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时,跟好友魏嘉洛说。
“不用立碑,把这只戒指挂在我坟头,方便你找到我就好。”
我死后的第327天,大学同学组织了一场聚会,他们对我仍极尽唾弃。
……
上海,金玉堂餐厅包厢内,筹光交错,议论重重。
“我们这届最出挑的,还得是何安竹了吧?”
“那可不!公司做的那么大,名校高材生想进去都得挤破头!”
“薛允泽要是知道自己放弃了这么个女财神,肠子都要悔青咯。”
众人一顿,不约而同想起大学时期我和何安竹这对最出色的校园情侣。
是我倒追的何安竹,追的轰轰烈烈。
可毕业时,先说爱的是我,说不爱的还是我。
有人打破沉寂:“要是薛允泽没提分手,现在的何家女婿就是他了。”
话刚落音,包厢门被推开。
何安竹穿着一身高定红裙,清冷明艳,自带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抱歉,来迟了。”
同学们对视一眼,纷纷涌上前恭维。
“何总,听说你前不久和薛家少爷订婚了,恭喜啊!”
“还有前不久慈善晚宴上那副画作《烬》,你花两千万拍下,出手真阔绰!”
“你们说,薛允泽要是知道安竹姐现在的成就,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过得潇洒着呢,我上周还刷到他的朋友圈,在国外玩呢。”
刚端起酒杯的何安竹抬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晃了下酒杯:“是吗?”
简单的两个字,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出她对我的漠然和排斥。
周遭瞬间安静。
有人看出何安竹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忙打圆场转移了话题,气氛才再度热络。
聚会过半,何安竹起身出去透气,一抬头就看见好友向婉走了过来。
向婉稀奇的看着她:“怎么回事?你这种大忙人也来这种聚会?”
何安竹随口道:“都是同学。”
向婉笑着瞥她一眼:“你拍下的那幅画,是薛允泽的吧。”
“不提‘静默’那个笔名,那画上人物的原型明摆着就是你。”
何安竹手卷着头发没出声,向婉却甩出一句——
“何安竹,你们分了五年,难道还念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