到了二十岁,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的起点。“小川?小川你醒了?

”任贵才发现他睁着眼,脸上立刻堆出假笑,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任川没说话,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床前的每一个人——满脸假笑的任贵才,

眼神贪婪的大伯母李金花,吊儿郎当、不耐烦的任浩,

还有角落里事不关己般捻着佛珠的姑姑任萍。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床头柜上,

那份崭新的《资助协议》安静地躺在那里。前世,他就是被“亲情”二字蒙蔽,

在这张纸上签下了名字,毁掉了自己的一生。“小川啊,”任贵才见他盯着协议,

顺势拿起来,语气“温和”地递到他面前,“你看,你也快出院了,有件事得定下来。

这是资助任浩上大学的协议,你签个字,你爸妈在天上看着,也能安心了。

”李金花在一旁帮腔,声音尖利:“就是,任浩是你亲弟弟,你当哥哥的不帮谁帮?

”任浩直接一把从父亲手里抽过协议,不耐烦地拍在任川手边的被子上,

语气施舍:“快点签,我晚上还有局,没空跟你在这儿耗。”任川垂下眼,

看着被子上这份刺眼的协议。然后,他抬起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拿起那份协议。

任浩脸上露出早知如此的得意。

下一秒——“撕拉——”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任川面无表情,

动作缓慢却坚定,将那份协议一撕两半,再撕,直到它变成一堆无法拼凑的碎片。手一甩,

白色的纸屑纷纷扬扬,撒了任浩满头满脸。病房里瞬间死寂。2.任浩最先反应过来,

猛地跳起来,指着任川的鼻子,脸涨得通红:“任川!**疯了?!敢撕老子的协议?!

”李金花也尖叫起来:“反了天了!白眼狼!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任贵才脸色铁青,

强压着怒气:“小川!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任川抬起眼,

额角的纱布让他显得脆弱,可那双眼睛里淬着的冰,却让任贵才心里一寒,“想要我资助他?

”他指了指暴怒的任浩,嘴角扯起一抹极冷的弧度。“行啊。先把我爸妈那八十万抚恤金,

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吐出来。”“你胡说什么八道!”李金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声音陡然拔高,刺耳难听,“那钱早给你花完了!养你这么大不要钱?你这次住院不要钱?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任川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

直直射向李金花:“我高中开始就拿奖学金,大学学费是助学贷款,

生活费是我自己打工挣的。这次车祸,交警判定对方全责,

所有医药费、赔偿都由保险公司承担。”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在每个人脸上:“你们告诉我,那八十万,到底花在哪了?是不是被你们吞了?!

”任浩被他的气势慑住了一瞬,随即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任川!

**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在这儿哔哔什么?!要不是我们家可怜你,赏你口饭吃,

你早他妈饿死街头了!让你签协议是看得起你!”“孤儿?”任川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

眼神逐渐冰冷。任浩见他不说话,更加抓狂。“任川!我跟你说话呢!”任浩上前一步,

几乎要碰到他。任川这才抬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对任贵才说:“大伯,我累了,

想休息。你们请回吧。”逐客令。任贵才脸色铁青,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达不成目的了。

他死死攥住还想发作的任浩的胳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小川,

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来看你。”李金花还想说什么,被任贵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一家三口,带着满腹的算计和愤怒,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病房。任萍也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任川靠在床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复仇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但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3.任川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已经碎裂,像蛛网一样蔓延开。但他此刻在意的不是这个。手指按亮屏幕,

清晰的日期显示出来——2015年,4月,15日。这个日期,像一道强烈的电流,

瞬间击中他的神经!明天!就是明天!记忆深处,某个被他忽略的碎片骤然清晰起来。

那是前世,他的大学同学小王,在一次班级聚餐醉酒后,抱着酒瓶痛哭流涕,

反复念叨的话:“……就差两个数!就差两个数啊!老子守了那组号半年!半年!

就这么没了……一等奖,好几百万啊……”当时他只当是醉话,听过就算。可此刻,

那组被小王反复念叨的数字,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每一个数字都闪烁着金光!

机会!逆转一切的机会!他猛地坐直身体,动作太快牵动了额角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但他毫不在意。他快速拿过被任浩扔在椅子上的背包,急切地翻找起来。钱包里,

果然空空如也,连一个硬币都没给他留下。任浩那个**,搜刮得干干净净。

不甘心地在背包每一个隔层、夹层里摸索,终于,指尖忽然触碰到纸张的边角。他心里一跳,

小心翼翼地将它掏出来。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略显破旧的十元纸币。估计是任浩翻找时,

无意中遗漏的。十块钱……足够了!第二天一早,

任川不顾主治医生的皱眉劝阻和“建议留院观察”的医嘱,态度异常坚决地要出去。

“你的伤势还需要观察,现在出去可能会有风险。”医生皱着眉说。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去办。”任川的语气不容置疑。额角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他步行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福利彩票投注站。站在号码图表前,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激动。走到柜台前,将那张十元钱和写好的号码递过去,

声音平静无波:“老板,打五注。

号码是……”看着售票机吐出那张印着五组完全相同号码的彩票,任川小心地将它对折,

再对折,妥善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轻轻按了按。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4.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任川回到医院,他关闭了手机,

切断了与任贵才一家所有的联系可能。当晚,他打开手机看开奖直播,

心脏随着摇奖机的跳动而剧烈搏动。当那一个个熟悉的球依次滚出,

当主持人报出那组他刻骨铭心的号码时——中了!真的中了!一等奖,单注奖金……税后,

他手里这张小小的彩票,代表着整整两千万人民币!巨大的冲击让他浑身都有些发软,

他扶着墙壁,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不能出错。第二天,

通过网络查清了兑奖的全部流程和注意事项。他特意回学校宿舍找了一顶普通的棒球帽,

一个黑色的口罩,一副平光黑框眼镜。全副武装后,他低调地出现在了省福利彩票发行中心。

验票,身份核对,办理兑奖手续,接受简短的采访(他只说了句“很激动,

谢谢福利彩票”),然后在一片恭喜声中,拿到了那张代表着命运彻底改变的银行支票。钱,

到手了。5.任川没有丝毫犹豫,

直接打车来到了本市以安保严密、私密性极高而闻名的顶级豪宅小区——“铂悦府”。

这里的物业以“杜绝一切非业主骚扰”而著称。走进奢华明亮的售楼处,售楼**见他年轻,

穿着普通,起初并未太热情。“先生看房吗?想看什么户型?”售楼**公式化地问。

任川目光直接投向中央最大的沙盘模型,

指着位置最好、视野最开阔的那几套“楼王”单位:“这几套,介绍一下。

”售楼**有些惊讶,但还是专业地介绍起来:“先生,这几套是我们项目的楼王,

面积都在三百平以上,视野和位置都是最好的,当然价格也……”“就这套,”任川打断她,

指向其中一套俯瞰中央公园和城市天际线的单位,“全款。现在能办手续吗?

”“全……全款?”售楼**愣住了,再次打量了一下任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生,您确定吗?这套房子总价……”“确定。”任川语气平静,“手续需要多久?

”售楼**的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变得无比恭敬和热切:“可以的先生!

我马上为您准备合同,请您到VIP室稍坐!”签合同,付款,

办理相关手续……整个过程快得让售楼处的人都感到咋舌。这个年轻人,低调得可怕,

也果断得可怕。走出“铂悦府”售楼中心,任川看着手中那份购房合同,心中安定了几分。

接着,他走进了本市最大的保时捷中心。流光溢彩的展厅里,

各式各样的豪华跑车散发着金钱的气息。销售顾问迎上来,热情地介绍。

任川的目光掠过那些过于张扬的车型,

最终落在一辆线条优雅、通体漆黑、低调中透着强大力量的Panamera轿跑上。

它不像有些超跑那样张牙舞爪,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不凡的价值和底蕴。“这辆,

有现车吗?”他问。“有的,先生,这台是顶配……”“不用试驾了,”任川打断他,

直接拿出银行卡,“就它,今天能办完手续开走吗?

”销售顾问被他这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震住了,连忙点头:“可以!绝对可以!

我们立刻为您办理!”签合同,刷卡,

办理临时牌照……当任川坐进那辆黑色保时捷的驾驶座,

感受着真皮座椅包裹和车内静谧奢华的氛围时,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

短短几天时间,他从一个身无分文、躺在病床上任人宰割的穷学生,摇身一变,

成为了坐拥顶级豪宅、手握巨额现金、驾驶豪华座驾的隐形富豪。他直接驾驶新车,

入住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等待着“铂悦府”那边手续彻底办妥和房屋交付。

6.任川住进了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后,他联系了一家口碑极佳的律师事务所。

他需要专业的人来处理那笔被侵占的抚恤金,

以及应对任贵才一家未来可能使出的各种龌龊手段。接待他的是一位姓陈的中年律师,

眼神锐利,经验丰富。“陈律师,我的情况大致如此。

”任川将父母去世、抚恤金被“代为保管”、自己多年独立生活的情况,

以及近期与任贵才一家的冲突简明扼要地说明,并提供了部分证据。陈律师仔细查看了材料,

推了推眼镜:“任先生,情况我了解了。关于八十万抚恤金,如果能补齐证据链,

证明这笔钱确实被他们掌控且未用于您的抚养,追回的可能性很大。关键是证据。

至于他们现在的骚扰行为,可以报警,也可以向法院申请禁止令。”“证据我会尽快搜集。

法律程序方面,请您多费心。”任川语气冷静,“我需要的是结果,费用不是问题。

”“明白。我会尽快起草相关的法律文件。”离开律师事务所,任川又去最大的数码城,

购置了最新的手机、笔记本电脑,并重新办理了电话号码。旧号码被他直接弃用,

彻底切断了任贵才一家最容易找到他的途径。就在他准备返回酒店时,

新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是“铂悦府”的售楼顾问发来的,通知他所有手续已办妥,

随时可以入住。任川回复:“明天上午十点,收房。”7.另一边,

任贵才一家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任川,旧手机号已成空号,去学校打听,也只说他请了长假,

具体去向不明。“这小子能跑哪儿去?”任贵才在家里烦躁地踱步,“协议没签成,

人还不见了!”“肯定是躲着我们!”李金花咬牙切齿,

“我就说那天在医院不该那么轻易放过他!”“爸,妈,”任浩突然想起什么,

“我昨天在市中心那边晃悠,好像……好像看见任川了。”“在哪儿?”任贵才立刻问。

“就在那个‘铂悦府’附近,”任浩努力回忆着,“他开着一辆黑色的车,看起来挺贵的,

好像是保时捷。”“你看错了吧?”李金花第一反应是不信,“他哪来的钱买保时捷?

住院费都不一定交得起!”“真的!当然我看着就感觉特别像他!”任浩强调。“铂悦府?

”任贵才沉吟着,“那可是全市最贵的楼盘之一……”“说不定就是他!”李金花眼睛一亮,

“他肯定是发了什么横财,不然怎么敢跟我们叫板?”这个猜测让一家人的心都热了起来,

同时也更加愤怒——有钱了居然不想着“孝敬”他们,反而躲起来!“走!

”任贵才一拍桌子,“去铂悦府看看!”第二天,任浩自告奋勇,

骑着电动车早早到“铂悦府”附近蹲守。他就不信等不到任川。果然,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

一辆崭新的黑色保时捷从“铂悦府”的车库缓缓驶出,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半——就在这一瞬间,

任浩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驾驶座上那张熟悉又令他憎恨的脸!任川?!任浩眼睛瞪得滚圆,

死死盯着那辆车和车里的人。他绝对不会认错!就是任川!震惊过后是疯狂的嫉妒。

他不懂车,但那流畅的线条、闪亮的车标,还有任川那一身明显价格不菲的休闲打扮,

无不刺痛着他的眼睛。这绝对不是他认知里那个穷酸表哥该有的样子!

眼看着保时捷即将驶离,任浩来不及多想,骑着电动车就想追上去。

可他这小破车哪里追得上,没一会儿就被远远甩开,只来得及死死记住那辆车的车牌号。

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发抖地拍下那辆渐行渐远的豪车背影,然后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电话,

声音因激动而尖利:“爸!妈!我看到了!任川!他开车!从‘铂悦府’出来的!

他绝对发财了!发大财了!”8.接下来的两天,任浩一家像着了魔。

他们轮流守在“铂悦府”附近,终于再次看到了那辆保时捷进出。

确认了任川确实住在这里后,他们开始想方设法要进去。“我们是业主任川的家人!

有急事找他!”李金花对着门口穿着笔挺制服的保安大声嚷嚷,试图蒙混过关。

保安训练有素,面无表情:“请问您有预约吗?或者您可以联系业主,

让他通过对讲系统确认。”他们哪里联系得上任川。软磨硬泡不行,李金花又想撒泼,

直接被保安警告再扰乱秩序就报警。任贵才只好黑着脸把她拉走。但他们没有放弃。

通过各种打听和蹲守,

他们大致摸清了任川住在哪一栋楼(通过观察阳台灯光和车辆最终驶入的地库区域推断),

但具体单元和电梯权限让他们无法直接上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李金花不甘心。

“算?怎么可能!”任贵才眼神阴狠,“他肯定就住在这栋楼里,

我们就在地下车库的电梯厅那里等!不信等不到他!”于是,他们开始了在地下车库的蹲守。

终于,在这天晚上,任川外出归来,刚从地下车库的电梯厅走出,

就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三个熟悉得令人作呕的身影——任贵才、李金花和任浩,

显然是跟着其他业主混进楼栋的。“小川!你可算回来了!

”李金花立刻换上热情得过分的笑容,“大伯和大伯母等你好久了!

”任浩则眼睛发亮地盯着任川手里的车钥匙,贪婪几乎写在脸上。

任川看着这三个阴魂不散的人,眼神瞬间冰冷。他无视他们的存在,径直走到门前,

准备按密码。“小川啊,”任贵才搓着手,脸上堆满笑容,“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

都买车了?”李金花更是直接挤上前:“都是一家人,有钱就该互相帮衬。

你表弟最近想买辆车,你看……”任浩站在父母身后,一反常态地低着头,

装出一副乖巧模样。任川按下密码,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这才回头,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我每个月还要还车贷,没钱借给你们。”“还车贷?

”李金花声音尖利起来,“你全款买的吧?任浩都查过了!

”任川冷冷地看着他们:“所以呢?”“所以你就该帮帮你弟弟!”李金花理直气壮,

“你表弟连个代步车都没有,你当哥哥的好意思开这么好的车?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任川忽然笑了:“想要车?”三人眼睛同时一亮。“可以啊。”任川推开家门,

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先把那八十万抚恤金还我,

我再考虑要不要施舍你们一辆车。”“你!”任浩猛地抬头,满脸怒容。

任贵才赶紧拉住儿子,强忍着怒气:“小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有能力了,

帮帮弟弟怎么了?”“过去?”任川眼神骤冷,“你们吞我爸妈抚恤金的时候,

怎么不想着让它过去?”他“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将三人的叫骂、怒吼和不甘,

彻底隔绝在外。世界清净了。门外,任浩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厚重的防盗门,

发出沉闷的响声:“爸!妈!你看他!他现在狂得没边了!”“别急!

”任贵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神里闪烁着狠毒的光,“他肯定还有更多钱!这房子,

这车……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明天再来!天天来!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门内,

任川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咒骂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这才只是开始。

9.门外的咒骂和踹门声持续了几分钟,终于渐渐远去。任川走到客厅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让他更加清醒。他清楚,

这只是一个开始。以他对那一家人的了解,软的不行,很快就会来硬的,硬的再不行,

就会撒泼打诨,无所不用其极。他立刻给陈律师发了信息,

告知对方任贵才一家已经找到了他的住址并上门骚扰,让他加快禁止令的申请流程,

并准备提起抚恤金诉讼。陈律师很快回复,表示会加紧处理。果然,第二天是周末。

中午回来时,刚出电梯,就发现楼道里异常“热闹”。只见李金花和任浩母子俩,

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个破旧的编织袋,直接铺开坐在他家门口。

李金花手里还拿着块不知名的手帕,

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楼上楼下被他们故意吵出来的邻居“诉苦”。“大家评评理啊!

我侄子有钱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他爹妈死得早,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啊!

现在他买了车买了房,我们连门都进不去啊!天理何在啊!”她嗓门洪亮,声泪俱下,

演技堪比影后。任浩在一旁帮腔,唉声叹气:“妈,别说了,是咱家没本事,

高攀不起川哥了。他现在是上流社会的人了,

瞧不上咱们这穷亲戚了……”几个不明真相的邻居对着任川的防盗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任川冷笑一声,径直走过去。看到他回来,李金花哭得更凶了,拍着大腿:“小川!

你总算回来了!你就这么狠心,让你大伯母和你弟弟在门口喝西北风吗?”任浩也抬起头,

眼里带着算计:“哥,妈身体不好,你就让她进去坐坐,喝口水行不?我们保证不打扰你。

”任川没理会他们惺惺作态的表演,直接掏出新手机,解锁,打开录像功能,调整好角度,

稳稳地对准了坐在地上的母子俩。“演,继续演。”他语气平静,

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台词不错,情绪也挺到位。来,

把刚才跟我邻居们说的那些话,对着镜头,再声情并茂地重复一遍。”他顿了顿,

镜头特意推近,聚焦在李金花那张挂着鼻涕眼泪的脸上。

“尤其是‘一把屎一把尿’是怎么具体操作的,我很好奇。我爸妈去世时,我已经上高中,

住校,学费靠奖学金,生活费靠寒暑假打工。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们是怎么跨越几十公里的距离,做到‘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养大的?细节,我要细节。

说得好了,说不定我真给你们发个‘最佳演技奖’。”李金花的哭声像是被一把掐住,

戛然而止,表情僵硬在脸上,显得十分滑稽。任浩也慌了神,下意识抬手挡住脸,

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拍什么拍!不许拍!把手机放下!”“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