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说,画家当时委托他们卖画时已身患绝症,所以他们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人。”
何安竹猛地抬头,冰冷的脸色惊的助理心脏一抽。
可下一秒,我的话却从何安竹脑海闪出——
“有的画家喜欢编一些身患绝症的故事,好把画卖高价,真把买家当傻子了。”
何安竹脸色更冷,她唇角扯开讽刺:“看来薛允泽也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她抽出文件,对助理吩咐:“跟主办方说,要么我见到人,要么我退了画。”
慈善晚宴已经结束,要是有买家退货,就证明晚宴名不副实,对主办方的声誉极为不利。
助理看着何安竹淡漠的神色,只能应声。
直到天色擦黑,何安竹才走出办公室。
回到家刚推开门,何安竹就听见地下室传来响声。
她走过去,看着在里面忙活的薛恩宇,皱眉道:“这些事让工人去做就行。”
薛恩宇先是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她,脸上顿时有了笑。
他温声道:“那怎么一样,这可是我的私人领地。”
何安竹没再说话,只是目光扫过这间变得面目全非的地下室,陌生感油然而生。
薛恩宇眼神一闪,问道:“怎么了?我摆放的东西有问题吗?”
何安竹红唇轻抿,笑道:“没有,都挺好的。”
薛恩宇也笑,拨弄着墙上的风铃,说起了另一件事。
“安竹,我爸妈上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让我带你回去吃个饭。”
何安竹怔了一下,看着薛恩宇期待的眼神,没再犹豫:“就这周六吧。”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叔叔阿姨喜欢什么?我好提前准备。”
薛恩宇连忙道:“不用,我带女朋友回家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看着清冷知性的何安竹,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
男人的指尖擦过腰间时,何安竹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些。
但很快,她就放松下来,抱着薛恩宇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帮我把这周六所有的安排都推掉。”
助理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为难。
“何总,可主办方说,画家‘静默’同意见面了。”